有多久,他沒有看到這樣的場景了。
年輕時候的孟勛,也有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可是最后呢,呵,什么都沒有了,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陸涵菓看著他這個樣子,惡狠狠地說著:“孟勛,你究竟想怎么樣!”
“我說過了,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把宋氏集團交給我,你們兩個人都可以走,可是你們為什么就是不愿意乖乖聽話呢?”孟勛挑起眉頭,湊到陸涵菓面前,說著。
“你休想!”宋清染回應著。
不管怎么樣,就算他豁出這條命去,也一定要保陸涵菓周全,更要保宋氏集團的安全。
宋氏集團只能屬于宋家,絕對不可能跟著他姓孟!
“好,既然你這么有骨氣,那我就不客氣了。來人!”孟勛對著他身后的那個男人說著。
“是。”那個男人恭恭敬敬地站在他的面前,說著。
“我看陸涵菓這小丫頭,姿色也不錯,今天就便宜你了。”
說完,孟勛便靠在沙發上,得意地笑著。
宋清染和陸涵菓救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男人一點點地靠近陸涵菓,而陸涵菓的手腳被繩子綁住,根本就沒有辦法抵抗。
而宋清染,剛想阻止,就被突然出現的兩個黑衣男人束縛住。
看來,孟勛是早就有所準備了。
陸明煦在外邊守了那么久,為什么在這種關鍵時刻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要,不要,你別過來,別過來……”陸涵菓驚恐地說著。
原本以為,宋清染來了,她也就安全了,可是誰知道,自己到最后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就連她唯一的希望,宋清染,也被束縛住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男人靠近。
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絕望過。
難道說,現在,她就真的只能坐以待斃了嗎?
不,不要,哪怕是死,她也不要被這樣一個男人所侮辱。
想到這些,情不自禁地,陸涵菓便流下了眼淚。
“果果……”宋清染也流著淚,那樣用力地想要掙扎,卻是徒勞。
他一個人,怎么抵擋的過兩個大男人的力量。
難道說,現在他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到傷害嗎?
“宋清染,救我,救我!”陸涵菓一邊流著淚,一邊向宋清染投向求助的目光。
面對這樣的情景,宋清染也想救她,可是根本就沒有辦法啊。
到最后,宋清染也只能別過頭去,強迫自己不去看她。
可是耳邊,陸涵菓的哭喊聲卻不斷回蕩著,讓他的心一陣一陣的疼痛。
目光突然投向面前的落地窗,宋清染的腦中靈光一現,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既然陸明煦他們在外頭看著,那么只要他打破了落地窗,陸明煦他們就一定會進來救他們的。
可是,此時此刻,他被別人束縛著,怎么樣才能接近那個落地窗呢。
突然之間,宋清染便有了辦法。
他對孟勛吼著:“住手!我答應你,把宋氏集團給你。”
宋清染閉著眼睛,心也跟著眼睛一起在流淚。
如果可以,他寧愿自己從來就沒有愛過陸涵菓。這樣,陸涵菓救不會因為他受到那么多的傷害。
那些傷那些痛,就讓他一個人去承受就好了。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孟勛為什么就一定要針對宋氏集團呢。究竟,他和宋氏集團之間,究竟有什么樣的恩怨。
孟勛聽到宋清染同意了,便抬手示意那個男人停手,站起身來,走到宋清染的面前,說道:“好。早同意多好,就不用受這么多的苦了,也不用讓你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傷害。”
宋清染聽見孟勛的回答,閉著眼睛,并沒有回答。
現在這種時候,他還能說什么呢。
“宋清染,我保證,你這個決定,一定不會錯的。”孟勛得意洋洋地笑著,說道。
“既然我已經答應了,那你就把果果放了。”宋清染回答著。
“好,讓我放了也可以,不過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騙我的呢。這樣吧,你先把合同簽了,我就立馬把你和陸涵菓都放了,怎么樣?”
“不要,不可以啊,宋清染,絕對不可以。”
如果宋清染真的為了她把合同簽了,那她以后,就真的沒有辦法做人了。
宋清鉉這一生,為了宋氏集團已經付出了太多,如今怎么能為了她一個人,把宋氏集團輕易讓到別人的手里。
她怎么也不會允許。
可是在宋清染的心里,卻有著自己的打算。
他輕聲安慰著陸涵菓,說著:“果果,你放心吧,別擔心,我自有打算。”
“那這合同,你究竟是簽,還是不簽?”孟勛挑起眉頭,問他。
孟勛的臉上雖然是極其冷淡的可是語氣中,卻帶著威脅。
許久,宋清染才點點頭,說著:“我簽,你先把果果身上的繩子給松開。”
“好。”孟勛點頭答應,隨后便讓手下的人給陸涵菓松開了繩子。
手腳得到自由的陸涵菓沒有多想就向宋清染跑去,可是卻硬生生被那個男人攔了下來。
而宋清染,也得到了自由,拿著合同,裝出一副仔細閱讀的樣子,一邊悄悄觀察著周圍的事物,一邊靠近落地窗。
他發現,在落地窗前,擺放著一個花瓶,他恰好就可以用這個花瓶把窗子砸碎。
這樣想著,宋清染便湊近花瓶。
“怎么樣?決定好了嗎?”孟勛開口問他。
宋清染點點頭,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說著:“決定好了。不過……我是絕對不可能把公司讓給你的,想得到宋氏集團,下輩子吧。”
說完,宋清染便將合同和筆狠狠丟向孟勛,轉身便去拿地上的花瓶,重重砸向窗子,頓時玻璃便落了滿地。
一直守在外邊的陸明煦看到這個架勢,連忙帶著手底下的人沖了進去。
此時此刻,他現在最大的念頭,就是希望陸涵菓能夠平安無事。
回過神來的孟勛怎么也沒有想到宋清染會做出這樣子的事情,原本以為,宋清染為了陸涵菓,是真的愿意把宋氏集團讓出來。
可是他怎么也不會想到宋清染做那一切,都只是為了砸碎窗子,難道說,外頭還有什么人在接應著?
想到這個可能性,孟勛的頭腦中第一個閃現的就是陸瑾年的名字。
如今宋清染知道了陸涵菓在他的手里,想必陸瑾年也一定是知道了吧。
既然如此,他是一定沒有辦法逃出陸瑾年的手掌心了,那就索性豁出去了吧。
這樣想著,孟勛便一個箭步沖到陸涵菓的面前,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對宋清染說著:“宋清染,我倒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會給我來這一招,我警告你,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我可不敢保證陸涵菓的安全。”
“別,不要……”宋清染驚恐地說著。
原本以為,只要他砸碎了窗子,就能夠把陸明煦招來救他們,可是誰知道,居然會讓孟勛狗急跳墻。
如果陸涵菓真的因為他受到傷害的話,他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怎么,心疼了?既然心疼了,那就把那份合同撿起來,簽了,否則,我馬上掐死她!”孟勛惡狠狠地說著。
在說這話的時候,孟勛的眼睛通紅,那不管不顧的樣子,簡直讓人覺得害怕。
以前雖然孟勛也做過許多讓他驚訝的事情,可是他也從來沒有見過孟勛這個樣子。
想必,他是猜到了陸瑾年的人在外頭,所以才豁出一切了吧。
只是孟勛不知道,孟勛能夠為了宋氏集團豁出一切,宋清染也能為了陸涵菓豁出一切。
所以,宋清染一點安撫著孟勛的情緒,為陸明煦他們爭取時間,一邊悄悄地靠近孟勛,企圖把陸涵菓從他的手里救下來。
宋清染對孟勛說著:“我不明白,這么多年了,為什么你就是要盯著宋氏集團不放呢。我知道,憑你的能力,哪怕是再創一個宋氏集團,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我真的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只需要乖乖把公司交給我,其他的事情,你都不用管。”紅了眼的孟勛這樣回答著。
“既然你要讓我把宋氏集團給你就應該讓我死個明白。否則,我要怎么回去向我父親交代呢?”宋清染皺著眉頭,繼續說著。
聽到宋清鉉的名字,孟勛突然就笑了起來,那么得意地對宋清染說著。
“這么多年了,宋清鉉最終還是沒能斗的過我。他以為,他讓你當董事長,就能保住宋氏集團了嗎?簡直是做夢。宋氏集團,最終還是我的。”孟勛得意洋洋地說著。
他的這番話,讓陸涵菓和宋清染更是想不明白。
什么叫斗了這么多年?難道說,孟勛和宋清鉉以前就認識,而且兩個人一直在明爭暗斗?他之所以想盡那么多的辦法去搶宋氏,也不是因為針對宋清染?
這個猜測讓宋清染和陸涵菓更加疑惑起來。究竟,他和宋清鉉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過往,能夠讓孟勛這樣的人記恨這么多年。
“我不明白,既然這是你和我父親的事情,又為什么要加在我身上?”宋清染皺起眉頭,問著。
“怪只怪你是宋清鉉的兒子。那也就怪不得我了。要怨,你就去怨你那個喪心病狂的父親吧!”孟勛惡狠狠地回答著。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我父親之間,究竟有著什么樣的過去。我記得,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老是聽我母親提起一個姓孟的人,難道說,那個人就是你嗎?”
這還是他母親在世時候的事情。那時候,宋清染還那么小,什么都不明白。
他只知道,每一次他母親落淚難過的時候就會不斷地在窗子上寫一個孟字。不管是晴天雨天,還是夏天冬天,日復一日,從來沒有停止過。
或者是開心,或者是悲傷,他都能感受的到,當她寫出孟字的時候,在她的心里,是幸福的。
難道說,那個人,真的會是孟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