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初夏聞聲看向一個穿著高中校服的少年。
“小弟。”
她快步走過去將耳環(huán)塞進他的手中:“你先拿這個去應應急,剩下的我再想辦法。”
少年攤開手掌,驚訝的看著手中的耳環(huán):“這不是媽媽的遺物嗎?”
初夏合上他的手,用力握緊。
“找個好買家,以後有機會姐一定會贖回來。”
少年的臉上盡是與年齡不相符的無奈和老成。
他用另一隻手也緊緊捂住初夏的手,應著:“我知道了,姐你放心。”
初夏目送著他離開,直至再也看不到他的背影,這才沉下雙眸,轉身往回走,但沒走出幾步,她就撞到一個結實的胸膛,整張臉都貼在那個人的胸口上。
她驚慌的擡起頭。
那人身材頎長,她的視線剛好落在他的脖頸。
潔白的襯衫領子系的十分規(guī)整,深藍色的領帶也打的一絲不茍,性感的喉結在線條強硬的勃頸上傲然凸起。忽然,那凸起上下竄動了一次,她忙再次擡頭,看向他那張嚴謹又俊逸的臉,震驚道:“三叔?”
薄擎幽深的雙眸低垂的看著自己胸口的白襯衫。
一個性狀較好的紅脣印刺眼的印在上面。
初夏摸了下自己的脣,慌忙伸手:“對不起三叔,我?guī)湍悴恋簟!?
薄擎阻著她的手,淡淡的說了句:“以後小心點。”
他低沉的聲音如大提琴般渾厚豐滿,但初夏卻覺得他的話別有深意。
剛剛,他應該是看到了,也應該是誤會了。
清者自清。
初夏不想解釋。
腰板挺直,雙目大方的迎著他幽深的眸子,很自然的問:“三叔怎麼突然回來了?你不是在美國定居了嗎?”
薄擎沒有即刻回答她,而是用幽深的眸子凝著她,用靜謐的瞳孔深深的看著她。
沒被剛纔的誤會鬧的尷尬,到被他的眼神看的好像沒穿衣服似的。
初夏的心臟有些失了節(jié)奏,剛要轉移視線,他卻開了口。
“是老爺子叫我回來的。”
“爺爺?”
初夏不明白,但沒敢多問。從認識這個人開始,他就給人一種不易親近的深沉感,不過他還是沒有吝嗇與回答。
“今天是我的生日。”
初夏懂了。
薄家的男人在而立之年都會發(fā)生兩件大事,就是股權和財產的分配,老爺子會將自己的股權當做生日禮物轉讓出一部分,還會將自己的遺產在三個律師的見證下重新擬定。薄家的兒子在這一天都會異常激動興奮,但是他……好像並不在意。
從第一次見到他他就是這張嚴謹到已經面癱的臉。
曾經因爲好奇她還做過一些傻事,想想,不自覺的就勾起了嘴角。
薄擎看著她嘴邊的笑容,淡淡的問:“你笑什麼?”
初夏馬上把嘴角落下:“沒什麼,職業(yè)習慣。”
“這個習慣不好。”
初夏不解的思忖了一下。
跟他說話總有種意味深長的感覺,好像所有中文字裡面都暗藏玄機,總之……一個字累,兩個字很累,所以還是趕快閃人的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