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章 清理門戶
譚宸和譚亦訓練結束下來時就看見譚景御被小炎炎追的上躥下跳,球球在一旁看的樂呵呵著,然后不時的看著譚驥炎一眼,在求表揚求稱贊。
童瞳無力的搖搖頭,直接去廚房做飯了,譚驥炎終于表揚的拍了拍球球的頭說了一聲做的好,自己也跟著童瞳去廚房了,留下譚景御看著爭鋒相對的小炎炎。
嗚嗚!小炎炎估計也跑的累了,畢竟譚景御那身手可是相當的好,這會趴在地板上,厚厚的黑毛遮擋住了眼睛,看起來很是可愛,可是譚景御一動,小炎炎立刻也警覺的動了一下,譚景御不折騰的停下來了,小炎炎立馬也安靜的趴在地板上休息。
“哥哥。”球球臉上笑開了花,看到譚宸大大的眼睛一亮,快速的蹭過去了,回頭對著趴在地板上的小炎炎招招手,“大狗狗快過來,這是哥哥,不可以欺負哥哥,只能咬壞人叔叔。”
小炎炎從地板上站了起來,抖了抖厚厚的狗毛,如同寵物狗一般向著譚宸走了過去,嗅了嗅,然后頭向著譚宸的手蹭了蹭,讓譚宸雖然疑惑了一下,不過還是摸了摸小炎炎的頭,小炎炎還撒嬌似地搖了搖尾巴。
譚景御震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這是藏獒嗎?這是忠犬寵物狗吧!剛剛那個齜著尖牙,兇猛的追著從自己從院子到家里,從樓上到樓下的藏獒真的是眼前這一只?
“這就是小叔帶來的藏獒?”如同譚景御受到的打擊不夠一般,譚亦擦著臉上的汗水走了過來,看著小炎炎,也走了過去,拍了拍小炎炎的頭,小炎炎如同找到了又一個主人一般,啊嗚啊嗚的叫了兩聲,乖巧的讓譚景御終于明白自己死黨說為什么說這藏獒很溫順,可是為毛從頭到尾就對自己一個人展露兇相!
譚景御不死心的也走了過來,剛剛還和譚宸和譚亦撒嬌的小炎炎猛然的轉過頭,汪汪的叫了起來,異常的兇猛,讓譚景御蹭的一下又竄回了沙發上,忍不住的罵天了,我靠,藏獒也帶這樣欺負人的!
等到了吃晚飯的時候,譚景御很悲催的發現,只要自己一靠近餐桌,小炎炎就狂吠起來,兇猛的保持著戰斗的姿勢,隨時準備撲過來,最后讓譚景御只能端著碗站在角落里,小炎炎這才安靜下來,然后跳上了譚景御的座椅乖巧而溫順的坐在上面。
“人品問題。”譚驥炎瞥了一眼欲哭無淚的弟弟,讓他沒事忽悠小瞳幫忙假裝夫妻,報應來了吧!想到此,譚驥炎贊賞的看了一眼小炎炎,等事情結束之后,就將小炎炎養在家里看門也不錯。
“二哥!”被鄙視的譚景御幾乎氣結,這真的不是二哥家養的專門對付自己的狗嗎?為什么和這一大家子怎么親,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二哥和小丫頭養的,還有,這是藏獒嗎?不是說藏獒一輩子就認一個主人嗎,為什么小炎炎和所有人都親熱,在譚景御看來小炎炎是認主了,不過只是認了自己這個仇人而已,對誰都溫順就對自己一臉的兇相!
看著碗里的白米飯,譚景御一點食欲都沒有,還不如一會和沐放去吃晚飯呢,太欺負人了!竟然不讓自己上桌子吃飯!
沐放今天要加班,所以回來也就遲了一點,汽車開到一半路程的時候,沐放就知道后面有兩輛悍馬一左一右的逼了過來,汽車里,沐放勾著嘴角笑著,倒不知道是黑白兩道哪邊的人。
沐放的紅色法拉利雖然快,可是這個時間段,不堵車就算是謝天謝地了,所以法拉利的速度優勢也就發揮不出來了,直接被兩輛悍馬給堵住了,最后逼停在不遠處的道路上。
“跟我們走一趟。”下車的男人大步的走了過來,拍打著沐放的車窗,等看到沐放那一張俊美妖嬈的面容時,也不由的怔了怔,罵了一句人妖,粗暴的拍打著車門,似乎對沐放這樣過于漂亮的男人很不待見。
“總不能把車停在車里,你們在前面帶路。”看得出眼前這人身上有股軍人的氣息,沐放也就沒有動手了,第一個想到的是譚景御惹了什么麻煩,可是隨即又否定了這個答案,譚家在北京的地位,估計沒有哪個軍區的人敢招惹譚景御,更何況還有譚驥炎這個北京市副市長,至于黑道上,一般人都是知道飛天娛樂是顧家的產業,沐放也不認為有誰傻的來找自己的晦氣,漂亮的桃花眼閃了閃,已經想到了唯一的一個人選。
兩輛悍馬車里一共坐了四個人,倒也不擔心沐放在他們手里能逃掉,所以也沒有派人上沐放的車,而是一前一后將沐放的車子夾在了中間向著遠處開了過去。
最后停在了一家酒吧前,這家酒吧已經被清場了,所以夜色之下,雖然亮著燈光,但是卻沒有了平日的噪雜和喧鬧,而酒吧里,幾個男人正坐在一旁喝著酒,吧臺里調酒師也在盡職的調著酒,兩個侍應生面容緊繃著,似乎很是害怕會發生什么血腥的場面,端著托盤的手還有點顫抖。
“就是這小子?黑子,你他媽的也太遜了吧!”沙發中間坐著的男人抬起頭看了一眼沐放,很是年輕,和譚景御差不多大的年紀,理著小平頭,穿著休閑裝,不過渾身卻帶著一股軍人的肅殺之氣,感覺是個不好惹的角色,看向沐放的眼神帶著打量和不屑。
“東子哥,不是這小子,是他同伴,這個娘們似的小子我們一只手就能擺平,這不是那小子找不到人,所以將這個帶過來了。”說話的人正是那一天譚景御和沐放在吃飯時,徐滔叫來的幫手。
當時徐滔用掛著軍牌的SUV堵住了沐放的車,譚景御直接掄起磚頭將SUV給砸了車窗,之后徐滔就打了電話叫了幾個人過來,此刻當天被譚景御修理的幾個男人都在,還有幾張生面孔,不過中間被稱為東子的男人估計是他們的老大,雖然年輕,可是比起這一群帶著軍痞氣息的男人,東子身上還多了一股紈绔子弟的傲氣和尊貴,讓沐放不由的想起譚景御,他耍橫的時候也就是這個調調。
“黑子,老子帶出來的兵可不是說大話的,不要以為人家長的漂亮就好惹。”東子笑了起來,端著酒杯晃了幾下,眼前這個男人很漂亮,漂亮的幾乎把女人都比下去了,可是卻一點都不顯得娘氣,而且敢單刀赴會,一點懼怕都沒有,看起來倒是挺瘦,不過只怕還有幾分身手。
“東子哥,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黑子猛的站起身來,感覺自己是被羞辱了一般,之前給徐滔出頭結果兄弟幾個都被人給打趴下了,已經夠恥辱的了,黑子一直想著找機會討回場子,結果愣是沒有知道譚景御的蹤跡,所以才會想著將沐放抓過來,讓他通知譚景御過來,結果沒有想到竟然被東子瞧不起!
黑子是東北人,性子也是夠血腥火爆,跟著東子這個年輕的人,一開始是因為軍銜的關系,他是老兵,對方只直接調過來的團長,剛開始整個軍營都不服氣,雖然表面上叫一聲團長,可是背地里都議論那是靠家世得來的,結果呢?
結果就是軍二代從小條件就比他們這些普通人優綽多了,在軍區大院長大的,從身體素質到各方面的技能,單兵作戰的本事那也是整個團一等一的,所以東子在漏了一手之后直接收服了這些兵,黑子身手已經非常不錯了,在團里那是數一數二的,結果出去幾個人都被人給打趴了回來,剎那,整個團的人都熱血沸騰的暴躁起來,這個面子是如何都要討回來的。
“鄙人姓諸葛,兄弟們都叫我一聲東子哥。”東子站起身來,笑著走向沐放,一口流利的京片子,再加上身上那股**的氣勢,讓人感覺眼前就是一頭兇猛的狼,隨時準備撲上來撕咬獵物。
“你好,沐放。”沐放笑著伸過手和東子握手,不知道的人看起來還感覺這是在生意場上談生意,東子是勝券在握,游刃有余,沐放是處事不驚,笑容邪魅,氣勢強大。
黑子不服氣東子的看不起,所以直接要和沐放打上一場,隨后的人已經快速的將桌子椅子都給挪到了一邊去了,再加上中間的舞池,地方是夠大了,東子依舊坐在沙發上老神在在的端著酒杯,人外有人,這些兵就是太自以為是了,往往漂亮的男人更厲害,否則這股子妖孽氣息早被社會的洪流給淹沒了,沐放這樣的手,手段頭腦兼有,不過東子倒不放在眼里,正好借著沐放來殺殺自己這些兵的銳氣,否則下一次的軍演,東子感覺只有一個結果:驕兵必敗。
這樣的場面已經輪不到沐放不答應了,看了一眼黑子,沐放解開了紫色襯衫的扣子,露出白皙的胸膛,清瘦的身體,再加上他俊美的臉,怎么看都不像是個厲害的高手,可是等到動手的時候,黑子才明白什么叫做人外有人!
沐放以前的身手和黑子比那還是差了一些,可是和譚景御在一起時候,兩個人沒有少打架,譚景御也指點著沐放很多技巧,所以沐放的身手直接上了幾個臺階,這會真的對上了黑子,也沒有落敗的趨勢。
連一個漂亮的男人都贏不了,這讓黑子越來越焦躁,而一旦焦躁了,沐放卻冷靜的觀察著,終于狠狠的一拳揮了過去,將黑子直接打飛了出去,贏得了這一場戰役的勝利。
意料之中的結果,東子并沒有什么在意,仰頭喝光了杯子里的酒,看向沐放拍了拍手,“果真不錯,不過只是外行,將那天那個小子叫過來吧。”沐放的身手不錯,可是對于東子而言還不夠看,所以他這真正想要會一會的是譚景御,當然此刻東子還不知道對方叫什么名字,否則也就不會被揍一頓了。
“那就要看看你們有沒有資格了。”沐放揚唇一笑,俊美的臉上表情邪魅,“如果我一個夠了,還需要幫手嗎?”
“小子,不錯有膽量,不過匹夫之勇沒有什么意思。”東子笑了笑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手腕,直接向著沐放攻了過去,東子在軍區那也是從特種兵里混出來的餓,之后一直想要留在特種兵里,可是家里自然不放心這獨苗在那么危險的部門,所以將他調了回來,因為之前的立功,直接就升到了團長的軍銜,身手自然不是沐放可以比的。
“你是聰明人,挨了一拳頭就夠兄弟義氣了,再死撐著就只愚蠢了。”東子雖然控制了力度,可是一拳擊中了沐放的腹部,依舊讓沐放痛的彎下了腰。
沐放捂著腹部忽然笑了起來,因為太痛,臉都有些的扭曲,可是絲毫不影響他的美麗,此刻沐放看著東子拿出了手機,撥通了譚景御的電話,一旁東子明明感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可是卻突然感覺到詭異的不對勁,渾身有種寒毛直豎的陰冷感覺。
“沐放,你別沖動,我馬上就過來!”這邊譚景御剛還和小炎炎在胡鬧著,這會臉色一變,快速的將手機給收了起來,人已經迅速的躥了出去,直接向著沐放報出的地點過去了,徐滔是什么人,譚景御根本就懶得在乎,卻沒有想到竟然還敢將他的人給抓起來,譚景御年輕帥氣的臉上帶著狂暴的怒火,雖然沐放在電話里沒有說,可是沐放的呼吸不對,譚景御立刻就想到了沐放一定是受傷了,油門直接加到了底,甚至沒有和譚驥炎和童瞳說一聲,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黑子他們實在不習慣沐放和東子此刻竟然如同多年的好朋友一般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偶然蹦出來的那些酒的名詞,他們都聽都沒有聽過,所以直接帶著人在酒吧外等候譚景御的到來。
嘎吱一聲汽車剎車聲響起,隨后就是激烈的打斗聲,東子今天帶了差不多有十個人過來了,此刻都在外面,聽著外面的聲音,東子瞇了一下眼睛,他還真的有些好奇外面的小子到底是什么人,不由的瞄了一眼沐放,卻感覺這個漂亮的男人笑的似乎很是陰險。
“沐放!”譚景御這一次動手可是沒有絲毫的收斂,直接將十來個人揍的趴在地上起不來了,輕的估計要躺上三五天,重的估計沒有半個月都下不了床,而此刻,譚景御直接沖進了酒吧,叫著沐放的名字。
“三少?”東子一口酒直接嗆在了喉嚨里劇烈的咳嗽起來,看著譚景御那混沌小魔王的戾氣,東子看了一眼悠然站起身來的沐放,然后腦子里蹦出一句話來:最毒婦人心,漂亮的男人這心思忒毒了!
譚景御只擔心沐放,這會看見坐在沐放身邊咳嗽的男人,毫不客氣的一腳就踹了過去,將沐放拉到了自己身邊,而東子雖然躲閃的快,可是還是被踢了一下,不得不快速的抬起頭省的發生兄弟相殘的一幕。
“那群兵是你帶的,東子,你丫的敢動小爺我的人?”譚景御也是一愣,待看清楚東子哭笑不得的俊臉時。戾氣收斂了,可是卻笑得格外的危險。
“得,這是大水沖了龍王廟,我哪里知道這是你的人……”東子朗笑著開口,突然感覺這話怎么聽著有些別扭啊,然后再一看,譚景御已經將沐放按坐在沙發上,單膝跪地的檢查著沐放,當撩起沐放的衣服,看到他腹部已經出現的淤青時,譚景御眼里滿是心疼,這些混蛋!
“你……你……他……”東子突然詞窮了,呆愣愣的看著譚景御這一臉心疼不已的模樣,這如果坐的是個丫頭,東子感覺這絕對是英雄救美,可是眼前這是哥男人,但是看著沐放那一張俊美的臉,東子狠狠的甩了甩頭,媽的,這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吧。
“這是你小子下的狠手?”沐放的身手譚景御知道,此刻沐放身上沒有其他的傷,而且衣服頭發都沒有亂,就腹部這一個傷口,自然不是被人圍攻受傷的,而在場的人里能打傷沐放的自然只有東子一個人,譚景御陰笑著,然后毫不客氣一拳揮了過去,自己的人這混蛋也敢打。
“三少!”東子不在乎這一拳頭,摸了摸嘴角,神色凜然的看著譚景御,又瞄了一眼沐放,然后直接將人給拉住了,走到一旁的角落里,“你他媽的是怎么回事?你不要告訴我這么多年,你竟然喜歡男人?”
“放心,我就算喜歡男人,那也看不上你這個大老粗。”譚景御靠著身后的墻壁,挑了挑眉梢,余光看了一眼沐放,然后才正色的看向東子,一瞪眼,滿身的橫氣,“小爺我喜歡什么人,還需要問你的意見?”
“混小子,老子這是關心你,你家老爺子不打斷你的腿,還有譚二哥!”東子感覺沖擊有點大,他們的家世背景擺在這里,不要說喜歡個男人,估計們不當戶不對的都不行,這還不得引起軒然大波。
“別提這個,提這個我煩,老爺子就差沒有滅了我,不過我二哥那是雙手贊成。”譚景御得意的笑了起來,拍了拍東子的肩膀,“羨慕吧,嫉妒吧。”
“三少,你有種!”連譚二哥都能搞定!東子豎起了大拇指,瞄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沐放,燈光之下,絕色傾城,東子不由的感慨,果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聽北北說你在找藏獒,怎么為了討人家歡心。”
“別和我提那傻狗!”一想到小炎炎,譚景御什么好心情都沒有了,“對了,今天這事交給你擺平了,我帶沐放回去上藥,你小子下手還真他媽的狠,這都淤青了。”
“三少,我有你狠,我臉還腫著,當年誰唧唧歪歪的和我說打人不打臉的!”東子揉了揉自己腫痛的臉,抱怨一聲,隨即和譚景御勾肩搭背的走了過來,抱歉的對著沐放笑著,“對不起,沐哥,剛剛這絕對是誤會,要不你再打我幾拳消消氣。”
“你小子被沒事在沐放面前裝好人,朋友妻不可戲!”譚景御直接將東子給推到一旁,拉起沐放,一臉占有欲的護在身側,這幫兔崽子沒有一個好東西!自己要將小放放給看緊了。
“沒事,不打不相識。”沐放看了一眼叫囂的譚景御,不在意的對著東子開口,而一貫在發小死黨里橫行霸道的譚景御立刻一臉無辜外加委屈、。
“小放放,我這是心疼你,你不要看他們都是人模人樣的,其實骨子里黑著,我擔心你上當受騙,以后看見這幫兔崽子離的遠一點。”譚景御拉著沐放的手,那表情百分百的忠犬,一旁東子看的直傻眼,后背寒毛直豎,這果真是一物降一物,三少竟然還有這么肉麻兮兮的一面。
雖然東子還很想要了解一下情況,可是沐放晚上還有吃飯,譚景御也沒有吃,而且外面還有十來個被譚景御給打趴下的黑子等人,東子只能結束這短暫的會面,看著沐放和譚景御開上車離開了。
還真是恩愛!難怪這一次回來,打電話讓三少出來聚聚都說沒有時間,有事情要忙,原來是有了老婆忘了兄弟,東子快速的拿出手機,撥通了一群死黨的電話。“特大消息,特大消息……”
然后接到電話的眾多人,有的直接看著手機傻眼了,有的一口氣沒有吸上來岔氣咳嗽起來,有的翻開日歷瞅瞅是不是四月一號愚人節,然后一群人直接在東子這里聚頭了,一致商議之后,一定要讓譚景御將沐放給帶出來讓他們這群兄弟看看,這沖擊力也太大了!
而汽車里,譚景御看著沐放,嘿嘿的笑著,“小放放,你一開始就認出東子來了吧。”畢竟他的這群死黨,譚景御之前都拿過照片給沐放看過,不可能認不出來的。
“嗯,早晚都是要知道的,既然遇見了就順其自然了,怎么,我見不得人?”說起這個,沐放多少還有點小芥蒂,譚景御這幫朋友,關系很鐵,沐放以前其實真的沒有什么朋友,有時候聽著譚景御說起這些,也有幾分羨慕,自然也想要結交一下,至少能從他們口中聽聽譚景御年輕時是什么模樣。
可是譚景御每一次都岔開話題,從來沒有提過讓沐放見他的這些朋友,所以今天正好遇到了,沐放也就順其自然的將譚景御給拉了過來了。
“怎么會?沐放,你是不知道那群混小子,簡直都是無法無天的紈绔,什么偷雞摸狗的事情都做過,我這不是擔心他們看上你,撬我墻角嘛。”譚景御快速的解釋著,怎么看沐放笑的都有點危險,那些發小有多么胡鬧,譚景御太明白了,如果讓他們知道了沐放的存在,譚景御可以肯定自己就不要指望和沐放能有二人世界了。
再說了,他出任務的時間太多,估計自己不在北京的時候,這群混蛋肯定沒事就來纏著沐放,譚景御擔心啊,沐放長的多么漂亮,傲嬌的時候就像是名貴的波斯貓,所以千防萬防家賊難防,譚景御這是未雨綢繆。
“就因為這個?”沐放錯愕的看著開車的譚景御,忽然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看著猛點頭的譚景御,不由的挫敗,“你還能再幼稚一點嗎?你當天下男人都喜歡男人的!”
“我這不是擔心嘛,你看我二哥就知道了,整個就醋壇子。”譚景御和譚驥炎絕對都是一類人,有著強烈的占有欲,所以對于一切可能出現的危機,絕對鐵血無情的扼殺在搖籃里,不會讓敵人有一絲一毫的得逞機會。
沐放已經不知道能說什么了,側目看著開車的譚景御,心頭暖暖的,忽然側過身快速的在譚景御的嘴角親了一下,“笨蛋。”
被親的譚景御立刻笑了起來,笨蛋就笨蛋,任何一個男人在自己愛的人面前都是笨蛋傻瓜,看其他男人都像是情敵,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而二哥之前更絕,譚景御唯恐譚驥炎真的要將小炎炎留下來養著,所以就偷偷的問了一下,發現譚驥炎還真有這個打算,立刻告訴譚驥炎小炎炎是公的,果真看見譚驥炎皺了一下眉頭,然后決定不養小炎炎了。
——分隔線——
有了球球的幫忙,而童瞳和小炎炎也熟悉了,所以倒也沒有出什么問題,第二天下午,譚景御下班和于岑澤過來時就看見童瞳帶著小炎炎在草地上,球球不時將飛盤扔出去,小炎炎也立刻跳起來咬住,然后快速的跑回來,將嘴巴里的飛盤放在球球面前,繼續這個游戲。
而感覺到譚景御的到來,小炎炎突然轉過頭,嗚嗚的叫著,有種見到仇敵的架勢,讓譚景御正好找了借口和于岑澤離開了,“沒辦法,這小東西和我還是不對盤。”
“其實小王啊,你說的那批鋼材,我倒是有個路子可以銷出去。”于涔澤開著車對著譚景御開口。
“于經理,真的?”驚喜著,譚景御快速的轉過頭看向開車的于岑澤,“于經理,你知道我兄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如果這一次你真的能幫忙,就請您一定要幫我一把。”
約談的很順利,在一家隱匿的餐廳里,譚景御和于涔澤坐下來不久之后,一個中年的男人快速的走了過來,雖然穿著便裝,可是一看就知道是軍區里出來的人,看到譚景御時表情倒軟了幾分。
“叔,快過來坐,這是于經理,你那鋼材的事情,我……”譚景御這剛開口,后勤主任表情一變,銳利的目光看了一眼于涔澤,然后挫敗的看著興沖沖的譚景御。
“沒有什么鋼材的事情,上一次我喝多了,你這孩子也不知道輕重,醉話能當真嗎?我這還有事,就先回去了。”后勤主任臉色有點難看,不過倒也沒有苛責譚景御,直接轉身要離開。
于岑澤也不在意對方這樣的行為,畢竟用差一些的鋼筋可是上報的卻是高規格的鋼筋,這其中的利潤可不小,后勤主任自然不會愿意對外說了,估計也只是將小王當成了自己孩子一般,喝多了說多了,結果小王也是喝多了這才告訴了自己,畢竟小王還年輕,也不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說的。
“盛主任,你不要怪小王,這件事我還真的能幫上忙,你放心,我和小王是兄弟,這事絕對保密,不會讓您為難的。”于涔澤站起身來,熱情的笑著攔下要離開的后勤主任。
譚景御也立刻在一旁幫腔,這才將人給攔了下來,幾杯酒下肚之后,說話就容易多了,于是事情也就進行的順利起來了,于岑澤這邊拿下后勤主任的差規格的鋼筋,而至于好規格的后勤主任也不用自己聯系了,于岑澤直接將綠化花園這邊的好鋼筋置換過去,甚至不要中間的差價,只是讓后勤主任幫幫忙,讓祈州市那邊軍區,就用于剛弟弟的鋼構,這也就是一句話的問題。
事情解決的很順利,大家都是皆大歡喜著,而后勤主任也越好了明天晚上去綠華花園交易,不過想讓于剛出面,畢竟不管如今偽裝的譚景御還是于涔澤在后勤主任眼里那都是毛都沒有長全的毛孩子,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的,于涔澤也答應下來了,不過還是要回去問問于剛的意思。
第二天夜里,下著小雨,綠華花園的工地這邊,工人早早的就回去休息了,只有周釗帶的人在工地上巡邏著,等到了晚上十二點的時候,一輛大貨車開到而來綠化工地上。
于剛最終還是沒有露面,讓于涔澤過來的,而這邊來押車的人也不是后勤主任,而是容溫,只是稍微的改了面容,天色夜黑,下著下雨,倒也看不清楚長相。
“你是誰?”周釗向著容溫走了過去,雖然眼前這個男人看起來不好惹,可是周釗也是顧家出來的,什么風浪沒有經過,今天于剛沒有來,但是之前葉炳奇卻打了電話讓周釗小心一點,葉炳奇最近有點驚弓之鳥了。
雖然說宋悅現在還是植物人昏厥在醫院里,不可能招供出自己,而且顧凜墨也沒有什么大的改變,顧家一切都正常,可是葉炳奇總是有些的不安,而聯系了M先生,可是對方卻似乎在忙一樁大生意,也沒有時間和人手出來幫忙葉炳奇調查。
鋼材這件事,葉炳奇總感覺來的太湊巧了,可是他知道消息的時候已經遲了,來不及查什么,不過對方是軍區的,所以葉炳奇就讓周釗來試試看對方,看看到底是不是軍區的人。
“周叔?”于岑澤不得不開口,擔心惹怒了容溫,畢竟軍方的人都不是好惹的,而且今天后勤主任沒有親自過來,于岑澤也沒有感覺有什么不妥,畢竟于剛也沒有過來,上位者,哪個不是小心翼翼,謹慎又謹慎的,沒有必要的話,一般都不會自己出面的。
“怎么?我是什么人還需要向你匯報!”容溫冷冷的開口,神態語調比起周釗更加的蠻橫,不屑的看了他和四周的混混一眼,“交易完了,就讓開,我要趕著回去!”
“小子,你橫的狠那,不過今天這里可不是你能說話的地方!”周釗剛要耍威風,容溫卻突然動手了,直接一腳踹了過去,將周釗給重重的踹倒在地,其他混混一看,呼啦一下圍攻了過來,場面混亂的,卻已經不是于岑澤可以控制住的。
而另一邊,汽車里,透過容溫身上的監控探頭,顧凜墨和譚景御是一點緊張都沒有,這些混混碰上容溫,只有挨打挨揍的份,容溫那是人嗎?估計說他是機器人,顧凜墨和譚景御都不會感覺奇怪,那身手詭異的已經超過了人類的極限。
果真,即使四周有幾十個混混,不過容溫一個人卻直接將他們都打趴了,下手也沒有留情,用的都是軍方的套路,一看就是軍方出來的人,最后于岑澤陪著小心,這才完成了交易,該說的話,不該說的話也都被記錄下來了。
而這邊一拿到證據,顧凜墨直接打電話派了顧家的人炒掉了于剛的家里,保險柜電腦里的東西也都被搜了出來,有十一這樣的高手在,于剛的一本秘密的賬簿也被查了出來,而這邊于岑澤和周釗還根本不知道。
“那你去顧家大宅,我就回去睡覺了。”譚景御擺擺手,總算是拿到了直接交易的證據,所以也沒有他什么事了,余下的事情都是顧家的家務事了。
“謝了。”顧凜墨淡漠的開口致謝著,吳淼已經打開了汽車的車門,顧凜墨下車坐了進去,直奔顧家大宅而去。
顧家的人都不清楚這晚上突然將人都召集來是為了什么,而且顧家大宅外都是顧凜墨的親信把守著,里里外外都是荷槍實彈的手下,估計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葉炳奇心里直打鼓,可是這個時候更不能自亂陣腳,顧凜墨即使察覺了什么,他也沒有證據,只要過了今晚,葉炳奇感覺自己要離開離開北京!
顧凜墨一直坐在上位上不曾言語,霍允行站在一旁,十一也坐在了顧凜墨的身邊,戒備著,唯恐發生了什么意外,顧凜墨沒有開口,就這樣漠然著一張臉,可是無形的威壓之下,讓顧家的一些堂口的老大和顧家長老們都感覺到一種壓力。
直到于剛被抓了進來,押跪在地上,所有人都是一驚,不明白顧凜墨這樣突然的舉動是做什么,而更讓所有人震驚的是,一直在醫院重癥監護室的宋悅也被押了過來,原本說她可能是植物人,可是此刻看宋悅的表情,哪里像是植物人。
葉炳奇開始不安了,對著大廳里幾個親信暗中使了眼色,而顧凜墨也終于開口,先播放的就是今天晚上于岑澤交易的鋼筋的這一幕。
“綠華花園所有的鋼筋水泥都被以次充好的替換了,顧家出現這樣中飽私囊的人相信各位也很詫異吧。”霍允行開口,然后打開了于剛隱藏的賬目,繼續說著于剛如何斂財貪財,證據確鑿,即使于剛想要抵賴也沒有任何的機會。
“葉叔,于剛是你的人,你有什么解釋嗎?”霍允行看向葉炳奇,如果不是有證據,霍允行也是不敢相信葉炳奇是叛徒,可是證據之下,鐵證如山。
“家主,我也不知道自己手下竟然會有這樣的敗類,這是我的失責,該怎么處罰任憑家規!”葉炳奇嘆息著,一瞬間如同蒼老了很多歲一般,無奈而失望的看著面如死灰的于剛。
“這個暫且不說。”顧凜墨終于開口了,還是那一張漠然的俊臉,可是目光之下,卻帶著無比的震懾,“于剛貪污撇開,我更想知道的是于剛利用綠華花園來洗黑錢,這些錢是從什么地方來的,這可不是小數目,允行,詳細的說一說。”
“是,大哥。”霍允行點頭應下,看著依舊面色詫異,如同第一次知道這樣事情的葉炳奇,開始詳細的說著于剛利用綠華花園如何洗黑錢,又洗了多少,前前后后,這些年金額竟然高達兩個億。
如果說于剛只是貪污了,大家雖然失望,但是也不會太奇怪,可是洗黑錢,而且金額如此巨大,所有人臉色都是一變,看向葉炳奇,這其中的問題可就大了。
“宋悅這里還有一段錄音,我想大家再聽一聽。”隨著顧凜墨的話,宋悅之前在生死一瞬間告發葉炳奇的話讓大家更是震驚的愣住了,出賣顧家的人竟然不是兩年前的安颯,不是那個警方臥底,而是葉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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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親們的投票,謝謝!下午碼字的時候看到云南地震了,突然之間很感慨,人生一世,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沒了,所以大家該吃的吃該喝的,該抓住的感情就不要猶豫了,快快樂樂的過一輩子,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