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舒很努力地忽視了心底里突然生出的莫名情愫,在郭帥的面前優(yōu)雅地坐了下來。
“亦舒小姐,現(xiàn)實中見到的真人,跟袁特助介紹的還真的是有些出入呢。”郭帥等到亦舒落座后,這才走到自己的位置上,視線仿佛被亦舒黏住了一般,一瞬不瞬地盯著亦舒。
那雙眼里明明就是兩個大寫的紅心,就差嘴角再落下幾滴口水來,那就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花癡的表情了。
“是不是真人讓郭先生失望啦?”
“怎么會,見到真人簡直是驚為天人啊。不過我還是很感謝袁特助這么跟我介紹的,如果他要是……哦,不,不,不,亦舒小姐在我的心目中真的是配得上一切美好的詞匯。”
“聽你這么說,我倒是有些好奇袁特助是怎么跟你介紹我了。” ωwш●тt kān●C〇
“那都不是什么好的詞匯,只怕亦舒小姐聽到了會傷心,不說也罷,不說也罷,不要讓那些話影響了我們享受這美好午餐的心情。”郭帥說著殷勤地幫亦舒展開餐巾布,體貼地壓在她的碟子下面。
一看他就是一副為美女任勞任怨服務(wù)的樣子,但是剛才他提到袁磊的描述的時候,他的眼里還是不自覺地閃過了幾分厭棄。
亦舒本只是隨口問問,當(dāng)她看到郭帥眼里的厭棄的時候,還是生出了幾分想要知道真相的想法,想要聽聽那些描述到底跟平日里的自己相差多少,她清楚此刻的自己并不是真實的自己,是一個被別人包裝過后的自己。
而如果兩個人相親成功了,以后生活在了一起,一定看到的都是那個最真實的自己。
“我是真的很想聽聽別人口中對我的描述,畢竟這樣也好不斷的完善自己啊。”亦舒撒了個小小的謊。
郭帥一聽亦舒是個不斷追求完美的女人,他眼中的歡喜之色更甚了幾分,自然是對亦舒提出來的要求都盡量的滿足啦。
“其實也沒什么,像亦舒小姐這樣的女人已經(jīng)很完美
了,根本不需要完善自己了。”他頓了頓,“如果亦舒小姐您要是真的想知道,我說給您聽就是了,不過您可千萬別往心里去哈。”
“當(dāng)然,其中的好壞我自有分辨。”
“那就好,那就好,袁特助說您是個率性的女人,不會像一般女人那般拘謹(jǐn)做作,天性放得開,而且頗有幾分男人大大咧咧的風(fēng)范,不會扭扭捏捏。”
“他這不是在夸我呢嗎?”
“這怎么能算夸呢,這不完全把您形容成了一個男人婆的樣子了嗎?這在亦舒小姐的身上哪里找得到一點影子啊,這簡直就是對您人格魅力的一種侮辱。”郭帥說得義憤填膺,好幾次連口水都快要噴到亦舒的臉上來了。
“你不喜歡率性的女人,難道喜歡矯揉造作一些的女人嗎?”亦舒的聲線開始冷了下來,完全沒有了那種剛見到郭帥,想要相處看看的沖動。
“當(dāng)然不喜歡啦,女人嘛還是應(yīng)該有點女人的樣子比較好,就該像亦舒小姐您這樣的有欲迎還羞的嬌態(tài)比較好。”
媽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有欲迎還羞的嬌態(tài)的嬌態(tài)啦?是左邊還是右邊啊?還是兩邊啊?大哥我勸你還是回家配副眼鏡吧,你這明顯就是視力有問題嗎。
不過,想歸想,亦舒為了不讓凌喬為難,她決定還是將剛才的樣子裝到底吧。
估計一會兒出了這扇門大家各奔東西,就再也見不到面了呢。
“沒想到我會讓郭先生您這么滿意,我真是榮幸之至。”
“有幸能遇到像您這么又魅力的女人,應(yīng)該是郭某人的幸運。能在這茫茫人海中遇到您也算是緣分,以后大家有可能就是一家人了,就不要再這么拘謹(jǐn)?shù)慕邢壬〗懔耍憔徒形規(guī)洠揖徒心闶姘伞!?
嘔……
帥叔?
他也不覺得這么叫著是對他的一種諷刺嗎?
“郭先生……哦,郭帥”他媽怎么不直接給他取名叫帥鍋
啊,這樣不是更貼切一些嗎?“你也等這么久了應(yīng)該也餓了吧,我們先點點吃的,邊吃邊聊吧。”
“好,邊吃邊聊,邊吃邊聊。”郭帥連連點頭應(yīng)和著,招手叫服務(wù)員,但那一雙眼睛真是恨不能直接挖出來安在亦舒的臉上了。
“先生……”
“拿菜單來,我們要點餐。”
“好的,先生小姐,這瓶Petrvs帕圖斯是那邊的那些先生請您們的,說預(yù)祝成功。”侍應(yīng)生說著,朝著盛淮南坐著的方向一指。
郭帥這才不舍地將視線從亦舒的臉上移開,疑惑地投向侍應(yīng)生,又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朝著遠處望了過去,“你是不是送錯了,我并不認(rèn)識那位先生啊,不過,看著倒是有點面善。”
“那位先生是明確的叫我送這瓶紅酒到您們桌的,不會錯。”
郭帥再度抬眸看了看侍應(yīng)生手中的紅酒,他知道這瓶酒,那可是法國高級紅酒,若是用車比喻的話,那也算是車子中的捷豹路虎級別了,雖然他是在名企任職,但是要是喝上這種酒,這輩子只怕是不可能了。
這么一想,郭帥就有種想要將錯就錯,想據(jù)為己有的想法了,再說還可以在自己心儀的女人的面前顯擺顯擺也未為不可,“這酒不錯,先放下吧。”
“先生小姐,有話需要我?guī)н^去給那位先生的嗎?”
亦舒聽到侍應(yīng)生兩次提到小姐,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就那么鬼使神差地轉(zhuǎn)過頭去,朝著身后凝了過去。
剛剛捏在手里的茶杯哐啷一下從手中脫落了下來,尤其是看到盛淮南慵懶地執(zhí)著高腳杯,在看到她轉(zhuǎn)過來的時候,還舉了舉跟她打招呼,像是個做錯事情心虛的孩子,臉色刷地一下子白了過來。
一把拉住剛欲抬腳離開的侍應(yīng)生,“那,那個,這瓶紅酒我們不能收,還有麻煩你替我跟那位先生說一聲謝謝,我們想要紅酒的話,自己會叫,就不需要那些先生破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