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言傾若印象中楚安澈也沒有結婚吧?
不過這不是她所應該關心的範圍,她也不打算管了。
豪門富家女卻生氣地站起來,對著言傾若上下打量著。
言傾若根本不是辰家少奶奶的打扮,很少有人認得出她是誰。
豪門富家女大聲說道:“澈少根本就沒有結婚,哪裡來的孩子?該不會是你這個女人偷偷摸摸生的吧?看你這個醜陋的樣子,和這個小孩子這亂七八糟的長相,哪裡可能是澈少的?女人,不要妄想用隨隨便便跟哪個男人生的孩子,就想來騙澈少!”
言傾若被這個女人說得莫名其妙的,說道:“不是誰都想要跟澈少攀上關係的,不要妄圖用你的小人之心來度量別人的想法。我還有事,不摻和你們的事情了。”
“你竟然敢走?”這個豪門富家女今天來跟楚安澈吃飯,全程楚安澈都沒有多理會她。
她本來就是一肚子的火氣了,現在突然來了一個不明不白的女人,還帶著孩子來叫楚安澈爲爸爸,她當然更是生氣了。
見言傾若要走,她上前想要拖出言傾若,給她一個耳光。
“住手!”楚安澈的聲音冷冷的,一下子將這個豪門富家女給鎮住了。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楚安澈:“澈少!”
“你先回去吧。這裡沒你的事了。”楚安澈冷聲發號施令。
豪門富家女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澈少,我們好不容易纔出來見一面的!晚上我還包場了電影院……”
“我跟你沒有可能的,不要再多說了?!背渤壕芙^了豪門富家女。
他是看在母親的份兒上,來勉強吃了今晚的晚餐的。
至於後續的發展,他根本就沒有考慮過。
豪門富家女指著言傾若大聲說道:“是爲了這個醜陋不堪的四眼妹嗎?”
楚安澈冷聲說道:“爲了誰你管不著??傊疀]你的事了。”
豪門富家女氣得說道:“楚安澈,你!”
她一跺腳,一扭腰,奪門而去。
“那我也走了,澈少?!毖詢A若不想管別人的私事,尤其的楚安澈的私事。
楚安澈對她充滿了敵意,不過好在,在工作上,他並未刻意刁難她。
那麼就讓兩個人的關係,保持工作上的狀態即可。
“言傾若你站住?!背渤旱穆曇魩е鴰追职詺?,叫住了言傾若。
言傾若頓住了腳步,卻沒有回頭來。
楚安澈冷聲說道:“你一向都這麼喜歡管閒事嗎?”
言傾若知道,他說的是小男孩的事情,說她不該將小男孩帶上來。
言傾若咬了咬脣,聲音帶著些許憤怒:“我並沒有想到,這個小男孩是你的兒子。何況……難道你不覺得你這樣的父親,對小孩子很殘忍嗎?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在冷風裡已經站了一個小時了!算了,這些話不該我來說,還是再見吧。”
“希望你記住,以後不要管無謂的閒事!”楚安澈冷漠地說道。
“爸比,你不要吵阿姨,阿姨很好的,我不要你吵阿姨?!毙∧泻⒈ё×顺渤旱拇笸龋灰赖卣f道。
言傾若正要走,小男孩已經上千抱住了言傾若的大腿:“阿姨不要走,你走了爸比要吵小安安,小安安害怕。”
言傾若本來想拔腿就走,可是小男孩死死地抱住她。
而且他說得好可憐。
言傾若也能想到,以楚安澈這樣的人,一定對小男孩不會有好態度的。
她彎腰柔聲說道:“不要害怕,你好好跟你爸比說。實在不行的話,你打電話給你媽咪吧。”
“我沒有媽咪,嗚嗚……我沒有媽咪……”小男孩一下子放聲大哭出來。
言傾若的心被哭得一下子就化了,她最看不得小孩子哭了。
楚安澈面色更加冷硬了,說道:“楚小安,不許哭!”
小男孩被他一嚇,不敢再哭了,但是眼睛裡卻還是含著淚水。
言傾若只好低頭和他好好說話,順便白了楚安澈一眼,哪有父親這樣對自己的孩子的?
“阿姨,我沒有媽咪,你送我回家吧,爸比會吵我的……”楚小安哭得眼淚嘩啦的。
一時之間,氣氛就僵持起來了。
楚安澈看不順眼言傾若,言傾若也未必對他有好臉色。
但是現在楚小安抱住了言傾若的大腿,言傾若也不可能踢開他。
到最後,言傾若妥協了,抱著楚小安上了楚安澈的車。
楚安澈滿心的不愉快,開著車,一言不發,目光直視著正前方。
言傾若抱著楚小安,楚小安在她的懷抱裡已經成功地睡著了。
終於,言傾若還是開口了:“澈少,我不知道這件事情不該我管,但是你對待孩子的態度……是不是有些問題?”
楚安澈沒有說話,臉色冷硬。
整個車裡都是沉默。
明顯,楚安澈已經不打算迴應言傾若的問話了。
言傾若只好說道:“如果有可能,你將孩子還給他母親吧,大人有任何問題,都不要牽扯到孩子?!?
楚安澈撇過臉來,臉上的神色異常的冷淡:“不用你管。下車!”
言傾若撇撇嘴,不管就不管。
她也沒有想過管他的事情,不過是看在孩子可憐的份兒上。
若不是孩子強行抱住她,她剛纔就離開了。
她將孩子放在車上,才下車。
臨了,還是不忍心地說了一句:“才四歲的孩子,你至少該有個安全座椅吧?”
得到了楚安澈的一記白眼。
言傾若心頭真是鬱卒,這纔是好心沒有好報。
她說這些和做這些,根本就沒有想過是爲了他好吧?
若不是看到這個小男孩這麼可憐,她真的犯不著在這大半夜的還杵在街頭。
言傾若看著楚安澈的車,消失在眼瞼裡,有些感概地嘆息了一聲。
她擡腕看了一眼時間,真的不早了。
她正準備揮手打車,一輛車子咯吱一聲停在了言傾若的面前。
車窗打開,裡面露出辰千麟的臉來。
這張臉,跟辰千墨有幾分相似,但是跟辰千墨比起來,一個地上一個天下。
如果說辰千墨是奢侈品店裡的一個正品貨物的話,那辰千麟最多算是一個冒牌的仿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