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歡顏爲難地面對這樣的場面,徐莉茹的嘲諷,陸坤只關心公司的淡漠,都讓她的難堪無處遁形。
對於陸勵言最後的一滴好感,都已然消磨殆盡。
就在這時,門外又進來了一個女僕,低聲道:“三少爺回來了。”
這個點兒,宴會估計才進行到一半兒,陸勵言作爲陸氏的代表人物,居然半路離開。
林歡顏眼神平靜地擡起頭,看到陸坤嘴巴一張一合,粗聲道:“那個混小子還知道回來?大年初一就在外面丟人,還有什麼臉回陸家!”
徐莉茹在一旁添油加醋,“可不是嘛,別家年輕一輩的都求著能在一年的開始討個好彩頭,多籠絡些商場的關係,咱們家這位倒好,直接在大年初一的年會上就得罪一堆人。”
陸坤最聽不得的就是別家的人強,偏偏徐莉茹還在他心裡加了一把火,於是,當即諷刺道:“你舌頭那麼長怎麼不知道修理修理,每天盡知道嚼舌根!”
徐莉茹臉色一變,嘴巴小聲嘟囔了幾句,終於知道消停了。
林歡顏淡淡地看了一眼吵架的二老,低下頭,輕輕攪動了幾下碗裡的湯圓。
陸勵言的這個家,也不過如此。
老的尚且如此,還能期待小的能做出個人樣兒?
不過愣神兒的這麼瞬間,陸勵言就從門外跨步進來了。
阿瑪尼的新裝,穿在他的身上有種風度翩翩的美感,配著那張站哪兒都能勾搭上一堆女人的臉,十分惹人注目。
不過,林歡顏只是擡
頭輕輕瞥了一眼,就迅速地低下頭。
她現在一點都不想和陸勵言說話,哪怕是簡單的問候都覺得難以出口。
他倒是在外面風流瀟灑,留下了一個風流倜儻的花花公子形象,可是她呢?
她出去可不會有人同情,外面那些人都喜歡捧高踩低,眼皮子淺得很,做慣了那種推牆角的事兒,陸勵言這事兒一出來,指不定她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你還知道回來!”一見到門口出現的人影,陸坤就火氣大盛地抄起手邊的玻璃杯,絲毫不留情面地朝陸勵言砸去。
周圍的女僕連同管家都被叫出去了,屋子裡面也就他們四個人,陸坤倒也不用顧忌平時在人前的形象,脾氣來了就開始衝動,不假思索地就開始抄傢伙。
陸勵言沒想到剛一回來就接到了這樣的大禮,閃避地不是很及時,於是,那乘著滾談牛奶的杯子就這樣擦著他的耳廓飛出門外,熱燙的牛奶滾落了他一身。
略有些狼狽,卻讓他整個人的氣質變得凜冽了起來。
危險地瞇著眼睛,陸勵言看向陸坤的眼神根本不像是在看一個父親,“陸坤,你發(fā)什麼瘋?”
眼角掃過林歡顏,發(fā)現女人只是安靜地攪動碗裡的湯圓,對於幾米開外發(fā)生的事情不聞不問。
竟然連他回來了都不打一聲招呼,陸勵言鼻翼微動,只覺得心底的闇火積地更盛。
陸坤被陸勵言疏離的態(tài)度膈應了一下,三秒後,冷厲道,“你小子翅膀硬了,做什麼事情都不帶腦子的,參加公衆(zhòng)性的宴會
,居然帶一個婊子!你讓外面的人怎麼看?啊?這公司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徐莉茹一向是不敢參與這兩父子的戰(zhàn)鬥地,雖然陸勵言不過只是一個私生子。
但是,一個私生子能從什麼都沒有成長到如今的一方霸主,足以證明了此人的手段,所以,一旦有陸勵言出現的時候,徐莉茹相比較平時來說還是比較規(guī)矩。
此刻,她正窩在沙發(fā)裡看好戲,那唯恐天下不亂的表情,看得人瘮的慌。
林歡顏看著這戰(zhàn)火紛飛的餐廳,微微低下頭,嘴角冷冷地嘲笑,看看,這就是所謂的上流貴族,吵起架來破罐子破摔,和街頭潑辣罵架的潑婦又有多大的區(qū)別?
哦不,還是有那麼一點區(qū)別的,潑婦是不顧形象,當街對罵;而有錢人則是關起門來掩蓋家醜,在外裝出和睦融融。
陸勵言厭惡林歡顏這種置身事外的抗拒感,於是,繞過餐桌,把林歡顏從座位上拉了起來,牽著她的手,對陸坤反擊道:“那也總比你好,我至少明媒正娶只有一個妻子,而你,三妻四妾,正妻死了一個還有繼任,額外還附送了一支足球隊的私生子。”
林歡顏暗中咬了咬牙,試圖將手從陸勵言的魔爪中抽出來,奈何陸勵言就像是吃了大力金剛丸一樣,禁錮地她一根兒指尖都滑不出來,她也就只能作罷。
爲了陸勵言這樣的人渣破壞自己溫柔的形象,總是有幾分劃不來地。
“你!”陸坤氣的牙齒都要咬碎了,卻哼哧著說不出再多的話,扶著凳子緩緩倒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