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幫工作人員,探頭探腦的,一看到總裁出來,立即坐回工作崗位上,故作埋頭工作的樣子。
雖然門關著,但大家都聽到了一些,總裁一走,大家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沈昊然為了宋初微跟母親在辦公室大吵,更傳宋初微才是第三者,破壞沈昊然和梁思晴,逼得梁思晴跳樓……
像這樣的流言蜚語,在公司迅速發(fā)酵,自然會傳到宋初微的耳朵里,雖不知道她離開辦公室后,沈昊然跟他父母怎么樣,但也知道他們吵的內容。
看著大家投來的目光,聽著大家在背后議論,宋初微實在沒辦法再待在公司里,下午還沒下班就直接走了。
可剛走出公司,就被一輛銀灰色的車子攔住了去路。
車窗滑下,后座坐的是于慧,她沒有看宋初微,而是冷冷地說道:“我想跟你談談!”
該來的終會來,宋初微沒有拒絕,繞過車頭,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里空調開得很足,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里也跟著緊張起來。
司機開動車子,緩緩離開了公司,平穩(wěn)駛在道路上,左右兩旁的事物迅速向后移去。
宋初微無心看風景,也不敢看著于慧,無形的氣場壓迫過來,使得她原本緊張的心更加無措。
附近的一家星巴克咖啡廳,車停了下來,司機下車,拉開車門,于慧下車。
宋初微隨后也下了車,跟于慧走進咖啡廳,選了一個靠近角落又靠窗的位置坐下。
于慧要了一杯拿鐵,而宋初微要了杯白開水。
于慧端起咖啡,輕抿了一口,姿態(tài)優(yōu)雅,放下,抬眸,冷冷地看著宋初微,“現(xiàn)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你難道還想繼續(xù)下去嗎?”
來的路上,就知道于慧要說什么,宋初微也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臉上看出任何表情的變化,不過,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選擇了沉默。
于慧靠向椅背,雙手疊放在胸前,面無表情,“三年前,我給你一筆錢,離開昊然,你沒要錢,三年后,我也希望你能像三年前那樣懂事。”
宋初微抬眸看她,眸色清冷,“三年前,是你拿我父親的公司做為威脅的借口,所以我才迫不得已離開他,你愛你的兒子,同樣,我也愛他……”
于慧臉色微變,瞳孔微縮,陰冷的暗芒,“你愛他,如果他不是有錢,你又怎么會愛他呢?又怎么會纏著他不放呢?就好像的前夫,同樣有錢……”
宋初微不想回應與前夫秦風的事,避開于慧陰冷的目光,看向落地窗外面躁動的道路。
于慧沉住氣,靜默了一會兒,道:“如果你不想你那嗜賭的父親有事的話,就麻煩你離開我的兒子。”
宋初微愣住,皺起眉頭看著她,“你要干嗎?”
于慧拿過放在旁邊的皮包,打開,從里面拿出幾張照片,移到她的面前,道:“三年前,我能夠拿你父親的公司做為威脅,今天我也可以拿他的命來做威脅,如果你不顧你父親的命,執(zhí)意要和我兒子在一起的話,我無話可說,不過你踏進沈家大門可沒那么順利,你自己好好想想……”
看著父親出入賭場的照片,宋初微眉頭緊皺,“你找人盯著我父親?你怎么可以這樣做?”
“為了我兒子的幸福
,為了我兒子的將來,為了我兒子的一切,沒有什么不可以的,這就是一個做為母親的責任。”于慧打斷她道,為自己偉大的母愛正名。
宋初微不可置信,“你不覺得你的愛有點自私了嗎?你覺得昊然要的是這樣的母愛嗎?”
“你管不著,你也沒資格批評我如何愛自己的孩子……”于慧眼神犀利地喝斥道,“只有等你做了母親后,自然就會明白,做為母親的苦心了……”
“……”宋初微無話可說,但確實無法理解她對沈昊然的愛。
于慧再次靠向椅背,恢復冰冷的表情,“還有你那體弱多病的母親,想我兒子在你母親身上也花了不少的錢,你要是不想他們出什么事的話,我限你今晚好好想清楚,明天再讓我看到你還在公寓里,那我就命人抓了你父親,再放火燒了你母親的家……”
宋初微臉色刷得一下子慘白起來,嘴唇微顫,沒想到于慧為了讓她離開沈昊然,不惜一切手段。
在別人看來,她出于對兒子的愛,但在她看來,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說了這么多,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于慧起身,居高不下地看著她,“本來是想給你一筆錢的,但看你這么清高,也就算了,再說,你從我兒子身上也拿了不少的錢,夠你這輩子花了……”
說完于慧拿著皮包離開了咖啡廳,只留宋初微一人坐在那里,心情沉重,看著面前的照片,更是難受。
省人民醫(yī)院。
躺在病床上的梁思晴,看著最近的娛樂新聞,關于她和沈昊然的床照大肆報道,蒼白的唇角隱隱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不過一想起沈昊然那冷酷無情的樣子,笑容便消失殆盡,梁思晴一臉冰冷,沈昊然啊沈昊然,縱使我跳千百次樓,也贏不了你鐵一般的心,唯有那女人消失,或許你才會正眼看我一下。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抬頭一看,是趙權,露出微笑,“趙叔叔,你怎么來了?”
趙權走了進來,身上穿著黑色便衣,“是阿慧叫我來的。”把手中的水果放在桌面上,然后送上手中的百合花。
梁思晴接過,聞一下花香,臉上露出一抹微笑,抬眸再看趙權,“伯母叫你來,是不是有什么事?”
趙權看了一眼門口,沒人,他這才開口說:“阿慧已經(jīng)當面跟宋初微說清楚了,這兩天她會離開沈昊然的。”
“是嗎?”梁思晴把花放在桌面上,若有所思地皺起眉頭,“可我想她完完全全消失在這個世界,沈昊然就算派人去找她,也找不到她人,趙叔叔,你能幫我嗎?”
趙權有點為難,“殺人這種事可是犯法的,是要坐牢的。”
“我可以給錢你,只要你開口,多少我都愿意,我只要她消失。”梁思晴直視趙權的眼睛,咬牙切齒說道,心里非常憎恨宋初微。
趙權思前想后,最終點頭,“好,我?guī)湍悖瑫屗R上消失。”
“錢的事,我會讓我的助理給你的。”聽到趙權答應了,梁思晴臉上露出笑容,但眼光卻犀利可怕。
宋初微沒回公寓,而是一人在街上漫無目的行走著,直到晚上八點鐘,她才步行回到公寓。
一進門,蘭姐便走了過來,“小姐,怎么那么晚才回來?”
“
朋友有點事,我去看她了。”宋初微找了個借口,笑容牽強,走進客廳。
剛要上樓,就看見從樓上下來的沈昊然,白色襯衫,黑色西褲,但臉上是冷酷的表情,“你去哪了?”
“我去找曉靜了。”宋初微說完,走上樓,從他身邊上去。
手突然一緊,沈昊然抓住她的手,看著她道:“你說謊,我打電話問張馨,她說你早就走了。”
心下一怔,宋初微轉過頭看著他,對上他那雙質疑的黑眸,道:“是的,我提前走的,曉靜有些不舒服,我去看她。”
“是她不舒服,還是你不舒服?”他離開公司,就去了何宸澤那,兩人聊了許久,才回公寓,到了下午五點,都沒見她回來,打了電話,都不接,發(fā)短信,也不回,不知道她去哪了。
宋初微沒有回答他,掙開他的手,上樓去。
沈昊然看著她的背影,自知她心情,本以為可以擺平,卻不想后面發(fā)生這么多意想不到的事。
宋初微回房,關上門,坐到床上,回想今天下午在星巴克,于慧對她說的那些話,心情沉重,如同壓著巨石一般。
這天夜里,沈昊然沒有回房睡,而是待在書房里,第二天一早,他就出門了,最近他很多事要忙。
宋初微不像往常那樣問蘭姐他是不是出去了,而是吃完早餐,回公司上班。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還回公司,明知道大家用有色眼鏡看著她,有可能是覺得,公事歸公事,私事歸私事,不應該混為一談。
一天下來,都不知道是怎么度過的,渾渾噩噩,直到下班,走出公司,獨自一人行走在回公寓的道路上。
就在轉入小巷口的時候,一個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男子突然沖了出來,拿著抹布往后捂住她的嘴巴。
“唔唔……”宋初微掙扎,嘴里發(fā)出聲音,但無濟于事,身子被男子往后拖去,而且鼻間沁入一道怪異的味道,不到幾秒鐘,眼前由模糊到黑暗……
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處樹林里,四周都是茂密的樹木,幾乎遮住了天空,陽光透過樹葉間隙照進來,斑駁陸離。
這是什么地方?她怎么會在這里?回想之前發(fā)生的事,她在回公寓的路上,被人用布往后捂住嘴巴,迷暈帶到這里的。
宋初微動了一下,卻發(fā)現(xiàn)自己四肢被繩索捆綁,她用力掙開繩索,但綁得太死,沒法掙開。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腳踩在樹葉上吱嚓吱嚓的響聲,循聲望去,一雙穿著黑色皮鞋的腳出現(xiàn)在她面前。
抬頭往上望去,一張陌生的面孔出現(xiàn)在她面前,但也不能說陌生,好像在哪見過似的,可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她往后移去,驚恐萬狀,“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把我抓到這里來?”
趙權蹲下身,面無表情,目光凌厲地看著她,“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來這里嗎?”
近距離地看著男子,猛然想起他是誰來的,是于慧的司機趙權,瞳孔擴大,驚懼地看著他,“是,是于慧叫你把我?guī)У竭@里來的?”
“哦,原來你還是挺聰明的……”趙權勾唇邪笑,“我也只是拿錢辦事,千萬不要怪我!”說完拎起她,向前拖去,扔到一個昨晚早已挖好的坑邊。
宋初微驚住,“你,你要干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