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晴走了過來,看到宋初微匆忙離去,疑惑地問道:“楚太太怎么走了?”
“她兒子發(fā)高燒,她要回去看他。”沈昊然若有所思地說道。
“哦!”走最好,省得在這里礙眼。
宋初微走了,沈昊然也沒什么心情待下去,反正也來了,也算是給楚凌幃一個面子。
沈昊然沒跟楚凌幃打招呼,就走了,梁思晴跟在后面,不解地問道:“昊然,怎么這么快就走了?”
沈昊然說:“我突然想到公司還有一些事需要處理。”說著打開車門,坐進(jìn)去,開車走了。
梁思晴站在那里,面色鐵青,什么有事要回公司處理,擺明就是看到宋初微走了,他才走的。
這也就算了,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
就在這時,梁思晴包里的手機(jī)響了起來,拿出一看,是冷云飛打來的。
沒什么心情應(yīng)付這個男人,直接掛了手機(jī),可不到一會兒,手機(jī)響起短信滴滴聲。
打開一看,“你這樣掛了我的電話,就不怕我把我們的事抖出來?”
看到這里,梁思晴先是一愣,然后氣憤不已,他還真是抓住了她的把柄。
無奈之下,她只好撥過去,皮笑肉不笑道:“你在哪?”
“我在楚氏二樓的男廁所里。”冷云飛說。
梁思晴想說什么,但他已經(jīng)掛了手機(jī),傳來嘟嘟的忙音。
緊握手機(jī),梁思晴咬了咬牙,走進(jìn)楚氏,到二樓男廁所找他。
“冷云飛,冷云飛……”梁思晴探進(jìn)腦袋,叫道。
廁所里回響她的聲音。
悄悄走進(jìn)廁所,突然手一緊,嘴巴被捂住,硬是把她拖進(jìn)一間隔間里。
砰的關(guān)上門,她直接坐在馬桶上,愣愣地望著冷云飛,打他,“你怎么可以這樣子,嚇?biāo)牢伊耍俊?
“噓!”冷云飛豎起食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她不要出聲。
梁思晴白他一眼,只好閉上嘴。
梁思晴有時候很討厭冷云飛,但他在這方面確實(shí)很有技巧。
十幾分鐘后,兩人前后出了男廁,出了楚氏,上車,又去酒店了,但他們沒想到的是,這一幕被楚氏某員工拍了下來。
軒軒沒事,高燒已退,宋初微一直陪在他身邊,看著他熟睡的樣子,嘴上不自覺地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
楚凌幃回來了,看了一眼軒軒,問道:“軒軒沒事吧?”
“沒事!”宋初微抬頭看他。
楚凌幃俯身,親了一下軒軒的額前,寵溺地看著他。
“宴會結(jié)束了?”宋初微突然問道。
“嗯!”提前結(jié)束的,畢竟只是慶祝新公司成立罷了,沒那么大張旗鼓。
宋初微淺淺一笑,沒再問什么,摸了摸軒軒的額前,再給他掖了掖被子。
楚凌幃看著她,突然問她,“在我離開的時候,沈昊然跟你說了什么?”
宋初微怔了一下,抬頭看他,沒有隱瞞,如實(shí)道:“問梁氏的轉(zhuǎn)讓合約是不是我簽的名字,覺得梁氏是我的……”
楚凌幃若有所思道:“就這些?”
“嗯!”宋初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在她眼里看不到任何撒謊的痕跡,楚凌幃也沒再問,這沈昊然一定有很多的疑問,但他根本不知道,她父親就是死在他母親和他未婚妻的手中,她拿下梁氏
,無非就是拿回屬于她的東西。
港榮集團(tuán)。
沈昊然在忙,于慧突然到來,一身玫瑰紅長裙,披著披草,雍容華貴,珠光寶氣。
沈昊然看到母親來了,沒有任何驚訝之色,只是淡淡地問道:“媽,什么風(fēng)把你吹來的?”
于慧坐在沙發(fā)上,把香奈兒皮包放在一邊,交疊雙腿,艾可倒來一杯水。
于慧說:“思晴經(jīng)常來家里找我,叫我?guī)蛶退麄兗摇闭f著端起水,喝了一口。
沈昊然放下手頭上的工作,起身走到沙發(fā)前坐下,看著母親,道:“楚氏夫婦已經(jīng)收購了梁氏,梁氏現(xiàn)在變成了楚氏,現(xiàn)在說幫,還有用嗎?”
“是沒用,”于慧看著兒子,“我是想你幫親家找條出口,重振旗鼓。”
不管怎么樣,梁思晴是她選的兒媳婦,出了什么事,她這個做婆婆的,還是要挺身而出,幫一下他們。
沈昊然冷笑,“媽,我沒聽錯吧,叫我?guī)退麄冋覘l出路?當(dāng)初你怎么沒幫他們呢?”
兒子這么一反問,于慧有點(diǎn)啞口無言,眼神閃爍道:“我當(dāng)時不是跟你爸出國旅游了么,哪知道他們家出了什么事?還有,你怎么不幫他們?”
成功把話題轉(zhuǎn)移到兒子身上,于慧在心底松了一口氣,直直地看著他。
沈昊然靠向椅背,面無表情,“我本來就不想幫他們。”
于慧蹙眉,“為什么?他們可是你岳父岳母,你怎么可以不幫他們呢?”
“為什么?媽你不是很清楚嗎?”沈昊然沒說原因,想母親比他清楚。
“我清楚什么?”于慧裝傻充愣。
沈昊然挑明說道:“跟梁家聯(lián)姻,一開始我就不同意,是你逼著我娶梁思晴的,那么梁家出什么事,你還不是由你來出面……”
聽到兒子這么說,于慧霍然起身,居高臨下地瞪視他,“你說什么?你說媽逼你娶思晴?”
“難道不是嗎?”
“……”
沈昊然深吸了一口氣,起身平視母親,接著又道:“其實(shí)你也不是很想幫梁家,你叫我娶梁思晴,無非就是為了你那點(diǎn)私欲和面子。”
于慧眉頭緊鎖,目光厲色,“說了這么多,你還是因?yàn)槟莻€女人,你難道不明白母親的用心良苦嗎?那女人不是什么好東西,她跟你在一起,無非就是為了你的錢。”
“你以為梁思晴就不是為了我的錢?我的財產(chǎn)?我的公司?”
“思晴怎么會是那種人呢?她可是我精挑細(xì)選的兒媳婦,你怎么可以為了宋初微那狐貍精而誣陷自己的未婚妻呢?”
“我沒有誣陷,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看清梁思晴的真面目的。”
“……”于慧怒忿地看著沈昊然,“昊然,你太令媽失望了,為了報復(fù)媽,你居然用這種方式對付你的未婚妻,你對得起她嗎?”
“我沒有對不起誰!”除了宋初微外,他沒說出口,是不想再引起與母親之間的戰(zhàn)爭。
“很好,非常好,你出息了,翅膀硬了……”于慧怒不可遏,點(diǎn)了點(diǎn)頭,咬牙切齒地說道。
于慧拿起皮包,沈昊然又說:“還有,趙權(quán)跟你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于慧一怔,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看著他,眉頭緊皺,“你什么意思?”
“我沒什么意思,只求一個事實(shí)。”沈昊然看著母親,說道。
“事實(shí)
?事實(shí)就是,你被那個女人迷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現(xiàn)在開始懷疑起媽媽了,不相信媽媽了……”于慧扔下這些話,甩門離去。
砰的一聲,整個董事辦都聽到響聲,眾工作人員紛紛看向憤然離去的于慧。
沈昊然坐在沙發(fā)上,愁眉苦臉,只覺疲累,捏了捏眉心。
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沈昊然說:“進(jìn)來!”
辦公室的門推開了,蕭楠走了進(jìn)來,“沈總,你叫我查的事,我已經(jīng)查到了。”
沈昊然抬起頭看著他,“說!”
“趙權(quán)確實(shí)被楚凌幃抓走了,聽說關(guān)在某地下室里足足兩個多月。”
“他們?yōu)槭裁匆プ呲w權(quán)?”就算跟母親有奸情,楚凌幃也不至于要抓走趙權(quán),這其中一定有內(nèi)情。
“聽說趙權(quán)殺了宋初微的父親宋江海。”
聽到這里,沈昊然怔住,不可置信地看著蕭楠,“真的假的?”
“只是聽說,暫無證據(jù),要想知道情況,也就只有楚凌幃,宋初微,還有趙權(quán)才知。”
沈昊然眉頭緊蹙,陷入沉默,“你去查查宋江海,他是否還在!”
“是!”蕭楠點(diǎn)頭,轉(zhuǎn)身出辦公室。
“等下!”沈昊然突然叫住他。
蕭楠停下腳步,看向他,“沈總,還有什么吩咐嗎?”
“這事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
“知道!”
蕭楠走了,沈昊然坐在沙發(fā)上,再次陷入沉思。
要是趙權(quán)殺了宋江海,而趙權(quán)又與母親有關(guān)系,會不會是母親為了逼宋初微離開他,才會殺死宋江海的?
轉(zhuǎn)念一想,又不何乎情理,如果是母親逼宋初微離開他,沒必要用這種極端的方式,這中間一定有他不知道的內(nèi)情。
軒軒好了很多,宋初微抱著軒軒在院里坐,楚凌幃陪在她身邊,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宋初微突然想到了什么,抬頭看楚凌幃,“聽我媽說,今天是我爸的生日,我想到他墳前見見他……”
“你想什么時候去見他?我陪你去!”難怪今天吃飯的時候,張?zhí)m在桌上多擺了一副碗筷,雖有疑惑,但他也沒問。
“等軒軒睡著了再去吧!”
“不帶軒軒去?”
“不帶!”宋初微搖頭,“他還小,等他大些,再帶他去見外公。”
楚凌幃隨她,摟過她的肩膀,一手輕撫她懷中的軒軒,逗樂他,軒軒咯咯作笑,手舞足蹈。
中午,軒軒睡了,宋初微換了條黑色的裙子,同母親一起坐上車,前往太清山。
站在父親的墳?zāi)骨埃纬跷⒈瘡闹衼恚俅位氐桨肽昵鞍l(fā)生的一切,父親死在趙權(quán)槍下,叫她跑。
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轉(zhuǎn),但沒有流下,她不想楚凌幃他們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即使如此,楚凌幃還是看出來了,摟過她的肩膀,緊了緊,無聲給予她安慰。
張?zhí)m把一些點(diǎn)心什么東西,放在墳?zāi)骨埃鋈坏乜粗媲暗膲災(zāi)梗f了很多的話,但沒哭,盡量微笑。
二十分鐘后,一行人離開了太清山,坐上車,走了。
晚上,華豐公寓。
沈昊然坐在客廳里看報紙,蘭姐走了過來,“二少爺,阿楠來了!”
“叫他進(jìn)來!”合起報紙,沈昊然放到一邊,端起茶喝了一口。
蕭楠走了進(jìn)來,“沈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