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旁邊的一身著花衫,戴著粗大金鏈子的男子,推開男子手上的槍,道:“小心走火,要是出了什么事,老大一定會打爆我們的腦袋!”
男子看了看花衫男子,又看看宋初微,只好收回槍,看到手上被咬破皮,罵了一句,“臭婊子”。
宋初微驚恐萬狀,臉色慘白,她知道他們嘴里所說的老大是誰,她自以為躲過守在小區(qū)門外的那些人,卻沒想到他們還有其他人跟到她來到機(jī)場。
花衫男子從后座拿了一條麻繩,宋初微驚恐道:“你們要干嗎?要對我做什么?”
話音剛落,對座的男子又拔出槍,直指宋初微。
宋初微閉上嘴,臉色越發(fā)慘白,眼里滿是驚慌。
花衫男子勾唇邪笑,扳過她的身子,往后綁住她的雙手,又用膠布粘住她的嘴巴。
就在這時,褲袋里手機(jī)響了起來,宋初微瞪大雙眼看了看花衫男子,又看看那持槍的男子。
他們也停下了動作,看向她的褲袋,持槍男子朝花衫男使了一個眼色,花衫男掏出手機(jī),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沒接,直接掛了,又塞回她的褲袋里。
宋初微看到是沈昊然打來的,因?yàn)樗龥]備注,知道那號碼是他的,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
她想叫,卻叫不出來,更不敢叫,怕對座的男子開槍殺了她,此時她更要小心翼翼才是。
車子拐進(jìn)一座深山,花衫男把車簾拉攏,里面光線一片昏暗,完全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只知道車子斜斜地往上開去。
也不知道開了多久,車子停了下來,花衫男從口袋拿出一黑色的布條,往后遮住了她的眼睛。
車門打開,一道光亮照進(jìn)來。
花衫男拽著宋初微走下車子。
宋初微搖搖晃晃的,她看不到,心里一片恐慌和害怕。
前面是座別墅,但表面陳舊得似乎有了一定的時間,到處爬滿爬山虎,可后院卻停著好幾輛大卡車,周遭都有保鏢巡視。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覺前面有陷阱似的,宋初微好害怕,在上階梯的時候,腳下絆倒好幾次。
隱約聽到開門的聲音,宋初微被推了進(jìn)去,啪的一聲,身后傳來開門的聲音,屋里頓時安靜起來,她的心也不由地緊張。
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向她走來,她嚇得往后退,背后猛地撞到一個柜臺。
突然間,遮在眼前的黑布被扯掉了,一道光亮直射,宋初微感到一陣刺眼,有點(diǎn)睜不開眼睛,慢慢地適應(yīng),終于看清楚坐在她面前的男人……楚凌幃。
楚凌幃一身深灰色西裝,悠然靠在椅子上,一手搭在扶手上,一手夾著一根雪茄,冒著青煙,翹著長腿。
他身后站著兩名高大威猛的黑衣保鏢,戴著黑超,臉上是嚴(yán)肅的表情,殺氣騰騰。
宋初微驚慌地瞪大雙眼,想說話,但嘴巴被膠布封著。
楚凌幃冷冷地看著她,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抽了一口雪茄,手指動了一下。
身后一保鏢一個箭步上前,宋初微害怕地退到一邊,但保鏢扣住她的肩膀,粗魯?shù)厮洪_她嘴上的膠布。
嘴上傳來一陣火辣,宋初微倒吸涼氣,皺著眉頭看著楚凌幃,“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你這不是明知故問么?”楚凌幃冷笑,起身走到她的面前,看著她,從嘴里吐出一團(tuán)團(tuán)煙霧。
“我真得什么都不知道!”煙霧將宋初微那張慘白的臉蛋籠罩起來,
她被嗆道,“咳咳……”
煙霧消散,楚凌幃扳過她的臉,捏著她的下巴,端詳面前這張漂亮的臉蛋,勾唇冷笑道:“你怎么會不知道呢?”
他說話間的熱氣噴灑在她臉上,雜帶著一股嗆人的煙頭,使得她汗毛直立,她再次澄清,“我真得什么都不知道!”
楚凌幃挑眉,手往后扣住她的腦袋,貼近她耳邊說道:“他們都撤消了港口交易一事,你還敢說你什么都不知道!”
宋初微心下一慌,身體顫抖了一下。
楚凌幃冷冽地直視她,依然冷笑道:“本來還想在他們沒知道之前,把你抓住了,扔到海里去,沒想到沈昊然對你還真是保護(hù)嚴(yán)密,只可惜,你終究還是落在我手上。”
宋初微臉色越發(fā)煞白,不知所措。
楚凌幃松開手,斂起唇角的冷笑,再抽了一口雪茄,對身后的兩名保鏢說道:“好好看住她!”
“是!”
“是!”
兩保鏢點(diǎn)頭齊聲說道。
楚凌幃走出房間,兩保鏢上前,重新用膠布封住她的嘴巴,將她扔到地上,然后在門外守著。
而此刻,港榮集團(tuán)。
沈昊然剛從會議室里走出來,艾可拿著手機(jī)匆匆走了過來,“沈總,有位楚先生找你!”
楚先生?
楚姓?不會是楚凌幃吧!
拿過手機(jī),接過一聽,“喂?”
“昊然兄,好久不見!”手機(jī)那邊傳來楚凌幃問候的聲音。
果然是楚凌幃,推開門走進(jìn)辦公室,冷冷地問道:“突然打電話給我,有何貴干?”
“你的女人現(xiàn)在在我手上!”楚凌幃說。
“你說什么?”拉開椅子的動作頓了一下,沈昊然皺起眉頭問道。
“如果你想她活命的話,接下來就按我說的去做。”
宋初微在他手上?他抓走了宋初微?沈昊然怔住,但依然保持著冷靜,“你說她在你手上,你有什么證明?”
手機(jī)那邊的楚凌幃輕笑了一聲。
不到兩秒鐘,手機(jī)響起嘀嘀的聲音。
是一個視頻,沈昊然打開來看,一間光線黯淡的屋子里,宋初微手腳被捆,嘴巴被封,眼睛被遮,在角落里無助地掙扎著,嘴里發(fā)出“唔唔”的抗議聲……
看到這里,沈昊然完全是愣住了,他還以為她有意跟他作對才沒有接聽他的電話,卻不知那個時候她已經(jīng)遇到了危險。
關(guān)了視頻,他對楚凌幃說:“楚凌幃,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傷害她,你膽敢動她一根汗毛,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那就看你肯不肯配合了!”
“你想怎么樣?”沈昊然問,神色凝重,眼神犀利。
“據(jù)說金友明的貨,明晚就要運(yùn)過來了,只要你把他的貨全部炸了,我就放了你的女人,”楚凌幃說,“反則,你就等著收尸吧!”
說完他便掛了電話。
耳邊傳來一陣陣的忙音,沈昊然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緊握手機(jī),額頭的青筋幾乎要爆出來了。
沈昊然找來了鐘遠(yuǎn)寧,并叫回蕭楠,他質(zhì)問蕭楠,“不是讓你好好保護(hù)宋初微的嗎,怎么會讓她落到楚凌幃的手中?”
蕭楠低著頭,歉意道:“沈總,實(shí)在抱歉!其實(shí)今天下午我有一直跟著她,我見她帶著她母親和一男坐上一輛計程車出了小區(qū)后,一直往機(jī)場的方向去,可是途中,有輛車突然橫撞過來,我就失去了追
蹤他們的機(jī)會……”
沈昊然一聽,看來他們早就有所準(zhǔn)備,潛伏跟蹤了這么久,早就摸透了宋初微的行蹤,以及他派了什么人暗中保護(hù)她。
突然想到了什么,沈昊然蹙眉問道:“你剛才說宋初微帶著她母親還有一男的去機(jī)場?她去機(jī)場做什么?”
蕭楠說:“這個我不太清楚,我見他們拿著一堆行李。”
她去機(jī)場做什么?是趁機(jī)逃跑還是什么?沈昊然心里滿是疑問,實(shí)在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也因?yàn)樗粫r的失誤,才導(dǎo)致楚凌幃有機(jī)可乘。
這時,鐘遠(yuǎn)寧突然開口問道:“少爺,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宋小姐現(xiàn)在在楚凌幃的手中,楚凌幃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沈昊然一臉冷靜,“他暫時不敢對宋初微做什么,他還得通過我?guī)退輾Ы鹩衙鞯呢浳铮晕覀兊迷诿魈熘罢业剿纬跷ⅲ劝阉瘸鰜怼?
“少爺,萬一楚凌幃把宋初微藏在一個我們找不到的地方呢?”鐘遠(yuǎn)寧假設(shè)。
“沒有萬一!”沈昊然眼神犀利看著鐘遠(yuǎn)寧,在他字典當(dāng)中,沒有所謂的萬一,沒有所謂的假設(shè)性問題。
鐘遠(yuǎn)寧只得閉上嘴。
沈昊然看向蕭楠,“阿楠,你現(xiàn)在馬上派人去找宋初微。”
“是!”蕭楠剛走,突然又折回來,“沈總,你剛不是說收到楚凌幃發(fā)來的一則視頻嗎?能發(fā)給我嗎?”
“做什么?”沈昊然蹙眉,一臉嚴(yán)肅。
“我可以拿著視頻找我一朋友幫忙,說不定可以從視頻中找到蛛絲馬跡,更快找著宋初微……”
沈昊然覺得蕭楠說得有道理,便拿出手機(jī),把視頻傳到蕭楠手機(jī)上。
蕭楠走后,鐘遠(yuǎn)寧又說:“少爺,要不要通知金先生一聲?”
“不用,”沈昊然坐在轉(zhuǎn)椅上,往后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地說道,“他們正盯著我們,如果我們找金友明串謀,他們一定會發(fā)覺的……”
宋初微用力掙開綁在手上的繩索,怎么掙也掙不開,勒得手都疼了,心里又急又無奈又無助……
就在這時,一陣開門聲響了起來。
毛孔頓時悚然而起,宋初微不敢動彈,身體往里縮去,心里不知有多害怕。
一只手扯下她臉上的布條,她看到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女人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的身后則站著楚凌幃。
女人接著撕下封在她嘴上的膠布。
嘴上又一陣火辣的疼,感覺嘴上的肉要被撕掉了,宋初微不由皺起眉頭,慌張又警惕地看著他們,“你們要干嗎?”
楚凌幃勾唇冷笑,看著她道:“沈昊然已經(jīng)知道你在我手上了,你能不能活著從我手上出去,就看他想不想救你了……”
沈昊然已經(jīng)知道了?宋初微怔忡,但轉(zhuǎn)念一想,他一定不會想要救她的,因?yàn)樗齻怂敲瓷睿匏€來不及,又怎么會救她呢?
楚凌幃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那雙漂亮的眼睛,唇角的笑容妖冶地擴(kuò)散開來,“如果他最終放棄你,我呢是不會殺你的,但我會將你送到T國當(dāng)軍妓……”
聽到他這么一說,宋初微臉色頓時煞白,就連嘴唇一點(diǎn)血色都沒有,眼里布滿了恐懼和無措。
楚凌幃收回手,起身,轉(zhuǎn)身走出房間,黑衣女子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也隨之走了出去。
門啪的關(guān)上,房間里再次恢復(fù)安靜,靜得有些可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