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這么狠啊?”宋初微撇嘴,怎么說她也是他前女友,也得留點(diǎn)情面啊,可他都可以把她的尊嚴(yán)踐踏在腳底,還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有因才有果,你做得好,我又怎么會刁難你呢!”沈昊然勾唇淺笑,笑意帶著一絲邪意。
他總是不忘擺出優(yōu)雅高傲的姿態(tài),宋初微實(shí)在有些看不慣,可又能怎么樣,他現(xiàn)在不再是以前那個陽光的男孩子了。
抓過包,起身道:“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先上去休息了!”
“慢著,”沈昊然叫住她,“這么急著上去干嗎,我還有事沒交待呢!”
還有事?宋初微蹙眉,看向他,耐心等著他接下來交待的事情。
沈昊然再喝了一口水,動作不緊不慢,然后起身走到她面前,道:“記得明天早上七點(diǎn)鐘準(zhǔn)備好早餐。”
七點(diǎn)鐘準(zhǔn)備早餐,宋初微默念了一遍,牢記在心里,以免自己忘記了。
“還有,記得把一二樓全部打掃干凈,外面的花草記得澆水……”沈昊然再次交待。
他還真把她當(dāng)傭人來使喚了,宋初微平靜地看著他,問道:“還有嗎?最好一次說完!”
一次性交待完,既不浪費(fèi)彼此的時間,又可以早點(diǎn)休息。
沈昊然想了想,“暫時沒有了!”
“早上七點(diǎn)鐘準(zhǔn)備早餐,一二樓的衛(wèi)生全部搞干凈,外面的花草要澆水,就這些對吧?”為了確認(rèn),宋初微再次重復(fù)一遍問道。
沈昊然挑眉,表示就是這些事,然后從她面前走過,上樓去了。
“我明天還得回去一趟呢!”想到了什么,宋初微看向他大聲地說道。
“你把所有的事都做完了再說。”沈昊然一邊上樓一邊冷冷地說道。
望著他高大挺拔的身影消失在二樓的樓道口,宋初微眉頭輕蹙,暫時也只能這樣子了,誰叫她簽了那份合同,誰叫她作死了,看了不該看的東西,聽了不該聽的東西,把禍招攬到身上。
怕他晚上會闖進(jìn)來,宋初微不但將門反鎖,還搬來椅子頂住,雖起不到作用,但至少在他進(jìn)來的時候,有點(diǎn)動靜可以驚醒她。
由于認(rèn)床,外加總感覺他下一刻就要破門而入,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久才睡著。
第二天醒來,摸過放在床頭的手機(jī),一看時間已過七點(diǎn)半了,宋初微立即騰了起來,她怎么就睡過頭了呢?她抓了抓頭發(fā),趕緊下床,匆匆跑下樓去。
早已經(jīng)起來的沈昊然,正坐在客廳里看著報紙,白色襯衫,黑色西褲,俊逸帥氣。
看到宋初微現(xiàn)在才起來,冷冷地問道:“怎么現(xiàn)在才起來?昨晚不是跟你說了嗎,七點(diǎn)鐘就得準(zhǔn)備好早餐等我下來。”
“不好意思,我一不小心睡過頭了,”宋初微尷尬地抓了抓頭發(fā),“我認(rèn)床,昨晚好久才睡著……”
“諸多理由,還不趕緊弄早餐,我八點(diǎn)鐘就得出門了。”沈昊然把報紙一扔,一臉嚴(yán)肅,低吼道。
“我這就去……”怕他大發(fā)雷霆,懲罰她一番,她趕緊跑進(jìn)廚房手忙腳亂地準(zhǔn)備早餐。
冰箱里本來什么也沒有,宋初
微熬了些豬肝瘦肉粥,還剪了個荷包蛋,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就搞定了。
沈昊然正在講電話,宋初微沒去叫他,而是親自端過去,放在他面前。
沈昊然看了一眼她,很快結(jié)束了通話,看著面前簡易的早餐,遲遲未動手。
宋初微以為他不喜歡吃,連忙說道:“你家冰箱什么東西都沒有,所以我只能利用僅剩下的瘦肉豬肝熬點(diǎn)粥,這個挺養(yǎng)胃的……”
沈昊然拿起匙更,正要喝的時候,宋初微又道:“我這次沒放多少鹽,不會很咸,還有,小心燙……”
之所以這么小心翼翼,是她今天要回家,如果惹得他不開心的話,她不但要受到處罰,而且連回家的機(jī)會很有可能沒有。
沈昊然看了她一眼,眼里是煩躁,但也沒說什么,喝著粥。
“怎么樣?是不是咸淡剛剛好?”昨晚他有提醒她,下次飯菜不能放太多的鹽,所以剛剛在廚房里的時候,她有嘗了一下,她自認(rèn)為味道還不錯,只是不知道他覺得怎么樣。
“我不喜歡吃豬肝!”沈昊然喝著粥,把豬肝放在一邊。
心下一怔,宋初微緊張地看著他,她并不知道他不喜歡吃豬肝,“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再弄過……”
“不用了,”沈昊然阻止道,“下次注意一點(diǎn)就行了。”
下次?
三個月里不知有幾個下次,不過三個月罷了,三個月后,她就可以真正地擺脫他了,可惜,這才剛剛開始,有得她好受了,她唯一能做的,還是遵從他的一切。
沈昊然吃完粥,在回公司的時候,他對宋初微說:“你做完所有的事,回家之前記得打電話跟我說一聲!”
“嗯,我知道了!”宋初微連忙點(diǎn)頭。
沈昊然拿著外套,走了。
透過高大落地窗,看著他車子終于駛出大門后,宋初微這才松了一口氣,剛才那種緊張和慌亂的心情一下子消失不見。
肚子餓了,她走到廚房,吃了鍋里剩下的豬肝瘦肉粥,豬肝挺好吃的,不明白他為什么不喜歡吃,也許個人的飲食口味不同吧!
吃飽之后,開始整理廚房,打掃衛(wèi)生。
外面的花草還沒澆,就已經(jīng)十點(diǎn)多鐘了,太陽高掛在上空。
宋初微累癱倒在沙發(fā)上,手里還拿著一塊臟兮兮的抹布,兩手黑乎乎的,皺巴巴的。
“昊然……”就在這時,門口處,響起一道嬌柔的聲音,伴隨著幾聲高跟鞋踩在地面發(fā)出噠噠的清脆響聲。
宋初微聞聲望去,只見身著紅色抹胸短裙的習(xí)雅思突然間出現(xiàn)在門口,她驚了一下,她怎么來了?而且還是在這個時候?
習(xí)雅思也看到了宋初微,先是一怔,然后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你怎么會在這里?你在這里干嗎?”
“擦桌子!”宋初微不慌不忙地站起身,鎮(zhèn)定自若地回答道。
“擦桌子?”習(xí)雅思不解,細(xì)眉幾乎擰在一塊了。
“沈總聘請我做他家的傭人,叫我?guī)退掖驋咝l(wèi)生……”宋初微拿起抹布,一邊擦著茶幾一邊說道。
看她灰頭土臉的,額頭還冒著大汗,習(xí)雅思不解問道:“他為什么要聘請你?家政公司沒人了嗎?”
“這個你得問他了。”宋初微站起身,看著她說道。
“哼,”習(xí)雅
思冷哼一聲,還是不相信她說的話,一步上前,一把扯過她手中的抹布,直接扔到她臉上,“你說他聘請你當(dāng)傭人?你就別在編故事了,借打掃為借口,想接近昊然才是真的,你那點(diǎn)小伎倆,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抹布砸在臉上,有股刺鼻的味道,不過宋初微沒有生氣,而是心平氣和地?fù)炱鹉ú迹澳阋恍牛梢源螂娫拞柹蚩偂!?
難道真得是沈昊然聘請她回來當(dāng)傭人的?習(xí)雅思蹙眉,再次冷哼一聲,鼻子翹上天,道:“你叫我打就打啊!我就是不打,就算是他請你回來的,我也照顧可以把你趕出去!”
“好啊!你要能讓沈總開除我,我就非常感謝你了!”要是有人能起到作用,她既不用履行合同的內(nèi)容,又可以得到沈昊然的保護(hù),豈不是一件好事。
習(xí)雅思愣住,完全沒料想到她會這樣一個態(tài)度,臉色鐵青,“別在我面前裝模作樣,這里是我和昊然的家,我不歡迎也不喜歡你,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宋初微平靜地看著面部扭曲的習(xí)雅思,“是你叫我滾的哦?”
“對,馬上滾……”習(xí)雅思指著大門,吼道。
“好,我滾,不,我走……”宋初微勾唇淺笑,多虧她,她才可以早些離開這里。
把抹布扔到廚房的水槽里,然后跑到樓上拿東西。
剛下樓的時候,坐在客廳里的習(xí)雅思,又幽幽地說道:“別以為你爭得頭條,成為媒體議論的千億新寵,實(shí)際你什么都不是,能夠和昊然結(jié)婚的那個人,終究是我,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原來她知道報紙一事,難怪她剛才這么兇,她還以為她因鞋子的事情才跟她發(fā)火的。
宋初微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正要走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說:“等下你記得把外面的花草澆一下。”
習(xí)雅思皺眉,“為什么?”
“沈總交待的,那就麻煩你了。”宋初微微笑,走了。
大門外面,烈日當(dāng)空,宋初微看了看四周,見沒什么可疑人物,便壯著膽下了半山腰,在路邊等了好久才攔到計程車。
一回到家,就聽到屋里傳來吵鬧聲,宋初微趕緊跑進(jìn)屋里,一看,父親宋江海不知何時跑來了。
“你給我滾出去,出去……”張?zhí)m推著宋江海,兩人拉拉扯扯的。
宋初微怕父親傷到母親,趕緊上前拉開父親,“爸,你怎么跑來了?”
上次她就叫他找個時間跟母親道歉,可看這情況似乎不太樂觀。
看到女兒回來了,宋江海轉(zhuǎn)而抓住她的手,懇求道:“微微,你可算回來了,你這次一定要幫幫爸爸……”
又來了!
宋初微無奈地皺起眉頭,就知道他又輸錢了,“爸,我上次已經(jīng)跟你說了,你再來,我也沒錢給你……”
“什么,你還找過微微?我打死你,打死你這個賭鬼!”張?zhí)m一邊打一邊罵道,“你害得我們母女倆還不夠慘嗎,你還想弄死我們是不是?”
“媽,別打了!”宋初微拉開張?zhí)m。
宋江海躲到一邊,“微微,黃龍說了,我再不還他們的錢,就砍斷我的手指,你忍心看著爸爸被人斷嗎?”
“爸,你又借高利貸?”黃龍可是高利貸的老板,上次還找過她一次,她難以想像父親居然爛賭到這個地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