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498年11月中旬,冬季一日傍晚,樂海龍、海大富等在衛(wèi)國朝歌都城辦完事情后,他們回到了北山太子寺院,那個小山村里。
進村后,樂海龍、海大富將他們與蔡鳥紋在衛(wèi)國朝廷辦事的見聞,以及衛(wèi)大士對他們看法及處置結果等全盤告訴衛(wèi)大虎和莽山河!
聽完他們兩人的匯報后,衛(wèi)大虎開始坐立不安,他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思考問題!
樂海龍著急地說:“貓兒啊!把你的元神叫醒吧!現在,我們只能先把我們的武器、裝備和錢財等收藏起來!然后,我們裝成一群不懂事的孩子!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將衛(wèi)大士糊弄過去!如果衛(wèi)大士認為你衛(wèi)大虎,以及我們這些人對他有威脅,比他還聰明和能干!明天早上,他肯定對我們這些人趕盡殺絕!”
海大富滿臉驚恐地說:“是啊!貓哥啊!龍哥說得沒錯!衛(wèi)大士是一個陰毒的小人啊!而且,他手持重兵,有晉國軍隊撐腰!他什么壞事都做得出來啊!我們趕快按照龍哥的意思辦吧!要不然,真的來不急了!”
衛(wèi)大虎摳著頭說:“唉!現在我心里一團亂麻!你說吧,我們應該從什么地方做起?!”
莽山河看著衛(wèi)大虎說:“貓叔!現在你需要冷靜!我的衛(wèi)隊長莽步亭,以前他是一個土匪頭!在應付官差檢查這方面,他最得心應手了!我們讓莽步亭來辦理這個事情,肯定沒有一點問題!”
衛(wèi)大虎急著說:“白龍!有這樣的人才,你為什么不早說啊?!你快去請莽步亭來!順便你把我的衛(wèi)隊長周迪雄也叫來吧!大家一起商量如何藏東西,蒙混衛(wèi)大士等事情!”
于是,莽山河起身,急匆匆地出去找人了!
不久,莽山河將莽步亭、周迪雄兩位衛(wèi)隊長帶到了衛(wèi)大虎的房間里。
莽步亭是一個三十多歲,他滿臉胡子,是一個非常健壯威猛的大漢!
周迪雄是一個二十多歲,高瘦的小伙子,雖然他不是很強壯,但是,他的兩個眼睛炯炯有神,像一個足智多謀的參謀長!
衛(wèi)大虎讓樂海龍將情況及想法告訴了兩位衛(wèi)隊長。
聽完樂海龍的報告后,莽步亭笑著說:“王子閣下!各位大公子!根據你們描述,這個衛(wèi)大士是一個心高氣傲,非常虛榮的王子!像這種人,誰要是威脅和挑戰(zhàn)他,他肯定干掉誰!如果他認為誰聰明,誰有謀略和才干!這些人肯定要被他折磨死!因此,明天早上起床后,大家都換上破爛衣服,并故意將頭發(fā)弄得亂亂的,越亂越好!大家也不要洗臉了!并給臉上抹著一些臟東西!這樣,衛(wèi)大士肯定覺得我們這些人都是沒有尊嚴,很不講究的下等人!同時,我們不能讓他感覺我們很聰明、很高尚!為了讓他看到我們很愚蠢、很幼稚、很低級的樣子!明天早上,我們陪大虎王子和幾位大公子在院子里玩泥巴!捉蟲子!最好,我們再唱幾首可笑的兒歌!這樣,衛(wèi)大士肯定覺得對付我們這些沒有什么意思!”
衛(wèi)大虎興奮地鼓掌道:“你不愧是糊弄人的高手啊!你們再說說,我們怎么收藏東西的事情吧!”
周迪雄給衛(wèi)大虎稽首作揖道:“少主子!這個地方以前我來過!距離我們這里兩里遠是北山密林,在這個密林里有一個山洞!我們可以將大量錢財、武器、裝備及物資等堆放在山洞里!然后,將這個山洞的洞口封死和隱蔽起來!一些小件而貴重的東西,我們就在這個院子里挖地道藏起來就行了!”
衛(wèi)大虎笑著說:“哎呀!你們兩人真是我的寶貝啊!行!現在,我們營地里的兩三百號人,全部歸你們兩人管了!你們按照你們剛才的想法,安排大家做事情!這個事情一定要快辦!而且不能出一點紕漏!否則,明天我們這些人就要去見閻王爺了!”
莽步亭、周迪雄兩位衛(wèi)隊長給衛(wèi)大虎稽首作揖后,他們匆忙離開房間去布置大家做事情了!
......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衛(wèi)大虎、樂海龍、海大富和莽山河等四大公子就被春蘭姑娘、彩娟姑娘叫醒了!
此時,春蘭和彩娟已經換上了破爛服裝和鞋帽等,她們將自己頭發(fā)弄得跟雞窩一樣亂,臉上抹得比爛泥還臟!
衛(wèi)大虎鄙視地看著她們說:“咦!你們怎么變得那么惡心啊!我們也要變成你們這個樣子嗎?!”
春蘭笑著說:“王子啊!你要是保留王子的樣子!等下你哥哥衛(wèi)大士肯定殺掉你!馬上天亮,你們趕快穿上這些破爛衣服,并將頭發(fā)弄亂,把臉抹臟了!然后,你們準備到院子里去玩泥巴、捉蟲子!如果衛(wèi)大士突然到來,我們的好戲還沒有開演,這出戲就白準備了!”
然后,他們四個孩子在春蘭和彩娟的指導和幫助下,穿上了衣不蔽體的破爛服裝,并將頭發(fā)弄亂,把臉弄臟了!
莽山河困惑地看著彩娟說:“喂!你們也不給我們喝點熱湯,或者什么能吃的!就這樣,讓我們在冰天雪地上玩泥巴!捉蟲子啊?!”
彩娟笑著說:“大公子啊!現在你們是可憐兮兮的弱智兒童啊!如果你們個個紅光滿面的,還怕冷怕臟的!這場戲能不露餡嗎?!因此,莽步亭隊長特意跟我們交代了,今天早上誰也不能吃早餐!”
衛(wèi)大虎絕望地舉起雙手說:“蒼天啊!騙人怎么那么難啊?!”
大家捂著嘴笑了!
天漸漸明亮之后,衛(wèi)大虎他們去院子里玩泥巴!捉蟲子!嬉戲打鬧了!
......
不知過了多久,衛(wèi)大虎他們玩泥巴的雙手都凍得僵硬了,他們捉了幾壇子的各種小蟲子!
“我們還要這樣玩到幾時啊?!衛(wèi)大士和蔡鳥紋兩個狗東西怎么還沒來?!在這樣下去,我的手要凍壞了!”
衛(wèi)大虎凝重地惡狠狠地看著他的三個小伙伴!
樂海龍笑著說:“王子!你不能著急啊!我們接著玩吧!而且,我們還應該玩得更加開心一點!”
衛(wèi)大虎氣憤地將坨爛泥丟到樂海龍的臉上!
然后,他們四人開始在院子嘻嘻哈哈地打起了泥巴仗!
不久,整個院子里的一兩百號人也你追我趕地打起了泥巴仗,整個院子充滿歡聲笑語!
突然間,蔡鳥紋帶著衛(wèi)大士及一百多禁軍沖進了院子里!
院子里人們才不管他們是誰,他們拿著爛泥就往沖進來的丟去!
一下子,蔡鳥紋和衛(wèi)大士等一百多人被砸成了爛泥人!
“住手!鄉(xiāng)親們!大將軍衛(wèi)大士王子,是來看望大家的!你們不能這樣無理啊!”
蔡鳥紋擦掉臉上泥巴,他手舞足蹈地對著眾人吼叫著!
衛(wèi)大士在一群衛(wèi)兵保護下急匆匆地跑上院子邊上的講臺上!
衛(wèi)大士在臺上站穩(wěn)后,他抖掉身上臟泥!
他身邊的一個副官喊道:“大家保持安靜!大將軍要給你們講話了!”
然后,眾人們放下手里的爛泥,跟著四大公子慢悠悠地走到講臺前,他們傻愣愣地站著聽衛(wèi)大士講話了!
“喔!你們太可愛了!看到你們這個樣子!我太高興了!你們真是一群天真無邪的人!如果,我不是一個王子!一個大將軍!我真想跟你們好好玩一場泥巴仗!誰是衛(wèi)大虎王子?!你站到講臺前,讓我看看你那可憐巴巴的嘴臉?!”
然后,顯得有些瘦小的衛(wèi)大虎抱著一壇小蟲子走到講臺下,他仰視著高高在上、威風凜凜的衛(wèi)大士!
衛(wèi)大士鄙視地看著衛(wèi)大虎說:“臭小子!你手里抱著什么東西?!”
衛(wèi)大虎用孩子的腔調說:“大王!我抱著一壇小蟲子!這些蟲子可好玩了!你能跟我們一起玩捉蟲子的游戲嗎?!”
衛(wèi)大士氣憤地說:“衛(wèi)大虎!你能不能變得出息一點?!你已經是一個八歲的孩子了!你還玩泥巴,捉蟲子!你不覺得自己很沒用嗎?!”
衛(wèi)大虎笑著說:“我怎么會沒用呢?!大家不是跟我玩得很高興嗎?!玩泥巴,捉蟲子算什么啊?!我們最喜歡玩掏大糞、摔牛屎了!”
衛(wèi)大虎話音剛落,衛(wèi)大士感覺一陣惡心,他攆著鼻子嘔吐了!
頓時,眾人們傻傻地笑了!
衛(wèi)大士吐掉口里的唾沫說:“特么的!你們真會裝瘋賣傻啊!衛(wèi)大虎!如果你能將這壇蟲子,和上爛泥吃了!我才認為你瘋了!你變傻了!”
衛(wèi)大虎笑著說:“大王!我們捉這些蟲子,就是要把它們當午飯吃了!當然,和上點淤泥!它們吃起來肯定更加爽滑了!”
然后,衛(wèi)大虎蹲下,他拿出一只螞蚱,并將螞蚱在淤泥里攪合,然后,他將螞蚱和泥放入口中吞吃了!
就這樣,衛(wèi)大虎將一壇蟲子吃掉了!
衛(wèi)大虎站起來時,由于他吃得太飽了,因此,他吐出了幾口臟泥蟲子!
衛(wèi)大虎又蹲下,撿起他吐出的蟲渣子,往自己嘴里放!
衛(wèi)大士流著淚說:“夠了!衛(wèi)大虎啊!你真是下賤的廢人啊!你肯定不是我爸爸衛(wèi)靈公的兒子!你肯定是你媽媽跟那個野漢子偶合而來的!從今天起,你不是王子了!我讓你做一個平民百姓!以后,你不能與衛(wèi)國同姓了!好了!你們繼續(xù)玩吧!玩你們那些骯臟而墮落的游戲吧!”
然后,衛(wèi)大士帶著他們的衛(wèi)兵走了!
從此,蔡鳥紋變成這個飼料加工場的大總管,那一百多名朝廷官兵留在這里做監(jiān)工,管制四大公子的兩三百人做各種繁重的體力勞動了!
由于,衛(wèi)大虎、樂海龍、海大富、莽山河等還是小孩,因此,他們跟海東大叔、寒冰花嬸娘等年紀較大的人,分在比較輕松的磨坊里工作。
磨坊的工作任務是將干豆、果核和牛骨等,在大石磨上磨成粉料,并將它們拌在切碎的草料里。
由于,衛(wèi)國的北山養(yǎng)馬場飼養(yǎng)了一萬多匹戰(zhàn)馬,因此,這個飼料場每天要生產很多飼料。
為了完成工作量,蔡鳥紋給大家規(guī)定:
每天上雞啼開始起床,喝了一碗稀飯湯后,開始各就各位干活!
中午,吃青菜和干飯!
午飯后,不停地干活!
晚上天黑了,看不見東西了,才能收工,吃飯和休息!
一個晚上,吃完飯后,大虎、海龍、大富、山河等在油燈下烤火聊天。
大虎看著自己長滿老繭的雙手說:“唉!干活跟讀書真不一樣啊!兄弟們!我?guī)銈儊硇l(wèi)國受苦了!”
海龍拍著大虎的肩膀說:“貓兒!沒什么!我們感覺這樣挺好的!至少我們沒有欠你什么人情!”
大家捂著嘴笑了!
大富笑著說:“貓哥啊!現在你跟我們一樣了!通過這次罹難!我感覺你變勇敢了,而且你非常能忍耐!我真的太佩服你了!”
大虎流著淚說:“唉!你就不要這樣夸我了!那天,我之所以毫不猶豫地吃下那些蟲子!是因為,我不想看到衛(wèi)大士,將我們這些人一個個殺掉!我們能夠頂過這一關真不容易啊!希望我們以后不要再有這種考驗了!現在,我想到蟲子就想吐啊!”
海龍嚴肅地說:“兄弟們!眼前的難關也許過去了!但是,衛(wèi)大士不會那么輕易放過我們!以后,我們還要提防他們啊!”
山河看著大家說:“阿龍說得對啊!我們躲著藏著總不是辦法啊!要么,我們想辦法離開這里!要么,我們想辦法干掉衛(wèi)大士這伙逆賊!否則,我們早晚還是他們的階下囚和斷頭鬼啊!”
大虎咬牙切齒地說:“我恨不得生吞了衛(wèi)大士那個畜生!我們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地離開這里!既然我們在這里摔倒了,我們就在這里爬起來!否則,天底下有誰還看得起我們?!其實,要干掉那伙逆賊,我們一定能找到機會和幫手!畢竟,我爸爸衛(wèi)靈公還沒有死吧?!滿朝的文武百官,各地的官員和軍隊還在吧?!”
海龍說:“行了!我們默默地將復仇怒火埋在心里吧!我們只能不動聲色地籌劃和執(zhí)行這個計劃!我們絕對不能讓衛(wèi)大士那伙人,知道我們的心思和動作!否則,他們肯定對我們下狠手!現在,我們聯系的人馬有這樣三批人!第一批是衛(wèi)國朝廷原來的兵馬大元帥領導的部隊!第二批是衛(wèi)大龍的漠北部隊!第三批是徐國的莽家軍!有他們幫忙,我們才有可能打贏衛(wèi)大士!”
大虎、大富、山河默默地點頭了!
就這樣,大虎他們暫時逃過一場劫難,他們在北山軍馬飼料加工場安頓下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