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清澈的透過幽幽的洞口,如清水一般將四周照射的明亮而又唯美。一只只不知名的昆蟲在這安謐的夜晚當(dāng)中,悠閑的飛舞著。身上慢慢的釋放出淡藍(lán)色的光芒,一閃一閃的飛向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彰顯美麗的和光。 四周是靜靜的開放著巨大花朵,蒼翠的花葉給人以蓬勃向上的力量,其中翠綠色的花蕊散發(fā)出一股股令人陶醉的花香在這偌大的洞中彌漫著。金黃色的花瓣輕輕的隨著發(fā)光的小蟲而左右搖擺,給人以安詳與美好。 忽然,一聲聲平淡的撫琴聲陸續(xù)的闖蕩開來,淡淡的和著周圍安靜的氛圍,輕輕的揚播開來,平和而又淡雅的聲音給人以鎮(zhèn)定與舒緩。沒有半點的違和感受,仿佛這琴聲就是由著萬物共同演奏的一樣,神秘而又向往。 似乎有著奇特的魔力,讓人的心也隨著那琴聲的節(jié)奏而慢慢的歡動起來,安靜,無聲。 這片天地存在的只有這美妙的琴聲,在不停的飛舞。 琴聲的起源之所,是一座青色的石潭,上面有著一座秀氣卻顯出荒古的小亭。血紅色的雪蓮花閃爍著奇異的光芒,鋪遍小亭的周圍。月光凝聚的像是從天上灑下來的瀑布,流動起來,柔柔的傾瀉在這精致的小亭之上。 給人以美的享受,也許,仙境說的便是這里吧! 忽的,一聲錯亂的撥弦聲打破了這份寧靜,原先平穩(wěn)的琴聲忽的變得噪雜,化為看不見的力量將周圍所有的寧靜打個粉碎。小亭周圍的湖水像是有什么兇狠的兇獸將要出來似的,散發(fā)著安靜祥和光芒的雪蓮花,漸漸變得狂躁,不停地?fù)u擺起來,攪得四周的湖水化為深深的旋渦。 一股股血紅而又寒冷的氣息慢慢的從那無數(shù)的雪蓮花之中迸射出來,沖天而起。迅速的匯集在一起,變化為一團恐怖的血云,散發(fā)著令人心惗的氣息。 琴聲漸漸的變得激昂起來,緊隨著,水潭周圍彌漫的血云也變得越來越多。四周原本安靜的花草似乎收到了來自什么呼喚似的,巨大的花徑不住的顫抖起來。不是本能的害怕,而是如有生命一般,顯露出狂熱而又激動的氣息。一道道若有靈蛇一般的花藤閃電似的向亭子蜿蜒而去,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如有綠色的海潮,卷積著巨浪,呼嘯而去。 這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頗為壯觀和震撼! 對于洞中所發(fā)生的一切,那亭子中的人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或者說更本就不在意!只是繼續(xù)的將這激昂的琴聲再次的調(diào)高了聲潮,帶著一股龐大的氣勢,夾及著狂風(fēng)成圓環(huán)之狀向四周蔓延開來。巨大的風(fēng)力直接將快速探奔而來的花藤觸手交割成碎片,并仍帶著巨大的力道向遠(yuǎn)處擴撒,所到之處一片狼藉。 不過這終究不過是藤潮的萬分之一的分量而已,隨著風(fēng)刃的推移,力量也慢慢的消失一空。那些被抑制的滕浪瞬間又瘋狂的涌上前來,速度比先前還要快上一分! “咚!” 一道厚重的聲音如重錘撞擊地面一般轟的響起,不禁震得涌上的藤潮一滯,在某處一座巨大而又華貴包裹著巨大水晶的臥椅上,一位看起來十分普通的老者慢慢的睜開雙眼,一道紫金色的瞳孔瞬間使得那百米之高的巨大水晶失去了色彩。嘴角微微顯露一絲弧度,注視著那亭子的方向,淡淡的說道。
“這個小家伙又開始了,真是的!難道就不知道體諒體諒老人家嗎?現(xiàn)在的小孩沒有一個是省心的!” 老者似乎在不甘的抱怨著,一股積怨已久的怨氣深深的彌漫在他的周圍,瞬間給他平添了幾分陰森的氣息,令的周圍唯一一顆詭異的長得像龍首的大樹不住的顫抖。 不過就在老者怨氣彌漫的時候,忽的一道清脆的像是空谷流水,滴水落玉的甜美聲音傳入老者的耳朵之中。 “爺爺,快點出來,詹天哥又在彈琴了,你快點出來救他” 聲音很美,只是聽聞這美妙的聲音便可以知道聲音的主人絕對是位可人,縱使聲音聽起來像是半大的孩子,但不難猜想,長大之后絕對傾國傾城,擁有天使一般的面孔吧! 但是。 老者顯然知道聲音的誰,也知道這聲音的主人以后可以長得像天使一樣。但是,在聲音傳入耳朵的時候。老者就像是霜打的茄子瞬間變得頹費起來,先前的滔天怨氣瞬間化為虛無,有的還是苦澀,似乎有些可憐。 老者有氣無力的答了聲好之后,便掙扎著站起身來,如同赴刑場一般慢慢的挪向門口,不多時便消失在洞口之中,而那詭異的龍首樹似乎松了口氣的垂下了樹枝。 門口傳出來了漸漸消失的對話聲。 女孩的聲音有些生氣抱怨道“真是的!爺爺,你太慢了。” 又有老者苦澀的回答“沒有事的,詹天那小子,哪有這么容易就有事的啊!” “不管不管,你快點,算了,我拉著你!” 老者沒有說話,‘咔擦’一聲清脆的骨折聲便解釋了一切。 隨著琴弦發(fā)出的沉重震動聲后,以亭子為中心,一股強大的青光如爆炸般向四周快散開了。巨大的沖擊力將旁邊懸掛的簾子吹得不安起來,漸漸的顯露出一張稚嫩的男孩子的臉龐,黑色的到頸部的長發(fā)被吹動的舞動起來,柔弱的像女孩的手指在巨大的弦琴上快速的來回?fù)軇又缤糜埃床坏剿▌拥暮圹E。唯有看到的是琴弦劇烈的顫動。 男孩看到被青光震懾住的藤海,嘴角微微露出得意的笑容。滕默琴,可以溝通天地藤蔓,并且控制滕的強大武器。而如今這位少年正在嘗試這使用這滕默琴。 忽然,琴聲驟停,如大雨驟下卻忽的寂靜一般。瞬間的停止住了,整片洞穴一片寂靜,甚至是有些詭異。原本井然有序的藤海,似乎被奪取了眼睛似的,瞬間變得紊亂起來,無數(shù)的藤蔓交織在一起,巨大的綠色海潮不停的舉起龐大的海浪。 “呦!終于到了這個時候了嗎?你瞧,夕月,不是正是時候嘛!我就說不遲啦!你偏偏……” 老者似乎極為開心,扶著下巴下長長的銀白色胡須,看著在一旁被他說的無言的女孩,就是痛快啊! “啰嗦!你再說人家就把你的胡子給拔光!” 女孩微瞇著大大的眼睛,甜甜的聲音輕輕的從她那紅潤的小嘴巴中傳出,紅色的瞳孔在露出的眼簾中給人以不成熟的嫵媚。 女孩微笑著的看著老者,一股恐怖的氣息緩緩的彌漫,老者頓時閉住了嘴巴。心中慢慢流淚。 想我任常縱橫世界多少年,如今卻落了個晚節(jié)不保,被一個連龍頭角都沒有現(xiàn)化的小丫頭給威脅,這難道就是世態(tài)炎涼嗎?任常越想越覺
得凄慘。 不過這老者身為任常,那么他身邊的女孩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好好,爺爺閉嘴,乖孫女要變得溫柔哦,小心惹得詹天小子不喜歡你了。” 老者話一出就后悔了,恨不得立馬扇自己一個嘴巴子,只覺得一道陰寒的眼神匯聚在身上,頓時后背發(fā)涼,冷汗淋淋!連看都不看女孩一眼,忽的指向亭子之中的男孩,咋呼道;“乖孫女快看,詹天小子要動了。” 果然,任常的話一落,之間的亭中的名為詹天的男孩猛地一按大琴,弱小的手指飛快的在琴弦上舞動起來,一陣陣氣勢磅礴的猶如兵革萬馬齊進的龐大氣勢瞬間爆炸開來,萬馬齊進,千里無敵。肅殺之氣布滿洞口,整片洞口猶如萬年前的宏博戰(zhàn)場,一股肅靜一道寒光。在藤海之中爆發(fā)起來竟生生逼退無盡的藤海,亂舞的青光如同收割稻草的鐮刀,無所阻攔,將那粗壯的綠藤撕碎為幾塊。 亭子中的詹天眼睛死死地盯著一處沒有月光和昆蟲縈繞光芒的地方,就像是巨獸的血盆大口幽深而又可怖。眼睛慢慢的閉起來,身上緩緩地閃現(xiàn)幾絲為不可查的土黃之氣,慢慢的向他的四肢漫去。 不過,這當(dāng)然瞞不過任常的眼睛,眼神之中看向那幾絲土黃色的絲線,眼睛深處閃現(xiàn)一絲忌憚,沒錯,是忌憚! “咦!爺爺,詹天哥身上現(xiàn)在在漫布起他的玄黃之氣,他想干什么呢?我記著他那所謂的玄黃之氣似乎很難匯集的吧” 這名叫任常為爺爺名為夕月的小女孩似乎也能看到詹天體內(nèi)的絲線,還知道名字。看樣子對這詹天體內(nèi)內(nèi)的玄黃之氣有著一番了解。 任常似乎并不為夕月的話而驚訝,又或者說夕月能看到絲線二感到驚訝。他顯然也知道詹天體內(nèi)的名為玄黃之氣的東西,而且比夕月還要了解幾分,這個在詹天開始擁有記憶并在詹天腦海里如同傳承一般出現(xiàn)的東西,而承載這份恐怖的東西的還有一件危險的功法。 這份丟失了千百萬年,只出現(xiàn)過一次的玄黃之氣,恐怕也只有他這樣的遺傳億年傳承的老古董才隱約知道些吧!這傳說之中,將混元大陸分為兩半的恐怖東西。 不過傳說畢竟是傳說,任常沒有在這玄黃之氣之中感受到死的氣息,僅僅有的只是威脅,哪怕詹天體內(nèi)的玄黃之氣再龐大萬倍,對他這樣的存在,也沒有致命的威脅。 當(dāng)然這要看,詹天的成長程度了,如果他單憑魂氣就可以威脅到他的話,那么再加上這玄妙的玄黃之氣的,他任常遠(yuǎn)遠(yuǎn)不夠看!這想必就是那群家伙想方設(shè)法要抹殺的十魂天人最為主要的原因吧!可以威脅世界的天與地的東西,無論是天族還是凡血,都是一件極為恐怖的存在。 但是,這名為玄黃之氣的東西和魂氣很不一樣,卻又十分的奇妙,擁有它竟然可以提高人類的身體強度,甚至堪比困獸。以詹天現(xiàn)在人類十歲大的年齡,在使用他不過一重的玄黃之氣的情況下堪比普通困獸,也就是只要不遇到三階困獸的情況下,不動用魂氣直接可以徒手肉搏。 以人類的身體硬憾一之二階困獸,即使是真正的二階困獸在加成魂氣的強度中,也可硬抗,其威力之強不言而喻,而且這本身就是一件聳人聽聞的事情。 “咚!咚!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