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天看著提劍便衝上來的金色盔甲人,青色的眼睛瞬間變成了金色,七字迅速的消失沒然後變成一個六字,但是六字出現的時候,詹天的眼睛猛地刺痛,一股鮮血流了出來,那單獨露出的左眼下面,有一道明顯的血痕劃過他的臉頰。 金色盔甲人不知道詹天有著什麼詭計,但是他並沒有在詹天的身上感受到一絲的魂氣波動,而且在他的心中,只要實力足夠強大,再多的詭計也只是泡沫。 所以金色盔甲人提著長劍刺了過來,他的身後也慢慢的浮現一柄金色的小劍,他的魂痕竟然也不是獸類的印痕! 這個戰士的魂痕是在魂痕之中所佔比列比較少的物件類魂痕,和動物類的有著本質的區別。 白色的符文盤繞在他的手臂上,手臂瞬間和手中的長劍融爲一體,劍既是他的手,他的手也是劍。 爲了對付我,連魂印都使用了,你還真是小心啊,但是爲什麼不是使用法技呢,印臣的你應該覺醒了法技纔對啊,實在忌憚著什麼嗎? 詹天身體微微一側的時候,長劍也刺了過來,而詹天就像是知道下一刻劍的華東軌跡一樣,很快的蹲了下來,威力巨大的劍芒劃過他的頭頂,直接將遙遠的山頭斬了下來。 這怎麼可能,金色盔甲人難以置信這詹天既然如此輕易的躲過了自己蓄勢一擊,就在他還在雲中霧裡之時。 詹天瞬間立刻站了起來,這個時候他的雙手才使用了魂氣,金色盔甲人可以很輕易的看見詹天的眼睛是閉著的,然而當他站起來的時候,睜開的眼睛是奪目的金瞳。 雙手灌滿魂氣,一絲絲土黃色的魂氣也被詹天混跡在僅剩的魂氣之中,一股劇烈的震盪震盪出來,四周的空氣都漸漸的向四周發出強烈的空爆聲音。 一直強勢的金色盔甲人竟然被詹天一掌擊飛,倒在地上,再也沒有爬起來。 詹天收了魂氣,有些頭暈,搖搖墜墜的晃了晃身體,捂住酸澀發脹的眼睛,半跪在地上,重重的喘著粗氣,好一會才穩定下來。 詹天似乎恢了一些,慢慢的站了起來,朝著遠處走去。 詹天也不再看金色盔甲人了,這個人在他的生命之中,始終是一個過路人而已。 “當你自己將自己當一回事的時候,沒有人會將你當一回事,只有當別人將你的實力認識到的時候,他們將你當回事的時候,你才真正的是這麼一回事?!? 像是在自言自語,詹天看向了站在不遠處一個高地,上面有著三個美麗的女子。 “我說對嗎?各位前輩?!? 冷芒,讓人不寒而慄。 詹天的目光所向,詢問的聲音也是傳了過來,但是天香谷主和天驕看著極其虛弱的詹天,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著詹天,或者他們不知道該去說說些什麼。 輕微的風拂過每個人脖子,但是即便是旭日陽光,但是每個人都能夠感受到一股寒冷襲來,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或許是對的?” 天向谷主始終是開口了,但是沒有人聽到,她只是將聲音用魂氣傳入詹天的耳中,一瞬間對上詹天的時候,她竟然不敢去說出聲來。 詹天的眼神太過犀利了,這般如刀一般的眼神,讓天香極爲不自在,她看了看躲在自己的身後的天驕,一瞬間似乎知道她到底在害怕著什麼了。 微微的嘆了
口氣。 “你且隨我來吧!” 這一句話並不是在對著詹天說的了,整個天從谷都聽到了自己谷主的命令,扭頭一看,皆是震驚的看著谷主,頓時跪了下來參見自家谷主,他們都忽略了天向谷主爲何來到這裡,唯有那堅持著爬起來的身穿金色盔甲的人似乎想到了什麼。 “將那些昏迷的人好生的照顧,這裡面有我的女兒!” 天香聲音有些顫抖,有一瞬間她很想親自去看看自己的兩個孩子到底情況如何,但是她不行,也辦不到,因爲她是一個種族的族長,爲大局,私情不可得有。 一隻溫暖的手撫在她的後背,一暖暖的感覺迴盪輸入了她的身體之中,天香知道是天驕在給她梳理氣息,嘴脣動了動,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天驕搖搖頭。 “這下知道,爲何我將這族長的位置輕鬆的就給了他人了吧,這般承重的擔子始終不是一個女兒可以隨便扛起來的!” 天驕望著屹立的詹天,一擡手便將詹天提到身邊,這個時候詹天的神色是仇視,而天驕的表情是嚴肅,他們只是對視,沒有任何的言語。 谷中有人不知道天驕是誰,可是有人知道,那金色盔甲人顯然是知道的,剛剛站起的他忽然之見看到了自己熟悉而又不敢相信的人影,頓時驚駭地跪了下來,衆人皆是不知爲何。 “先祖,現世。後輩恭迎!” 這一拜,引發山洪般的震動,一瞬之間所有人都朝著女子下跪,沒有任何人敢去質疑。 “你瞧,他們都在向你致敬呢。” 任憑這天驕將自己攥在手中,沒有反抗,也沒有力量去反抗,天驕的實力他太模糊了,太神秘了! “那是他們的事情,一羣古怪而又死板的後輩罷了,思想太過呆板,很難有所建樹。” 這個時候的天驕和先前的那個人就像是兩個人,這個天驕是詹天知道的,而那個詹天也是知道的,太長時間的存在,讓這個拘於一偶之地的人,太無聊了,無聊到性格都有些扭曲變化。 詹天只是笑笑沒有說話,天驕沒趣,舍下了詹天將他丟給了一旁沒有動作的素衣。 天驕親自將龍昊那羣人帶走了,詹天就跟在素衣的身後,堅持著身體的劇烈疼痛,這是一場沒有刀劍的戰鬥,詹天並不像因爲自己的傷勢而變得弱勢。 素衣在前面帶路,對沿途看見的每個人點頭示意,詹天看的出來,面前的女子這天從谷有著很高的地位。 一路的風景很美,但是詹天無心欣賞,沿途遇到的人都會對詹天指指點點,詹天的樣子就像是一個落魄的流浪漢,衣不遮體不說,頭上還裹著髒兮兮的紗布,而且似乎是一個獨眼龍,渾身上下散發著讓你不禁皺這眉頭的氣味,對詹天都是進而遠之,哪怕詹天是一個十歲的孩子。 詹天將每個人嫌棄的神色看在眼中,不由得嘴角浮現冷漠的笑意,跟在素衣的身後,一句話也沒有說。 素衣重頭到尾都在暗暗觀察著詹天,詹天讓她極爲的好奇,一個半大的孩子身上竟然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深厚感,就便是自己這樣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人了,看到詹天的一瞬間都會被詹天深厚的那種厚重的氣息給深深的吸引。 就像是那種經歷了無數歲月滄桑遺留下來,被時光打磨的,醞釀的極爲窖香一個男人!
很奇怪的感覺。 而且他是如何保持這般看似絕望的處境依舊如此淡定的?或許是第一次,素衣爲自己沒有去學習天從族的推算之法而懊悔。 “前輩,爲何會這般注意小子?!? 詹天仰頭看著走在前面沒有回過頭的素衣,他感覺到這個充滿魅力的女子是在觀察他,詹天沒有讓女子回答。 “是在好奇,爲什麼我會在這般可以說敵我不明的場所之中也是這般淡定自若,有持無恐的樣子吧?!? 素衣驚訝的轉過身來,臉上的吃驚之色沒有絲毫的掩飾,他爲何知道。 “其實前輩也不需要費這般無用的心思,你自己想象一下,一個羔羊走進屠宰場的時候,他的命運無非就兩種,一個事被殺,一個是羔羊有問題,殺不得。" 素衣被詹天的話給鎮住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詹天的羔羊說法讓她新鮮的同時,卻又感覺渾身難受。 詹天錯過素衣,獨自走在前面,他的前面是一個龐然大物,一顆足以遮蔽半個山谷的大樹,而在這棵大樹上有一個綠色的宮殿一眼的建築懸掛在半空之中,宮殿的下面有著一羣羣的守衛者,他們在保護著那個宮殿。 詹天在這個宮殿上面看見了天香谷主,所以他已經不需要那個對自己似乎有著濃厚興趣的人帶路了。 “你好,尊敬谷主,我多有打擾,請原諒。” 詹天微微的彎了彎腰,向天香谷主敬了一禮,,看起來他們似乎沒有什麼矛盾。 “你難道沒有覺得你這樣很虛僞嗎?” 天香看著一個半大的孩子,眉頭不由得皺了一下,這個孩子這樣的行爲,著實讓她感覺到噁心,極爲的討厭。 詹天看到了天香臉上的表情之後,也是明白了爲什麼會有著這樣的神態。 頓時哈哈的大笑起來,笑得很誇張,彎下了腰,蹲在地上,竟然有些乏力,笑得天香谷主莫名其妙,笑得一旁的素衣心中冷寒。 詹天一下子止住了笑聲,就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看著高高在上的谷主,向前走了一步,距離天香卻是更加的近了一步。 “虛僞,不正是你們所需要的嗎,爺爺於我說過,這個世界上的人都很虛僞,那些不虛僞的人只有兩種?!? 詹天頓了頓,看了看周圍。 舉起一隻手,細白的手臂扯住自己的身體上的衣服,露出了這細小的身體上數不清的傷口,觸目驚心。 “一種是我這種的,虛僞的是人但不是心,第二種是?” 詹天撇了撇周圍的所有人,手中的龍戒閃爍了一絲的光芒,一件黑色的大袍出現在他的手中,重新披在自己的身上,遮住了露光的身體。 “第二種是那種表面看起來很是正經,但是內心確實虛僞的。很辛運,我詹天剛出來不久,就遇到到爺爺說的第二種人?!? 詹天的話中諷刺的意味不言而喻,但是周圍的人只是臉色大變,卻是沒有任何反駁的,他們反駁不了,一旦反駁就是直接承認了,他們就是虛僞的人。 對於這樣的場景,詹天搖搖頭。 ”看來還有人連虛僞都比不上?!? 嘆了嘆氣,詹天也不再說什麼。 天香的眉頭挑了挑,有些生氣,詹天的話就像是劍針一樣讓她極爲的難受,虛僞? 其實,並不是不適合她這樣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