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柔哭的梨花帶雨,直叫宋瑞成心疼。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要和一個賤女人計較。”宋瑞成抱起顧千柔,欲帶她去包扎傷口。
可是顧千柔根本不肯這樣輕易的放過顧千彤,她搖著宋瑞成的胳膊,楚楚可憐的說著,“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傷害我了,你一定要幫我討回公道。”
宋瑞成起身,來到顧千彤面前,眼中滿是厭惡,“顧千彤,我本來以為不想和你撕破臉,可她是你親妹妹,你怎么那么狠心!”
顧千彤心一道道傷痕痛著,冷笑著睜眼:“原來你說的不耽誤我,就是這樣不耽誤我的啊?”
宋瑞成一愣,眼神有些恍惚,他并不想把他和顧千彤以前的事情抖出來。扔下一句:“你自己好自為之。”轉(zhuǎn)身去抱顧千柔。
顧千柔圓目一瞪,這個男人也太沒用了,就只有這點本事。
她捂住頭起來哭到:“姐姐,我和宋瑞成只是朋友,你怎么能這樣對我呢?”
四周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罵聲也越來越大,他們紛紛指著顧千彤。
“你看這個女人,一個低賤的人,肯定是她先勾引別人的朋友的!”
“對,在這種地方工作的女人有什么好鳥。”
顧千彤眼底泛紅,垂在一旁的手緊緊握成拳頭,這些她都可以忍過去,不過是一對狗男女罷了。
顧千柔看她不說話,故作委屈道:“姐姐你要是不開心就打我好了!”
顧千彤吸了一口氣,眼里的冰霜折射出一道寒光,連說的話都冰冷了起來:“妹妹,你在不走,明天頭條你和宋瑞成的事情爆出來,你說季涼生,會怎么想?”
顧千柔一頓,隨即表情猙獰,在上額頭上的鮮血,活脫脫的像一個妖怪。
“顧千彤,你給我等著!”
宋瑞成看到顧千柔明顯吃虧,趕緊心疼的拉著顧千柔離開。
人群也稀稀落落的散開。
老板慢慢移了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假意的說著“你別怪我,畢竟宋家和顧家都是貴賓嘛!”
顧千彤自然不會說什么,低頭一笑,轉(zhuǎn)身去工作。
不管怎么說,她還有媽媽,不能因為一對賤人,就亂了生活。
只是,季涼生真的要和顧千柔結(jié)婚了嗎?
呵,真是一場夢,幸虧她沒有甘愿做夢。
喝了半餉的酒,顧千彤有些撐不住了,緩緩的扶著墻回到了休息室。
一打開燈,就看見滿地的煙蒂和季涼生挺拔的背影。
她整個人一僵。明明才過了幾個月,就好像幾年一樣。
“有事?”
她冷漠的話語刺痛了季涼生,他轉(zhuǎn)身,即使皺眉也遮不住他眉宇之間的疲憊。
他走過來,想抱住顧千彤,卻被她躲了過去。
她知道,夢該醒了,就不要再繼續(xù)下去。
“對不起。”季涼生紅眼,“我努力和老爺子抗?fàn)帲蛇€是……都怪我沒有能力……”
“那就等季公子有能力了,再來找我吧!”她額頭突突的疼,季涼生沒有能力娶她,還和她糾纏在一起,是想讓她做他的情婦嗎?呵,顧千彤自知,自己可沒有那么偉大。
季涼生一把把她翻過來,拽進懷里,緊緊抱著她,“我知道你怕,放心吧,我不會和她結(jié)婚的!”
顧千彤剛想推開他,就聽見鄧容在外面潑婦一樣的喊罵。
季涼生蹙眉松開她,鄧容順勢推開門進來看到他,一怔,隨即殘忍的冷笑起來。
開口諷刺道:“顧千彤,你可真有心機啊!剛才才把我們千柔弄傷了,現(xiàn)在就來勾引自己的妹夫!”
“閉嘴!”季涼生怒道,“我和顧千柔只是訂婚,能不能結(jié)婚還不一定呢!”
鄧容看見季涼生替顧千彤撐腰,一時間沒了話語,氣的站在一旁。
顧千彤滿身酒氣,頭十分沉重,可是她看不得鄧容這幅囂張的樣子,開口反擊道:“怎么,我剛才還看見顧千柔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呢!”
一句話觸怒了鄧容,她恨不得立馬弄死這個小賤人,一把推過顧千彤。
顧千彤沒有站穩(wěn),一下子跌倒磕在大理石上,膝蓋生疼。加上酒精的刺激,眼淚瞬間頓出。
季涼生連忙著急蹲下,抱起顧千彤在沙發(fā)上,替她揉著膝蓋,安慰自責(zé)道:“沒事吧!”
鄧容看到這一切,氣不打一出來。
季涼生冷眼回頭,“看來您女兒都是您教出來潑婦樣!我告訴你,我是不可能娶顧千柔的!”
“那你要娶誰?顧千彤嗎?有我在,我就不可能讓這個狐貍精進我們家的大門!”季母端著架子進來,厲聲喝道。
鄧容看到她,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哭著委屈道:“你看看涼生,千柔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里!他也不去看看!”
她拍手安慰了一下鄧容,寒目看著顧千彤:“怎么說你也是顧家的人,怎么就這樣卑劣?”
顧千彤哈哈一笑,不顧膝蓋的疼痛,起身微笑道:“伯母,我勸你擦亮眼睛,顧千柔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結(jié)婚了別讓你們季家蒙羞!”
季母抬起手,還沒打到她臉上,就被季涼生扣住。
“媽,這是我的女人,希望你客氣一點!”
季涼生知道她疼的緊,直接大橫抱起顧千彤,離開了休息室。
鄧容看著季涼生的離去的背影,又氣又急,看見季母還愣在哪里,使勁晃了晃她的胳膊:“你還在愣著干嘛,涼生都走了!該怎么辦!那個狐貍精手段就是厲害!”
季母心疼緊的很,從小季涼生最聽的就是她的話,第一次會為了一個女人反駁她。
她微微瞇了瞇眼,恨意在眼中迸發(fā),有些討厭的甩開了鄧容的手。
“顧千彤是吧!有我在,我就不允許她作妖!”
季涼生把她帶回家,放在床上。
“我不知道我媽會來,要不你換個工作吧,我給你安排。”
顧千彤只覺得心痛,她盯著他深邃如深海的眼眸,“你能娶我嗎?”
他喉嚨一緊:“能。”
“現(xiàn)在呢?”
“……”
沉默伴隨著自責(zé)和狼狽同時出現(xiàn)在季涼生臉上,卻冷了顧千彤的心。
世家公子的那一套,她居然會中了套,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