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劃過一抹譏諷,她什么都沒說。
季涼生目光幽深了的幾分,把她抱進懷里,加大了力度。
明明她就在他的懷里,可他卻感覺什么都抓不住一樣,心里空落落的。
兩人靜靜的站在那里許久,顧千彤突然推了推他:“我要看文件了。”
聽到她的話,慢慢松開了她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下,晚上兩人最終還是沒能避免睡同一張床。
可男人卻意外的沒有對她做任何越軌的事,在聽到男人平穩的呼吸聲之后,她才相信他真的只是單純的想要睡覺而已。
眼底閃過疑惑,沒想到狼也有吃素的一天。
緩緩閉上眼睛,等她睡去的時候,原本應該熟睡的男人卻睜開眼睛,眸色復雜的看著睡得沉穩的女人,小心翼翼地把她抱進懷里,隨后才睡了過去。
第二天,顧千彤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身邊已沒有男人的蹤影。
下樓,男人已經坐在餐桌上吃早餐,看到她下來溫柔道:“過來吃早飯。”
點頭走到她常坐的位置坐下,低頭吃著早飯,兩人也沒有說話。
因為去他公司上班的時候,兩人就已經說好,以后她一個人上班不用他送,所以用過早飯之后季涼生就離開了家。
顧千彤用過早飯之后,便開車到了公司,因為現在是夏天,雖然早上才七點多,可是太陽已經曬得不行。
身上的衣服隱隱有些濕,顧千彤走到雜物間找出遙控器準備離開,然而在她轉身的時候,突然聽到什么東西掉到地上的聲音。
因為現在天色已經大亮,雜物間里面的光線并不暗,可是在最里面因為有柜子檔在那里,所以最里面的光線倒是有些陰暗,讓人看不清楚。
“誰?”她厲喝一聲,心驟然跳漏了一拍。
握緊了手中的遙控器,她準備上前看個究竟。
沒想到躲在陰暗處的那個身影突然動了一下,他迅速往后退了一步,動作熟悉的推開雜物間的后門,退了出去。
臨走的時候,還轉過頭來認真地看她一眼。
顧千彤的心幾乎要從胸膛跳出來,要是她沒看錯的話,那個男人手里剛剛拿著的是刀。
渾身僵硬的站在那里許久,直到外面傳來談笑聲,她似乎才活過來。
有同事突然走進雜物間開燈,燈光打開的那一瞬間,女人尖叫的聲音響起:“啊……你……你干嘛站在這里?不開燈啊,嚇死我了。”
她的手不斷的拍著胸膛,言語中帶著一絲責怪。
顧千彤并沒有搭理她,她大步上前,打開后門,然而那里早已空無一人。
看著空蕩蕩的雜物間,就好像剛剛是產生錯覺了一樣。
那個女人看著她奇怪的動作,上前一步,看著那里什么都沒有忍不住疑惑的問:“顧主管,你這是怎么了?”
同事的心跳仍然沒有平復,看著她這副疑神疑鬼的模樣,忍不住有些害怕。
顧千彤終于回神,扯出一抹笑意:“沒事,可能是我剛剛看錯了,抱歉,嚇到你了。”
道歉之后,拿著遙控器離開了雜物間。
回到辦公室,無心在想那件事情,便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當中,忙碌的時間,讓她漸漸把這件事情拋在腦后。
手中的筆不斷飛舞,辦公室突然響起敲門聲,抬頭,安娜高挑的身影出現在眼前,“顧主管,蕭氏集團的蕭總過來了,季總有事走不開,讓你過去接待一下。”
“好,我馬上過去。”顧千彤放下手中的筆點頭,“他現在是在會議室嗎?”
“對。”安娜說完之后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走進她的辦公室,“顧主管這段時間工作的得適應嗎?工作量會不會太大?”
顧千彤愣了一下,笑著說:“不會,我剛來公司很多事情都不熟,希望你可以多多指教。”
“這是我份內的事。”安娜淡笑,風情萬種的把身前的秀發拔到身后,“要是有什么不懂的隨時過來問我,我知道你能力不錯,可是人嘛,總有卡機的時候對吧?”
顧千彤點頭如蒜,感激的說:“好,我知道了。”
安娜淡笑:“你畢竟在我部門工作,關心下屬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好了,你趕緊過去吧,別讓人等太久了。”
顧千彤拿著筆記本感激的對她點頭之后,才離開了辦公室。
低頭工作的簡童在顧千彤經過他身邊的時候,突然抬頭,冷嘲熱諷的說:“沒想到你竟然這么有心機,竟然跟設計總監拍馬屁。”
“道不同不相為謀。”顧千彤能眼看她:“我的事情用不著你來管。”
簡童氣的瞪大眼睛,剛想反駁,顧千彤已經抱著文件走遠。
她氣得暗暗咬牙,手中的筆被她握得微彎。
會議室。
顧千彤進去的時候只看到蕭墨生一個人坐在里面,她有些疑惑往會議室里面掃了一圈。
看著她的動作,蕭墨生臉上掛起一抹笑意:“你不用看了,今天我一個人過來的,反正只剩下一點細節沒有探討,沒有必要那么多人都過來。”
顧千彤點頭,給他倒了一杯咖啡之后,便坐了下來。
現在的細節內容還是要等季涼生決定了才可以,她來不過是招待他的罷了。
蕭墨生抿了一口咖啡,俊臉帶笑:“今天下班一起吃飯吧?”
顧千彤從文件中抬頭,一臉歉意,“抱歉,我剛剛進公司,還有很多工作沒有做,等改天我請你吃飯可好?”
聽她這么說氣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好點頭。
氣氛一時陷入尷尬,顧千彤從椅子站起,“我看一下季總什么時候開完會,你等一下。”
因為起身的動作太大,小心絆到桌角險些摔倒。
“小心!”蕭墨生瞳孔一縮,眼明手快的上前一步,扯著她的手,這才免于她摔倒在地的厄運。
蕭墨生擔憂的問,“你沒事吧?”
搖頭,剛想道謝,一道冷沉的聲音劃破長空傳了進來:“你們在干什么?”
會議室的門打開,季涼生臉色陰冷的站在門口,銳利的雙眼看著他們二人,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