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兮看出來,薄景遇不打算在蘇渺軒面前拆穿自己和他的關(guān)係,那麼自己也樂得自在,一下子放鬆了起來,說話輕鬆詼諧。
反正之前薄景遇答應(yīng)過她,不會再糾纏她。
聞言,面前的兩個男人臉色也是變了變,薄景遇眼睛一瞇,看向了蘇渺軒。
後者則是一臉被抓包的尷尬神情:“啊……這個……大哥,你聽我解釋……”
“好了不用解釋,我懶得聽。”薄景遇啓脣,眼皮一掀:“在美女面前表現(xiàn)自己很正常,可以理解。”
“大哥,你別拆我臺啊!”蘇渺軒一臉的欲哭無淚。
顧辭兮聽到他們兩個的對話,有些忍俊不禁,笑聲清脆,一下子讓二人看了過去。
她的笑容很乾淨(jìng),很純淨(jìng),一雙好看的明眸彎彎,格外的治癒。
她,還是那麼美,一顰一笑都美的讓人瘋狂。
薄景遇在心中驚歎的同時,也不免瞥到了同樣看的出神的蘇渺軒,心猛的一沉。
不應(yīng)該把她放出來的,就應(yīng)該把她關(guān)在家裡,好好的供他一個人觀賞。
此時此刻,薄景遇強大的佔有慾和控制慾立刻膨脹了起來,不想和任何人分享這漂亮的顧辭兮,甚至是有著多年交情的蘇渺軒,他都忍不住想要把他的眼珠子扣下來。
“我想和你這位美麗的小姐單獨聊聊。”薄景遇啓脣,聲音低沉,透露著一股子漫不經(jīng)心。
聞言,顧辭兮眉心微蹙,下意識的開口拒絕:“不好意思,薄少,我沒有什麼話想和你單獨聊。”
現(xiàn)在蘇渺軒在場還好,如果蘇渺軒不在了,誰知道這個瘋子又要幹出什麼來。
之前的事故過後,顧辭兮在心裡已經(jīng)和薄景遇劃清了界限。
這樣危險的男人,她只能敬而遠(yuǎn)之。
看她這麼幹脆利落的拒絕了自己,薄景遇眉頭擰起,深邃的眉目中隱隱透著怒意和倨傲,不過語氣還是依舊的柔和:“顧辭兮,別鬧,乖一點。”
這樣的口吻,這樣的態(tài)度,很難讓人不懷疑他們二人之間的關(guān)係。
一旁的蘇渺軒驚呆了,不可思議的把視線在二人身上來回轉(zhuǎn)移:“你們……你們之前就認(rèn)識?”
“她是我的女朋友。”薄景遇微微啓脣,一字一句,聲音溫柔的不像他:“辭兮,之前是我錯了,你聽話,好嗎?”
這種說話的方式,好像一對鬧著彆扭的情侶。
女朋友三個字,讓蘇渺軒如遭雷擊。
他錯愕的看過去,不敢相信自己回國心動的第一個女孩子,會是他大哥的女人!
而顧辭兮也是同等的錯愕,她怎麼也沒想到,薄景遇會當(dāng)著蘇渺軒的面,說自己是他的女朋友!
他不是一直把自己當(dāng)情人看待的嗎?
她面色很平靜,實則已經(jīng)口乾舌燥,內(nèi)心也已經(jīng)慌成了一團,根本不知道薄景遇到底是什麼意圖。
顧辭兮還沒緩過勁兒,薄景遇就已經(jīng)沒了耐心,走近了她,沒等她的躲避,就一把將她拽進(jìn)自己的懷中。
突然的親密讓顧辭兮很不舒服,她想要掙扎,卻根本是徒勞,薄景遇扣著她的腰際,一張大手彷彿是枷鎖一般,讓她無法逃離。
說完,他不再去看蘇渺軒一眼,強勢的拽走了顧辭兮,把她塞入了“野獸”裡。
坐在副駕駛上的一剎那,顧辭兮就想要拉開車門逃走,誰知薄景遇以更快的速度,進(jìn)了車內(nèi),立刻鎖緊了車門,拉上了擋光簾。
“想跑?”他的聲音一下子變得陰冷,眼眸也沒了剛纔的濃情蜜意,取而代之的是陰森和寒意:“你想跑到哪裡去?”
看到她臉上一閃而過的恐懼,薄景遇忽然意識到自己不能再這樣對待這個女人,立刻收斂起了剛纔的寒冷,恢復(fù)成淡漠。
知道再想辦法逃離也是無用功,顧辭兮索性放棄了掙扎,穩(wěn)穩(wěn)的坐在了座位上,扭過頭去,大膽的對上了他那雙冷漠的眼眸。
“爲(wèi)什麼?”她啓脣,聲音有些發(fā)啞。
“什麼爲(wèi)什麼?”薄景遇挑眉,扯了扯脣角,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爲(wèi)什麼要給蘇渺軒介紹說我是你的女朋友?”顧辭兮說這句話的時候,如鯁在喉:“在薄少的眼中,我不是一文不值嗎?也配高攀的上你女朋友的位子?”
說完,她還冷哼一聲,眼底滿是輕蔑:“我這樣的貨色,還是不要髒了薄少的情感經(jīng)歷爲(wèi)好。”
原本剛剛平靜下來的心情,因爲(wèi)顧辭兮的話語,薄景遇再一次怒意上來,但是還是靠理智壓了下去,聲音也在剋制:“你不喜歡嗎?難道你喜歡我在外人面前介紹你是我暖牀了三年的女人?”
原本在蘇渺軒面前宣示主權(quán)的好心情也因爲(wèi)顧辭兮的一番話,頓時心冷下來了不少。
顧辭兮一頓,沒想到薄景遇是爲(wèi)了照顧自己的面子,有些驚訝。
車內(nèi)的氛圍一下子安靜下來,薄景遇沒再出聲,過了很久,他纔開口發(fā)問:“飆車爽嗎?”
這一句話很平淡,但是顧辭兮總覺得他話中有別的意思。
“還好。”她淡淡的迴應(yīng),隨後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窗外,想起了什麼,淺淺的笑到,似是自言自語,又像是故意說給薄景遇聽的:“剛纔我和阿軒還在討論,那個掛在排行榜上第一名的男人會不會已經(jīng)因爲(wèi)飆車不在人世了,怎麼也沒想到是你。”
whale,鯨魚,景遇。
聽到自己咒他死,薄景遇總該不會還這幅溫和的態(tài)度。
果然,薄景遇眉頭一擰,聲音冷了下來:“不許叫他阿軒。”
這種親暱的稱呼,他聽到就忍不住的抓狂。
所以他根本計較的不是自己咒他死,而是介意自己和蘇渺軒太過親暱?
還沒等顧辭兮思考到底發(fā)生了什麼,讓薄景遇性情大變,車子就已經(jīng)發(fā)動起來,發(fā)出了巨大的轟鳴聲。
很快,她的懷裡塞了一個安全頭盔。
“戴好頭盔,我開車時,是個亡命之徒。”薄景遇聲音清冷,但是卻透著一股寒意。
聞言,顧辭兮麻利的帶好了頭盔,火速扣上了安全帶。
天大地大,小命最大,她的生命本就不長,並不想和薄景遇一起雙宿雙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