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週末在公公家的生活順利也開心。
蔣奕琛在週日的時候就跟唐子睿一起找搬家公司去搬家。
關寶儀還一個勁兒的問她什麼時候爲喬遷之喜慶祝一下。
蔣奕琛跟莫初心都不是那種喜歡大張旗鼓的人,只不過是搬了個家而已,也沒有要辦聚會的意思。
關寶儀那邊勸她:“既然不想要大動,那就稍微小動一下唄。”
“什麼小動?”
莫初心問她。
關寶儀的眼睛笑瞇瞇的彎起來:“就是請我吃個飯唄。”
關寶儀這個要求也不過分,莫初心覺得她最近在家養胎也是悶了,就跟她越好了週一下午去吃西餐。
只不過莫初心這邊有帶著蔣奕琛的意思,那邊關寶儀卻沒有帶著葉揚的想法。
週一下班,關寶儀就被葉揚送到了莫初心的律所門口。
等到莫初心從律所裡面出來了,關寶儀才從車裡出來:“初心,這邊。”
莫初心聽見她的聲音,轉頭看過來。
關寶儀穿著黑色的韓版羽絨服站在門口,身後是從車裡面走下來的葉揚。
葉揚倒是恨照顧她,知道她們兩個要去單獨吃飯之後,表示得把她們送到飯店門口才放心。
關寶儀打發他先回去都打發不了。
“我跟初心不過是去吃頓飯,你不用這麼緊張。”
葉揚皺眉,苦口婆心:“你現在不是一個人,我答應爸媽要好好照顧你的。”
“初心跟我在一起也會照顧我的。”
關寶儀拉著莫初心的手指往路邊走:“我們兩個吃完飯還要去商場,所以想要坐出租車,不用送我了。”
莫初心被關寶儀拉著走,也是一頭霧水,要是說放在以前,葉揚說是送她去飯點吃飯,給她當免費司機,關寶儀可是絕對會用的。
怎麼今天,著小兩口都開始客氣起來了?
特別是關寶儀的態度,感覺有點奇怪啊。
葉揚不放心關寶儀坐出租車,但是又拗不過她,只好在關寶儀跟莫初心打了出租車之後開車跟在兩人的後面。
關寶儀上車之後便說去銀座商城附近的西餐廳。
司機也挑了去銀座商城最短的那條路。
莫初心從車上回頭看了看,發現葉揚一直都開車跟在自己坐的這輛出租車後面。
而關寶儀只是掃了一眼之後,便在車上開始玩手機。
也不和。
莫初心說什麼別的話。
莫初心叫了她一聲:“寶寶。”
“嗯。”關寶儀是答應了,但是眼睛盯著手機,頭都沒有擡。
莫初心看出關寶儀這是在敷衍自己,伸手過去就抽走了她手指上的手機。
關寶儀手上沒了手機,瞬間就苦下一張臉:“幹嘛,把手機還我。”
她伸手過來拿,莫初心將手機往身後一放,嚴肅的問她:“你跟葉揚又怎麼了?”
關寶儀抿了抿脣,顯然不是很想說。
莫初心週六去見她的時候她倆還好好地,怎麼這才一天時間,就變成了現在這幅小冷戰的模樣。
關寶儀不說話,莫初心也不還她手機。
她瞭解關寶儀,也知道關寶儀不是那種有事兒埋在心底不說的人。
要是有什麼讓她難過的事情,你堅持問,變著法兒的問,一定能問出來。
當然,問出來之後就要承受她的狂轟濫炸跟悲情傾訴。
這麼多年來,莫初心跟她做閨蜜,做最好的朋友,不是被她抓著傾訴了一次兩次那麼簡單。
關寶儀跟莫初心僵持。
眼看著訂好吃飯的酒店就要到了。
關寶儀這才鬆了口,挫敗的回答他:“葉揚他爸媽想要我回去婆家坐月子。”
不用繼續問下去也知道,關爸爸跟關媽媽肯定不同意關寶儀去葉家坐月子。
她們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生孩子坐月子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不在她身邊呢。
關寶儀覺得接下來的事情莫初心也猜到了,便開口繼續:“你也知道葉揚的出身絕對算不上是大富大貴,而且他父母還都是挺傳統的人,我婚前懷孕,又是葉揚在跟柳雙雙悔婚之後纔跟葉揚和好的,葉揚爸爸媽媽嘴上不說,但是心裡都是對我有意見的。”
前面酒店已經到了,關寶儀纔剛說了個起因,還沒有往後說,司機就已經見縫插針的提醒:“兩位,酒店到了。”
莫初心聽司機大叔催,只好跟關寶儀先下車。
莫初心從錢包裡面拿了打車的錢遞過去。
這邊關寶儀還要往外拿,莫初心按住她的手:“好了,這點事還客氣。”
關寶儀只好將錢收回去。
兩人往酒店裡面走,莫初心正打算跟她繼續說剛纔的事情,可是忽然想起來,身後應該是還有葉揚跟著的,便打算回頭看一眼。
沒想到,突然回頭。
沒有看見葉揚,倒是看見一個陌生男人跟在她身後十來步的地方。
那男人彷彿是沒有料到她忽然回頭,與她的眼神一下子就撞上了。
男人的眼神之中有明顯的慌亂一閃而過,接著就低著頭,腳步一轉往旁邊走了。
莫初心見那個人眼神古怪,又帶了個口罩,眉頭皺了皺,覺得有些奇怪。
莫初心注意到她停下腳步回身,也跟著停下腳步。
只是關寶儀回頭的時候,那個戴著口罩的男人已經轉身走遠了。
關寶儀只是看莫初心的視線一直往遠處看,有些不解:“怎麼,你是看見熟人了?”
“沒有。”她回過神來,“我只是想要看看葉揚有沒有跟過來。”
“他不會跟著進酒店的,頂多開車在酒店外面等著我,我看他爸媽好像是挺在意我肚子裡面的孩子的,連帶著也囑咐著讓他好好照顧我的肚子。”
莫初心嘆了口氣,覺得葉揚家裡人的態度有些古怪。
兩人往酒店裡面走,莫初心的腦海裡面還是想著剛纔那個戴口罩的男人。
那個男人在與她的視線相接觸的時候有明顯慌亂的表情。
現在如果只是一個路人的話,就算是跟她的眼神接觸到,也不會露出慌亂的表情,頂多會覺得詫異而已。
而那個男人的眼神明顯很奇怪。
他是刻意跟著自己的嗎?
她心裡不解,又回想了一遍自己最近打的官司跟接觸的人,覺得沒有什麼糾紛,才稍稍放寬心。
自從七年前在宋喬那件事吃過被人跟蹤毆打的虧之後,莫初心就一直很反感跟在自己身後走的人。
而且,有種草木皆兵的後怕感。
人們常說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也就是她這樣子的吧。
關寶儀進了酒店之後跟她點菜,等著上菜。
期間,蔣奕琛的電話打過來,囑咐她晚上回去的時候給她打電話,他來接她。
莫初心應了之後,就看見關寶儀一手托腮,一手用小勺子攪拌自己面前的溫開水。
“你老公打來的電話?”
“嗯。”
“跟你說什麼啊?”
關寶儀覺得挺感興趣的。
莫初心想想,覺得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就開口:“因爲剛剛辦到府城小區那邊住,他怕我晚上回去的忘記了,打算吃完飯之後來接我,讓我待會兒給他打電話。”
“也好,你老公來接你的話,我也放心。”
莫初心喝了面前的開口一口,笑她:“你是孕婦,你最應該擔心你自己,我回家能有什麼不放心的。”
“那不是因爲你一直以來都不太喜歡走夜路麼。”
說到走夜路,莫初心臉上的笑容確實淡了一些。
關寶儀也看出來了,連忙三兩句帶過這個話題:“對了,上次柳雙雙婚禮的時候你不是在她婚禮上見到過一個叫薛凱的法學院學生嗎?”
莫初心想起來:“嗯,是我的學弟。”
“那你記得就好了,薛凱曲曲拐拐的找了好多關係,打聽你居然打聽到我的頭上來了。”
“打聽我做什麼?”
關寶儀看她已經忘了上次在柳雙雙婚禮薛凱提的事情,索性再提醒她一邊。
“之前薛凱不就說過請你在年後去法學院參加開學演講麼。”
莫初心被關寶儀這麼一提醒,纔想起這件事來。
之前薛凱的確是說過這件事,但她覺得開學演講這種事情,還是由學習來通知比較好,法學院那邊擅作主張並不見得有多好。
莫初心託著腮,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將最近學校裡面的傳聞:“其實呢,我覺得薛凱千方百計的找你會學校演講這只是一個幌子,真正的目的可能是因爲她爸媽之間的事情。”
“嗯?”
關寶儀對學校裡面的事情知道的清楚,說起來也詳細。
原來薛凱的父親跟母親一直以來關係不是很好,最近這段時間,薛凱的母親發現他父親在外面有小三兒。
上去鬧了幾次之後,非但沒有把那個小三趕走,還把老公給鬧得鐵了心要離婚。
老夫老妻一輩子了,薛凱這個做兒子的當然不願意爸爸媽媽離婚。
所以想辦法擺脫自己的幾個學長接這個官司,想要老爸離不成婚。
結果薛凱他爸也不是吃素的,一開始就找了一個在離婚律師圈子裡面比較讓人聞風喪膽的男律師。
薛凱的幾個學長都是初出茅廬,聽見對面律師的名字就用各種理由都婉拒了。
關寶儀半垂著眼睛看水杯裡面的水:“薛凱看見你的時候,一下子覺得見到了希望,想起你給我打的官司來,這不就把主意打到了你的身上,千方百計的想要跟你扯上點關係呢。”
“離婚官司啊?”
莫初心沉吟。
關寶儀點點頭:“是啊,還不好打。”
“那你說我接了怎麼樣?”
本來關寶儀還在攪動杯子裡面的水,現在聽她這麼說,一下就停下手裡的動作,瞪著她:“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