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寶怡再三確認過港城那個從樓上被推下來的人不是莫初心,才語氣甜蜜蜜的開口:“我的孩子就快出生了。”
莫初心在心里面算了一下,的確是快生了。
到五月底就生了,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四月多了。
莫初心忍不住微笑:“想要我給干兒子帶什么禮物?”
“什么禮物不重要,重要的是,兒子生下來的第一天能夠看見你,你怎么著也算是我孩子的干媽呢。”
莫初心滿口答應(yīng):“好好好,一定會回去的。”
關(guān)寶怡聽莫初心這樣說,才心滿意足的將電話掛斷。
莫初心收線之后,就看見蔣奕琛眼睛眨了眨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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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手機放在旁邊的柜子上:“寶寶給我打電話,跟我說,她的孩子就快要出生了,讓我一定趕回去看看那個孩子。”
她說完之后,又做計劃:“也不能等到她生的那天才回去,好歹我跟她感情這么深厚,還是應(yīng)該在她預(yù)產(chǎn)期之前就回去,她生產(chǎn)的時候,我會在醫(yī)院一直陪著她的。”
蔣奕琛沒有說話。
他又想到了跟莫初心之前有過的那個孩子,如果那個孩子還在話貨,也不過就是比關(guān)寶怡的孩子小三個月,這時候莫初心應(yīng)該已經(jīng)大肚子了。
莫初心看著蔣奕琛的英俊的五官臉龐,看他提不起興致,只是眸光溫柔內(nèi)斂的看著他,心里覺得蔣奕琛是又想起自己的第一個孩子了。
忍不住,握緊他的手,另一只手,輕輕伸過去,摸了摸他的臉龐,開口:“好了,過去的事情就忘掉,我們很快會有第二個孩子的。”
蔣奕琛抓住她摸自己臉龐的手指,放在唇邊親吻:“我都已經(jīng)忌煙忌酒了。”
莫初心忍不住失笑:“那你還真是準備充分。”
蔣奕琛不否認,只是抬起眼睛,深情的看著莫初心:“因為我相信,只要是你生的孩子,就一定是最優(yōu)秀的。”
莫初心嘴角揚起,心里甜蜜蜜的。
他喜歡這個男人的每一句話,也對自己跟這個男人的未來充滿了希望。
只要能跟蔣奕琛在一起,就永遠都覺得幸福滿足。
也正是因為這樣,沈芝芝才對她恨之入骨吧。
并且,不惜要害她喪命。
她想到沈芝芝,眼中神色微微黯淡了一下。
蔣奕琛在病床前心情膽戰(zhàn)的守了十幾個小時,所以臉上有些疲憊的神色,眼睛下邊也有了淡淡的青色。
莫初心很心疼:“你在醫(yī)院里待了這么久,都沒有好好睡覺,現(xiàn)在我都醒了,你回去睡吧。”
蔣奕琛搖搖頭:“不想回去。”
他從飛機上下來就直接來了醫(yī)院,沒有收拾行李,也沒有定住宿的酒店。
甚至也沒有往蔣家去睡一覺的意思。
莫初心還想要再勸他:“我已經(jīng)醒了,不用擔心了,乖,你去睡覺好不好?”
蔣奕琛眼睛望著她:“知道我當時得到你墜樓的消息是什么心情么?”
莫初心眼睛里神色一閃,鼻子也忍不住說酸了。
她抿了抿唇,然后往病房邊上挪了挪:“那你上床跟我說。”
蔣奕琛看著莫初心挪出半張床,也不客氣,就直接解了兩顆領(lǐng)扣,上床去抱住莫初心。
本以為莫初心會背對她的。
卻不想,就算是床窄了一些,莫初心也還是轉(zhuǎn)過身,將臉貼在了他的胸膛前。
莫初心靜靜的聽著蔣奕琛胸腔里面強勁的心跳聲,開口:“對不起,讓你這么擔心。”
“你沒事就好了,當時得到消息的時候,覺得……很難接受……”
蔣奕琛將她抱緊在懷里。
他那個時候,覺得心跳都好像突然停止不跳了。
有種,只要莫初心從這個世界消失他就跟這個世界同歸于盡的偏激。
可是,內(nèi)心的感情跟悲痛即便是山崩地裂,他的臉上也沒有表現(xiàn)的那樣瘋狂。
他輕輕吻了吻莫初心的發(fā)心,想著當時接到消息時候的心情,慶幸:“還好你沒事,還好你沒事。”
莫初心點頭:“不會有事的,我還要好好陪著你呢。”
陪著你過完這輩子。
跟你一起變成白發(fā)蒼蒼的老夫老妻。
她當時從樓上墜下來的時候,也是心膽俱裂。
落地的瞬間只有短短幾秒。
她腦海里迅速的掠過很多人的模樣,對外婆的養(yǎng)育之恩無法報答的遺憾。
沒有親眼看著莫慈畢業(yè)穿上學士服的惋惜。
沒能配蔣奕琛終老的心疼。
這些感情從心頭一一掠過。
她不是不害怕,不是不痛恨。
只不過當時墜落的速度太快,那種生命毫無預(yù)兆走到盡頭的恐懼太沉重。
她將臉貼在蔣奕琛的胸膛,閉上眼睛,哄著蔣奕琛:“乖,閉上眼睛睡覺。”
蔣奕琛抱著她,那種從昨夜開始就提著心放不下去的害怕跟不安,終于慢慢消失。
而這個時候,蔣美琳卻在忙著奔波在港城警察局。
她聘請了港城最有實力跟名氣的刑事案律師。
以蓄意謀殺的罪名將沈芝芝告上法庭。
并且親自見了沈芝芝一面。
沈芝芝接到蔣美琳在她拘留期間看她的消息,以為蔣美琳是過來撕了她的。
在她的想象中,如果莫初心毫發(fā)未損,蔣美琳沒有必要親自過來看她。
而這次,莫初心從二十六樓高的地方被推下去的,就算不死也殘。
她面上沒有任何表情,而心里卻是一片幸災(zāi)樂禍。
她的律師已經(jīng)請求為她做精神鑒定結(jié)果。
只要她有辦法將自己有精神問題的鑒定結(jié)果拿到手,那么這起蓄意謀殺案就不能對她進行嚴厲的制裁。
她相信自己的代理律師。
而蔣美琳在進入拘留室見到她的時候,第一句話說的卻是:“初心醒了。”
沈芝芝眼睛瞪得圓了一下,異常驚駭。
心里有無數(shù)的疑問冒出來。
那可是二十六樓高傲的天臺啊,為什么,為什么莫初心還能在十幾個小時之后清醒過來?
這不可能!
蔣美琳看見她瞪圓的眼睛就知道她內(nèi)心在驚訝莫初心的大命不死。
仿佛為了打擊沈芝芝一樣,她又開口道:“不僅是醒過來了,而且初心還是毫發(fā)未損的醒過來了。”
沈芝芝手腕上面還帶著手銬,聞言,一拍桌子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可能!”
蔣美琳眼中冷光漣漣:“怎么?你就那么盼著初心死嗎?”
沈芝芝剛要說話,就閉上了嘴巴。
她知道,這里是有監(jiān)控的,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是在監(jiān)控錄下之下的。
律師在過來的時候也曾經(jīng)提醒過她,不要隨便亂說話。
她當然不會再這個時候承認她想要還是莫初心的初衷。
她只是死死的瞪著蔣美琳,嘴巴上面說著言不由衷的話:“我當時喝醉了,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初心要是安然無恙真的是太好了。”
蔣美琳冷眼看她:“你是真的覺得好嗎?”
當然不是!
沈芝芝的手指在身側(cè)攥緊。
她一點都不覺得好。
她要讓莫初心死!
蔣奕琛不是對莫初心用情至深嗎?
蔣奕琛不是對她的挽回跟努力不為所動嗎?
那她就要讓他們夫妻誰也別想好過。
她就算是喝多了酒也記得自己想要干什么。
她想要讓莫初心死,想要讓蔣奕琛最喜歡的女人摔得粉身碎骨。
蔣美琳繼續(xù)道:“救生人員跟醫(yī)生也說初心福大命大,掉下來還能毫發(fā)未損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沈芝芝重新坐回椅子上面,咬牙切齒的勉強扯出個笑容來:“是嗎?”
蔣美琳點點頭:“是,千真萬確。”
沈芝芝指甲掐到肉里面,心里的不甘跟嫉妒蝕骨鉆心的疼。
憑什么,憑什么莫初心從那么高的樓上掉下來還不死?
如果莫初心從那么高的樓上掉下來摔死了,就算自己無法洗脫罪名,自己也認了。
可是,現(xiàn)在莫初心沒有死,如果自己再沒法逃脫官司負了刑事責任,那么自己下半輩子就要在監(jiān)獄里面度過了啊。
她這一輩子就全毀了啊。
蔣美琳看著她,微微挑了挑眉:“這次可沒有徐濤給你背黑鍋了。”
沈芝芝面容僵硬:“伯母你這是什么話?”
“你還要繼續(xù)裝下去嗎?”蔣美琳面容冷冽的看著他,“我知道你的律師要求給你做精神鑒定的事情,你覺得你做了精神鑒定就能順利逃脫法律的制裁?”
沈芝芝不說話,眼睛里面勉強維持的平靜也被一點點的撕裂。
蔣美琳繼續(xù)開口:“上次徐濤毆打初心的事情,我們蔣家也會繼續(xù)追究的,你想想看,徐濤那種人平時好日子過慣了,現(xiàn)在在監(jiān)獄里面吃了這么多苦,我要是再去問他之前打初心的那件事情,你說他會不會還包庇你?”
沈芝芝眼中的平靜被徹底碾碎。
她咬著牙,渾身開始忍不住的顫抖。
她早就已經(jīng)跟徐濤撕破了臉,雖然上次徐濤替她背了黑鍋做了監(jiān)獄,讓她逃過了一劫。
但是現(xiàn)在除了這件事,再去讓徐濤從新說一次證詞。
徐濤絕對不會再包庇她。
如果徐濤把毆打莫初心的始末都給說出來,那么她這次就是罪加一等,連精神鑒定也無法買通人作假的話,那她這輩子就都要在監(jiān)獄里面度過。
不不不不……
絕對不能這樣。
絕對不能再監(jiān)獄里面過完自己的下半輩子。
她眼神慌亂的看著蔣美琳。
慌得不知道是不是應(yīng)該跟蔣美琳求饒。
然而蔣美琳在看見她已經(jīng)亂了方寸之后,便打算離開。
這時候,沈芝芝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忽然叫住蔣美琳:“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要把我逼到絕路!”
蔣美琳置若罔聞。
沈芝芝慌不擇言的開口:“你那個寶貝兒媳婦根本不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