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劉山彪,你是吃了豹子膽,我陳家的家事你也敢管?當我手下刑法隊吃素的麼?”陳東還沒有說話,陳月如便冷哼上前,攔住劉山彪去路。
“呵,原來月如小姐也在這?!蹦莿⑸奖肷裆⑽⒁蛔?,雖然知道這陳月如和陳東母子關係不錯,但沒想到她居然敢直接對抗大夫人,難不成這是陳家老大陳山海的意思?
哼,陳山海又如何,夫人既然已經下令,天上地下都沒人能救這小子!
“你們還不給我退下?”陳月如冷冷地掃視劉山彪等人一眼,有那膽小的想起陳月如這位“俏羅剎”的兇名,已然心生退意,其餘人也是看向劉山彪,只等他決斷。
劉山彪臉色陰沉,卻絲毫沒有罷休的意思,“月如小姐,陳東殺了劉麻子,我們奉大夫人命令抓他去族堂審問,還望小姐不要讓我們爲難,畢竟這是四房這一脈的事情,要是月如小姐有疑問,可以去詢問夫人?!?
這番話不軟不硬,卻是恰好掐中陳月如的死穴,雖然她是家族刑法堂的副堂主,但那大夫人劉綵鳳卻是四叔的原配,四叔不在,這一房理應她主事,刑法堂也不好貿然插手。
“月如小姐,人我一定要帶走,還望您別讓我爲難?!眲⑸奖肷裆幊?。
陳東清楚這劉山彪的實力應該是武師境前期,淬體期的修爲,可用天地靈氣淬體,力破千斤,並且能施展傳說中的真氣戰技。若是自己單獨對戰,勝算不大,畢竟境界修爲的壓制如同鴻溝。
但此人有恃無恐,步步緊逼,想必是得了那毒婦的必殺令,既然如此,那就乾脆尋機殺了,以除後患。
要怎麼做呢?
思來想去,唯一的機會,只有利用對方輕敵的心理,認爲自己還未開
脈,只是區區一個武徒,無需施展真氣武技就可打殺,到時……
“哼!我到想看看,你區區一個淬體期的武師,要怎麼在我面前帶走陳東!”陳月如冷哼一聲,三尺青鋒嗡的一聲彈出,寒光湛湛。
“月如小姐是鐵了心要和大夫人做對了?”劉山彪感受到陳月如凜冽的殺氣,不由臉色大變,連連後退。
雖說他與陳月如都是武師境,但後者的實力遠遠超過他,已經達到武師境後期鍛骨期的修爲,離那大武師境也僅有一步之遙,力量修到肉身極致三千斤!真氣更是渾厚驚人。
尤其她還是那個龐大宗門的弟子,戰力遠非自己可比。而且陳月如乃是陳家年輕一輩中天賦最強的幾人之一,他一個小小教習可惹不起,因此也只能擡出大夫人劉綵鳳。
“滾!”陳月如斥道,她是陳家大房長女,劉綵鳳也管不到她頭上。
“哦?咱們陳家的刑法堂,就是這麼包庇罪犯的麼?自古殺人償命,月如,難道你要因私廢公?”就在此時,幾道身影刷的出現在破舊庭院內。
幾個趾高氣揚的丫鬟中圍繞著一箇中年貴婦,一襲華麗錦袍,氣場十足,神色卻陰冷無比,給人一種陰鷙的感覺。
“見過大夫人?!眲⑸奖胄\人頓時躬身行禮。
“劉綵鳳!”陳東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寒意,此人正是那父親的原配,劉家的大小姐,處處針對自己的惡婦!
“四嬸,陳東乃是我陳家小少爺,只是殺了一個以下犯上的奴才,犯不著這麼大陣仗吧?”陳月如臉色微變,若是這劉綵鳳執意出手,事情可就麻煩了。
“呵呵,月如啊,有件事情,你大概是記錯了,陳家四房,只有我兒陳南一個少爺,至於這個陳
東,只不過是一個賤婢所生的廢物而已?!眲⒕Z鳳神色不屑地冷諷道,陰鷙的眼神注視在雲氏和陳東身上,絲毫不掩蓋自己的殺意。
“這……”陳月如一時語塞,說起來陳東確實不算是陳家的少爺,因爲陳家一直沒有承認他們母子的名分!甚至每次祭拜宗祠,也沒有陳東母子的位置,這其中固然有陳東不能修煉的原因,但更多的隱情,陳月如也不清楚。
“雲嵐,你這賤婢,當初老爺子好心收留你在陳家,你卻教唆你的廢物兒子殺我劉家的人,你可知罪?!”劉綵鳳衝著雲氏怒斥。
“劉綵鳳,你這惡婦早上吃屎了?滿嘴噴糞?有什麼衝我來!”陳東上前一步,擋在母親身前,拳頭緊握。
“好野種,你居然敢罵我?劉綵鳳聞言怒不可遏,“當初就不該只廢了你,讓你留下一條狗命,今天,你必須死!劉山彪,將這個野種就地正法!”。
“是。”劉山彪應聲撲向陳東,臉帶猙獰,右手握掌爲刀,斬向陳東面門。
“什麼?”劉綵鳳憤怒之下脫口而出的話中,信息量太大了,陳東頓時明白了之前他的猜測是正確的,自己之所以不能修煉,就是拜這惡婦所賜。
這惡婦,居然如此狠心,對一個還在咿呀學語的幼童下此毒手!
“劉綵鳳,你該死!”
“你們劉家統統都該死!”
陳東心中恨意滔天,就是這個毒婦,造成了自己這十二年來的悲劇,不單毀了自己的根基,也毀了自己的人生!憑什麼?憑什麼我陳東就要被你肆意欺壓,任意宰割!
我不服!
“十二年的辛酸,十二年的屈辱,今天就先收點利息!”看著撲身而來的劉山彪,陳東心中殺意沸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