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夢露款款的走上前,臉頰上始終蕩漾著優(yōu)雅的笑容,卷發(fā)隨著她的步伐輕盈的彈動。走到兩人面前的時候,她輕輕的撩動一下卷發(fā),瞬間風(fēng)情萬種,明媚的揚起笑容,“傅太太,今天看上去氣色真好。想必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曹偌溪微微揚唇,“謝謝。”
于夢露還是優(yōu)雅的笑著,“傅先生跟夫人之前的感情真是好,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這么多年,終于又重新在一起了。真是讓人羨慕呢,所以今天夢露連忙推開一切事情來粘粘喜氣呢。”
曹偌溪還是淡淡的揚唇,禮貌的客套道,“歡迎。”
于夢露扭頭看向剛才阮安郕離開的方向,眸底露出一絲甜蜜的眷戀,又故作羞澀的紅了紅臉,“剛才我跟安郕在那邊聊天,安郕讓我過來跟今天的女主人打聲招呼。”
曹偌溪是一直緊挨著敬丹站著的,聽到這話后,她感覺到敬丹的身子僵硬了幾分。有些擔(dān)憂的摟著敬丹的腰肢,算是在無聲的提醒她不要沖動了。
好在敬丹也真的沒有沖動……
曹偌溪又看向于夢露微笑道,“你太客氣了。”
于夢露這才假裝有些震驚的看著敬丹,“咦,這不是上次在兒童餐廳那個敬丹嗎?”
曹偌溪輕輕的捏了敬丹的腰肢一下,敬丹抬眸笑道,“是我,你記性真好。”
于夢露連忙揚起笑容,“倒不是我記性好,是你這個姓氏讓我印象比較深刻。真是巧了,你也來參加婚宴嗎?”
這話聽上去還蠻正常的,可是細(xì)細(xì)品味就不太正常了。第一她刻意強調(diào)了她的姓氏,其實也是對她孤兒身份的一種挖苦。第二,她裝作很疑惑的問她也來參加婚宴嗎?這是一種暗諷,意思是這種場合她這個孤兒怎么會來?
曹偌溪連忙微笑道,“對,是我特地邀請她過來的。她是我最好的閨蜜,跟你一樣也來沾沾喜氣。”
于夢露輕輕的點頭,“哦,是這樣啊。敬丹小姐,看來我們也是挺有緣分的,再次見到你很高興。”
敬丹雖然被她剛才親阮安郕的舉動給氣的肝顫,可在曹偌溪一再的暗示下,她還是忍住了。上次在家里跟阮安郕胡鬧過之后,曹偌溪將她罵了一通后,之后就跟她想好對策了。所以,此刻她揚起唇角,一如既往爽朗道,“是的,我也很高興再次見到你。你今天真漂亮。”
于夢露低頭打量了自己一番后,頗有些趾高氣揚道,“哪有啊?我每天都是這樣。”
敬丹心底鄙夷了她一百次,夸你兩句就蹬鼻子上臉了?還每天都這樣呢,真是不要臉。不過,她看了曹偌溪一眼后,按照早就設(shè)定好的臺詞,裝著很驚訝的看著她*的手指,“于小姐,你的戒指呢?”
于夢露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怔,手指也顫了顫,隨即輕笑道,“哦,今天去做手膜的時候拿下來忘記戴了。”今天來見阮安郕,她怎么敢?guī)Щ貋碚袚u過市?那可是精仿版啊!
敬丹微微點頭,蹙眉,“唉,上次見面看見你手上的那款戒指,還真是超級漂亮。我之前還跟曹曹說,再見到于小姐一定要好好的欣賞欣賞于小姐的鉆戒。那可是凱莉大師今夏設(shè)計的限量款,看不見真是遺憾。”
于夢露知道這個該死的敬丹就是故意的,不過,面上還是微笑道,“下次有機會的。”
敬丹也笑,“也是,下次于小姐一定要記得戴在手上。戒指可是象征著愛情的,不能隨隨便便的取下來的。”
曹偌溪這個神一樣的閨蜜,也展開了配合模式,“是的,不過我好像聽說凱莉設(shè)計的對戒,其實只有一對,并不是像夢露你說的那樣是兩對。記得為了這款對戒,我愛跟傅先生鬧過別扭。我鬧著讓他送我,可是他去預(yù)訂的時候,這款對戒已經(jīng)名花有主了。我當(dāng)時真是失落了好一陣,我還讓傅先生打聽一下買去鉆戒的那對夫妻是誰?他硬是沒打聽出來,只說對方很低調(diào)。唯獨透露出了一個信息,只說女戒的背面刻的是一個英文J字。我思來想去,夢露你的名字里好像沒有這個J字啊。所以你確定阮先生送給你的是正品?男人可是一種摸不透的生物,會不會是阮先生故意拿仿品來哄你開心的吧?”
于夢露頓時就尷尬了,臉色有些隱隱的暗沉下來,就連一直銜在唇邊的笑容也有些掛不住了。
敬丹還在一旁傻白甜的問,“真的嗎?那么漂亮的鉆戒可能是贗品嗎?這太不可思議了吧?不過,這年頭的贗品做的磕上美輪美奐的,有時候外表看上去比正品還正品。”
于夢露的眸底閃過一抹憤怒,卻還是笑道,“傅太太,你會不會是聽錯了?是不是以訛傳訛了?我家安郕應(yīng)該是不可能送我贗品的,我那枚戒指看上去就比較璀璨奪目,實在是不像贗品。所以,你可能是聽錯了吧,也有可能是別人謠傳了。”
曹偌溪卻是不慌不忙的道,“要不改天你去鑒定一下?我老公有個珠寶界的朋友,可以引薦你去鑒定一定。”
于夢露眸底微微的閃過一抹慌亂,“還是不用了吧,即使是贗品我也愿意當(dāng)成正品來戴。畢竟戒指象征著愛情,安郕即使送我贗品,估計也是為了哄我開心。我又何必去較真呢,就當(dāng)做是善意的謊言吧。”
曹偌溪半是玩笑的道,“夢露,都說咱們女人面對愛情的智商為零,如今我是真的見識到了。沒人讓你去較真,只是讓你去鑒定一下,好心里有數(shù)。不要被男人忽悠了,還以為那是愛情。男人現(xiàn)在可壞了。”
她是笑著用玩笑的口氣說出這番話的,所以即使于夢露聽的很不舒服,也不好動怒。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那枚戒指本來就是假的,這話要是被傳出去,她于夢露肯定會丟人現(xiàn)眼的。
所以,她迂回道,“傅太太,你說的挺有道理的。那我回頭跟你聯(lián)系。”
曹偌溪點頭,“好的,等你電話。我老公珠寶界那個朋友跟我們關(guān)系很好,很鐵的哦!”
敬丹點頭附和,“恩,那你可要拜托你老公的朋友,好好的幫著鑒定一番了。”
于夢露被這兩人一唱一和的模樣給氣到胃痛,可是又不能失態(tài)的表現(xiàn)出來,只好暗暗的捏一把汗,試著找機會給自己扳回一局,她收斂起心底的憤怒,優(yōu)雅的揚唇,“其實,傅太太剛才說的挺對的。現(xiàn)在的男人是真的挺壞的,估計哪個男人都有點花花腸子。說句不好聽的話,之前傅先生的花邊新聞我可是一直有耳聞的。今天是清純大學(xué)生,明天是氣質(zhì)嫩模,他那些花邊新聞可能自己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了。不過他最后還是跟原配復(fù)婚了,所以說最傻的不是我們這些原配,而是那些甘愿給人家做小三的傻女人。明知道男人圖的就是一時的新鮮感,卻還是甘之如飴的撲上去,趕都趕不走,就像是蒼蠅一樣。”
她這番話雖然沒有點破,可是很明顯就是說給敬丹聽的。
敬丹臉色有些微微的蒼白,她心底最敏感的地方被戳中了。她以前也是很反感,很鄙夷小三這兩個字的,可是自己無意中真的成了小三,還被人戳著脊梁骨,她怎么能受得了?
于夢露看著她微微泛白的臉色,暗自得意的勾唇。總算是扳回了一局,她在心底是一萬個鄙夷敬丹。恨不得將她用亂刀砍死,也是一萬個不甘心。她簡直是想不通自己怎么會輸給敬丹這樣的女人?敬丹這個女人有什么?身材,臉蛋,家世,有哪一點可以跟她相提并論的?
敬丹只是個可憐的孤兒,跟她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可是阮安郕這個瞎眼的,偏偏看上這個敬丹了。這個敬丹只是一個可憐的孤兒,他卻當(dāng)成寶貝。還天天把她圈養(yǎng)起來,簡直是嘔心人。
曹偌溪繼續(xù)用眼神安撫敬丹,她委婉的打著圓場,“夢露你這話說的還是有些偏激了,并不是每個人男人都是一樣的。也并不是每一個小三都是讓人鄙夷的,還是那句話不被愛的那個才是小三!”
曹偌溪這句話堵的于夢露心口疼,不被愛的那個,對啊,沒錯她一直都是不被愛的那個。可是她就是不放手,敬丹永遠(yuǎn)只能是個小三。
她轉(zhuǎn)眸看著敬丹,笑著問,“敬丹小姐,你覺得呢?小三一直都是個熱門話題,你怎么看?”
敬丹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她也豁出去了,扯著笑容,直白道,“于小姐,我其實對于原配跟小三這類的話題是不敢興趣的。我這個人天生不喜歡八卦,不過,你既然問了,那我就說說吧。我覺得你剛才的話其實是對的,有些小三就是傻,明知道男人是玩她的,還那么甘之如飴。所以這個年頭漂亮女人還是要警惕點,別遇到渣男了。像我這樣的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要家世沒家世的三無女人就完全沒必要有這種擔(dān)心的。男人要是看上我,那一定是愛上我這個人的,不會是圖一時新鮮感的。因為比我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尤其是像于小姐這么有氣質(zhì)的漂亮女人,若是沒結(jié)婚的話,一定很遭人惦記的!!”
曹偌溪忍不住要對敬丹刮目相看了,這話說的多好。簡直是很直白的告訴于夢露,阮安郕喜歡的就是她那個人,并不是圖一時新鮮感。為了制造更驚人的效果,她又神補刀了一句,“就是,我要是男人找小三也不找敬丹這樣的。我要找就找夢露這樣的,漂亮又氣質(zhì),舉手投足間優(yōu)雅盡顯,帶出去都倍有面子。”
說完了,她又裝著很失態(tài)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對不起,我開玩笑呢。夢露你不會介意的對不對?”
宴廳里面的這三個女人都是在揣著明白裝糊涂,于夢露的嘴角再度尷尬的抽了抽。這個該死的賤人,簡直叫她無法回?fù)袅恕?
正在這時候,司儀用麥克風(fēng)通知大家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新郎和新娘馬上就要隆重登場了。
而壯壯跟萌萌已經(jīng)被帶到后臺換裝好了,這會兩人都成了小花童。
傅京東穿著白色的西裝,沉俊的面孔忍不住都柔和了幾分,有些器宇軒昂的走在紅毯上。
安清淺一襲潔白的婚紗,挽著傅京東的胳膊款款的踩在紅毯上。
壯壯跟萌萌兩人跟在安清淺后面,幫她提著長長的婚紗裙擺。
在一片掌聲和祝福聲中,安清淺的眼眸里彌漫起一層薄薄的水霧。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樣一天,會穿著這么漂亮的婚紗,鄭重的再嫁給他一次。第一次嫁給他的時候,就是想要給傅野一個可以出生的戶口,什么婚紗,結(jié)婚照,婚禮都沒有。
而現(xiàn)在,時隔多年。漂亮的婚紗,唯美的婚紗照,盛大的婚禮都有了。她的心激動的都在隱隱的顫抖,挽著傅京東手臂的手指竟有些微微的顫抖。
傅京東心潮澎湃,第一時間感覺到了她的緊張,連忙撫著她的手背,將眸底的溫暖傳遞給她。
站在紅毯盡頭的高臺上,傅京東跟安清淺面對著各位來賓鞠躬致謝。
司儀開始激情分昂的祝詞婚禮……
臺下早已一片片的掌聲……
曹偌溪跟傅野兩人為了這場婚禮,可是花了心思的。他們兩人幾乎是不眠不休的把父母的愛情寫成文稿,背景還配上了兩人這么多年的生活照片。
在司儀動情的宣讀之下,現(xiàn)場已然感動了一大片。
回憶起曾經(jīng)的細(xì)節(jié),安清淺也忍不住眼眶濕潤了,傅京東只是無聲的幫她擦拭著淚水,柔和的在她耳畔哄道,“別哭了,你今天可是最漂亮的新娘。”
傅野跟曹偌溪也感動了,相互對視一眼,眸底都是柔軟的動容。
阮安郕在觀禮的時候,雖然并沒有跟敬丹站在一起,可他卻是時刻注意著敬丹的情緒。
敬丹雖然已經(jīng)從曹偌溪的口中聽到過傅京東跟安清淺的故事版本了,可是現(xiàn)場聽著司儀的動情演繹,還是忍不住感動的吸了吸鼻子。
于夢露在婚禮開始的時候,就已經(jīng)走到了阮安郕身邊。她很想親密的挽著男人的臂彎,可是被男人那種冰寒刺骨的眼神給嚇的縮回了手臂。她也不是個愚蠢的女人,她懂得收斂自如。在這種場合她偶爾放肆一兩次沒關(guān)系,可是萬一要是真的激怒阮安郕。阮安郕冷血無情起來,絕對會讓她下不了臺的。
肖恩也帶著女助理來參加婚禮了,他端著紅酒杯輕輕的搖曳著,杯中的液體滾動著暗紅色的光澤,他的眸子微微的瞇著,看不見里面的喜怒哀樂。
藍(lán)子昊跟馮小暖也來了,是被曹偌溪邀請來參加婚禮,見證愛情的。
馮小暖看著臺上幸福的一對,眸底洋溢著羨慕和感動。
藍(lán)子昊先是看著臺上的一對,然后又看向臺下傅野跟曹偌溪這一對,眸底閃過一抹釋然,真心的鼓掌。
在司儀宣布新郎新娘交換戒指的時候,傅京東從絨布盒里面取出那枚閃亮的鉆戒,溫柔的戴在安清淺的手指上。
安清淺凝視著這枚鉆戒,曾經(jīng)他給的溫暖和寵溺,一一的浮上心頭。心底柔軟的能夠擠出水來,一直克制的情緒,還是忍不住宣泄了出來,感動的她眼淚嘩嘩的落下來。
傅京東輕輕的幫她擦拭淚水,等著她幫他戴上戒指。
安清淺顫抖著雙手,幫他戴上戒指。
當(dāng)兩人的戒指戴在同一個位置后,兩人對視一笑。
傅京東再也忍不住的將安清淺摟在懷中,緊緊的擁抱著。
安清淺也像是個小女孩一樣偎依在他的懷中,揚起淚眼朦朧的臉蛋。
傅京東溫柔的吻去她的淚水……
現(xiàn)場再一次響起雷鳴般的掌聲,曹偌溪跟傅野兩人帶頭鼓掌,祝福父母,感動于他們這樣偉大的愛情。
昏暗的燈光下,聚光燈凝聚在傅京東和安清淺這對璧人身上,將他們的愛情忖脫的完美無暇。
在安清淺忘情接受親吻的時候,傅京東覆在她耳畔道,“等會洞房的時候告訴你一個秘密。”
安清淺微微疑惑,傅京東再次動情的親吻著她的臉頰和額頭……
傅家奶奶第一個感動的落淚了,她是從一開始就見證著他們的愛情的。她一直看著傅京東的執(zhí)著,也心疼過他的執(zhí)著。這一刻,他們終于修成正果了,她怎么能不欣慰?怎么能不感動?
于夢露并沒有感動的流淚,她是個盛氣凌人的女人,從來不會沉浸在別人的愛情故事里面。相反看了這樣的深情畫面,反而讓她心底酸酸的。這一幕,讓她想起了的自己的婚禮。在婚禮上,那是她跟阮安郕距離最近的一次了。婚禮后,他就玩起了失蹤。別說洞房花燭夜,她是一個人獨守空房的了。之后的這四年多將近五年的時間,她都是一個人獨守空房。他甚至都沒有進(jìn)來過臥室,他平時根本就不回家住。只會在一些重大的節(jié)日,比如說是爺爺?shù)膲鄢綍r被逼著回來應(yīng)付一下。應(yīng)付完了,他便匆匆離去。
不管她怎么苦苦挽留,不管爺爺怎么發(fā)脾氣,他都不理。
這段時間他是更加離譜了,他整天都回去陪著敬丹那個賤人。她不管換多少號碼打過去,他只要聽見是她的聲音,就立刻會掛斷電話拉黑。離婚協(xié)議書由之前的一個星期一次,變成了每天一次。就連她厚著臉皮去他的公司找他,他還是會直接把她當(dāng)成空氣。
看著別人的幸福,更顯得自己的狼狽和凄楚。
所以,她不但是沒有感動,反而也微微的握緊了拳頭。
昏暗的角落里,肖恩一直輕輕的晃動著高腳杯。眸底始終閃爍著晦澀不明的暗光,看著前方的位置,倏而加重力道,眸底一絲陰暗隱藏在昏暗當(dāng)中。
之后,婚宴就開始了。
阮安郕和敬丹身份沒有公開,自然是不能坐在一起。
而于夢露卻是很不客氣的坐在阮安郕的身邊,在阮安郕冷眼看向她的時候,她揚起優(yōu)雅的笑容,假裝看不見他眼底的排斥和陰涼。
周藍(lán)夫妻沒有跟他們坐在一起,他們一心一意都粘著壯壯這個大孫子。從來不喜歡玩手機的周藍(lán),今天居然一個勁的對著壯壯拍照。
敬丹看了一眼阮安郕跟于夢露,微微的蹙眉。
倒是曹偌溪將她拉到一邊,“姑娘,你等會跟我們坐在一起。”
她一邊說著,一邊還用眼神對她示意,要她淡定。
敬丹微微的吸了一口氣,小聲的道,“放心吧,我不會那么沉不住氣了。不會理會她故意的挑唆的,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這個人就是心大。沒什么,我等會照樣可以吃吃喝喝的。”
曹偌溪微微點頭,“你就好。”
周藍(lán)坐下后,視線還是圍著在會場淘氣的壯壯一直轉(zhuǎn)。但是當(dāng)她看見敬丹的時候,眸光微微一深。再扭頭看向阮安郕那一桌,看見于夢露的時候眉頭微微一沉,然后就對著敬丹招手。
敬丹有些疑惑,不過還是在曹偌溪的鼓舞下走過去了。
周藍(lán)讓敬丹跟她坐在一起,敬丹簡直是有些受寵若驚了。一再的用眼神確認(rèn),“我真的可以坐在這里?”
周藍(lán)語氣雖然還是有些平淡,不過依然是比平時多了一點感情,“坐下吧,剛好我們可以聊聊壯壯的事情。”
敬丹坐下后,就感覺到不遠(yuǎn)處投來一道怨毒的視線。
周藍(lán)小聲道,“不用介意,我是很開明的。我尊重兒子的選擇,雖然老爺子那里我無法改變什么,但是我自己觀點很明確,尊重兒子的選擇。既然我兒子喜歡你,我就沒理由討厭你。“
一席話,說的敬丹快要感激涕零了。
于夢露看見周藍(lán)主動對著敬丹友好的樣子,心底早已人仰馬翻了。周藍(lán)平時一直對她都是冷冷清清的高傲樣子,就跟她兒子一模一樣的德行。今天居然知道跟敬丹套近乎,這一家子人都是怎么了?一個個都是腦殘嗎?居然會覺得那個賤人好?真是賤到骨頭里了。
婚宴開始了,婚宴中途有舉辦抽獎活動。
很巧合的是,三等獎獲得者有兩名,居然是于夢露跟敬丹兩人。
輪到兩人一起上臺領(lǐng)獎的時候,于夢露優(yōu)雅的起身,然后張開手臂友好的牽著敬丹一起上臺。
卻在走了幾步之后,她悄無聲息的伸腳絆敬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