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完畢,楚御夕正感慨著要站起來,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沒有了原先在力氣,“寸心千里”一念而過,才發(fā)覺自己的身軀已經(jīng)衰老不堪。心中出離真氣流動,寒冷的真氣再經(jīng)脈中流動,將那堵塞的經(jīng)脈一一疏導貫通,同時運用其紫豕真氣,溫和的修復(fù)者幾近虛無的經(jīng)脈。
一條條的經(jīng)脈被貫通,在紫豕真氣的滋潤下,出離真氣慢慢融入周身經(jīng)脈,原本枯老的皮膚之間豐朗起來,臉色逐漸紅潤。
感覺全身回覆得差不多了,楚御夕站了起來,撤去身邊的守護陣,嘈雜的聲音傳入耳中,陸歆羨那邊也有大批的魔獸瘋狂的朝這邊涌了過來,只是陸歆羨一人便已經(jīng)將這些魔獸阻擋在外,看著陸歆羨高達的身影,楚御夕突然覺得陸歆羨的身影很夠高大。陸歆羨一個人在那邊,絲毫不見吃力的神情,楚御夕也樂得輕鬆,悠哉的走了過去。
陸歆羨伸出的手掌爆出道道真氣,一股大浪般的真氣將洶涌而至的魔獸推向魔界外圍的遠方,魔獸入浪潮撲灘一樣,被推到魔界的護壁上,身軀頓時擠壓成血漿,慘叫聲還來不及發(fā)出可就已經(jīng)癱在巖石上。
看到楚御夕已經(jīng)行功完畢,陸歆羨冷漠的掃了一眼衆(zhòng)魔獸,收起了真氣:“你好了。再不好我就不好受了。”
“還不好的話我也沒法見人了,看你在這裡玩得也挺逍遙的,我想你一個人應(yīng)該能擔此大任,本少爺就不奉陪了。”等了下又道:“多謝!”
他說的多謝是指外面的小型迷陣。
“不謝!這裡的魔獸都是最低等的,根本就不花多少心思。你要是感激的話,喏~~”陸歆羨瞟了下遠處,“看到前面那隻鳥性魔獸了沒?他纔是這外圍的主角。好事做到底,這裡交給你了。”
楚御夕這才發(fā)現(xiàn)那邊正有一隻守護獸在那邊,一隻有羽翼的魔獸,楚御夕這才新鮮,問道:“爲什麼這裡會有這種魔獸?”
他便說邊往魔獸那邊走去,陸歆羨制止了他:“你走錯方向了,我說的這邊交給你,我還要那隻魔獸有點用處。”
楚御夕止步。“爲什麼再上面都看不到有鳥獸的存在?”
“地上魔氣太重,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各大勢力都有防護陣吧,那裡就沒有魔氣,生於的地方比如陣法空隙,都有魔氣的存在。開始是地上還是有些鳥獸的,不但有,而且還有模有樣。都是跟傳說中一樣的美麗。不過在後來由於戰(zhàn)爭,即使在魔被封印後,大多數(shù)都被感染,於是逐漸的,鳥獸慢慢轉(zhuǎn)爲地下,漸漸的失去本性,在魔陣中廝殺死去,不過魔陣中有魔氣的存在,都有復(fù)生的功能,但是都是將屍體分解後重新組合,所以就有了現(xiàn)在的魔獸,都是四不像。”
“爲什麼每一層都會有守護獸的存在?”
“這個你要去問當初那個蜃魔了,是他的安排,我還沒有那個實力。”
“那爲什麼會有這麼多的陣法?”
“蜃魔當初好歹也算是一方至尊,沒有幾個手下,怎麼做他的老大?其實那些事情我也不知道,,畢竟對於我們來說都太過於遙遠。當初魔怎麼被封印在崑崙的,我們這些人都不知道,你不見近些年去崑崙送死的人都多了很多,相必現(xiàn)在的人都覺得魔既然被封印了,那麼肯定是可以欺負的,卻沒想到爲什麼整個天下都被魔氣侵擾?爲什麼我們要活在防禦陣中,不能消弭魔氣,只能被動的等待著。”
“等待什麼?”
“等待著上面的那些人在一次的在封魔陣上加持一些力量,這樣就可以安心的活下去了。”
“上面?”楚御夕疑惑。
“上面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那麼幾個強大的存在吧。我們這些人,都只知道無知的活著。但也是由於我沒那個能力,想做也做不到。說穿了,我們只是最低等的存在,這裡,雖然是戰(zhàn)場,其實,根本就是魔獸的天下,我們只能被動,其實,上面何嘗不是被動呢?我們的樂土,根本就不再這裡。”
陸歆羨的話中透露出悲涼,楚御夕感到深深震驚。向不到陸歆羨豪放的外表下竟然藏著扎樣的心懷,想到剛擦他本來可以去對付那隻守護獸的,卻還是任由那隻守護獸在那裡指揮,只是爲了不讓那些魔獸慌亂中衝擊自己一方發(fā)生意外,楚御夕的心裡又多了一份感激,再想到陸歆羨身上的“牯嶺蜂粉”,心中決心要幫助陸歆羨了。
得到的信息不多,但是已經(jīng)足夠自己慢慢消化了,有點還想不通的自己慢慢琢磨,相比馬上可以得到答案。
楚御夕就定在那裡,魔獸感到楚御夕身上冰冷的氣息,不止步不前,這裡的魔獸跟積羽熔巖洞裡面的一個級數(shù),完全比不上崑崙廢墟中的,且自己修爲大增的情況下,當然不把他放在眼裡。所以楚御夕也沒有動。
陸歆羨凌空掠到那隻守護獸那邊,從懷中掏出一把戒尺,默運真氣,灌注戒尺尺身,赤紅色的光芒閃耀,感受到裡面蘊含的氣息,那隻守護獸眼中路出恐懼的光芒,頓時便睜開雙翼,想逃離此地,可是不知道該往哪逃,他進入不了下一層,這裡又有那把戒尺在,自己生無可逃。
魔獸就那樣驚恐的站在那裡,竟然沒有動靜。
楚御夕也被這一幕搞得有點不知所措,想不到自己遇到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任翔逸有什麼師門舍利的事,修爲也應(yīng)該比自己不相上下,自己可能稍微高點,但是也要靠自己的見識和出其不意。凌月瑤浮屠八劍也有點能力。到小麟,那些不知道的預(yù)言之術(shù)自己也不懂,林芊荇的那把劍和蕭逸塵的隴月寒自己有點熟悉,但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眼前的陸歆羨也是,一把不知道是什麼的戒尺,裡面的氣息強大到竟然連自己也要相形見拙。那裡面,到底藏著什麼東西?
楚御夕感嘆,這個世界果然還有太多東西自己不熟悉。
陸歆羨沒有理會那隻守護獸的驚恐,將戒尺悄然點在魔獸的眉心,守護獸哀嚎起來,兩支巨大的雙翼撲通撲通的狂扇,將堅硬的巖壁劃出絲絲裂痕,腳下的爪子也深深刺入巖石,想擺脫戒尺的力量。
紅芒大盛,一絲絲的行忙沿著眉心爲中心蔓延到魔獸的全身,守護獸眼中一陣絕望,因爲是守護獸,所以勉強還算是個智慧生物。之大戒尺中有自己不可抗拒的存在,掙扎也只是不想面對那個存在罷了。
紅芒已經(jīng)流轉(zhuǎn)到守護獸全身,如漁網(wǎng)一樣越來越近,守護獸的淒厲的叫聲也越來越頻繁。身爲守護獸,當然是有點底子的,崑崙的守護獸雖然強了點,但也架步住百千人的同時攻擊。
唳~~~~
慘叫聲不絕而耳,守護獸那龐大的身軀突地慢慢縮小,越來越小,最後化作一縷青煙,被劫持吸入其中,整個過程,陸歆羨像是沒有出一份力氣一樣。
周圍的魔獸一鬨而散。
“走吧,在前進已經(jīng)沒有意思了,我要的東西已經(jīng)找到,想來去南荒應(yīng)該比較輕鬆點。”
楚御夕明白過來,想必剛纔的守護獸是被他當寵物來使喚的。能被收進去,也能被喚出來,只是不知道被喚出來的時候還是不是剛纔的樣子。
兩人並肩而行,“剛纔那是?”楚御夕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那個是一把戒尺而已,只是裡面有個強大的存在,一般情況下我是不允許拿出來的,只是小命要緊,顧及不了那裡多了。”陸歆羨解釋道。
“我是問怎麼可以將沒收吸進裡面?”
陸歆羨微笑,楚御夕明白過來,知道是什麼秘密,不能說的。
只聽陸歆羨道:“那個是封印術(shù),用來封印魔獸的存在,不僅僅封印靈魂,還能封印肉身。據(jù)師傅說,那個封印術(shù)是前人穿下來的,師傅一直以來都在研究封印術(shù),據(jù)他所說,如果能有足夠堅硬的媒介,就可以將崑崙的那個東西蜃魔也封印起來,可惜,這個媒介暫時還找不到。”
“他對人也有用麼?”
“一點點,畢竟這是針對魔獸而創(chuàng)造出來的,不過裡面的魔獸對人還是很有威脅的,我可以將魔獸的力量從裡面透露出來,達到攻擊對方的目的,只是這樣一來,魔獸就可以將自己的靈魂釋放出來,除非你自己達到比魔獸更強大,能夠控制得住裡面的魔獸,那樣才能使用,其實,這就是一個雞肋。不過用來對付魔獸倒也不錯了。”
楚御夕黯然,這樣的戒尺,如果自己能夠控制裡面的魔獸的話,就證明自己的能力在其之上,那還需要他有什麼用呢?
除非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楚御夕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什麼似的,同時也知道陸歆羨不好惹,身上隨時帶個**桶,誰招惹了都不好對付。但是看樣子,只怕陸歆羨本身的修爲都不再自己之下,想到港出來就遇到這麼多的對手,楚御夕都有點氣餒,好在剛纔修煉成紫豕之劍,也算有點安慰了。
陸歆羨道:“我要趕往南荒了,希望現(xiàn)在還趕得及。”
“我也要去那邊一趟,你先走片刻,我等一個人之後便趕往那邊。”
陸歆羨點了點頭,喚出剛纔封印的守護獸,一生唳嘯,守護獸龐然而出,陸歆羨腳踩守護獸,破土而出。
楚御夕也隨之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