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不是跑不動了?”蕭雅君開始關(guān)心我們。
樂峰捂住胸口,氣喘吁吁地說:“你們真是太厲害了。”
蕭雅君說:“你跟著我們一段時間,你們也會變得這么厲害的。”
說著,我感覺實(shí)在跑不動了,便停了下來,蕭雅君看著,便讓那些人先跑,于是,她留下來陪了我們。
樂峰開玩笑地對她說:“你就不怕我們是壞人?”
她說:“壞人有長你們這種模樣的嗎?而且你們見過幾個壞人會像你們這樣奮力地跑步,直到自己跑的氣喘吁吁為止。”
說完,我們都呵呵笑了起來。
蕭雅君看著我的表情一直不是太開心,便問我是怎么了。
我看著她,覺得和她并不是太熟,所以也并沒有把自己的事情告訴她。
我們聊了一會,覺得自己體力又恢復(fù)了過來,于是,我們又追隨著大隊(duì)伍開始跑了起來。
那一晚,我們跑了很久,直到身體都感覺散架了,我們才停留了下來。
和他們告了別,我們便回去了,樂峰開車的時候都開的不是太穩(wěn),他的手直發(fā)顫,并和我開玩笑說他的手現(xiàn)在都會自由舞蹈了。
我取笑他,其實(shí)我的手也一樣,想拿起水杯喝口水都拿不穩(wěn)。
樂峰看著我這樣,便也笑。
我們還沒回到家,便又接到小五的電話,小五說宋紫嫣被放了出來,像什么事情都沒有一樣。
我聽著,倒不是很關(guān)心這些,畢竟呂律師都說這不能成為證據(jù),警察也拿他們沒辦法,畢竟她身邊還有李弘文那樣能說會道的人。
樂峰問兒子怎么樣了,小五說還是那樣,一直沒有蘇醒。
聽著這樣的話,我的心又像扭成了一團(tuán),扭得有些隱隱作痛。
樂峰問小五有沒有問醫(yī)生,兒子什么時候可以醒過來,小五撓著頭說,他并沒有這樣去做。
樂峰看向了我,他看我還是非常擔(dān)心的模樣,便問我要不要再過去看看,我沉思了一下,點(diǎn)點(diǎn)頭,我們便又往醫(yī)院趕去。
來到醫(yī)院,我們看到小五的身影,不遠(yuǎn)處還有婆婆的身影,估計(jì)婆婆和小五在一起那么久,她也不會想到小五是我們的人。
小五看見我們,便要跟我們打招呼,樂峰向他使了一個眼色,便阻止了他。
小五明白樂峰的意思,便又坐在那里,像無所事事,又像和我們是陌生人一樣。
婆婆看見我們,本來有些迷糊的樣子,忽然又清醒了過來。
“你們怎么又來了?”婆婆的聲音明顯沒有白天那么鏗鏘有力,主要的是醫(yī)院里深夜太安靜,稍微有點(diǎn)聲音,就會覺得很大一樣。
樂峰拉著我走過去,并沒有理會婆婆,因?yàn)橐坏├頃瑢?dǎo)火線又會被點(diǎn)燃。
我們趴在門前看了一下兒子,他還是靜靜地躺著,婆婆走過來,拉開我們說:“早就跟你們說,這是我們家的事,不需要你們管,你們趕緊給我滾!”
婆婆的力氣明顯也沒有白天大了,或許她守到這個時候,確實(shí)也疲憊了。
“走吧。”樂峰看我看了一眼,又露出擔(dān)心的表情說。
我看了婆婆一眼,也確實(shí)不想跟她爭吵,便跟著樂峰走了出去。
我們出來沒多會,小五也跟了出來,我問小五說:“醫(yī)院里就婆婆一個人了嗎?”
小五說,是的,并說他們早就回去了。
我的心里又有些寒,我知道婆婆心疼兒子,但是李弘文的做法卻是我不能接受的。
“公公怎么也回去了?”我有些疑問。
小五說:“他們要互相輪流看,所以便早早回去了。”
對于這句話,我還是能理解的,畢竟婆婆那么大的年齡,一個人的體力真的支撐不了。
我到外面弄了點(diǎn)吃的,并煲了一份雞湯,樂峰以為是我餓了,也沒有說什么,當(dāng)我把這些打包送給婆婆的時候,樂峰便責(zé)怪我怎么那么傻,婆婆都那樣對我了,我還那樣心疼婆婆。
我看得出,他并沒有明白我的意思,畢竟婆婆這樣做是為了兒子,即使我不心疼婆婆,我總要心疼兒子吧,假如婆婆這樣累倒了,接下來又會有誰過來守護(hù)兒子啊。
假如我們過來,難免又要跟他們爭吵,我真的不想要這樣的爭吵,因?yàn)檎娴暮芾邸?
婆婆看著,拒絕了我的好意,并罵我假惺惺,我沒有搭理她,便把那些放在了她的面前。
婆婆看著我們離開,便把那些食物打翻在地,并再一次罵我假惺惺。
樂峰看著有些惱火,就連小五也露出了憤怒的表情。
我拉過樂峰說:“不要管了,畢竟我們的心意到了。”
小五看著我們離開,也沒有說什么,走到外面,樂峰給小五發(fā)了一條信息,讓他守護(hù)好兒子,實(shí)在累了就休息一下。
小五發(fā)過來一個微笑的表情說,樂總,我知道。
回去后,我又開始難眠,畢竟兒子這樣,我真的無法入睡,樂峰看著我這樣,并緊緊地?fù)ё∥艺f:“早知道你這樣,就應(yīng)該給你買些安眠片。”
我說:“那個東西我真的不需要,因?yàn)樗艿牧艘粫r,卻管不了一世。”
樂峰說:“我不需要一世,因?yàn)榈任覀兯阉骱米C據(jù),兒子就會回到我們身邊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我便拉起樂峰,讓他送我去醫(yī)院,因?yàn)樗瘔糁校矣肿隽艘粋€噩夢,又夢到兒子不好的一面,我非常擔(dān)心兒子,便這樣做了。
樂峰被我這樣一拉,也忽然驚醒,他看著我又是滿頭大汗,便問:“你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我點(diǎn)點(diǎn)頭,還是讓他送我去醫(yī)院。
樂峰快速穿衣,便送我來到了醫(yī)院,趕到醫(yī)院的時候,我看見婆婆和小五都睡著了,他們就那樣斜躺在座椅上,特別的不舒服。
樂峰走過去,輕輕踢了一下小五,小五睜開朦朧的雙眼,剛想說話,又被樂峰阻止了。
我們再次趴到門外,看到的場景還是一樣,樂峰把小五喊了出去,只留下我一個人靜靜地在那里看著兒子。
我看了一會,便又回頭看了一眼婆婆,自從我嫁到他們家那么久,我從來沒見過她受過這樣的委屈。
可是現(xiàn)在,她也認(rèn)了,她也忍受著。
我不明白宋紫嫣給她灌了什么迷魂湯,兒子都被她虐待成這樣了,她還在替宋紫嫣說好話,難道就因?yàn)槔詈胛南矚g宋紫嫣,而且還因?yàn)樗菢拥挠憛捨摇?
這個問題我無法得知,我無非知道的就是這樣的結(jié)果。
我又看了一會兒子,便走了出去,因?yàn)槲液芎ε缕牌藕鋈惑@醒,看見我,又會大發(fā)雷霆一番,萬一要是把她再氣出什么好歹,估計(jì)李弘文更有理由罵我是賤女人了。
走到外面,我看見樂峰和小五聊著什么。
“你怎么忽然睡著了?”樂峰質(zhì)問小五。
小五苦著臉說:“樂總,我實(shí)在是太困了。”
看著小五很委屈,還想有話再說的樣子,我便走到了他們面前。
“你出來了?”樂峰看見我問。
我說:“你別責(zé)怪小五了,要是換成我,我也會睡著的。”
樂峰白了一眼小五,然后讓他回去休息,并告訴他,休息完,早點(diǎn)回來到醫(yī)院。
小五接到這樣的消息,特別的開心,微笑著一溜煙便離開了。
我和樂峰在長椅上又坐了一會,此時天還沒有亮,還屬于寧靜的夜當(dāng)中。
我對樂峰說:“你還有沒有貼心的朋友,你讓他們輪換著來看好了,畢竟小五一個人這樣,他也會吃不消的。”
樂峰淡笑了一下,他覺得我的顧慮是多余的,樂峰說:“小五的兄弟特別多,假如他真的支撐不了,他會叫別的兄弟來頂替他的。”
對于小五的身份,我還是非常想了解,畢竟他那么聽從樂峰的,畢竟有他的理由。
樂峰聽著,回答我說,小五就是一個小馬仔,他時常需要他拿錢資助他,所以小五才會這樣聽從他的。
聽著這樣的話,我明白了樂峰的意思,說白了,就是樂峰拿錢收買了小五,小五因?yàn)樾枰獦贩宓膸椭汶x不開他,時常聽從他的安排。
看著夜空中的星星,我迷迷糊糊地又睡著了,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亮了。
我揉了揉眼睛,還想再去看看兒子的時候,我便看見了公公的身影,他提著早餐,有些急匆匆地往這里趕來。
樂峰看見,護(hù)住我,背對著公公,他仿佛也看透了這樣的局勢,明白只要讓他們看見我們,或者發(fā)現(xiàn)我們,難免又會有一番大戰(zhàn)。
樂峰更明白,我現(xiàn)在受不了任何的刺激,哪怕是關(guān)于李弘文家的每一個人的任何一點(diǎn)點(diǎn)。
看著公公遠(yuǎn)去,樂峰站起來說:“我們也出去吃點(diǎn)早餐吧。”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因?yàn)槲乙埠苊靼祝椰F(xiàn)在即使再擔(dān)心也沒有什么用,畢竟我的擔(dān)心并不能促使兒子快點(diǎn)醒過來。
吃完早餐,樂峰繼續(xù)讓我回去休息,好像他認(rèn)為,只有我在休息的時候,才會是最踏實(shí)的,哪怕是做噩夢,也比現(xiàn)在要踏實(shí)的多。
我聽從了他的話,樂峰看我還是有些遲疑的樣子說:“你放心好了,這邊一有消息,馬上就會有人通知到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