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一看,卻是兩個青年,左面的那個個頭足有一米九,肩寬背厚,一頭黃發,長相英俊,目光睥睨,穿著一身白衣。右面的一個中等個子,黑色短發,身材消瘦,斗雞眼尖下頦,一身藍色勁裝。
青陽皺了皺眉,說道:“請問二位是......”那個藍衣青年開口說道:“我是太上道宗首席弟子劉仁寶,這位是戰神殿的祝公子,我們二人剛剛追殺一頭三目狂虎,沒想到卻讓這位朋友搶了先,俗話說:見者有份,你看......”青陽一聽,馬上就明白了,這是遇到打劫的了,媽的,剛才殺了進一個時辰的工夫,他們不來,現在倒來撿現成的,天下哪有這般好事。再看二人身份,一個是太上道宗首席弟子,姓劉的,聽說太上道宗掌門一脈也是姓劉的;一個是戰神殿祝家的,說不定和那個祝離炎還有什么親戚呢!想到這里心里不禁升起一股傲氣,暗罵:管你是什么狗屁太上道宗還是戰神殿,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休想討到半點便宜。氣歸氣嘴上卻微微一笑,恭敬的說道:“原來是劉公子和祝公子,在下有禮了,按照二位公子的意思,這頭三目狂虎該怎么分呢?”劉仁寶見青陽態度恭維,心下一喜,說道:“這樣吧,看你也出了不少力,我們就吃一點虧,只要內丹就可以了,這身皮毛就給你吧。”
青陽一聽,心里大罵:馬勒隔壁的,見過無恥的,就是沒見過這么無恥的,等會兒非讓你們無齒不可。面色卻保持不變,笑著說道:“那就多謝二位公子寬宏大量了。”說完就拿出了三目狂虎的內丹,故意裝出一副點頭哈腰的樣子前行了幾步,把內丹遞給了劉仁寶,后者大喜,伸手便接,暗想:本來以為還要費一番手腳,誰知道這小子這么上道,這下老頭子吩咐的任務算是有著落了。
就這在這個時候,卻異變陡生,只見青陽的右手忽然緊握,以極快的速度打向劉仁寶的丹田,同時左手早已準備好的噬空擊打向旁邊白衣青年的丹田。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根本來不及反應,二人離青陽又近,想躲避根本就不可能了,危急時刻忙運起戰氣護身,好在青陽突然暴起,也用不出全力,只聽兩聲悶哼,二人的丹田被青陽狠狠的打了一拳,雖然有戰氣護體沒受重傷,但一時半會兒是別想提起絲毫戰氣。兩人就像蝦米一樣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
青陽得理不饒人,也不運功力,一邊向倒在地上的二人面部猛踢,一邊罵道:“媽的,叫你們無恥,今天老子非讓你們滿地找牙不可,讓你們長長記性。以后可要好好做人。”轉眼就狠狠了踢了十多腳,只把兩人踢的哇哇大叫。
青陽心里大爽,仿佛又回到了十幾歲時和一幫小混混打架的時侯,那可真是激情無限啊。再看二人,鼻青臉腫,滿臉是血,尤其是嘴唇由于受到了特殊的關照,腫的像兩根火腿腸一般,幾顆牙齒在分別粘在二人的腮幫,下巴子上,慘不忍睹。連青陽自己都有些不忍心了,自言自語的說道:“這也太暴力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面目全非腳。”就在考慮要不要再給他們來一頓還我漂漂拳的時候,忽然左右兩側惡風凜凜,青陽大驚,心知躲避不及,忙施展陰陽遁,隱入虛空。
出來一看,心里一陣后怕,只見兩道劍氣劃過,剛剛自己所站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道溝壑,足有一米寬,兩米深。劉仁寶和那個姓祝的青年已經被救起,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正在給他們檢查傷勢,另外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精壯漢子站在一邊。看見青陽毫發無損的出現在原地,二人滿臉驚訝,過了半晌,那精壯漢子盯著青陽說道:“你小子倒是有點門道,這樣都沒死,正好活捉你,讓兩位少爺出氣。”說完一掌凌空劈來。青陽只感到勁風撲面,完全封死了自己左右的躲避路線,忙連發幾道噬空擊,只聽空中“砰砰”幾聲悶響,自己發出的噬空擊就被抵消了,只覺一股大力打在胸口上。頓時,青陽被打飛了十多米,撞在一顆大樹上才停了下來,“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胸前的傷口也跟著破裂,鮮血狂涌。
趴在地上,青陽一面運轉陰陽煉神決急速恢復自己的傷勢,一面心念急轉。暗道:這次可真麻煩了,難道今天就要掛在這里,那兩個人的實力明顯不是自己能對付的,相差太大了,和他們硬拼自己一絲機會都沒有,唯一的希望就是逃了,再看四周到處都是巨樹,木叢,說不定靠陰陽遁還有一線生機。
那個中年漢子也沒過來,看來是對自己非常有自信啊。的確,在那個中年漢子眼里看來,青陽收了他凌空一掌,基本上就已經失去了大半條性命,基本上就是死人一個了。此刻他正在專心的檢查那位祝公子的傷勢。
青陽趴在地上,調息了片刻,感覺傷勢恢復了大半,也不在遲疑,運足了功力,猛地跳了起來,全力施展陰陽遁就向密林中疾奔,轉眼間就失去了蹤影。留下四人面面相覷,那中年漢子滿臉通紅,惱羞成怒的說道:“喬師兄,你留在這里保護二位公子,我去去就來。”說完就騰空而去,急速向青陽遁去的方向追去。那位祝公子忙口齒不清的大聲喊道:“馬張老,記得抓活的,我要心手撒了他,啊......”這兩個人一個是戰神殿殿主最看重的孫子,一個太上道宗當代掌門的親兒子,論起身份,整個大陸有幾個人能和他們相比。平時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物,沒想到這次結伴到洪荒森林里歷練卻吃了這般大虧。要不是有人暗中保護,恐怕連小命都保不住,要他們如何咽下這口氣。那劉仁寶更是雙拳緊握,瞪著一雙熊貓眼狠狠的盯著那個姓喬的中年人,明顯是在遷怒于他。那人苦笑一聲,說道:“那小子突然暴起,出手太快了,我們想出手也來不及啊!你們放心,馬長老一定會把他活捉回來給你們出氣的。”二人聽了這才好了點,開始意yin了起來,轉眼就想出幾十種折磨青陽的方法。
再說青陽全力狂奔,速度比平時快了三倍不止,轉眼就跑出了二十多里,這才松了一口氣。剛想停下包扎一下胸前的傷口,就看見一個人影凌空站在離自己幾十米處的一顆大樹的樹頂,不是那個精壯是誰!青陽大驚,也顧不得傷口了,拔腿就跑,體內的陰陽真氣已經運轉到了極限,往樹木密集的地方狂奔,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變成了布條,渾身是血。這次足足跑出了六七十里,直到體內的真氣耗盡才停了下來,氣喘吁吁的向四周張望一番,見沒人,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罵道:“戰神殿,太上道宗,早晚有一天我非把你們從這個大陸上除名不可。”剛說完就聽一個聲音不屑的說道:“好狂妄的口氣,你以為你還能活過今天嗎?”青陽一驚,連忙跳了起來。一看,那人正凌空站在離自己不到三十米處的大樹上方,正一臉不屑的看著自己,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他肩膀上蹲著一個鴿子般大小長著翅膀的老鼠。青陽知道自己跑不掉了,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忽然覺得特別眼熟,腦中靈光一閃,忙說道:“前輩可認識戰神殿許炎許前輩?”那馬長老聽見許炎二字,眼睛一亮,說道:“我是戰神殿六長老馬景泰,自然和認識許長老,你怎么認識許長老的,快說,看著許長老的份上,說不定我還能饒你一命。”青陽一聽,暗道:有戲。接著說道:“一個多月前,我曾在洪荒森林深處見過許長老一面,當時他正和一對鐵羽大鵬相拼,已經落于下風,見到晚輩就交給晚輩一顆鐵羽大鵬卵,讓我轉交給戰神殿的人,他獨自引開了大鵬。只是晚輩實力低微,碰上不少厲害的妖獸,又沒有儲物法寶,只好把它埋在了一個隱秘之處,前輩既然是戰神殿長老,這顆大鵬卵自然要物歸原主,只是......”這話要是對別人說,人家根本不信,可是這個馬景泰可是親眼看見許炎被鐵羽大鵬撕碎兩人之一,當時還猜測許炎到底是因為什么惹上了鐵羽大鵬,現在青陽的話正為他解開謎團,他才深信不疑。
馬長老一聽,神色一喜,忙跳了下來落在了青陽的身前,哈哈一笑,說道:“原來如此,小兄弟竟然是自己人,剛才只是一場誤會,還請見諒,別放在心上。”青陽心里一陣鄙視,暗罵:老王八蛋,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老子差點就沒命了還不往心里去?。嘴上說道:“哪里哪里,只是那兩位公子恐怕不會放過我吧!這可如何是好。”說著還露出一付為難的樣子。馬長老聽了,眼中精光一閃,說道:“這你放心,包在我身上就是,兩位公子也是心胸寬廣之人,這些小事也不會放在心上的,只要你幫我找到鐵羽大鵬卵,立了大功,說不定他們還會重重賞你呢。”青陽忙裝出一幅大喜的樣子,說道:“那就多謝馬長老了,待晚輩恢復一下傷勢,就動身如何?”馬長老神色一喜,說道:“好,你在這里等我,我先回去和他們商量一番,片刻間就可以回來,這顆療傷藥你先服下,對你傷勢大有幫助。”青陽連忙接過,說道:“難道...難道馬長老就不怕我逃走?”那馬長老哈哈一笑,說道:“我有飛天鼠在手,千里之內,我想找你易如反掌,你最好不要巧言誑我,否則,哼!”說完一掌揮出,二十米外的一顆近兩米粗的大樹被打的粉碎。又看了青陽一眼,這才神色得意的騰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