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地馬拉.北部、佩滕省的拉坎爾。
人口大約只有2萬餘人。
此時正在交火!
槍聲延綿不絕。
“反政府武裝”,亦或者說是危地馬拉工人黨正在武裝起義。
跟當地的警察局和軍隊發(fā)生衝突。
上百名武裝分子衝擊鎮(zhèn)政府…
不過,這裝備也太好了點吧。
手持美軍的M16自動步槍,腰間還挎著四枚手雷,戰(zhàn)術背心上塞著四個彈夾。
還有人扛著M72LAW火箭筒,對準還在負隅頑抗的鎮(zhèn)政府窗戶就來上一發(fā)。
轟!
趴在窗戶邊的政府軍被炸的四分五裂,殘肢斷臂都掉了下來…
上面還冒著煙。
這可不像是游擊隊能用的武器?!
拉美地區(qū)甚至包括印度北部、菲律賓等地方的GC軍隊大部分還在使用AK呢。
這危地馬拉工人黨要是背後沒人支持,就倒立吃屎。
“衝啊!!!”一名帶著頭盔的危地馬拉工人黨士兵高喊著,衝上鎮(zhèn)政府屋頂。
一腳將象徵獨裁的旗幟給踹掉,將紅色旗幟插了上去。
見大勢已去,幾十名政府軍成員就放下槍投降了。
抱著腦袋,一臉頹然的蹲在地上。
一名戴著貝雷帽,蓄著大鬍子,穿著軍裝的矮壯男人走到他們面前,看上去很彪悍,但實則語氣很溫和。
“你們放心,我保證你們的安全,只要等我們審查後,你們當中沒有人欺男霸女、爲非作歹,也沒有參加過獨裁者烏維科·卡斯塔涅達的販毒活動的,我們都會將其釋放。”
聽到這,那些政府武裝人員中不少人鬆了口氣,也有人面色一緊。
“帶走。”
所有人的神情都被矮壯男人盡收眼底,他一揮手,士兵押著俘虜離開。
“恭喜你,阿方索·波蒂略先生。”
就這時,身後走過來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同樣穿著軍裝,第一個感覺就是很斯文。
“你們贏得了階段性勝利。”
危地馬拉工人黨黨魁阿方索·波蒂略聽到祝賀沒有開心,反而搖了搖頭,面色有些凝重,“暫時的成功,只是暫時的勝利,危地馬拉還很大,我們還需要更加努力。”
中年人聞言很欣賞的點頭,“我還以爲你會享受這勝利…”
如果是那樣,就覺得他是個短視的人。
“我需要擴大影響力,將更多的人吸納進來,我需要你們的支持。”阿方索·波蒂略眼神微擡說。
“當然,墨西哥城將會爲你們提供3000人的武器裝備,並且將爲你們援助600萬美金,以及派遣一支40人組成的軍事顧問團,我們很樂意看到,推翻獨裁主義,建立新的GC社會。”
阿方索·波蒂略目光發(fā)亮,十分驚喜。
但緊接著就緊蹙眉頭,遲疑了下說,“瓦倫丁先生,墨西哥是打算扶持一個新的政權嗎?”
這是老美經常用的手段,包括扶持奧古斯托·皮諾切特,推翻阿連德統(tǒng)治,將GC主義在拉美的脊樑骨給打斷了。
就連蘇聯也同樣如此,他兵出阿富汗,突襲阿明,不就是爲了扶持支持自己的政府上臺嗎?
冷戰(zhàn)冷戰(zhàn)…
死的是小國,冷的是鄰居。
“不不不!”
隸屬於墨西哥情報局的瓦倫丁搖了搖頭,“我們從來不干涉他國內政。”
“幫助你們完全源自於人道主義,以及對危地馬拉人民關心,你看,獨裁政府下,民不聊生,百姓賣兒賣女,世界不應該是這樣的。”
“你們放心,我們不需要任何彙報…”
“我們只希望世界和平,所有人都老有所依、幼有所養(yǎng)。”
瓦倫丁眼神很清澈,說的…自己都特麼要相信了。
有些話只能聽一半。
墨西哥爲什麼支持危地馬拉獨立?
不就是爲了在拉美地區(qū)將“火種”放大,在資本主義的美國附近,他一睜開眼,哦豁,都是高舉GC主義的國家,他能睡得穩(wěn)?
最重要的是,維克托需要更多的盟友…
單打獨鬥真的是孤狼鬥惡狗。
繼承了蘇聯的遺志,那就要大方點,不要太小氣…
美國人能給的東西,他也能給。
不就是錢嗎?
沒有了,就將財閥拉出來再砍幾個掉。
市場經濟,從來不是由某個財閥決定的,而是個體類的市場活躍度。
所以,維克托根本不害怕會不會打擊到市場。
至於等事業(yè)成功後,阿方索·波蒂略會不會“背叛”革命,那就等後來再說了。
還有就是,危地馬拉的獨裁者烏維科·卡斯塔涅達依靠政變上臺後,跟CIA走的非常非常近,還幫助哥倫比亞運毒到美國,在國際上不止一次批判過維克托。
這種人,早點除掉爲好。
阿方索·波蒂略也是聰明人,他深吸口氣,開始打保票。
“危地馬拉工人黨永遠是墨西哥人民黨最忠誠、最可靠、最友好的兄弟!”
“如果可以,我希望去墨西哥城跟維克托將軍會面。”
瓦倫丁也用力點頭,“我會將這件事轉達,並且儘快促成這件事。”
兩個人的手,重重的握在一起,太陽的照耀下,偉大的種子在危地馬拉開始綻放。
當然,不止是這裡,哥倫比亞、智利、巴西…
墨西哥情報局的人都在找人扶持,好幾次跟CIA發(fā)生衝突。
整個拉丁美洲都亂成了一鍋粥!
而在墨西哥城。
燈火通明。
大街上能夠看到不少人,拿著氣球,歡聲笑語。
慶祝著新的一年!
唐人街的舞獅隊在正中心的“維克托廣場”上表演,周圍圍著一羣人喝彩著。
有學步的嬰孩坐在父親的肩膀上,清澈的眼睛看著舞獅來回跳躍,咯咯的笑著。
全副武裝的警察牽著警犬站在中間,警惕的掃著四周。
“叔叔,我能跟它照個相嗎?”一個穿著裙子的女孩緊張的問帶隊的警官。
“當然。”
警官笑著說,拍了拍軍犬的腦門,後者吐著舌頭,站在女孩旁邊,齜著牙笑著。
將狗爪放在女孩的裙子上,看著鏡頭。
“來~茄子!”
拿著照相機的父親半蹲著,“咔擦”一聲。
留下了此刻的美好。
“謝謝你。”小女孩摸著警犬開心的笑著,然後跑到父親身邊,一蹦一跳的。
“局長,你怎麼哭了?”
警員看到帶隊的長官眼角掛著眼淚,忍不住開口。
“沒事,沒事,好好巡邏,有什麼可疑的人就先逮住。”
局長擦了擦眼角,大聲喊著。
他只是剛纔恍惚…
如果女兒沒有被毒販殺死,現在也那麼大了。
幸福的生活,真的是來之不易的。
很多人唾手可得的安寧,卻是人家一輩子都沒見過的。
誰也不能破壞!
在國家宮頂層的辦公室裡。
維克托站在落地窗旁邊,手裡叼著煙,他看著熱鬧的街區(qū),眼神裡也帶著些許的憧憬。
但他知道,要是自己下去“與民同樂”,那其實只是給基層添加負擔。
有時候坐的高了…
也很孤獨的。
就這時,放在桌子上的私人手機響了,他接了起來。
“維克托,新年快樂~!!!”
聽著那熟悉的聲音,他忍不住也笑出了聲,“新年快樂,貝爾莎麗雅。”
“有沒有想我?”
“當然。”
對面笑得很開心,“那你打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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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托一怔,擡起頭,眼神也有些希冀的看向門大門,起身走了過去,手放在把手上時,竟有些緊張…
吱~
等打開後,就看到貝爾莎麗雅站在門口,“surprise!!”
一下就跳了上來,抱住他就開始啃。
旁邊的卡薩雷笑著,輕輕鼓掌。
這美國妞就是表現得比較直接…
幾乎都掛在維克托身上,差點沒把他給悶死。
“你什麼時候來的?”維克托略微喘著粗氣驚喜的問。
貝爾莎麗雅笑得很開心,“剛下飛機。”
“秘書處接到了特情局的電話,說找我,等我下去,就看到她站在門口,拖著行李箱。”卡薩雷在旁邊也是無奈的攤開手。
“她說要給你一個驚喜。”
要說心理不悸動不可能,畢竟他也是人,一個女人從德國飛到墨西哥,飛了十幾個小時來見你。
“來來,進來說。”
卡薩雷當然不願意黨電燈泡,找了個藉口走了。
將她招呼進辦公室,維克托給她倒上熱水。
“你來我這裡,你爺爺知道嗎?”
貝爾莎麗雅很直接,“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也知道發(fā)生了什麼,我跟家裡人吵了一架,他們希望我跟你分手,但我告訴他,這不可能。”
“他告訴我,你信仰GC主義!”
“但是,愛,沒有信仰邊界不是嗎?”
“而且,我覺得你的追求是高尚的,偷偷摸摸告訴你,在德國的時候,我已經加入了德國GC黨。”貝爾莎麗雅笑著,“老頭子一定瘋了,他肯定覺得我腦袋壞了。”
“但我想告訴他,我們正年輕,現實有可能殘酷,但我們追尋理想。”
她摸著維克托的臉頰,“我也以你爲自豪。”
“我愛你,不光因爲你的樣子,還因爲,和你在一起時,我的樣子。我愛你,不光因爲你爲我而做的事,還因爲,爲了你,我能做成的事。”
這話要是小男生,早就感動的稀里嘩啦了,當然,就算是維克托,心裡也是如山涌噴薄!
一下就抱住了她,兩個人熱吻著,抱著她走進了辦公室裡面的小房間。
啪啦啦~
外面放著煙花,一團的衝上天,照亮半個星空。
咚~
牆壁上的鐘到了十二點,裡面的啄木鳥鑽了出來,開始叫著。
1992年1月1日了!!
新年快樂!
維克托陪著貝爾莎麗雅去了唐人街。
按照新的《節(jié)假日法》,1月1日放假2天,所以,大街上看不到墨西哥人的商店。
只有華人…
過節(jié)日?
不可能的,不要耽誤我做生意,你在阿富汗戰(zhàn)場上都能看到他們在賣炒飯。
但畢竟是名人,一走進去的時候,還是引起了譁然。
有一些逛唐人街的民衆(zhòng)就激動的喊著。
搞的特勤局的神經兮兮…
“誰阿?這麼大排場?鄧麗君來啦?”
在一處臘腸飯館,拿著刀的廚師叼著煙,探頭探腦的問。
老闆正在吃飯,坐在外面,一轉頭就看到廚師出來,一個猛的咳嗽,飯都從鼻孔裡噴出來了。
“你要死了,拿著刀出來幹什麼,回去回去,那是維克托,等會人家保鏢以爲你要幹什麼,給你斃了。”老闆推了他一把。
廚師忙不迭點頭,往廚房跑。
但還是在裡面踮著腳尖朝著外面看。
維克托朝著人羣笑著揮手,偶爾還停下來跟人交流。
如果遇到可愛得,他甚至會抱著。
“先生,這是您的女伴嗎?我們未來的墨西哥第一夫人嗎?”
突然,有個膽子很大的小男孩指著站在旁邊的貝爾莎麗雅大聲問。
路人全都露出善意的笑聲。
美國女人也帶著笑容看著維克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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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是我的女朋友,我愛她。”
“那你什麼時候求婚。”男孩喊道,嘴裡還吹了個口哨,滿眼崇拜的看著他。
“現在,怎麼樣?”
維克托輕聲說。
他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枚鑽戒,在衆(zhòng)人驚詫的目光中,深情的看著貝爾莎麗雅,“我這一生都是堅定不移的唯物主義者,唯有你,我期待來生,嫁給我好嗎?”
人羣譁然~
“嫁給他!”
“嫁給他!!”
“哦,我的天,太感動了,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一個墨西哥大漢擦著眼淚,舉著手,大聲喊著。
貝爾莎麗雅捂著嘴,眼淚嘩啦啦的流,使勁點頭。
“我願意。”
頓時,整個唐人街響起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維克托的人氣可見一斑。
而這個消息也在第一時間登上了墨西哥新聞的頭版頭條。
也瞬間,傳播到隔壁的美國,然後…弄到全世界。
加州.蒙特里奧的一處波西米亞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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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私人場所,1100公頃的土地都屬於一個組織。
波西米亞俱樂部!
著名的會員包括了美國前總統(tǒng)尼克遜、列根等人,著名的“曼哈頓計劃”就是在這裡成型的。
原本定於每年7月開的年會,此時,卻提前開了。
就一個目的:如何整垮維克托政權。
在會場,放著美食,以及輕緩地音樂,一幫男人坐在一起聊著天。
“一個求愛婚禮,鬧得沸沸揚揚,拉姆斯菲爾德,你的孫女上報紙了。”一名梳著大背頭的男人走過來,手裡拿著報紙,對著老防長說,語氣裡幸災樂禍。
羅伯特·蓋茨!
副防長,同樣原本也是老布殊欽定的防長,但局勢的突變,讓後來的拉姆斯菲爾德上位,他就有點不爽對方。
帶著眼鏡的老防長眉頭一挑,拿過報紙,上面的一張照片,清晰的看到自家孫女滿臉感動。
他嘴角微抽…
“該死的維克托!!”他破口大罵,將報紙卷城一團砸在地上。
“男人的嘴巴只有兩個用處,用來蠱惑女人,用來蠱惑人民,很顯然他都成功了。”羅伯特·蓋茨聳肩道,他步步緊逼,就這麼看著對方,“你的孫女跟維克托結婚,那她…還屬於拉姆斯菲爾德家族嗎?”
“羅伯特!”旁邊有人喊了聲,示意他閉嘴。
“哼哼,我只是覺得有些人不適合參加波西米亞俱樂部,誰知道他到底是墨西哥人還是美國人…啊哦。”
羅伯特·蓋茨這話還沒說完,臉上就捱了一拳。
直接給他幹倒在地上,牙齒都崩壞了幾顆。
老防長畢竟是從軍的,拳頭很硬。
“閉上你的嘴巴,羅伯特,拉姆斯菲爾德家族的事情不需要多嘴。”老頭子陰沉著臉,深吸口氣,“我會將她踢出去的,從今天開始,貝爾莎麗雅不再屬於我們家族。”
羅伯特·蓋茨捂著嘴,手上都是鮮血,嘴裡啊啊啊的喊著,含糊不清,但顯然是在控訴,可一對上對方的眼神,一下就嚇得不出聲了。
“夠了!”一聲呵斥聲。
就看到屋內走出來三個人,尼克遜、列根、以及約翰·埃利斯·布殊(老布殊弟弟)。
“你們是在參加拳擊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