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至深夜,可時間卻好像被他們忽略了,牟馨回答完,兩個人繼續(xù)搏殺,這次仍然是閔卓勝出,“哇,運氣真不錯。”
牟馨白了他一眼,“問吧?”
“好。”閔卓一頓,直直的盯視著牟馨,牟馨被他看的不自在了,“說啊?”
閔卓面容嚴肅的說:“你不是真的百合,新婚之夜,為什么會說那句話?”
“哪句?”牟馨好像早就忘得干干凈凈了一樣。
“你說,女人和女人做…”經(jīng)閔卓這么一提醒,牟馨原本就微醉帶著緋紅的臉更是紅了一層,“呃,當時,我只是想到你很討厭,所以…”
“你的第一個男人是誰?”閔卓追問了一句。
牟馨驀地正了正身子,“你這算第二個問題,違規(guī)。”
“不,是我沒問完,你就搶答了出來,這是同一個問題。”閔卓矢口否認。
牟馨淡眉微蹙,粉唇嘟嚷著,可愛、媚惑、每一種感覺都在敲擊著閔卓的心臟,激蕩起他胸中的欲望之火,問題又問到了這里,他都覺得自己內(nèi)心那種渴望簡直無以復(fù)加的需要釋放出來。
“回答。”閔卓很認真,牟馨沉吟片刻,抓起酒杯喝了下去,隨后,她斟滿酒,一仰頭又喝掉了,當她倒第三杯的時候,閔卓不忍心的奪過了酒瓶,“不要喝了。”
牟馨搶過酒瓶,邊倒邊說:“我牟馨,從來不會食言。”說完,將倒?jié)M的第三杯酒喝了下去,轉(zhuǎn)頭看著閔卓說,“可以了嗎?”她不想回答閔卓這個問題。
閔卓點點頭,他看出她的堅決,不過這讓他皺緊了眉,這并不是什么難以啟齒的話題,他們都是成年人了,為什么牟馨會這樣抗拒呢?
“不玩了,頭好痛。”牟馨這三杯酒喝得太急,她連坐著都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眼睛也瞇了起來,似笑非笑的樣子,閔卓這才發(fā)現(xiàn),她是真的喝多了,他走過去扶住她,讓她的一只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架了起來,笑道:“真是倔強,醉成這個樣子。”
“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的。”牟馨像個孩子似的嘟嘴說著,閔卓邊笑邊扶她回房間。
輕輕的將牟馨放在床上,牟馨仍然念念有詞,那樣子看得閔卓忍不住發(fā)笑,這個冰女人喝醉了才會這樣可愛,他奇怪的沒有一絲邪惡的念頭,盡管他很想那副性感的身體,他不知道這是為什么,看著牟馨沉沉的睡去,他才從床邊起身,悄悄的離去,在走到門口時,他又回頭看了她一眼。
牟馨身上有太多他想知道的事情,他越來越好奇,可老天卻不再給他時間了。
經(jīng)過這一夜,閔卓回房間時,反而豁然開朗,他看著外面仍然在飄蕩著的片片雪花,臉上的棱角變得分明而堅定,好像智慧又重新回到了他的大腦,前幾天面對感情的挫敗讓他喪失了理智和思考,他沒想到喝了酒反而使他無比的清醒,他唇邊勾起笑痕。
…
第二天清晨,牟馨睜開眼睛,她一動沒動,先回憶著昨夜她還有的記憶,“哦,天啊。我都做了些什么?”她仿佛想起了自己那些幼稚可笑的行為,懊悔不已。
不過,她并沒有忘記,今天她就要回牟家了,這里,將與她絕緣,想到這里,她有點小小的失落感,無奈的輕笑了一聲,伸了個懶腰,起身下床,拉開窗簾的一剎那,刺目的白讓她瞇起雙眸,強烈的陽光,照在雪地上,千萬朵雪花折射出的萬道光芒將這個世界變得更加刺目。
“真的下了一夜?”牟馨好容易適應(yīng)了白茫茫的雪色,瞪起大眼睛。外面已經(jīng)是一片白色,純潔,清新,讓人心情大好,她有些興奮想沖進院子里堆個雪人,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過西京有這么大的雪了。
這樣想著,她毫不猶豫的跑進衣帽間,換上一身和雪一樣白的滑雪服,就跑進庭院,室外游泳池變成了冰場,她興奮的跑到院子里雪最多的地方,捧起松軟晶瑩的雪,“好漂亮。”雪被捧在手里仍然能看到每一片雪花的形狀,足夠低的溫度沒有讓它們?nèi)诨?
牟馨像個孩子似的,忘記了一切,堆起雪人來。
閔卓在樓上看到了她所有的舉動,淡淡的笑著,好似欣賞一副美麗的畫卷。
不過,他還有件事情很高興,因為突然而降的這場大雪,全市車輛禁行,要等清雪車將主要路段清雪之后才可以出行,他猜到牟馨還不知道這個結(jié)果,不然她一定不會玩的這樣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