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佛爺?shù)呐畠海俊鼻锶~白一愣。
“不管是杜珍瀾還是安樂,都沒有人如青鸞皇姑一般受寵,她自幼雖然不是所有公主里最美貌的,但卻是最伶俐和早慧的,斷文習字極早,是宮中人人都愛的解語花。”
百里初一邊慢慢地幫她揉按肩頭的淤青,一邊道:“聽說當年父皇和先帝都非常寵愛她,老佛爺與先帝不睦多年,但是先帝在時,她還能勉強維持皇后體面,就是因為青鸞皇姑存在。”
秋葉白被他捏得肩頭開始發(fā)熱,便覺得舒服了不少,思維也活躍開來,腦海里瞬間閃過一個念頭:“這個你皇姑不會和我那便宜爹有一腿罷?”
有一腿?
“雖然小白這個說法很粗俗……。”百里初頓了頓,彎起精致的唇角,神色有些奇異:“不過你說的沒有錯,他們是有一腿,而且是挺深的一腿,當年青鸞皇姑會死也是因為云上君,云上君離開朝內去測繪天下,也是因為青鸞皇姑。”
秋葉白微微顰眉,有些輕蔑地嗤了一聲,很是不以為然:“看來我那父親倒是挺風流的,仗著自己的臉和家世,便四處沾花惹草。”
既然如此,又何必叫什么云上君,遇見了女人不也一樣淪落為只會用下半身支配腦子的嫖客無異,嫖客還與妓女銀貨兩訖,各不相欠,有些男人卻在招惹了良家女子之后,拍拍屁股就離開,只讓女兒家自己承擔和面對一切壓力,連嫖客都不如。
還美其名曰風流!
百里初倒是第一次聽見這種說法,頗有點新鮮地挑眉道:“小白這說法雖然粗鄙,但有點意思。”
他的小白,很多想法都頗為驚世駭俗,卻又發(fā)人深省,是因為她完全不在世俗禮教中成長么?
她打了個哈欠,換了個姿勢趴著:“對了,你皇姑是怎么死的?”
她覺得這個問題頗為關鍵,說不定以后會對秋云上能起到牽制的作用。
百里初見她趴在床上之后,原本攏在蝴蝶骨處的毯子便一下子滑落到了腰臀之處,露出一大片雪白滑膩的脊背,他盯著她優(yōu)美華麗的曲線,黑睫羽一閃,幽瞳之中冒出一點子妖異的火焰。
“她啊,這事兒說來話長……。”百里初指尖染了紅色藥油的指尖慢慢地順著她的肩頭向她背后的雪白脊溝滑落,慢條斯理地道:“當年父皇發(fā)動宮變,聯(lián)合宸妃的家族和宮中勢力要鏟除杜家,你父親可是父皇手里最利的一把刀子。”
秋葉白覺得自己背脊上被他撩撥得癢癢的,倒也沒有太在意,因為她肩頭養(yǎng)傷的這些日子,百里初一直都很‘乖’顧忌著她的傷處,夜里都只是同寢而已,不曾動她,所以此刻她只是頗為震驚地看向他:“你是說秋云上他……他當初是保皇派?”
這簡直匪夷所思,全力幫著杜家的男人,當年竟然是保皇派!
“嗯,他非但是保皇派,還是保皇派年輕系的中堅力量,當初在外聯(lián)絡各地駐軍勤王,并且聯(lián)絡天下可用之力的人就是他,這也是他一身武藝的由來,說起來……。”
百里初沉吟了片刻,唇角勾起一絲若有所思的笑意:“當初他似乎也曾經拜在江湖某門派中宗師手里習武,今日本宮第一次看他施展武藝,倒是覺得和小白你的路子有些像呢。”
“……。”秋葉白怔住了,回想起來,確實秋云上的武功套路確實和藏劍閣的某些劍法套路很像。
寧冬最初就被老仙作為侍劍婢來培養(yǎng)的,她比原先的自己劍術更強,老仙說寧冬下盤很穩(wěn),適合練習如男子一般大開大合的套路,如今細細想來,她覺得對方的套路和寧冬尤其像。
那么說秋云上是認識老仙的?
而后來老仙卻又將她收為關門弟子,卻從來沒有提過她的‘父親’和他有一段淵源。
她心中莫名地似有些一起詭異的直覺,有什么東西似乎隱約浮現(xiàn)出來,卻又讓她一時間抓不住。
她搖了搖頭,決定先放下這個問題,繼續(xù)道:“如果當初他是保皇派,那么他最后能在政變失敗之后,還活下來,沒有被杜家追殺,老佛爺也留了他一條命,莫非就是因為青鸞公主?”
“沒錯,云上君當年名滿京城,風流倜儻,倒也堪稱……。”百里初頓了頓,指尖下貼,手掌溫柔覆在她柔軟的細腰之上,一路上移,在她雪背和腰肢間輕撫,似在把玩一塊上好的滑膩羊脂玉。
“倒也堪稱色藝雙絕,才能引得如此多女子青睞。”
他的手一向戴著手套,只是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才去掉那些薄如蟬翼幾乎看不見的手套,所以異常的柔滑,帶著一點涼意,力度合適地撫過她的肌膚的感覺很好,秋葉白被他‘把玩’得有點發(fā)軟,但是卻覺得很舒服,那種感覺讓她舒服地瞇起眼兒。
但是隨后又聽他一句‘色藝雙絕’,差點笑了出來,便歪頭看著他:“阿初,你這是夸小倌么?”
聽他將當年的秋云上‘夸’成了一個‘小倌’,實在是讓她覺得好笑。
“總之青鸞皇姑以死相逼下,在朝廷中保皇派被老佛爺血洗了一遍之后,老佛爺卻留了他這個保皇派的中堅力量一條命,但是后來逼他再娶杜珍瀾,也是為了控制秋家和秋云上。”百里初淡淡地道。
“可是,如果我沒有記錯,當時秋云上已經有原配發(fā)妻,而且已經為他生下大哥了罷,他就算再驚才艷絕,老佛爺怎么可能讓掌上明珠嫁給他,難不成又是一出棒打鴛鴦的戲份么?”秋葉白懶懶地問,無意識地弓起腰肢去迎合他的手。
他見手下的人兒像被順了毛的小豹子,主動地蹭著他的手,卻不知她的姿態(tài)簡直像在求歡,眼中幽涼的光明滅不定,慢慢地俯下身去:“當初秋云上的原配是秋家過世的老爺子指的,也是出身世家大族的嫡小姐,老佛爺確實不會讓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給他,但是奈何……。”
他低頭地在她雪白的肩頭上輕吮了一下:“奈何秋云上和青鸞早已私相授受,甚至珠胎暗結,孩子都生了,又能如何?”
秋葉白渾身一震,驀不敢置信地轉臉看向他:“你說什么,他們有了孩子?”
她那爹簡直是……讓她不知道說什么好了,皇家金枝玉葉他竟然也敢隨便上手?
不過他和青鸞公主的事,讓她忍不住往另外一個方面想,他該不會是做兩手打算罷?
如果保皇派政變不成,那么青鸞公主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能保住他不死?
“誰知道呢,不過小白的思維方向真是典型的陰謀家。”百里初見她完全沒有留意到她一激動起身,身前的毯子也滑落下去,只剩下烏黑的長發(fā)在那柔軟隆起的玉山凝緋上無甚效果地半遮半掩,反而平添春色誘人,他眸中那點子幽焰瞬間燃得更盛。
“誰知道他是不是有陰謀?”秋葉白不以為然,她對秋云上可一點好感都沒有,怎么想那個男人都不過分。
只是她此刻滿腹思緒,全沒有注意到某人眼中的神色已經變了,只繼續(xù)顰眉沉思道:“是了,那孩子也死了,還是活著?”
他漫不經心地在手上又倒了點凝香的藥油,然后繼續(xù)覆上她的腰肢,一路慢慢地在她雪腰上往推移:“青鸞姑姑的孩子,太后老佛爺再無情狠辣,也會留著的,而且青鸞姑姑已經去了,臨終托孤,她當然要好好地養(yǎng)著那個孩子,說起來,你也認識他呢。”
“什么,我?”她又是一愣,指著自己的鼻子:“我認識那人?”
到底是誰?她腦海里迅速掠過一遍,她認識的王公貴族里認得的年輕一輩的子弟,卻沒有任何結論。
“當然,而且你和他很熟。”百里初看著她眸子貓兒一樣圓睜的樣子,別有一番可愛之處,似笑非笑地俯下身子,將她細腰向上一扣,在她眼上輕舔了下:“那個為了小白你和老八打起來的商業(yè)霸主,此刻他可是才剛從大理寺的大牢里關著呢。”
“什么,是他,不可能?!”秋葉白腦子里瞬間空白了,下意識的否認。
這個消息簡直如同一桶冷水一般在她腦門上當頭澆下,讓她徹底僵住了。
梅蘇……那個難纏的死對頭,竟然是她同父異母的親哥哥?
而且那家伙,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他分明在和她的交手過程之中,莫名其妙地對她產生某種雄性對雌性之間才有的欲望和怪異的若有若無的情愫!
她一出生,好容易活下來,終于有了個上輩子沒有的健康身體,卻又得背負那莫名其妙的惡毒‘天命’已經給郁悶和倒霉的了,但她姑且當做這是需要付出的代價吧
后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有個便宜爹四處播種,然后等著‘賜’給她更狗血的遭遇!
她是上輩子無意得罪了什么大仙兒,然后這輩子開啟了還債的模式么?
秋葉白震驚當中,自然沒有注意到百里初早已經悄無聲息地將她的小毯子全拉開了,正低著頭在她頸間如嗅聞晚餐一般地輕嗅著自己的美味‘食物’。
“怎么,小白在心疼你的小哥哥么?”百里初魔魅地輕笑了一聲,伸出舌尖在她細腰上輕舔。
嗯,洗干凈的小白好香,他精心用各種藥物養(yǎng)了她好些天,讓她幾天沒動武,肉質似又軟了點,舔起來嫩嫩的,味道真的很不錯的樣子。
秋葉白敏感地察覺到他那句問話里有不懷好意的味道,她搖搖頭,想要坐起來:“我和他原本就沒有任何兄妹情分,只是乍聽這樣的消息,實在是太讓人震驚了些。”
但是百里初卻徑直在她敏感的腰眼上一按,讓她腰間麻軟,一下子就軟回榻間,被他按住:“別亂動,在療傷。”
她忍不住道:“你明明在舔我!”
舔得她毛骨悚然的,覺得自己像塊肉餅!
“哦,這是特殊療法。”百里初淡然地笑了笑,理直氣壯地伸手又在她身上推起藥油來。
秋葉白揪住毯子想把自己蓋起來:“阿初,你太無恥了。”
這是無恥療法!
“呵——。”百里初指尖輕拂,就把那毯子給扔到屏風上掛著了,悠悠道:“治療的途中,不要隨便扯別的東西蓋著,仔細影響了療效。”
“……。”
秋葉白看了看那毯子,只得氣餒地一把揪住枕頭抱在身下,聊勝于無,掩耳盜鈴一下也是好的。
百里初見自己手下的小豹子還算乖巧,便心情頗好地一邊仔細地她抹油,一邊道;“是了,說起秋云上的先夫人,她雖然是奉媒妁之言嫁過去給秋云上的,秋云上似并不喜歡她,但倒是對她還算有三分情義,相處如尋常貴族夫妻,后來和青鸞皇姑的事兒發(fā)了之后,太后曾經逼著秋云上休妻或者將她降為平妻,以便迎娶青鸞皇姑,但是秋云上并沒有同意,而且還納了你娘親進門,這激怒了太后。”
她譏誚地嗤了一聲:“秋云上如果不是顧忌著先大夫人的家族勢力,就是并非真的喜歡青鸞殿下罷。”
“誰知道呢,但是青鸞姑姑不愿意為難那個大夫人。”百里初微微彎起唇角,看著那些凝香的藥油滑過她雪白的肌膚,晶瑩剔透,異常的誘人,他瞳孔微微豎了豎。
“不過按著太后老佛爺?shù)男宰樱隙ú粫约旱呐畠海郧锛掖蠓蛉吮仨毸馈!?
秋葉白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過去,她微微一驚:“難不成先大夫人是被太后賜死,或者想了別的法子弄死的?”
她可是記得當初秋鳳雛那家伙對她怨恨,三番兩次地要向她下毒手,原因就是他認為是她娘親害死了他的親娘。
不想原來其中內幕竟是如此。
“不得而知,總之她死了,沒有人關心一個尋常貴族女子的死活,何況很快太后老佛爺?shù)恼粕厦髦榫鸵藿o秋葉白了,但是青鸞皇姑心中卻很是過意不去,也許還有些別的原因,總之身子越來越虛弱,后來她沒能等到秋云上來迎娶和她的十里紅妝,生下孩子便去了。”
百里初看著那些柔潤的油慢慢地浸潤進她雪白的皮膚里,只是讓肌膚更顯柔然和光澤,摸上去一點都不油膩,手感極好。他方才滿意地用指尖在她皮膚上按了按,無意識地舔舔嘴唇:“嗯,差不多要熟了。”
秋葉白忍不住轉過臉看著他,警惕地道:“你說什么?”
什么熟了?
她么?
“阿初,你確定你不是在給一塊肉上油?”
她怎么老覺得他在準備烤肉,這種感覺實在太怪異了。
百里初看著她,笑得一臉中正平和,風輕云淡:“小白在說什么呢。”
“嗯,是了,那時候秋云上和太后老佛爺都在青鸞皇姑的病床前,誰也知道他們說了些什么,總之最后秋云上并沒有撫養(yǎng)那個孩子,而太后一黨的梅家卻多了個少爺,說起來……。”
百里初悠悠地道:“江南商道之金銀占據(jù)天下商道金銀三分之二,梅家原本不過是江南商道的尋常商戶,之所以有今天,成為首屈一指的皇商,掌控天下商道,除了是因為他們得到了太后老佛爺和杜家的支持之外,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們得到了原先江南第一行商的所有家財和掌控了他們所有的商業(yè)脈絡。”
原先江南第一行商?
各種她原先都不知道的內幕不斷地從百里初口中緩緩道出,讓她幾乎應接不暇,所以此刻她的注意力又立刻被吸引了過去,又忘了追究百里初的怪異行為。
秋葉白沉吟著道:“若是我沒有記錯,當初宸妃的家族起源就在江南,而且是江南織造出身,按理說江南織造必定是由首屈一指實力非凡的大商人擔任,難不成……宸妃家族的一切被查抄之后落到了梅家手上?”
“小白,看起來一副很美味……嗯,是看起來便是一副聰明相的樣子。”百里初似覺得有些燥熱一般,伸手優(yōu)雅地將他琵琶高領上的盤扣給解開了數(shù)個顆。
秋葉白抬頭看著他,眸子里閃過溫柔憐惜的光芒,伸手撫著他的胸膛,柔聲道:“阿初,你想要回原本屬于你母親的東西么,我?guī)湍悖俊?
他每一次看見梅蘇,想必都會想起母親而感到會難過罷?
百里初笑了笑,垂下眸子,似有些憂郁的模樣,伸手將她的柔荑下拉,擱在自己的腰帶上,輕嘆了一聲:“小白想要幫我的話,就幫我解開衣衫罷,不知為什么,我覺得穿著這衣衫熱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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