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上衆(zhòng)人看著面色古怪,指著我們嘀咕了好幾句,叨咕著這個年輕人力氣真好,竟然能背一個姑娘這麼久。
只是他們並沒有發(fā)現(xiàn),我上車的一瞬間車瞬間下沉了一些。
背山女現(xiàn)在用最輕的力量也有半噸,相當(dāng)於十幾個大胖子的重量,還好車上的人少,不然大巴還真是超載了。
王舞冷笑一聲,“你最近進步得不錯,舉重若輕,知識底蘊已經(jīng)齊備了,就差幾場廝殺就足以突破到半步大帝的層次,然後被我這邊來人追殺而死,可以死而無憾了。”
我不理她。
“該死的傢伙!忘恩負(fù)義!”她忽然沒有理由的大叫起來。
“別鬧了。”
我無奈,從手裡的包裡拿出一包薯片塞得她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裡,她才氣哼哼的趴在我背上吃著零食,說,“算你小子識相!”
她那副模樣我也算清楚了,叫得再囂張,一包零食也就能堵住她的嘴巴,乖乖像是一個小貓一樣吃著零食不說話。
我繼續(xù)低頭看著手機。
這是劉燕燕之前加入的那個羣,裡面都是陰間的偷渡者,雖然沒有那些大佬們,基本都是底層人員。
“打起來了,思故鄉(xiāng)現(xiàn)在果然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獠牙,”羣裡有人驚呼,“終於顯露了自己的底牌,半步大帝的樹神,還有兩尊恐怖的鬼皇,一個小小的城池內(nèi)竟然有三個皇境,堪比老牌勢力禹王城!”
“那不是,可壯觀了!”
羣裡另外一個人發(fā)出音頻講話,“我當(dāng)時在鬼泉城內(nèi),特麼的兩個堪比城池大的巨人太恐怖了,眼珠和燈籠一樣大小,打鬥中還撞塌了城牆...”
“特麼的和做夢一樣啊,我誰能想到我一個小餐館的服務(wù)員,暗地裡竟然......”
“是啊,太神奇了,我們簡直就是看到了神話一般的景象!”有人感慨。
“我們現(xiàn)在,就是在經(jīng)歷神話。”
這一句話落下,整個羣裡驟然安靜了,再沒有一個人打字,似乎是心裡的震撼無以復(fù)加。
我搖了搖頭。
這些偷渡者全都在討論這種事情,一個個十分激動,表示太兇悍了,這個商業(yè)鬼城的崛起他們這羣陽間偷渡者很多機會。
“你在到底在看什麼?”
王舞閃過不耐煩,低聲譏諷道,“你不會是在偷偷想辦法反抗我心晶國的追殺吧?我哥....我們勢力不是你一個區(qū)區(qū)連半步大帝都不到的傢伙,能抵抗得了的,你現(xiàn)在乖乖求饒,討好我,我或許會饒你一條狗命!”
我倒是沒有再理她。
“那你...那你搞這些東西也沒有用啊!”王舞猶豫了一會兒,欲言又止,低聲忸怩說,“你陪我逛街,討好一下我,看一下電影什麼的,我或許就會原諒你了,不讓人來殺你,替你求情。”
我心中感慨。
這些天我們兩個人合爲(wèi)一體,她趴在我背上吃住一起,還教我練劍,她似乎真的對我有些好感。
怪不得沈蕓說這個刁蠻富二代還是很好騙的,沒有這方面的情感經(jīng)驗,說我很有大概率能夠成功,估計是平常刁蠻任性慣了,根本沒有男人敢靠近她,現(xiàn)在被迫和我待在一起,日夜相處,萌生了一些奇怪的情愫。
“或許我現(xiàn)在只要微微一轉(zhuǎn)頭,水到渠成,就可以像沈蕓說的那樣。”
但我仍舊沒有理她,畢竟一開始早就已經(jīng)決定了方向,不然早就去討好她,我還是不願意讓沈蕓委曲求全,並且這個女人也實在沒有好感。看了看大巴到站了,緩緩下車。
“不理我?我堂堂王舞邀請你,竟然敢...該死的混蛋!!我跟你說,你死定了,竟然敢羞辱我,我要殺了你!!”她瘋狂的大叫起來,如果不是不能動手,她早就再無數(shù)次大叫之前就要動手殺我。
這種性格的刁蠻女人,自以爲(wèi)是天下都是她的,誰敢靠近她?
我不由得無語,看了看路來到街邊打聽了一下路,再次往深山走去,離開了城區(qū),進入了荒蕪的山區(qū),我也漸漸敞開步伐,化爲(wèi)一道利劍瘋狂奔跑起來,速度比不來時的長途大巴慢多少。
“三噸!”她冷笑一聲。
轟。
我的身軀徒然一沉。
奔跑的速度驟然下降,感覺身上像是揹負(fù)著一座小山,步伐一下子就沉重下來,腳下一步一個腳印,忍不住大聲叫道,“你要鬧哪樣?”
“讓你加快修煉。”
她冷笑一聲,又叫道,“五噸。”
咔擦咔擦。
我渾身骨骼開始碎裂。
我瞬間有些氣瘋了,忍著身上鉅額壓力叫道,“我身軀碎裂了,再次剩下一顆腦袋,你趴在地面上也動彈不得,兩敗俱傷,你到底乾乾嘛?”
她面容一驚,也像是想到了,知道這深山野林的自己也不好過,沒有再敢加重重量,大笑道,“給你鍛鍊身體啊,重力形態(tài)下多好。”
我心裡微微露出惱怒。
這種瘋女人白長了一張冷淡如霜的美麗俏臉,實際上和一個瘋子一樣,發(fā)起脾氣來簡直就是不顧後果,我繼續(xù)腳下一步一個腳印,忍著巨大的壓力進行向前小跑而去,漸漸的來到了原來看到的一處荒山。
遠(yuǎn)處的屋子云煙繚繞。
“不對勁。”
我微微皺眉,這太安靜了,靜得彷彿沒有一絲人煙。
“怕什麼!”趴在背上的王舞低聲冷笑。
我繼續(xù)向前走去,眉頭越發(fā)緊皺,大步跨入這片泥土村裡內(nèi),發(fā)現(xiàn)之前來過的村子竟然空無一人。
“都沒有人?”
我踩著一地枯樹枝一步步向前走去。
這裡之前我離開鬼蜮的時候來過,本應(yīng)有老人蠻民在屋子門口講話,鬼頭巫潛心躲在屋子裡搞巫蠱術(shù)研究,可都空無一物,只剩下空蕩蕩的鍋碗瓢盆,還有腐臭得放了三四日的飯菜。
“沒有任何反抗的樣子,死了,或許更像是被抓走了,不然不會沒有屍體。”
鬼頭巫這一羣從苗疆深處逃出來的蠻民,就在這裡外圍生活,可是卻全部失蹤,讓我的內(nèi)心轟然一震。
鬼頭巫是蠱王,能這樣毫無掙扎反抗被抓走的,只怕是皇層次的傢伙,到底是什麼居心,並不清楚。
“沒有死是最好的,不然...”我深呼吸一口氣,神色微微凝重。
如果死了就再沒有人才幫我研究機械法器了,他是我鬼城發(fā)展的最重要的一環(huán),安全絕對不容有失。
現(xiàn)在首要任務(wù)是明白這裡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我到處轉(zhuǎn)動,在整個村子裡來回摸索,根本沒有任何線索,一間間茅草屋廖無人煙,不由得心中的緊迫感越來越重。
“你蹲下,把那一段衣裳給聞一聞。”她說,恢復(fù)了之前的半噸壓力。
我低頭把鬼頭巫屋子邊緣掛著的一截衣裳遞給王舞,她嗅了嗅,彷彿在施展什麼手段。
“我感覺到氣息,是往深山更深處了,是強得可怕的氣息,你不是對手。”王舞的面色也明顯不對了,不知道什麼手段感應(yīng),指了指山裡。
“你是屬狗的嗎。”
我順著她的手指看去,那是苗疆鬼蜮的方向。
“你竟然敢如此大逆不道!我好心幫你,你竟然還罵我!”她又激動得大叫起來,一言不合就生氣,瞬間火大了,“這是秘術(shù),不然你以爲(wèi)我是怎麼追蹤找到你的!”
我又沒有理她。
肩膀的骨骼又瞬間一沉,知道又是我是五噸壓著我的背上。
我心念一沉,鬼頭巫似乎是被什麼人抓到苗疆鬼國裡?難道是我們離開之後苗疆鬼蜮反撲,實力大增,跑出去抓走了鬼頭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