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镕與眸中閃過幽光,嘴角笑意不變。
然而,他心中卻是在嘆息,他想要霸占她,但這女子又何嘗是能夠乖乖令他囚禁獨(dú)自占有的?
美麗的事物總是引得人飛蛾撲火,然而真正的鳳凰卻是需要翱翔九天,誰也無法阻止其前進(jìn)的步伐。
元君夢雖然不解這男人方才的一瞬間想明白了什么事情,但是見他眉宇間少了方才的那抹陰霾,便也不再探究猜測。
隨后,她便一直穿著這套精美華麗的洋裝,而舒鑠宸則是帶著她來到了京城上流圈經(jīng)常聚集的各種場所。
“元姑娘,你穿的這是什么?”有貴族女子見元君夢今日穿著服飾與她們不同,便好奇地問。
這時候,元君夢抬眸沖對方溫和一笑,并不言語,笑容好似陽光直入人心,瞬間對方對她的好感度大大提升,原本見她氣質(zhì)像明月清冷而高高在上,還以為元君夢并不會理她!
周圍的女子也好奇的聚集上來,但卻很有禮貌,沒有喧鬧也沒有推搡,靜靜地站成一圈,臉上都帶著崇拜之色,只因?qū)Ψ绞撬齻冑F族女子的楷模!
而眾人的目光又轉(zhuǎn)到一旁的葉镕與身上,見他容貌氣度更是上乘之人,兩人站在一起宛若天作之合,絕美如畫,便偷偷猜測他與元君夢兩人是何關(guān)系。
一身藍(lán)衣的葉镕與玉樹臨風(fēng),姿態(tài)風(fēng)流,意態(tài)妧媚,見時機(jī)已經(jīng)成熟,便輕輕笑著替眾女子講解,并且特別說明了此新種衣裙在虞國只有他那一家,絕對是上流眾貴女的最新選擇。
雖然很多人擔(dān)心穿著“不倫不類”會引起世人的嘲笑辱罵,但是誰讓那帶頭之人是虞國偶像元君夢,且元君夢穿在身上的效果眾人也是有目共睹的,簡直比以前還要奪人眼球!
是以,此事進(jìn)展得尤為順利,接連兩個多月,兩人都是一直游走在各個上流場所,一個是富可敵國財(cái)勢雄厚的商賈,一個是虞國上至皇室權(quán)貴下至黎民百姓的偶像,兩人無論走到哪里自然都會被熱情招待,而隨著兩人次數(shù)越來越頻繁一起出現(xiàn)在公共場合,關(guān)于兩人的緋聞也傳得越來越火熱。
這一日,風(fēng)景秀麗,日光明媚。
元君夢褪下一身洋裝,雖然她很贊嘆這海外衣裙的美麗,但她并不習(xí)慣穿這衣服,是以現(xiàn)在與葉镕與之間的合作時間結(jié)束,她便馬上換回正常的女裝。
今日葉镕與請她來到酒樓吃飯,說是答謝她這段時間的幫忙,如今衣館的生意如火如荼,她作為那衣館的入股份子,自然也賺得滿盆金銀。
葉镕與優(yōu)雅坐在榻上,俊美出塵的面容帶著幾分陰郁,此時,他眸光鄙夷地朝身旁的男子悠悠道:“閣下不請自來,還真是一點(diǎn)禮貌都沒有!”
一旁,一襲青衫的美男子正是舒鑠宸。
這兩個多月來,每每聽到兩人的緋聞舒鑠宸心里總是一陣不舒坦,如今兩人合作關(guān)系已解,舒鑠宸自然是萬分高興,是以對方的找茬他也當(dāng)成空氣愉悅地?zé)o視掉了。
“葉公子,舒公子是我請來的,作為我感謝他這段時間對我的幫助,他也算是我的半個師傅。”元君夢淡淡開口道。
“卿卿,為何你每次都向著這個男人!本公子對你難道不夠好嗎?”葉镕與撇撇嘴,凝視著元君夢的眼神充滿了極大的委屈和不滿。
元君夢夾著筷子的手一頓,微微蹙了蹙眉,旋即舒緩,清冷道:“葉公子,我只是實(shí)話實(shí)說罷了?!?
這些日子,她一面陪著葉镕與四處游走,另一面也趁著閑暇時間去找舒鑠宸研究毒術(shù),而兩人亦是對她照顧有加,這些她心中都清楚,是以她并不希望他們之中的誰受到傷害。
舒鑠宸淡然一笑,并不言語,只是眸中閃過一抹得色。
葉镕與見此眸子微微瞇起危險(xiǎn)的光芒,心中暗忖這個男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如今與卿卿合作的時間已到,兩人相處的時間便少了很多,可惜他并不能殺害這個舒鑠宸,只因?qū)Ψ缴糜谟枚?,怕是一般人近不了他的身,這是其一;其二,他知道他若是這樣做了,卿卿一定會不高興,甚至永遠(yuǎn)的記住了對方,而他當(dāng)然不能讓這種事發(fā)生!
還真是難辦。
葉镕與微微一嘆,眉毛微微不可察覺地皺了皺。
而此時的舒鑠宸,心中想法怕也是與他相同。
這頓飯吃得最舒坦圓滿的唯屬元君夢了,結(jié)束以后她不再逗留,坐著馬車離開此地。
元家人都知道她在這段時間給葉镕與當(dāng)代言人一事,能夠認(rèn)識一方富可敵國的人,元家老爺自是喜不勝收,是以也沒有阻止元君夢,當(dāng)然,也要看對方阻止得了不。
此時,元君夢行走在青石小道上,思及明日要去回歸國子監(jiān)上課,她便想著帶上一些書卷。
忽然有下人疾步走過來通報(bào)她:“夢小姐,夫人請您去她那里一趟!”
元君夢腳步一頓,不動聲色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轉(zhuǎn)了個方向,神情自若地朝元家主母的院子走去。
一旁的假山處,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躲藏在那,目光凝視著元君夢緩緩行去的身影,緩緩松了口氣。
隨后,人影左右打量了一圈,見四周沒人,便小心翼翼地跑到后院的小門處,趁著守門嬤嬤去出恭的時候閃身出去,又七繞八拐,最后來到一處茶樓。
茶樓內(nèi),一容貌清麗脫俗女子端坐在桌前,見那人來時眼睛一亮,揮手招了招那人。
“姐姐!”
脆脆甜甜的聲音響起,聲音的主人約莫十來歲,一副俊俏小童模樣,此人正是齊香綿的嫡親弟弟——齊晚莫。
“你怎么才來?”齊香綿黛眉一皺,語氣有些不滿。
齊晚莫還沒來得及喝口茶,便被她訓(xùn)話,心中雖然生怨,但卻不敢違抗齊香綿,于是站在那里,拍了拍胸脯道:“嚇?biāo)牢伊耍沂峭低蹬艹鰜淼模 ?
齊香綿沒空聽他說這些廢話,遂直接問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那元君夢這段時間忙著替葉公子辦事,所以元家主母一直沒有找她,怕得罪貴人,而方才我見那下人叫她過去,親眼所見的!”齊晚莫語氣凝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