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小差立刻打了一串燈光過去,我一下認出來,正是之前跑掉的李雪琴。
“李雪琴,你特麼的在那裡幹嘛呢。”開小差氣的暴跳如雷:“趕緊給老子滾過來。”
李雪琴卻一動不動,依舊是咿咿呀呀的唱戲,唱的什麼我也聽不明白,只是覺得這戲讓人情緒低落,悲傷的壓制不住。
“別唱了。”我也壯起膽子喊了一聲:“你過來,我不追究你之前的責(zé)任。”
她終於停止唱戲,然後慢悠悠的轉(zhuǎn)過身來,冰冷的眼神看著我們。她的臉色蒼白,頭髮披散下來,真的猶如惡魔一般。
她不說話,只是就這樣和我們對峙著,良久都沒出聲。
我忽然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剛纔李雪琴這丫頭跑掉,我們又因各種線索,誤打誤撞的跑到了這裡來,現(xiàn)在想想,那些線索肯定都是李雪琴故意留給我們,要把我們引上來的。
她引我們上來,到底是什麼目的?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我忽然發(fā)現(xiàn)唐依依竟一點點的走向樓邊。
我搞不懂她要做什麼,不過心頭下意識的就浮現(xiàn)出一股不詳?shù)念A(yù)感,於是連忙喊了一聲:“丫頭,你幹嘛去?”
她好像沒聽到似的,依舊是往樓邊走。
開小差一拍腦袋瓜子:“快攔住她,那是看門大爺跳下去的地方,丫頭不是想跳樓自殺吧。”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就亂了,毫不猶豫的就衝了上去。
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唐依依已經(jīng)跑到了樓邊上,而且已經(jīng)將一條腿邁出去,馬上就要跳下去了。
我草,她這是要做什麼?
我一個飛撲,試圖抓住她,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唐依依已經(jīng)跳了下去。開小差驚叫一聲,一屁股蹲在地上,面如同豬肝色。
就在我絕望之極的時候,卻忽然發(fā)現(xiàn)一隻手,出現(xiàn)在唐依依跳下去的樓邊沿上。我心中大喜,連忙往前爬了一步,一看不是唐依依還是誰?
這丫頭估計跳樓的時候反應(yīng)過來了,一把抓住了樓沿。
我立刻把唐依依個拽了上來,唐依依看起來十分狼狽,臉都變白了。
我連忙問唐依依沒事兒吧。
她看了我一眼,我忽然感覺到她身上的氣場陡然增強了幾分,給人的感覺,已經(jīng)不是之前那個對我千嬌百媚的姑娘了。
黎?黎又出來了?我倒吸一口涼氣,整個人都傻眼了。
幸虧“黎”及時出現(xiàn),否則唐依依這下子還不得摔成肉餅?
黎一步步的走向李雪琴,李雪琴站在原地,冷冷的眼神看著唐依依,我忽然感覺到,這兩個人肯定得來一場大戰(zhàn)。
我連忙叫住開小差,你特麼的還愣著幹嘛呢?還不趕緊過去攔著?兩個女人要打起來了。
開小差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跟我跑上去,要攔住唐依依。
可這會兒已經(jīng)來不及了,兩人已經(jīng)打起來了。當(dāng)然,不是農(nóng)村潑婦那般的死纏爛打,而是有板有眼的中國功夫?qū)Q,看那身手,那速度,那力量,我和開小差根本不敢近前啊。
該咋辦?該咋辦?我倆看的目瞪口呆,我忽然感覺倆人拍電影都特麼不用彩排。
眼看著兩人打的不可開交,我卻只能在原地乾著急,實在是夠讓人感覺鬱悶的。
就在我倆頭疼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分出了勝負,唐依依抓住李雪琴,在他臉上啪啪來了兩巴掌,李雪琴臉色煞白,一屁股蹲在地上,一臉恐懼的看著唐依依,看她都哭了:“你……你憑什麼打我?”
“我那是在救你,愚昧的人類。”唐依依瞪了一眼李雪琴,就坐在地上,閉目歇息。
李雪琴根本不像之前那般厲害了,反倒好像一個小女孩兒,蹲在地上嚶嚶哭個不停。我心道這算個什麼事兒?這丫頭剛纔該不會是鬼上身了吧。
我連忙問李雪琴剛纔爲(wèi)什麼唱戲?李雪琴被嚇壞了,說她剛纔沒唱戲啊,剛纔不是跟咱們在一塊的嗎?
得,我也不知道這李雪琴到底是故意裝神弄鬼嚇唬我們,還是真的無辜,再說這會兒也調(diào)查不出來,只是看著唐依依。
“那個……黎小姐,您老好容易出來一回,你給咱指點指點,您感覺上哪兒能找到盤門後裔去?”
黎睜開眼,在開小差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說道:“堪輿開家的?”
開小差連連點頭:“正是在下。”
“明天午時三刻,看看這好幾層的屋子,有什麼地方是不符合風(fēng)水學(xué)的。”
說著,她重新閉上眼休息,開小差連忙說我那堪輿是半路出家,本事不到家,前輩您再給多指點指點。
她重新睜開眼,說道先自個兒打自個兒兩巴掌,我傳你絕世神功。
一聽說絕世神功,開小差哪兒還顧得其他,左右開弓就來了兩巴掌,用北京話說就是“倍兒響”。
黎噗的一聲就笑了起來:“小差哥,你打自個兒幹啥?”
開小差這才知道被唐依依給捉弄了,可面對這丫頭,他實在是狠不下心來發(fā)火,呸了一句也就不再理唐依依。
我連忙問唐依依剛纔是怎麼回事兒,唐依依說,黎告訴她,這樓上有鬼,剛纔李雪琴就是鬼上身。
黎見多識廣,不會跟我們開玩笑,這裡也沒什麼呆著的必要了,連忙帶著他們下樓,離開了這兒。
回去總結(jié)了一下,這次探險,除了開小差平白無故捱了兩巴掌,好像也沒什麼收穫。
開小差很窩火,說明天一定把全身本事使出來,一定得看出這棟樓的風(fēng)水。還說其實一大早就發(fā)現(xiàn)這棟樓的風(fēng)水有點不對勁兒了。
我也不懂什麼風(fēng)水不風(fēng)水的,乾脆全權(quán)交給開小差了。
至於李雪琴那丫頭,我早就把她趕走了。這丫頭神經(jīng)太大條,我覺的跟在身邊早晚得被她給嚇?biāo)馈?
我也懷疑過李雪琴這丫頭沒那麼簡單,不過無憑無據(jù)的,總不能把人給囚起來吧。
午時三刻,總共有兩個說法,一個是清朝之前的,一個是清末的,清朝之前的漏刻都是百刻制,清末的時候就變成九十六刻制了,因爲(wèi)更方便統(tǒng)計。
不過時間都差不了多少,也就是
十一點四十五到十二點之間的那段時間。黎讓我們在這個時間點兒去看風(fēng)水,必然有他的道理。
所以我們十一點鐘就吃了飯,十一點半就到了那棟古建築。這棟洋樓在白天的時候,看起來挺正常的,就是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廢棄建築而已。可一想到晚上那嚇人的情況,還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沒想到我們今天竟又見到了李雪琴那幫人。這次我發(fā)現(xiàn)他們?nèi)耸忠粋€照相機。看見我們之後,都有點驚訝,不過也沒說什麼,只是走進去了。
李雪琴那丫頭想跑上來跟我們打招呼,不過被她男朋友給拽走了,只是衝我們笑了笑,算是道歉了。
“這幫孫子怎麼又來了。”開小差不滿的道:“看見就煩。”
“你管那麼多幹啥。”我說道理:“趕緊的,看看這建築哪點不符合風(fēng)水學(xué)?”
開小差點點頭,圍著這棟建築轉(zhuǎn)了一圈,又爬到一棵樹上,仔細觀察了一遍周圍的環(huán)境,下來之後神色還有點興奮。
“發(fā)現(xiàn)什麼了?”我連忙問道。
開小差道:“我看出來了,這特孃的是地龍臥崗風(fēng)水啊,挺好的。”
“挺好的怎麼還鬧鬼?”唐依依說道。
“你不懂。”開小差說道:“書上是這麼說的,我嚴重懷疑是封建迷信。書上還說,這地龍臥崗風(fēng)水,是旺子孫的福地,不過我看這特孃的也不旺啊,每家都死兩個人。”
我對開小差的堪輿功夫表示嚴重懷疑。
“是不是有什麼小細節(jié),你沒注意到?我聽說一個小細節(jié),哪怕是一棵樹都可能破壞一地的風(fēng)水。”
開小差說道:“我剛纔看的很仔細,也沒發(fā)現(xiàn)什麼不對勁。這地龍臥崗,說白了就是把某片區(qū)域的陰氣,全都被地龍給臥住。地龍可吸收陰氣,將之轉(zhuǎn)爲(wèi)福報,抱福子孫。要想破壞這風(fēng)水,很簡單,只要一顆釘子,將地龍給釘住就行了。”
安靜問道爲(wèi)啥一顆釘子就能把地龍給釘住。
難得安靜主動問開小差,開小差連忙把安靜拽到一邊,從盤古開天闢地一直說到了林正英,把安靜給煩的不要不要的。
我在建築外頭走來走去,也沒發(fā)現(xiàn)什麼釘子。按開小差所說,必須有一個足夠大的“釘子”才能釘?shù)淖〉佚垼勺邅碜呷ィ矝]找到啥大釘子。
最後還是唐依依眼尖心細,她連忙給我指了指樓上的避雷針:“你看看這避雷針,是不是很奇怪?”
我連忙看了一眼避雷針,發(fā)現(xiàn)這避雷針的確有點奇怪。按照常識,避雷針都是建的樓頂中間的,可這個避雷針,卻是建在了樓的邊緣地帶。下面是一截往外凸出的牆,將避雷針固定住。
而那截牆,從樓頂一直蔓延到了地下。避雷針穿過樓頂?shù)男¢w樓,高聳了五六米的距離,實在是奇怪。
我忽然產(chǎn)生一個想法,會不會是避雷針,一直順著建築穿到地下,釘在了所謂的地龍身上?
對,肯定是這樣,我一把把開小差給拽過來,對開小差說道:“開小差,你趕緊看看,這個避雷針,有沒有可能是地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