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小差看都不看,說避雷針就是避雷針,跟釘子有個屁的關係。
安靜說開小差你看看吧,現(xiàn)在可沒功夫閒扯淡。
開小差態(tài)度立刻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好,好。”
這麼一看,開小差立刻拍手叫絕,說沒錯,這避雷針,肯定是一路順著牆,鑽入了地下,孃的,我早看這避雷針不順眼了。
我無語。
“可爲什麼黎偏偏要我們午時三刻來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門道?”我看了看錶,現(xiàn)在的確已經是午時三刻了,也沒也沒發(fā)現(xiàn)什麼不正常的?
“啊,我發(fā)現(xiàn)了。”又是唐依依這丫頭:“你們快看避雷針投下來的影子,好像是什麼圖案。”
我連忙望過去,果不其然,避雷針投下來的影子,果然好像某種非常複雜的圖案。
我草,果然有問題。我們連忙跑上去,仔細觀察那圖案。
萬萬沒想到,那圖案看起來竟好像一條蛇,七扭八扭的,很是神似。
而在蛇的中間位置,有一根長長的黑色影子,一穿而過。
我於是連忙擡頭看著避雷針,看避雷針並沒有蛇的圖案啊,反倒是各種亂七八糟焊上去的貼條。
媽的,肯定是這條“蛇”的軀幹部位,根本就沒在一個水平面上,所以看避雷針是看不出來的,只有投射出來的影子,纔會在一個水平面上。
果然是地龍臥崗之勢,看來開小差的本事也不是吹的嘛。
我連忙對開小差說:“你看看避雷針,是從樓頂閣樓裡鑽出來的,我總覺得避雷針是通過那個閣樓,穿透到地下的。”
開小差說那不是廢話嗎。
“走,我們現(xiàn)在就去看看。”開小差激動的語無倫次:“昨天兩巴掌沒白挨。”
話音剛落,卻忽聽砰的一聲沉悶響聲,把我們給嚇了一跳,緊接著樓頂就傳來了一陣尖叫聲。
我下意識的就擡頭望向閣樓,卻發(fā)現(xiàn)剛纔進去的幾個男女,正站在閣樓上往下看。我立刻順著他們的視線,往下面看了一眼,這麼一看,差點被嚇尿了。
李雪琴的男朋友,躺在血泊中,身體呈現(xiàn)出詭異的姿勢,周圍全是血,腦殼著地,我看見裂開的顱骨把頭皮都給刺破了,眼睛大睜,口鼻流血,很是恐怖。
唐依依和安靜下意識的就往外頭跑,開小差也抓著我的胳膊,叫我快走,這是碰到碰瓷兒的了。
你家碰瓷兒長這樣啊。我故作鎮(zhèn)定的罵了一句:“快報警,報警啊你個大煞筆。”
開小差這才總算反應過來,匆
忙掏出手機報警。
樓頂上的那幫人匆忙從樓上跑下來。李雪琴看見男朋友的屍體,早就哭的不成樣了。
其中一個戴眼鏡領頭的,看起來還算鎮(zhèn)定,掏出手機打電話。不過估計他也被嚇傻了,竟給120打電話。
我也不管,只是問眼睛,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兒?
眼睛說,剛纔這個同伴,走到樓頂閣樓的時候,忽然大喊了一聲有蛇,之後竟在樓頂掙扎了起來,一不小心從樓上摔下來了。
“有蛇?你們剛纔看見蛇了嗎?”
對方腦袋搖的好像撥浪鼓:“哪兒有蛇,沒蛇啊。”
“你們快看,屍體在動。”眼睛隊伍中,忽然有人大喊一聲。
我立刻望去,果然發(fā)現(xiàn)屍體胸口,在上下的動。
“還有心跳,還有心跳。”眼睛大喊大叫起來。
李雪琴聽見女友還有心跳,立刻發(fā)瘋一般的衝上來,爬上去就要做人工呼吸。
這羣人瘋了,我一把把李雪琴給拉起來:“他死了,腦漿都流出來了。”
“放屁。”李雪琴嗷嗷怪叫:“他哪兒死了?你放屁。”
我特麼的一巴掌掄上去:“你給我冷靜點,腦漿都流出來了。”
眼睛那幫人立刻憤怒的看著我。
我也是服了他們了,上學都學的什麼啊。
“還傻站著幹什麼?他胸口裡有東西,趕緊的拿棍子把衣服撩開。”
我估計他們都沒思想了,只是聽我說的話去做事,匆忙在附近找了一根棍子來,撩開了死者胸口上的衣服。
頓時一條蛇從胸口裡探出腦袋來,全身白森森的,不斷的吐著芯子。
“果然有蛇!”我倒吸一口涼氣,不過滿嘴都是血腥味,連忙給吐了出來。
“我們該怎麼辦?”李雪琴終於清醒過來,抓著我的胳膊問道。
我說道:“別慌,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來了。”
李雪琴一把撲到我懷裡,就哭哭啼啼個不停,開小差連忙拽開我,把李雪琴給推到了一邊。
我問他怎麼了?開小差說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泡妞,那妞兒纏上你了,你也得給抓起來。
我自然不能離開,恐怕就算我們死了,警察也會抓我們來錄口供。
警方很快來到,因爲死了人,來的人還不少,我讓開小差帶著兩女先回去,單獨一個人在這兒等著警方錄口供。
那幫人都已經被嚇的神經錯亂了,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楚。看我還算鎮(zhèn)定,警方就過來問我
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兒。
我就把剛纔的事兒,詳細的跟他們說了一遍,包括死者胸口的那條蛇。
警方問眼睛我說的對不對,他們連忙說對,就是這樣。
警方基本上是當場定案了,就是對方被一條蛇給嚇著了,結果失足墜樓了。
口供是必須要錄的,在去警局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想著這件事。我總覺的,死者的死,並不只是被一條蛇給嚇著了,肯定還有別的原因。
爲什麼一條蛇爬到他的身上,他都沒感覺到?精神太緊張了?不可能吧。
還有昨天晚上我們來這兒,也並沒碰到什麼蛇啊,而且我還把閣樓裡的東西給鼓搗了一遍,也並沒發(fā)現(xiàn)什麼不正常。
簡單錄了口供,我就給放回來了。他們還挺人性,問要不要把我送回去?我說不用了,警察同志你們辛苦了。
一離開警局,我匆匆忙忙的就又回到了八十一號建築。不過這裡已經被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了,閃光燈的光芒閃個不停。
看來想要進去已經是不可能了,我只好回到了住處。
開小差看我回來,連忙問我那邊怎麼處理的?我說沒事兒了,就是失足墜樓。
開小差很不滿,說這怎麼能是失足墜樓呢?這得把兇手給槍斃十幾分鍾才行。
我白了他一眼說你知道兇手是誰啊。
開小差說當然是那條蛇了,一條蛇就可以逃脫法律制裁了?這法律的漏洞太大了可。
我心想幸虧法律不是你制的。
開小差和安靜依舊驚魂未定。死屍她們都見過,不過都是古屍。像這種鮮活的屍體,他們上哪兒見去?
現(xiàn)在我在爲另一件事兒頭疼,那就是京城八十一號發(fā)生了這種事兒,那棟建築肯定得給封起來,想要再進去,可就難上加難了。
而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兒來,之前我們調查盤門後裔,總有一個“不存在的人”在阻攔我們。
包括棺材衚衕,以及我們去安靜家碰到的“靈體”。
昨天晚上我們在八十一號,還遭遇到了李雪琴“鬼上身”。今天又發(fā)生了這檔子事兒。會不會是……對方在故意阻攔我們調查京城八十一號?
不過這樣想也不對,如果是對方在阻攔我們,昨天爲何李雪琴會忽然“鬼上身”,把我們引到閣樓上去?
會不會是“不存在的人”也並不清楚八十一號的底細,所以乾脆讓我們調查,她直接要現(xiàn)成的結果。一旦我們找到了什麼線索,他就會阻攔我們繼續(xù)調查,而他本身,卻會繼續(xù)調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