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月輕笑,聲音宛如黃鶯一般清脆動聽,“翼王爺謬讚了,澤很好,小女子只想找一個真心愛我的人,身份地位並不重要,對我而言,珍惜愛我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皇甫澤被惜月說得別提多感動了,剛想上前卻被惜月的突變嚇得愣住了腳尖,只見惜月向後退了一大步,順勢一把銀針朝著三人飛去,在最前面的翼王吃力的將所有的針攔了下來,惜月見此笑的彎下了腰,“起效了。”
翼王暗自運力,卻差點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只好默不作聲的稍作調息,倒是皇甫澤從驚嚇中緩過神來,艱難的想要提步,卻愣是一步都邁不出去,只能無力地問道“爲什麼?是我對你不好嗎?”
夜雨心看到了,清清楚楚的,再沒有遮掩的恨意,腦海中的一張模糊的臉漸漸浮現,漸漸清晰,隨著臺上惜月自摘面紗,夜雨心目光有一瞬間的呆滯,“古惜月。”
惜月一雙冰冷的眸子直直的射向夜雨心,冷冷的一笑,“真是難得像您這樣尊貴的人還能記住我這個小女子,那你是不是記得我們古家另外三口的樣子,他們有沒有夜夜入你的夢中,揮之不去?”
翼王現在更本用不上內力,但是自己一個男子,對面不過是個弱女子,但是,這樣的一個弱女子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加害於自家,一定有所依靠,一定要在那個依靠出現之前拿下這個女子,這樣的局勢迫使翼王化掌爲爪朝著惜月柔嫩的脖子攻去。
冥璆頓時眼神一凝,飛身而下,將惜月緊緊摟入懷中,反身一掌打在翼王的肩上,翼王被打飛至夜雨心的腳邊,吐了一口鮮血,嚇壞了夜雨心。
夜雨心無措的上前扶起狼狽不堪的翼王,翼王狠狠地一摔袖,夜雨心腳下不穩摔坐到地上,翼王怒,指著冥璆道:“冥璆,你放肆!”
冥璆絲毫不將其放在心上,倒是不停的對懷裡的惜月噓寒問暖,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讓惜月紅了臉,看見惜月的紅臉,冥璆心情不錯,看向暴怒中的翼王確實冷得很,“怎麼,本樓主保護自己的妻子還有錯不成,您好歹是一個王爺,竟然向一個弱女子動手,真是卑鄙。”
一聽“妻子”兩個字,惜月臉上的紅染得更深了,把頭埋進冥璆的胸膛不肯出來,冥璆倒也樂得如此,攔腰抱起惜月做到了一張凳子上,把惜月放在大腿上,揉了揉懷裡的人兒的秀髮,笑得無比滿足。
一直被忽略的皇甫澤現在面色蒼白,痛苦的抱著頭倒在地上打滾,夜雨心將皇甫澤緊緊摟在懷裡,不讓皇甫澤誤傷了自己,一盞茶的時間,皇甫澤漸漸安靜了下來,夜雨心讓皇甫澤與自己平視,看著皇甫澤的空洞的眼神漸漸有了光彩才鬆了一口氣,卻很快又僵硬了身子,因爲一個聲音,她永遠忘不了的聲音。
“沒想到你也有這樣的一面,母愛真是偉大啊,呵呵。”
夜瞳笑語著輕輕落在了臺上,慢慢走向夜雨心,在夜雨心僵硬的擡頭,嘴巴微張的時候,一顆丹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入了夜雨心的嘴中,入口即化,夜雨心驚恐的捂住嘴巴,想喊,卻發現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恐懼的看著夜瞳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來。
夜瞳點住想要攔住自己的翼王的穴道,踢開了夜雨心身前的皇甫澤,慢慢蹲下身,俯到夜雨心的耳邊,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道:“我回來了,我從地獄爬回來找你了,夜雨心,還有夜家。”
夜雨心身體顫抖著,嘴脣發白,雙眼失焦,就這麼坐在地上沒有任何動作。
皇甫澤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自己母妃的樣子,忍不住朝著背對著自己的夜瞳一掌打去,卻被同樣飛身而下的莫君一腳踢下了臺,狠狠地摔爛了一張桌子,半天都爬不起來,而本來準備自己出手站起來的夜瞳卻像剛剛的惜月一樣被莫君摟在懷裡。
但是,惜月會鬧臉紅,而夜瞳卻不會,就像現在,莫君看似驚險卻又輕鬆的躲過了夜瞳的襲面一掌,飛身向後退了一大步,兩人之間保持了一個安全距離。
冥璆抱著惜月坐在下面笑得開懷,這個另加的戲比之正戲還要好看一些。
夜瞳和莫君兩人都扔了一個冷刀給冥璆,冥璆識相的閉嘴,好好看戲,莫君眼神哀怨的看著夜瞳,“我們雖然才認識不久,但好歹也算是朋友了,你就是這麼對救了你的朋友的?”
夜瞳冷哼一聲,不再看莫君,看著臺下搖搖晃晃爬起來的皇甫澤,看來那一腳踢得不輕啊,莫君的俊臉微僵,但是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皇甫澤雙眼通紅,粗暴的擦去嘴角的血痕,“賤人,你居然敢利用我!”
夜瞳一下消失在了原地,兀的出現在皇甫澤的面前,重重的掐住皇甫澤的脖子,皇甫澤頓時感覺到了將死的壓抑,“皇甫澤,你還真是和你的母親一模一樣,一樣的惹人厭,一樣的自傲,也一樣的沒有自知之明,你覺得你能把我怎麼樣,現在,你的小命可是在我的手裡,只要。”
皇甫澤感覺到脖子上的力道加重,空氣再也呼吸不到,著急驚恐的雙腿打顫,艱難的發聲,“不要殺我。”
“放過他們,本王可以答應你任何要求。”
聽到翼王接近乞求的聲音,夜瞳的心不自覺的一緊,這種感覺很不好,夜瞳煩躁的將手中的皇甫澤隨手一扔,走到翼王的身邊解了翼王的穴道,看著這張有了年紀卻依舊剛毅的臉久久不語,片刻後,夜瞳對著翼王道:“我可以放過你和皇甫澤,爲了她,我不會讓你絕後,但是,我會消除皇甫澤對於這件事的記憶,夜雨心我也會帶走,但是我不會要了她的命,你可答應?若你答應,現在我就給你解藥,你就可以帶著皇甫澤自行離開,當然還有一個條件,忘記今天的所有事,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夜瞳不著急,他等著翼王做決定。
翼王看了看皇甫澤,又看了看夜雨心,一下子好像老了很多,眼神灰暗的看著夜瞳,聲音沙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