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很復(fù)雜,總結(jié)一下其實很簡單——自己干掉boss,或者找人(典昭的意志)幫忙干掉boss。
“所以,接下來的事情全部要靠你們。”
等等!初代大人,根本一點都不簡單啊!
誰知道藏起來的所謂“典昭的意志”是個什么?是實體呢,還是人類,是器物,還是某種現(xiàn)象?世界扭曲成這個樣子,他們勢單力薄,對外界一無所知,別說找到不知藏到哪里的不知是什么的東西,就是“打倒御明宮里的大魔王”都像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他們連進(jìn)門的辦法都沒有。
“我只知道這些。”初代搖頭,他也不甚清楚,畢竟只多來了兩天,加上曉真家族和斑留下的訊息總結(jié)出這些,其他再難存進(jìn)一步。他微笑地看著憂心忡忡的綱手等人,溫和的注視滿含欣慰和鼓勵,“不要擔(dān)心,相信血脈的力量和命運的指引,我們一定能夠勝利。”
初代所說的“命運和血脈”指的是命運之子漩渦鳴人,但是眾人尤其是綱手,嚴(yán)肅憂慮的臉蛋忍不住扭曲了一下下。
“哼,命運……”對妙木山蛤蟆的預(yù)言不屑一顧的九尾。
“血脈啊……”意味深長暼著綱手和鳴人的典允。
介于周圍都是自己人,綱手猶豫片刻問出心底埋藏的疑問:“爺爺……我的血統(tǒng)……”
“……”初代右拳虛握放在嘴邊輕咳一聲,“那個……是個意外。”
“噗——”不怪定雅和典允兩個不純潔的人笑出來,是在是這話“x后沒處理好不小心有了孩子”的即視感太強。
被自來也“熏陶”不少的綱手眼角直抽,顯然腦電波跟上面兩人重合了。
醒醒啊我的寶貝孫女!男男生子這種事情怎么可能發(fā)生!初代那“別把我家小綱手帶壞”的眼神掃了典允好幾眼。“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那是什么樣的?”典允一臉純潔正直地望過去,“你跟他沒一腿?還是你們倆沒孩子?”
初代:……
綱手:爺爺您為什么不說話!為什么一個都不否認(rèn)!!
之前怎樣的猜測都比不上初代此時詭異的沉默來的沖擊巨大,佐助小酷哥看了看的初代,冰山臉裂開一條縫。
初代不告訴綱手真相,倒不是因為跟宇智波斑曖昧的關(guān)系,而是怕她接收不了她父親的真實身份,繼而對自身的存在產(chǎn)生輕賤和懷疑。
“上一代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你是我的孫女,無論如何,這一點永遠(yuǎn)不會變。”
“我想知道。”
綱手像小時候那樣固執(zhí)的盯著初代雙眼,流露無聲的懇求。這一招,五歲的綱手和五十歲的綱手對初代的攻擊力一如既往。
拗不過孫女,初代低頭組織了一下語言,言簡意賅解釋道:“當(dāng)初我和斑追捕九尾的時候陷入一處遺跡,里面塵封的陣法抽取了我和斑的血,加上九尾外溢的查克拉,機緣巧合之下生成了一個新的生命體。因為貢獻(xiàn)血液兩方都是人類,所以這個幼小的生命體以人類嬰兒形態(tài)出現(xiàn)。后來,我把那個嬰兒帶回了木葉……”
他沒有說出的是,那個陣法突然爆發(fā)的幽詭的吸力幾乎抽干了他和宇智波斑的血液,差點連九尾都不能幸免于難。他們渾身浴血封印了九尾后,剛剛生成的嬰兒不多時就生命衰竭——它是“本不應(yīng)該出生之物”。初代不忍,不顧斑的阻止,拿出自己的晶核維系了孩子的性命。
千手磅礴的生命力和青春不老的容顏,一半靠了這個本命晶核。換而言之,初代用自己一半的壽命換取千手藤之的存活。
所以宇智波斑厭惡千手藤之。
以這種方式來到人世的千手藤之,的確不能算完全的人類。他缺少正常的情緒,很難理解人類的感情,對宇智波斑和初代的感情不像親情,更類似于主從契約作用下無條件的忠誠。雖然頂著人類軀殼,他無法利用宇智波和千手任何一方血脈里的力量,他的生長速度快于正常人類,活不過三十歲,甚至于他無法有孩子。
這就是為什么當(dāng)初的世元和定晟都沒有關(guān)注千手藤之,這種檔次的殘次品,近六百年的實驗過程里要多少有多少。
直到綱手和繩樹的出生,二人還隔代傳承了御明正、宇智波、千手三方血統(tǒng)——這才是真正的奇跡!
貓又和典允對視一眼,雙方眸子里閃著相似興味盎然的光。
“嬰兒是……是父親。”綱手喃喃地說,臉色說不出是失落還是恍惚。
她的父親,她那個為了木葉潛伏在外多年最后英年早逝的父親,竟然是這樣的……存在。出于敬愛,綱手無論如何也說不出“怪物”這個詞。
初代當(dāng)然知道綱手未盡之語是什么,他伸手抱住綱手,輕拍她的背。
“你們身體里流淌著我的血。藤之是我唯一的兒子,你是我唯一的孫女。我對你們的愛毫無保留。”他柔聲說道,“水戶也愛著你們。”
綱手淺紅的眼眸水光盈盈,那是感動的眼淚。
“爺爺……”
溫馨時刻,九尾毛茸茸的爪子扒了扒臉,“等等。”它語氣疑惑,“你和宇智波斑的血加上九尾查克拉生成的人類……也就是說,其實這個世界的綱手也算我的——呃,孫女?”
……
貓又狂笑,從泉奈頭頂滾到胸口,兩條尾巴差點打結(jié)。
眾人視線緩緩聚焦典允肩頭的小狐貍,看在典允面上,綱手沒有立即一拳砸過去,但是泉奈突破了查克拉的禁制開啟萬花筒寫輪眼——不要低估一個兄控的決心。
千言萬語俱在……寫輪眼中。
九尾,你為何要作死!
皇陵空間。
斑凝視遠(yuǎn)處奇高的大樹:樹干粗壯至極,宛如山岳一般矗立虛空之中。靠近根部的地方有一道沒有愈合的裂縫,裂縫向上蔓延愈來愈大,直把一棵樹分成兩半。
奇異的是,那兩半左右分裂伸展的枝干長勢一模一樣,各自枝椏間瀅漾點點水色柔光。
恢宏,夢幻,廣闊,肅穆,靜謐,壯美。
無數(shù)贊美的形容詞能夠加諸其身。
“神樹。”宇智波斑仰頭,輕聲說出樹木的名字。眼眸被高樹枝椏上的光華照得發(fā)亮,“看見上面的光嗎?那就是世界本源。”
斑伸手試著觸碰,手掌卻穿過了神樹。
“幻象?”
“它不是幻象,也不是具體存在之物。很神奇對吧!”宇智波斑的食指指尖憑空畫了一個弧度,枝椏上的水色光點散開,輕盈盈地飄落下來。
像清晨的垂墜的花露,又像流瀉的星雨。
光點落到身上便消失不見,斑感到渾身瞬間充盈了龐大的力量。他吃驚地睜大眼睛:僅僅這么一點就蘊含如此巨大的能量,那么號稱吞噬了神樹的御明正世元又該強大到什么地步?!
“御明正世元說他已經(jīng)掌握合并生死兩界的辦法,只要徹底消化神樹的力量,他就可以打破世界和命運的束縛,到達(dá)更高的層次和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
“是啊,外面的世界。”宇智波斑輕笑一聲,“你不正是從那里歸來的嗎,我靈魂的另一半。”
“看來你也見過那個神神叨叨的家伙。”知道這個秘密的除了柱間就只有冥王了。
“所謂冥王,也不過是世界意志為了壓制御明正世元才誕生的東西。”宇智波斑說,“‘思想即危險’,世界意志怎么確定‘冥王’不會成為第二個世元?我看那位冥界之主對消滅世元這個任務(wù)并不熱衷。”
斑與冥王唯一一次見面,對方只提出完善法則的交易,對世元的存在竟只字未提。他察覺到那點不對勁,只不過于自己的世界沒有多少關(guān)系,懶得去深究……等等,交易?!
前后事件串聯(lián)起來,昔日被自己忽略的細(xì)節(jié)浮出水面!
御明正世元消失后出現(xiàn)的皇陵……
御明正典昭以生命交換了守護(hù)陣……
御明正典予以靈魂交換了極樂之匣……
御明正定晟以情感和誓言換取永恒的壽命……
御明正典允以氣運——更確切地說,是“未來”——交換了一個最終勝利的指引。
守護(hù)陣保住御明正殘留勢力的同時也削減了他們的影響力;極樂之匣幫助六道仙人對抗輝夜姬和尾獸,也破壞了忍者第一次崛起的契機;典允保證勝利天平的傾斜;定晟看似站在世元一邊,態(tài)度其實在兩可之間。
從皇陵的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一千年來,每逢世界大變,都有一只無形的手借助御明正的力量影響大陸。
明明不是是陵墓還起了“皇陵”這個名字,再看看周圍跟冥界如出一轍的蒼涼荒蕪……“沒猜錯的話,‘皇陵’其實冥王搞出來的吧。”
世界為見證,規(guī)則為中介,冥界為力量之源,鋪開一張名為責(zé)任的網(wǎng),誘導(dǎo)一代代御明正的后裔付出生命與靈魂填補神樹失去的部分——他們身為生界的支柱,有這個資格。
皇陵限制了御明正,而御明正限制了世元。
這么看來,當(dāng)初蘇我云晴所說的“御明正千年來贖罪的使命”,絕不會是所謂的拯救世界還朗朗乾坤這類事……是了,他不應(yīng)該想得太復(fù)雜。斑換了個思路:世界意志,本質(zhì)上只是一個世界求其存在與發(fā)展的本能,其本身并無好惡。
世元竊取神樹本源,其后代要么從他那拿回本源,要么自己補上。
所以……祭品。
一代一代的御明正都是神樹的祭品——這才是真正的“贖罪”。
是世界意志針對御明正一脈的陰謀嗎?
想想那位先祖差點把世界玩壞,斑還真沒那么理直氣壯的立場說都是世界的錯。
而且,這背后冥王的態(tài)度非常耐人尋味。
“真有趣,他……似乎不想徹底消滅我們那位祖先的大人。”
宇智波斑不置可否,“冥王是規(guī)則的產(chǎn)物,規(guī)則限制他和他的力量無法超出冥界區(qū)域。不過,這里是神樹內(nèi)部,生界與冥界交界之地。所以——”他突然揚聲說:“還不出來嗎,冥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