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都宮山城已然化作尸山血海,大批的浪忍在這里盡情廝殺,一朵朵血之花綻放,澆灌著這片大地。
山城頂端,幸存的五個人分別是持明院隆、雀四郎、寶龜牧、四松圣也、青沼翼,全部是六大家的高手,唯有鶴見家的那個白癡女人沒有活下來。
五個人都是老練的高手,而且智商也全部在線,這時候都放下了素日的仇怨聯合起來,誰也不想看到自己的親人受到株連,短暫的商議了一番之后,在雀四郎的指引下,尋著佐井的氣息追了上去。
天空中,一只墨鷹極速掠過,佐井朝著木葉的方向追了過去,并不清楚身后吊著幾個小尾巴。
大名府。
火之國唯一能與木葉村比肩的地方,起碼在名義上,火大名才是一國之君,而火影頂多就是一個三軍元帥。
只不過因為忍者那超出常規的戰斗力,使得火影這個三軍元帥權利無限膨脹,火大名對于火影也沒有直接管轄權,或者說不敢管。
一國一村,這個制度讓各國歷代大名都是又愛又恨,擁有了戰斗驚人的忍村,可以俯視一眾小國,但是忍者村卻又難以管束,實在是讓人幸福的糾結著。
現在的火大名是一個身材消瘦的男子,年齡并不算老,但是一張臉已然是老態龍鐘。
此時火大名坐在珠簾之后,冷漠的目光穿過珠簾,盯著趴在地上的信使。
“情況如何了?目標的首級帶來了嗎?”怪異尖細的聲音就像是用指甲劃過毛玻璃發出來的刺耳噪聲。
然而無人敢對火大名的聲音露出任何表情變化,曾經有侍從多眨了兩次眼,就被火大名看見,認為是在嘲笑他的聲音,直接下令將那個侍從亂棍打死。
從那以后,火大名身邊的人都努力板著死人臉,任何事都別想讓他們的表情發生變化。
面對火大名的詰問,六大家派遣的信使身子都不禁抖了起來,額頭汗如雨下,聲音打著顫道:“還請大名見諒,目標的首級尚未到手,但是我們六家的上忍都已經傾巢出動了,目標是不會逃掉的。”
“不會逃掉?”火大名玩味的看著這位信使,冷冷道:“你之前不也說過對方不會逃出那座山城,但是結果呢?”
冷冽的聲音如同一陣寒風吹過,信使心中發苦,急忙大聲辯解道,“目標身邊有木葉的忍者,我們的人完全沒有防備,結果吃了大虧。”
木葉的忍者?
火大名沉默了下來,這個回答出乎他的意料,根部的那個青幡月華不是正在忙接待水影的事宜嗎?根部也被派遣實行保護工作,怎么能抽調出人手?
略微思索了一番之后,火大名冷漠的盯著簾外的信使,“最后一次,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下一次如果不能把我想要的東西帶來,那么……六大家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想要接替你們的家族應該有不少吧?”
信使身體微微一抖,木然的應了一聲是,便快速退了下去。
離開了大名府,年老的信使身影孤單蕭瑟,消失茫茫山林之中,無人看見那一張蒼老的臉上滿是苦澀。
因為火大名的命令,他們六大家不惜血本的去執行任務,但最后火大名卻卻輕飄飄的說要抹滅他們的存在。
“究竟做錯了什么?”老人停下了步伐,半倚在一棵老樹上喘息著,痛苦的閉上雙眼,他不知六大家還能不能在這個大漩渦中存活下來……
“爆遁,地雷拳。”
圭太一拳轟殺掉最后一名敵人,環視了四周一圈,橫七豎八的尸體躺倒在地,身邊兩支小隊僅剩下了兩人,其余四人已經在之前一次次戰斗中陸續陣亡了。
“這次麻煩有點大啊!”
圭太露出了嚴峻的表情,這一路上敵人層出不窮,而且都是悍不畏死的發動攻擊。
說實話,圭太殺人都殺的有點手軟了,查克拉也不太多了,然而距離木葉還有著很長的一段路,怕是很難撐到回村的時候。
兩名根部的忍者默不作聲守在圭太身邊,他們并未因為同伴的戰死而動搖,忍者本身就要做好隨時赴死的覺悟,這是根部的訓練理念之一。
沒有繼續前進,圭太吞下了一顆軍糧丸,回復一些查克拉,同時等待梓他們的到來,開路這個任務已經難以為繼了,是時候轉變對策了,敵人比預料中的還要難纏。
不一會兒的時間,梓他們保護著宇都宮藤野就追了上來,看著圭太他們三人,頓時一驚。
迅速的交流之后,梓皺起了眉頭,佐井還沒有追上來,不然他們可以從空中走,只不過搭載這么多人,佐井也支撐不了太長時間。
“繼續前進,這次不分開了,拓彌,全力殲滅所有敵人,你的耐力是我們當中最好的,你當主攻手。”梓沉聲說道。
“沒問題,交給我吧。”拓彌拍了拍胸口,一臉自信從容。
失去了三尾,但是殘余的三尾查克拉讓他能夠進行半尾獸化,同樣擁有驚人的耐力與攻擊性。
月華為此動心不已,如果可以復制拓彌的例子,從而培育出一堆能夠半尾獸化的手下,那畫面想想實在太美。
類似的實驗,云忍曾以金角銀角兄弟為模板而進行研究,但是金銀兄弟不可復制的特殊性讓實驗以失敗告終,吞食八尾血肉的云忍全死了,云忍便終止了實驗。
而拓彌本身只是普通人,后來經過一系列的手術,再加上種種緣由,變成現在這幅模樣,雖然過程有點曲折,但卻是存在可復制性,月華已經讓孝太去做理論上的驗證了。
梓一行人快速議定對策,前后不過五六分鐘的時間,然后再次行動起來。
戰斗很頻繁,一批又一批良莠不齊的敵人不斷現身個,攔住他們的去路,強的敵人就連梓也不得不出手應對,而那些雜魚拓彌一人就能屠殺光。
拓彌已經披上了尾獸之衣,暴虐的撕碎每一個敵人,完全殺紅眼了,這些敵人跟瘋了一樣發動攻擊,那怕他們明知必死。
血染的路徑不斷延伸變長,一行人所過之處,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