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笑道,“好久沒有認真跟人交手了,自從終結谷之戰后。你現在知道和我之間有多大的差距了吧!”千夏生氣,“迄今為止,我們所經歷的一切,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和平。你都已經是死人了,干嘛還要跑出來搗亂!我絕不會讓戰友們的犧牲白費的!你就算打贏了我們又有什么意義呢?這場戰斗,不會讓你得到任何東西,只會傷害無辜的民眾和那些忍者。當年木葉的創建你也有份,你想徹底毀掉那一切嗎?我不會讓你侮辱、傷害我的同伴和愛人的!”
斑出離憤怒了,“你這個小丫頭,竟然敢對我說教!”千夏道,“初代目火影不在了,就讓我代替他把你送回黃泉吧!”斑怒極而笑,“你的意思是隨時能打敗我嗎?”千夏道,“反正你已經是死人了,我不會再把你當做尊敬的前輩?!卑邭獾?,“你這個狂妄的丫頭,我縱橫天下的時候,你的祖輩都不知道在哪里茍活呢!這次我可不會再留手了!”斑的查克拉更勝了,千夏擦汗,“這次真把他惹急眼了,希望爭取到的時間足夠。晶臧!”晶臧表示收到了,“好了,可以放手一搏了!”
晶臧在外面快速結印,“水遁,水清波!”浩瀚的海水波濤洶涌地涌入了金光陣中,把雙方的幻境戰場變成了汪洋大海。這樣的戰斗環境非常有利于陣法的維持,還能壓制斑的強力火遁忍術。千夏也使出了絕招,“沒辦法了……仙法,木遁,真數千手!”制造出擁有無數只巨臂的巨大佛像,如同圓盤一樣輪轉。阿空也高詠佛號,解除尾獸狀態,變成仙體模式,“火之寺的仙體,我佛慈悲!”如同千手觀音一樣的巨大佛像向前壓去,“上了,千夏!”斑冷笑,“想要夾擊我嗎?好吧,你們一起來吧!”究極體的須佐能乎上揮舞馬來雙劍,迎面殺來。交戰雙方都發出了怒吼,決戰瞬間爆發。
————————柱間與斑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那個時候的柱間與斑都還是孩提時代,大約相當于鳴人他們在忍者學校的年齡,兩人都非常可愛單純。斑喜歡在河邊用石頭投擲水漂,但總也扔不到對岸,石頭就墜入水中了,“下次一定要扔到河對岸!”一個石頭扔過來,劃過河面,無數水漂飛過,石頭落到了對岸。柱間出現,“扔得時候記得稍稍向上提,這是竅門!就像這樣子,呼的一下子就過去了?!?
斑沒好氣,“這種小事我當然知道!只要我認真扔,肯定能扔過去。話說你是誰???”柱間道,“現在此時此刻,就算是打水漂的對手吧!不過我可扔到河對岸了。”這就是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第一次見面,兩人的羈絆就是那時候開始的。
斑有些不喜,“我問你的名字是什么?”柱間笑道,“我叫柱間,姓氏因為某些原因不方便說?!卑叩?,“柱間?真是奇怪的名字??辞宄?,我要丟下一個,這次一定能成功!”然后斑認真投擲了石塊,柱間卻察覺斑投擲的手勢是手里劍術,“果然不出我所料!”但是很可惜,斑投擲的石塊最終沒有抵達對岸,落在了河中。斑大窘,柱間差點笑出聲來。斑氣急敗壞,怒指柱間,“可惡,你這混蛋,故意站在我身后,害我分心是吧?我這人敏感著呢!是有人站在身后撒尿都尿不出來那種,混蛋!”
柱間馬上石化了,窘迫萬分地蹲在地上陷入了沮喪狀態,“對不起!”斑有些不好意思,“那個……你也沒必要失落成這個樣子吧!對不起啦,是我不該強詞奪理?!敝g道,“我是真不知道,你有這么討厭的自覺癥狀?!卑唏R上急眼了,“真搞不懂你是人好還是嘴賤!”柱間站起來哈哈大笑,“反正打水漂我比你厲害,這點很明確?!卑呖鞖馑懒?,“信不信我拿你當石頭來打水漂,混蛋!”柱間馬上又進入了石化狀態,蹲在地上發苦,“對不起,我沒想惹你生氣……作為賠罪,我還是做好被扔到河里的心理準備吧!來,你扔吧!”
斑快受不了,“你這個混蛋,知不知道自己的毛病有多討厭?麻煩你對自身的自覺癥狀有所認識好嗎?喂!”柱間馬上毒舌,“不過呢,前提是你有能力扔到對岸?!卑呖鞖獐偭?,“煩人,真礙眼,涼快一邊去啊!”柱間站起來,笑著說要走了。斑火大,抓住了柱間的肩頭,“你給我站住!”柱間無奈,“到底要怎樣嗎?你能不能想清楚再說?!卑咭幌伦颖凰W×?,“我……”
這時河中有一具尸體順水漂浮流了下來,兩人都大吃一驚,“那個是……”柱間踩在水面上前過去查看,斑明白了,“你是忍者嗎?”柱間檢查了死者甲胄上的圖案,“這里要變成戰場了,快回去吧!這是羽衣一族的紋樣。抱歉,我得走了!”柱間匆忙離開,跳到河對岸,“再見!對了你叫……”斑哼了一聲,“我叫斑!”柱間道,“斑?你的名字更奇怪吧!”斑道,“不把自己的姓氏告訴素不相識的人,這是忍者的規矩。”柱間道,“你果然也是忍者??!”隔著河岸,兩人完成了第一次離別告白,各自快速離去了。
雖然性格迥異,但這時他們彼此不可思議地從對方身上感覺到了熟悉的東西和親近感,仿佛也明白了對方來到河邊的理由。
柱間回到家族駐地,族人們正在挖坑埋葬戰死的忍者,起了很多新墳。柱間的弟弟千手瓦間陣亡了,瓦間是千手佛間的第三個兒子,銀發,右面帶十字刀疤,死時年僅7歲。四弟千手板間失聲痛哭,他是個一半銀發一半黑發的孩子。千手佛間很生氣,“作為忍者不能哭!忍者為戰死而生,能找回一部分遺體就謝天謝地了!”他是千手柱間兄弟等人的父親,穿著紅色的武士鎧甲,頭上蒙著白巾,背后背著長刀。
佛間道,“這次的敵人除了羽衣一族,還有宇智波一族。他們向來心狠手辣,對他們絕不能姑息留情!”柱間忍不住了,“可是瓦間才7歲啊!這樣無意義的戰爭,什么時候才能結束啊!”佛間冷冷道,“直到所有的敵人都被斬盡殺絕!創造一個沒有戰爭的世界,需要一個艱難的過程,這并非易事。”柱間冷笑,“羽衣、宇智波他們也是這么想的吧!哪怕犧牲孩子嗎?”佛間惱怒,一擊打倒了長子柱間,柱間跌倒在地。扉間急忙扶住兄長,佛間呵斥,“不許你侮辱瓦間!他作為獨當一面的忍者光榮戰死,不是什么孩子了!”
佛間氣呼呼地走開了,柱間充滿了悲痛,覺得父親的想法是有問題的。板間道,“大哥,你沒事吧?”一頭淡色茶發的扉間道,“頂撞父親會有什么樣的下場,你還不清楚嗎?”柱間看著兩個尚且年幼的弟弟,心里有些傷痛,“扉間、板間,我……不想讓你們白白送命啊!”柱間重新站起來,“什么愛的千手一族,什么獨當一面的忍者,難道這不過是大人們合伙逼死了一個孩子而已嗎?我們的所作所為和宇智波一模一樣啊!”
佛間站住了,“這是對敵人的尊敬!哪怕是嬰兒,只要手持兵刃,必須將他視為敵人。而將孩子培養成獨當一面的忍者,這才是為人父母的愛!”柱間生氣,“想獨當一面,就只有當上忍者的死路一條嗎?”當時的混亂戰局,所有的地方都在打仗,當上忍者的人也沒有幾個能善終的。柱間道,“殺人、被殺,連什么時候被人記恨上都不知道。在你死我活中,仇恨到處滋生,直到世界危險到見人就提防戒備嗎?因為太危險,連自報家門都不行。這樣的忍者世界,絕對是錯誤的??!”
佛間轉過身來,“所以說你只是個小鬼!”佛間大怒,沖向柱間,準備教訓他。扉間急忙攔在二人中間,“父親,今天哥哥心情低落。請你原諒他吧!”看到扉間嚴肅的樣子,佛間收回了拳頭,“去冷靜一下吧,柱間!”佛間離開了。
柱間三兄弟來到了巨大的樹樁處,柱間坐下來。扉間道,“大人們都是傻瓜,如果想結束戰爭,和敵人締結協定停止戰爭不就行了嗎?”板間道,“可是這樣做了,那些被殺的父母兄弟,咱們的同伴不就白死了嗎?他們的仇還沒有報呢!”扉間無奈,“再說這種話你也會死的??!你和那些大人們都太沖動了,頭腦發熱?!卑彘g道,“抱歉?!膘殚g很有想法,“今后的忍者只要壓抑感情,制定嚴格的規則,并且遵守它,避免不必要的爭斗就行了?!?
柱間臉色嚴肅,“真正合理的協定,同盟真的不能實現嗎?”板間詫異,“真正的協定嗎?”在整個戰國時代,忍者和平民的平均壽命在30歲左右。而讓平均值大幅下降的原因,就是越來越年幼的孩子加入了戰爭,越來越多年幼的孩子夭折了。
過了一段時間,在一次戰斗中千手板間被宇智波一族包圍了,敵人還使用了寫輪眼幻術。等到千手柱間帶著族人趕來救援時,板間已經被殺死了。柱間抱著死去的弟弟放聲大哭。
這天,柱間又來到了河邊,斑如期而來,“哎,好久不見了!你叫……”柱間心情沉重,“柱間?!卑叩溃爸g,怎么回事?今天一來你就情緒低落垂頭喪氣的。發生什么事情了嗎?”柱間強作歡笑,“問這個干什么,我好得很?!卑叩?,“騙誰??!說給我聽聽吧!”柱間說沒事,斑催促,“行了,說吧!”柱間還在嘴硬,“不,真的沒事?!卑咧?,“行了,你別犟了!沒完沒了,我讓你盡管說!”柱間還是不說,但是已經淚流滿面了,“真的沒事,什么事都沒有?!?
斑忍無可忍,“讓你說你就說!婆婆媽媽的像個娘們!”柱間大哭起來,斑愣了,“怎么了?”柱間哽咽,“我弟弟死了。之所以到這里來,是因為看到這條河,心里的糾葛和不穩情緒好像能被沖走似的?!卑叩?,“這樣?。 敝g道,“你叫斑對嗎?我猜你或許也有這樣的感覺。你有兄弟姐妹嗎?”斑撿起河邊的石頭,“我家有5個兄弟,曾經!”柱間吃了一驚,“曾經嗎?”
斑道,“我們是忍者,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死的。如果說有什么辦法保證我們不死,就只有與敵人推心置腹坦誠相見,互不隱瞞,拜把子結為兄弟??墒沁@是不可能的,因為人心難測,沒人能看透他人的內心。說不定對方其實怒火中燒呢!所以我們永遠不能真正了解人心!”斑投擲了石頭,向河面打起水漂。柱間道,“彼此坦誠相見,真的做不到嗎?”斑道,“不清楚呢!但我經常在這里琢磨,希望找到辦法。”
石頭打起水漂,掠過河面,這次飛到了河對岸。斑笑道,“這次我終于找對了方向??!不只是你,我也……扔過去了!”柱間非常吃驚,因為一直以來都沒人能了解柱間的想法,斑卻理解了。他也是同樣想改變那個戰亂時代的傻孩子,有這樣想法的人不止是柱間一個。比起震驚,柱間更覺得斑是上天給他的啟示。兩人就如同找到了知己,彼此非常傾慕對方。
斑道,“就算看不到你的內心,我也知道。你啊……”柱間道,“什么啊?”斑大笑,“發型也好,衣服也好,都土的掉渣了!”柱間馬上石化,蹲下來畫圈圈了,“想的事情也不是完全一樣??!”不過這次斑有了免疫力,索性不理他。
斑和柱間的想法有時候并不一致,但在那之后,他們的見面變得愈發頻繁了。兩人就如同熱戀中情侶,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在不知道彼此姓氏的前提下,兩人切磋體術、忍術,然后躺在一起暢談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