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吳用和鬼鮫如火如荼戰斗時,白和佐井的戰斗也同時進行著。兩人刻意拉開了距離,離吳用很遠。
“那些人打架,我們還是離遠一點比較好。”
白微笑著,手中印記再度變換。佐井知道一旦對方用出血繼限界那招,自己基本就只有失敗一途了。
他揮動毛筆,超獸偽畫發動。一只黑色的墨鷹從畫卷中飛出,極快的來到白的身前,就要打斷她的忍術。
白神色平靜,被墨鷹的鋒利的嘴巴一穿而過。化作一灘水流匯入地面的水流之中,佐井這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冰遁·魔鏡冰晶。”
從四面八方生起的冰鏡呈半圓形將佐井包圍在里面。
佐井很快做出應對,「墨霞之術」發動,黑色墨水浮現在佐井周圍,讓他的動作包裹在了黑霧之下,若隱若現。
白開始發動進攻,如躍動著的舞女出現在各個冰鏡之上。冰千本從四面八方將佐井的身體籠罩。
千本同樣刺穿佐井的身體,沒有遇到一絲阻礙。他的身體變成墨水融化在原地,將地面那灰色的水流染的漆黑。
唰唰唰…毛筆的聲音劃過紙張,也將白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佐井,這真的就是你想要的嗎。”
白沒有選擇進攻,反而是給了佐井喘息之機。
“我…”
此刻的他懊悔不已,自己終究還是背棄了少女對他的信任。也許在做出選擇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明白了什么吧。
“超獸偽畫。”
“鏡花水月。”
兩人同時出手,兇惡的墨龍從卷軸上躍出。想逃離這個空間,就只有用巨大的力量強行將冰晶擊破。
透明的冰晶帶來凜冽的寒意,遍布空氣,將剛從畫卷之上出現的惡龍直接冰封在其中。
白揮手扔出一枚苦無,化作“琥珀”的墨龍就發出“咔擦”碎裂的聲音,碎裂成細小的冰晶,濺起無數冰花,佐井的忍術被化解。
佐井抽出短刀,開始抵擋白接下來的攻擊。
近乎碾壓…沒有人可以在冰晶空間內追上少女的速度,即使是吳用也只能用強大的力量將鏡子擊碎。
佐井艱難的抵抗著,身上傷口被千本滑過,越來越多。失血過多的暈眩感開始傳來,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實在是煎熬。
并沒有開口求饒,盡管佐井知道自己說話就會被少女放過…因為吳用的話,不停的回蕩在他的腦海之中:你的善良,不應該為這些陰謀詭計買單。
“佐井,忘掉感情吧,活下去。”
哥哥的話同時浮現在腦海之中,讓佐井又混亂了幾分。
“你走神了,佐井。”
白的話突然傳入佐井耳中,他的眼神恢復清明。可…看到的卻是面無表情的少女。
“這…跟那個男人,是何其的相似。”
吳用的表情在這一刻和白重疊在一起,身體發出極度危險的信號,讓他逃離眼前之人。
“冰遁秘術·冰封。”
佐井揮刀桶過身前,少女的身體化作煙霧消失。身后傳來的聲音讓他不由自主的調轉腦袋。
“咔擦…”
寒冷襲來,雙腳失去感知。極短的時間內,他就成為了一座栩栩如生的冰雕。
被冰封于其中的佐井只覺得無盡的冰冷傳來,渾身用不上一絲的力氣。戰斗就這樣結束了。他此刻就連眨眼都做不到,更奢論是做出表情。
“再見了…我不會允許威脅到我們的人活著。”
“善良也分同伴和…敵人嗎。”
這一刻,佐井絕望,曾經他嘲諷對方的:傻女人,花瓶。原來那只是對于同伴的容忍。
Www ◆ttκā n ◆¢Ο
冰塊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如同那破碎的玻璃一般,呈網狀緩緩擴散向四周。
“3,2,1。”隨著少女面無表情的倒數,死亡的陰影爬上了他的“脖頸”,勒的他喘不過氣來。
冰塊碎裂的那一刻,佐井也跟著閉上了眼睛。身體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也許自己已經變成一塊一塊的碎冰了吧。
“…”
白看著躺在地上的佐井,翻了個白眼。這小子,難不成真以為自己死了?她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自己模仿吳用的表情,竟然…騙過了對方的眼睛。
就在佐井胡思亂想的時候,他發覺身體漸漸有了溫度,手指也可以輕微的動彈。所以他睜開了眼睛,就看到瞇著眼睛微笑的少女。
“咬緊牙關。”
咚!咚!咚!
白一把將他拎起,賞了佐井幾拳,打的他一臉懵逼。
“我…不是死了嗎?”
“蠢貨,睜開眼睛好好看看,這世界哪兒有你想的那么灰暗。”
冰晶空間消失,佐井只看到…灰蒙蒙的天空,和不斷落下的細雨。他臉色出現幾分糾結…這根本就很灰暗的好嗎。
意識了什么,白臉色微紅,這還真是天公不作美。她一時激動,竟然忘了外面正下雨呢。
“我是說…”
“確實很美,你的善良。”
佐井微微笑了,很真誠。
嘭!
他臉上又挨了一拳,讓他欲哭無淚。他這是又做錯什么了,連夸都不能夸了嗎。
“都說了,你笑的很假。”
白轉過身,嗤嗤的笑著,望向遠方。剛才那一瞬間亮起的光芒,讓她有些擔心。「曉」這個組織,吳用只是開口提過一次。說那里面都是s級的叛忍,影級起步:代表了這個勢力的底蘊。
“接下來你自己選擇吧。”
白留下這句話,再也不管躺在地上的佐井,趕向吳用戰斗的地方。而佐井則是癱倒在地,望著天空。任由雨水滑過臉頰,臉上的懷念卻也是如此的明顯。
能做的事都做了,白緊咬嘴唇,她是希望佐井可以恢復感情的。至于做不做隊友…這卻是無所謂了,她只是不想對方不帶一絲感情的死去,那樣…太殘忍了一些。
…………
當佐助和鼬見面的一刻起,二柱子就挨了一個完整的“月讀”。
幻境中,他再次“重溫”了一遍宇智波一族被殺死的場景。以至于他淚流滿面,半跪在地,精神極度的衰弱。
“我愚蠢的弟弟,你的器量就只有這一點嗎。”
鼬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自己被長劍劃破的衣袖。他沒想到佐助的速度竟然已經能和一些上忍媲美了。即使心中喜悅,他還是要將自己的“角色”扮演下去。
“該死,力量!力量,我需要更多的力量。”
他身上藍色電光不停的閃爍著,踉蹌著站起身來。三勾玉寫輪眼死死盯著鼬的眼睛。
“無謀、沖動,你的老師也不過如此。”
鼬一個瞬身就來到佐助面前,猛的膝撞,將他站起的身體再次擊倒在地上。
他面無表情的抬起腳,踩在佐助頭上:
“怨恨吧,憎恨吧。直到你有和我一樣的眼睛,再來找我復仇。”
鼬腳下加重幾分,佐助一把抓住他的腳,就要發動雷電護體。
“噼里啪啦…”
電弧的聲音響起,鼬的身體化作烏鴉消散。再也沒有看他一眼,竟是離去了。因為剛才那刺眼的光芒,讓鼬生起幾分不好的預感。
鬼鮫是個很強力,聽話的搭檔。他并不想對方就這樣死了,這次來的目的已經完成一個——加深佐助對自己的仇恨,不斷驅趕,鞭策他向自己復仇、復仇。直到有一天他能夠趕上自己…甚至超越自己。
那時候,他肩上背負的擔子,才算是能真正的放下。
當白和鼬,同時趕到戰場時…吳用和鬼鮫的攻擊也正好同時落下。
“通靈術·千食鮫。”“水遁·無限鮫。”“水遁·水鮫彈之術。”
隨著鬼鮫一連竄的動作,三個大威力的忍術接連發動,他自身則和鮫肌融為了一體,成為魚人形態。他也開始拼命了,因為頭上那黑壓壓的烏云越積越多,讓他生起幾分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