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波滾蕩沖云浪,光耀橫掃照長空。往來交鋒力相搏,真法同匯隕滅功!
王恒內外同催,終于再度在常態下實力全開,大開大闔的與人斗法了。
那女子也是沒了之前的輕松,此刻她一式勝過一式,一招沉過一招。
二者斗法,直殺得天穹忽明忽暗,巨響震徹乾坤,玄空轟碎逬裂,內宇再添絮亂。
自他們的身側,有萬千道光柱照透蒼空,百里方圓內,不斷有朵朵道花飄蕩,成片成片的絢麗漣漪也在四面八方爆裂開來。
他們大道交織,道紋符文映照玄黃,隨后在互相碰撞中炸裂磨滅!
在空氣中處處彌漫著灼熱無比的戰斗余波,每一絲,都足可鎮殺道門在六棟以下的神通境修士。
上方穹宇震蕩,隆隆晃動,就連蒼天都似是要被傾折了。
下面地底裂變,本來平靜的炎流熱浪已然變得躁動不已。
二百余合過后,仍舊是分不出勝負。
不過即便分不出,但是孰強孰弱卻早已明了。
因為以王恒眼下的能為,想要勝過一尊化神境的修士,還是太過奢望。
當然,即使如此,能戰到這種地步,已經是很難得了。
而且自始至終,王恒都沒有施展三頭六臂和人龍道軀,因為這些是他壓箱底的本事,不宜早早暴露。
又過數十合,王恒繼續涌動沛然宏力,直殺的萬丈高空開裂崩碎,致使此處恍若是遭到了末世審判一樣。
此時間,二人交手的余波已經沖蕩有千里遠了,這還是在他們一直都刻意保護的情況下,不然恐怕早就難以收場,從而把這萬里山河都給覆滅掉了。
但即便如此,再這么打下去的話,恐怕也很快就會禍及凡人的,到時只會平添因果業力!
戰至此處,兩人隨即對目一視,同時收了手段。
王恒收功后,對那女子說道:“怎么樣?我這算不上是以卵擊石了吧?”
那女子也收起了法身,還了本樣,道:“我剛剛不過是想要試試你,哼,你確實有點本事,峰郎栽在你的手上的確不冤。”
說到這,她頓了一頓,又說:“不過你若以此自傲,可就真的是在坐井觀天了。”
說完,她便轉過身來,似是意欲離去。
當然了,這女子話雖是這么說,但事實上卻絕非如此。
就在剛剛交戰的時候,面對王恒接連不斷的攻伐,在恍惚間,女子不覺中,對這堅韌不拔的少年產生了些許的好奇之心。
因為王恒不但面對這種境界的巨大差距而不虛,并且竟還可與自己爭鋒一二!
本來她一開始只是想要點到為止,令王恒知難而退、好自為之的,可誰知,自己居然會與其交手的這種程度。
她斷定,這少年絕對在不止一個境界中,修到乃至打破極境了!
她方才越打越不敢怠慢,愈戰愈是心驚,不自覺間,在一百合后,竟然逼她使出了三成以上的本事!
想自己在修煉路上,也是熬煉打磨樣樣不缺,絕非是取巧或者偏科的人。但是與這王恒一對比,仍舊不夠看。
她自問,自己這一路修煉至今,一身根基也是從頭到尾都夯實了的,可是今天與王恒的一戰,卻是讓她感覺到了自己還有諸多的不圓滿。
神通戰化神,逆兩大境界而伐,這話若是傳出去,恐怕難以令人置信!
其實真要殊死相斗的話,即便是王恒極盡升華也敵不過這女子的,但是能與她爭斗這么長時間,依舊太過使人驚撼了。
所以這女子在轉過身后,
那原本波瀾不驚的面孔,居然開始動容了,此時的她,心底對王恒已然升起了一絲殺心。
這種變化,也被王恒察覺,只不過對方的殺意并沒有流露,所以王恒只知道對方看起來有一點變化而已。
但是即便如此,少年也做好了隨時催動荒冥杵和困龍鐘等法寶的準備,同時也對自己方才的一戰有點后怕。
因為他不是一個喜歡賭的人,但是可以有同如此高手交鋒磨練的機會,實在是讓他難以丟棄。
看來在一往無前和審時度勢之間,還是得多加衡量的。
王恒暗想:看來以后得多多克制了,要不然,碰到個境界差距太多的豈不是將性命都給丟掉了?
其實另一方面說,方才王恒此舉,除去砥礪自身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目的便是因為知道對方遲早要跟蘇姐姐有個了斷,所以才企圖想盡量的摸一摸對方的底細。
不過此時那女子雖然殺心升起,但卻在電光火石之間,便被壓了下去。只因她忌憚王恒背后之人,恐連累師門。
她推斷,王恒能在短時間內有這么大的成就,其身后一定有一個巨大的靠山。
隨后,她不敢有什么貪意,也忍住了好奇,在此停駐了一小會兒的時間,便縱身飛起,化作一道流光,離開了這里。
不過,她剛剛若真動起殺意的話,也是絕難成功的。因為王恒雖然還不知曉自己目前展現的潛力有多大,可狐仙姐姐卻是一清二楚著呢。
這凝霜自打方才王恒與對面激烈斗法時,便在其識海內九尾齊出,尤其是兩條金尾,著是絢爛又奪目,尾巴當中有極為恐怖的威能蓄勢待發,但凡王恒有了生死之危,凝霜必定會瞬間出手!
見那女子走后,王恒在稍加調整了一下內息后,便立即開始施展神識搜索,尋找起了小凰女和蘇婉笙。
“采夢,她走了,你快帶著蘇姐姐過來吧。”
王恒在空中四下張望,尋覓起了剛剛遁走的小凰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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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便在一處三千多里之外的山澗旁,看到了微毫的七色彩光。
那山澗之水清澈見底,水底石塊因久久沖刷而圓潤光滑,溪流兩旁郁郁蔥蔥,周遭有濃濃水霧彌漫。
而那伴有道韻的神凰彩光,此刻正是在白色水霧中閃爍著,距離旁邊的流水不過半尺遠。
片刻間,王恒來到彩光閃爍的地方,暖聲道:“采夢,出來吧,身上這么亮的光,虧你也想的出來躲在這。”
“采夢?你是在叫誰呢?”
但回應王恒的卻不是活潑的小凰女,而另外一道柔和動聽的熟悉聲音。
王恒撥開水霧,但見有一女子以一種鴨子坐的姿勢,坐在小溪旁翠綠的草地上。她小溪旁邊,身體略加前傾,正用著一雙雪白雙手,捧起了一捧清澈的溪水,清洗了她自己潔白無瑕的面部。
她生的秀雅絕俗,美麗動人的容顏上自帶一股輕靈之氣。嬌軀柔美,令人見了便難以忘懷,真是,肌膚透潔白若雪,勝過羊脂欺寒霜。
此刻,她柔順的長發隨意披散著,白皙細嫩的肌膚仿佛吹彈可破,精致的面孔上停留著亮透的水滴,顯得格外動人。再加上她剛剛睡醒,那略帶有些慵懶的姿態,著實令王恒無法挪開目光。
清水洗過一遍后,點點看似滴滴晶瑩的水珠,點綴在她微翹的睫毛上,閃爍不已。
這女子,正是王恒一直掛懷的蘇婉笙。
而小凰女則站在她身旁,一雙小手正在打理著自己用羽毛幻化出的衣服,并沒有第一時間搭理王恒。
“姐姐,你,你醒了!”
王恒失神剎那,便迅速的恢復了過來,他見蘇婉笙已然清醒,心中喜不自勝,差點沒忍住當場就過去與之好好一敘。
“嗯,弟弟,是你嗎?你回來了?”
蘇婉笙玉首輕抬,一雙美麗的眸子中映著的只有眼前少年。在她表情與言語中的,是期許,是期望,更是一種期盼已久的感情,現在終于壓抑不住,要爆發出了。
王恒見了,更是忍受不了,蘇婉笙有意無意流露出這般牽人心魂的模樣,即便是銅澆鐵鑄的漢子,看了后也要心軟骨酥。
“姐姐,當然是我了,對,對不起,是我回來晚了。”
王恒回話間,看了眼一旁正打理自己的小凰女,隨后便低身上前,來至蘇姐姐的身側,輕輕張開臂膀將她攔在了懷里,果真是香肢玉體妙如酥。
他說道:“姐姐,就這么坐在地上,也不怕著涼?”
“若要說以前的話,當然是害怕了,可是自打剛才不知為何在此處醒了之后,便感到全身都有活力,不怕這點潮氣。”
時隔多日,蘇婉笙與他再度貼靠在一起,絕美的容顏上竟是泛起了一抹紅暈。
這種表現可是很反常態的,要知道,她與王恒在一起,向來都是占據主導地位,以絕對的氣勢將少年死死的壓制住。
可現在,她卻在剛一見面后,才剛剛互相依偎在一起,便面露羞紅之色了。
毫不夸張的說,王恒在這些時間里雖然因境界的提升而顯得越來越水嫩,比之曾經更顯少女化。但這一身氣質,卻是無形中,透露著一股雄性獨特的魅力。
而蘇婉笙在感到這個曾經還在自己懷中,渴求自己呵護的小男孩,現在已經挺拔到可以讓自己依靠了,也是在情緒中夾雜了些許欣慰。
“那——,姐姐,咱們就這么靠好好享受時光可好?”
王恒自知蘇姐姐這是因為之前被自己灌入了大量的命元,所以現在生命力健康的遠勝過常人,不說能夠青春永駐吧,也算是可以寒暑不侵了。
“嗯...”
蘇婉笙似是要說些什么,但是與王恒四目相對后卻又一時開不了口,所以只得應下了。
“姐姐,知道嗎?在分開的這些天里,我一直都在想念你,想念曾經的美好和溫暖,還有姐姐你的微笑與甜蜜...”
王恒語氣溫暖,仿若要化開多年的冰川,目光灼灼道:“當想念變成一種習慣以后,我再也無法將它從身體里割除,因為它已經成為了我身體的一部分。”
“弟弟,在這些天里我也一直都在思念你,害怕你再也不回來找我了,害怕你在外面會受到旁人的欺辱...”
在同一時刻,見王恒與蘇婉笙親密再聚,一起情深意濃,那狐仙明顯流露出了醋意。但見她緊閉雙眼,全身在玉榻上裹于被褥中,盡量不讓自己去感知到這二人。
看著自己的小男人跟別的女人如此親密,想無論是誰都不會很好受的。
那王恒同蘇姐姐敘語一陣后,心念她的身體,問道:“姐姐可還記得前一段時日里,有什么異樣?”
“異樣?有雖有,但其實對我來說也不算是什么異樣了。因為這些年來,每隔一段時間我就會手腳冰涼,全身有一種由內到外的冷寂感,但是每每都能自愈,所以也就沒當回事。”
蘇婉笙回憶著自己這些年身體的異樣,覺得還真是詭異。
她以前也不是沒去重視過,也曾拜訪名醫,也曾入院檢查,但最終無一例外,都是無果。
后來因公司越做越大,事務愈發繁忙,而她認為自己又不會受到太大影響,便一直給耽擱了。
“姐姐,你可知道,你先前可是離鬼門關只差那么一步啊。”
“嗯——,我依稀記得,先前好像是在家中昏迷了,自己好像掉進了一片黑色深淵中,渾身冰冰冷冷的,感覺既孤獨又無助,像是就要永遠被封印掉,再也醒不過來了一樣...”
她說著,眸子中又現光彩,道:“不過萬幸還是醒了,而且醒來時就發現自己躺在這個女孩懷里,只是不知為何會在此地。”
蘇婉笙明顯指的是小凰女,她直直的看著王恒,臉上面露疑惑。
“姐姐,她...”
還不等王恒怎么說,那蘇姐姐便繼續道:“對了,剛剛你說采夢,是這女孩的名字嗎?”
“嗯,沒錯,她叫黎采夢,是…”
王恒一時不知要如何與她解釋,因為如果是還好說狐仙,畢竟在一定程度上她已經默許了。
而敖熒還有姚霓裳她們都是修仙中人,且有著和現代社會迥然不同的男女觀念,所以較為注意的,就是不要激起她們的嫉妒之心就行。
可是蘇姐姐,還有日后要面對的夢幼情、黃雪柔她們可就沒那么簡單了,稍有個不慎,自己就會被認作渣男的。
“她是你的女朋友嗎?”
蘇婉笙面帶笑意,看似平淡的輕輕問道。
“啊——,這——,算是吧…”
王恒略帶尷尬的微笑著,試圖來調和一下氣氛。
他不敢不承認,畢竟自己從語氣跟眼神中早就暴露,倘若再欲蓋彌彰說謊的話,那就更會引起蘇姐姐的反感了。
“就知道你小小年紀不學好,私下低到處沾花草的。”
蘇婉笙挺厚,雖然沒有表露的很激烈,但也是不免嘴里碎碎念樂起來。
說著,她便回想起上一次在商城路見到的慕瑤瑤,還有金發少女吉莉安了,隨即,便幽幽道:“上次在商場相遇的那天有一個,去跟我訂婚的時候還帶著一個,這回身邊又是一個,看來我以后可得好好調查調查,你究竟還有多少個女朋友?”
“這個嗎……”
王恒一時語塞,頓了半晌,在想起蘇婉笙頸上玉墜不見的事情,才轉移話題道:“對了姐姐,我當初留下的玉墜呢?”
蘇婉笙低頭一看,見那玉墜果真沒了,推測道:“不知道,你走后,我都是一直帶著的,我想應該是我昏迷的時候,不知被誰給拿走了。”
這可壞了!那玉墜里不但寄宿著女鬼憐菡,而且還是小蘿莉沐語蘭給自己留的信物啊,看來以后還得去那醫院走一趟,想辦法找找線索。
看到王恒好似在琢磨什么,蘇婉笙輕聲問道:“怎么了弟弟,生姐姐的氣了?”
“這個倒是沒有了,不過姐姐,你起碼也要對此給點補償吧。”
蘇婉笙貼心詢問的樣子,令王恒心頭那股子壓抑終于要竄升起來了,他現在有點色.色的看著懷中女子,眼神中的渴望完全不在隱藏,急欲馬上跟自己的蘇姐姐親吻一番。
“弟弟,你是想……”蘇大美女兩眼放光,以為這少年終于開竅了。
“嗯。”
王恒輕輕點頭,也因為自己占便宜的心思得到了肯許,心頭帶有了一絲小得意。
上次在自己家里的時候,蘇婉笙就想要跟王恒做一些更深入的交流了,只不過當初王恒推脫,這才沒有繼續。
但是性起一瞬,她又想起這個地方是在野外,而且還是荒山野嶺,便又有了一抹羞澀。
“這,弟弟,這里荒郊野嶺的,有些太過刺激了吧……”(//?//)
“什么?”
王恒有點摸不著頭腦,心想,我們又不是沒親近過,你不會是在介意黎采夢吧。
蘇婉笙見王恒對自己的反應,好像感到很意外,又細聲細語道:“弟弟,不怪姐姐放不開,實在是你突然要野戰,這是在是太過難為情了~”
緊接著,蘇婉笙精致無暇面孔上,霎時變的通紅了起來。一雙瑩瑩潔白的雪手,也都緊緊扯住了王恒的衣裳。
要知道,蘇婉笙在塵世間可是掌管商業帝國的一位女強人,本來應變能力都是一流的,但是現在卻是流露出了小女兒姿態。
“野戰?我說姐姐,你都在想些什么啊,我只是想與你來個重逢吻而已呀?”
王恒聽到野戰一詞,腦中立刻聯想出了一番極度誘惑的場景,不免也是有些動容了起來。
但是他目前還有更重要的目標要去完成,所以立即定下了心神,將那腦補的春景散為塵煙。
“啊?什么?你——!!”
女子頓時又羞又惱,兩只柔嫩的小手都緊緊捏住了王恒腰部的軟肉。
“嘻嘻,誰讓姐姐你腦中有那么點不健康的想法呢?”
王恒愛憐的看著懷中佳人,語氣嬉笑的打趣了起來。
“你還說,你還說!”
蘇婉笙此時也的確像極了充滿青春活力的少女,面對王恒挑逗,顯得更加年輕了。
“看這樣還堵不堵得住你的嘴巴。”
隨后,女人不悅的翻了個誘人的白眼,但還是將王恒薄薄的雙唇給溫溫的蓋住了。
“唔~唔~唔~”
王恒被她吻住,當場便與之纏綿了起來。雙方口濕眼潤,嘴中甜唾交織,眼中愛意濃濃。
“咦——,不羞不羞。”
小凰女立于一旁,見他二者接吻接的忘我,兩手同起,迅速捂住了雙眼。
她倒是忘了,前番在火梧島時,自己都已經同姚霓裳她們一起強吻過王恒多少次了...
而后,王恒跟蘇婉笙足足交纏了半個小時,這才罷休。
二人口舌分開后,王恒仍舊有些意猶未盡,心說,要不是自己還要盡快速成的問鼎高峰,只怕早就和蘇姐姐換好相融在一起了。
“呼——,呼——,呼——,弟弟,可憋死我了~。”
而蘇婉笙卻是憋的有些腦脹,臉頰通紅無比,連呼吸都大口大口得了。顯然,她因為沒有修煉過,縱使有王恒命元灌注,這身體也還是太過經不起折騰。
王恒細看著口鼻皆在進出芳香的蘇婉笙,心道:看來姐姐還是太虛弱了,這以后要真的行起房事來,這可要怎么是好啊?
就在這時,在王恒剛剛這么心頭低語的時候,他腦海中突然再度響起了凝霜的聲音,提醒說:“既然如此,我看不如就教她怎樣來修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