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水面上的王恒抬頭望向空中的少女疑惑道,“吉莉安,你怎會到這里來呢?”
“怎么?你很不希望我來嗎?難道才幾天不見就開始厭惡我了?”她逐漸落到與王恒差不多的高度,鼓了鼓可愛的面頰,回應道。
王恒連忙對她解釋道:“不是,我就問一問,你不是說要回去幾天,辦一些事情嗎?怎么,辦完了?”
“對呀,我的事情差不多都辦完了,你看,我手中這把劍怎么樣?”她將手中的那柄劍橫擺著拿到王恒面前。
他近距離觀察,發現這柄劍不僅古樸呈黑,而且劍身上還布滿了晦澀難懂的血紋,在其周圍間隱約的暗發著奇怪的波動。
“這劍叫什么名字啊?”
“這是我血族的名劍,墨劍黯鑭。”少女為他解釋。
之后兩人四目對視,她玉首微抬,嫣然一笑道:“我這算不算是美女救英雄啊?“
“不算,因為即使你不來我也能夠自己擺平。”王恒自吹自擂的回答,而后又有些惋惜的說道:“可惜讓它給跑了,要是讓我在遇到的話,非把這怪物做成一大份海鮮湯不可。”
“主人,你怎么穿成這樣了呀?”她看到王恒那破爛的衣衫后問道。
“啊?我,我是這幾日練功練得,不小心把衣服給撐破了。”
而后他又略帶調侃道:“你要是晚點來就好了,要不是你剛才一劍把那海怪給嚇跑了,它現在可就慘嘍。”
“什么,合著我幫了你一頓后反倒還幫出罪來了,真是好心沒好報,哼,你自己走吧,本來我還打算載著你的。”吉莉安收起黯鑭劍賭氣說完后,背后雙翼一震便作勢要走。
“我跟你開玩笑的嗎,你還當真了,快,快,快過來,我在這水上都待夠了,回去我讓你多喝點血。”王恒連忙討好道。
“這還差不多。”她本來也并未生怒,只是有些氣不過這臭小子在胡咧咧而已。
她一雙水嫩纖細的小手臂將王恒的兩個胳肢窩攬住挽起,口中還說道:“我可不是原諒你了,更不是貪戀你的血液,嗯~我只是看你孤零零的在這茫茫大海之上顯得有些可憐而已。”
對于吉莉安的嘴硬,王恒只得憨笑道:“當然當然,你這么可愛,往街上一站就不知道會有多少男生會情不自禁的愿意獻出自己的鮮血吶。。。”
“算你有眼光,也不枉我載你一場。”聽到王恒的恭維,她不免有些得意。
“對了,你還沒說你是咋找到我的呢。”王恒依舊不愿放棄這個疑問。
“原本啊,我回去處理完一些事情以后,順手帶走了這柄黯鑭劍。”說著,她神念一動,黯鑭霎時浮現于眼前,之后再一眨俏眼那劍便消失不見了。
“拿了劍后,我本來是打算坐飛機去找你的,可是一時玩性大起,想道要是去了你那里就有可能很長時間沒有機會在出來欣賞美景了,所以我臨時改變主意,干脆直接飛去找你了。”少女傳來靈動的聲音向少年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那后來呢,后來你是怎么在這茫茫大海上發現我的?”被他從后方把住的王恒繼續問道。
“后來我在天上飛呀飛呀,突然間便通過你我身上共有的主奴印記感應到了你就在附近。我當時還在納悶呢,心想你不是已經回中華了嗎,怎么會在這附近,然后我想也沒多想便趕過來了。我一過來就看到了主人與那只深海恐懼正在交手,所以情急之下就祭出了血劍黯鑭朝它一擊劈了過去。后來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你可真行,不過以后你能不能不要在一口一個主人了,直呼我的姓名就可以了,不用避諱的。”王恒覺得這實在是有些別扭,就像是一個人老實巴交半輩子了,你突然讓他干幾件壞事他反而感覺不自在。
“主人想怎么樣那就怎么樣,哦,又說錯了,嘻嘻。”
“小安,我回去以后還要上學一段時間,你就住我家里行了,你要是當著別人的面的時候可別說漏了嘴。”
“啊?主人,你還要上學呀?”
“對呀,我現在的社會身份還是一名高中生呢,雖然按理說我這繼續在學校里待下去已經沒多大意義了,但是目前我還是要以這個身份來掩人耳目,等到時機成熟了再去和他們圖窮匕現。”
“他們?他們是誰呀?”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等等,你剛才叫我叫什么?小安?你可知道我比你要大上差不多三百歲啊。”她神情不悅,對于在這個稱呼很是不滿。
“我覺得這個稱呼挺好的,難道我還非得叫你安奶奶不成?”
“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丟下去!”
“不了不了,小安,安安,我再也不敢了。”王恒連忙討饒。
“那你就老實點。”
“。。。 。。。”
“哎,小安啊,我這后背怎么感覺你這幾百年都白活了,胸前不說一馬平川吧也差不了許多,沒啥感覺呀。”王恒賤笑道。
“你,我可真要把你扔下去了。”少女雙臂已經在行動了,王恒趕緊貼身夾住她,同時連忙說道:“我只不過實話實說嘛,何必動怒呢?生氣對女生來說可是會提前變老的呦。”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況且別忘了我可是血族,不用怕變老。。。”
夜晚的大海上空,一位嬌小的血族少女載著一名人類少年在月色星光下飛行著,她們所前往的方向正是這片大洋西面的那個國度。
王恒在不與吉莉安發生口角互相扯皮不久之后便在她的眼皮底下睡著了,任憑少女怎么叫都叫不醒。
見叫他不醒,吉莉安開始宣泄起自己的不滿,“我真是懷疑我的眼光了,當初在米國是怎么看上你的。你不就是仗著自己好看一點,而我又喜歡你嗎,說話那么沖,一點都不會哄女孩子開心,討厭死了。”
當王恒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然是第二天早晨了,由于他們是背東向西的,所以這一抹朝陽正好照在二人的后方。
得陽光灑照,二人心中皆升起一股暖意,這時吉莉安倒是先發話了,“對了,你那個姐姐吶,怎么沒見她出來呢?”
“她呀,她在我體內閉關,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再出來。”
王恒剛一說完,便立刻催動功法,吸納朝陽朝氣,壯大鞏固著自身。
“挺勤快的啊,大早晨的也不忘記修行,怪不得才幾天不見你的實力便已經和當初天差地別了。”
“過獎了,過獎了,我姐姐說我天賦一般,所以只有勤能補拙這一條路能走了。”他謙虛道。
“而且,這初升朝陽正對修行大有益處。”他轉念一想,又補充了一句。
吉莉安心里卻暗道,天賦一般的人真的能在幾日之內提升這么快嗎?
“你上次就是以這獨特的功法提煉的太陽能量傷的我吧。”
“那時候咱不是還不認識嗎,小安,你可不許在翻舊賬啊。”王恒生怕她在計較那晚之事,畢竟當時他在情急之下做得確實有點過火。
“我只是回憶一下罷了,可沒有在翻你的舊賬。”吉莉安連忙否認,好像已經不介意王恒對它的稱呼。
過了一會兒,吉莉安只是覺得以這種速度不知要何時才能抵達,所以開口道:“主人,我覺得咱們現在太慢了,你要準備好,我可要加速了。”話語方停,她雙翼拍打的頻率加快,帶著無涯急速駛去。
就這樣,兩人掠過壯闊的大海,飛過宜人的島嶼,一路上見識了許多美景,在當天傍晚終于回到了歸云市。
他二人自天空上方,在確認無人所查之時降落,剛一著地王恒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他現在穿的破破爛爛的,可不想讓更多人看到。所以王恒也不管其他,立刻拉著吉莉安的凝脂玉手便往自己的住所走去,好在離他們降落的地點不遠。
來到樓下,王恒感到格外親切,好似數年未歸一般,他領著吉莉安正欲回家,正好在樓下遇到了那日攔住他的那個老大爺,那老叟在看到二人立刻打招呼道:“這不是王恒嗎?怎么,跟人打架了?衣服都破成這樣了,一看就不能穿了,現在的小年輕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老大爺,我沒跟誰打架。”王恒一臉尷尬道。
“別瞞我老人家,我也是在你們這個年齡呆過的。”
隨后他目光移到了吉莉安身上瞄了一眼問道;“王恒啊,你身邊的這個小女友是染得頭發嗎?有點兒不太好啊,你不會就是因為她而和別人起的沖突吧。”
“老大爺,她是一個外國人,頭發是天然金色的。。。”
“喲,還是一個外國人,你小子行啊,還傍上了洋丫頭,不錯啊,我這老頭子就不打擾你們兩個了,記得注意身體呀。”老叟說完之后便走開了。
老人剛走,王恒生怕吉莉安誤會,連忙撒開了自己的手,朝吉莉安連連致歉,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你們這些男人真是的,表面一套內心一套,婆婆媽媽的。好了,我不計較了,快帶我去你住的地方吧,我想看看你住的地方怎么樣。”
“哦對了對了,走,跟我走。”
王恒來到門前快速打開房門,換上拖鞋進去一看,跟自己走的那天一樣,什么都沒變。
“你住的地方挺整齊的嗎,我還以為會整理的亂七八糟呢。”吉莉安吐槽道。
“怎么,讓你失望了?”
“只是覺得有些出乎意料而已,按照你先前的表現不太像是平時能夠把房間整理成這樣的人。”
王恒暗道,可不是嗎,在遇到凝霜之前可不就是整理的一塌糊涂,垃圾一兩個周都不帶往外面清理的,被子也不疊是衣服脫了就那樣隨便一方,后來仙女姐姐說她不喜歡自己這樣,而且還督促著自己,這才收拾的整整齊齊,打掃的干干凈凈的,而且還要一直維持下去,以前在學校的大掃除都沒干過這么多活。
“小安,你先在這等著,我去洗個澡換上一身衣服咱在說別的。”
王恒拿出了一套嶄新的服裝,將身上的破爛衣服褪下來隨手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同時,立刻將手機插上電,準備好之后他便去洗澡去了。
大約一個小時以后,王恒才洗吧完澡換好衣服朝吉莉安這個房間走了過來,見他出來,吉莉安坐在床榻上說道:“你一大男人怎么洗澡洗了那么久啊?”
“這不是好多天沒撈著洗澡了嗎?你不知道我這幾天啊... ...”王恒訴苦道,好似在于多日不洗澡做著抗議。
“我們可不可以不提洗澡的這個話題了。”
“那你想說什么?”
“內個,我餓了。。。”吉莉安低頭羞道。
“我當什么事吶。”他伸出手來,將手腕貼到了少女的嘴邊,“今天可以敞開了吸。”
“那我就不客氣啦,嗯~你的鮮血熱的要灼燒我了。” 她小嘴輕張,咬下眼前的手腕,吸食著王恒的澎湃血潮,而與此同時那被吸血的少年也是格外舒暢。
這一番吸血足足持續了半個多小時方才罷休,吉莉安吃完血之后王恒也湊活著吃了些東西,吃完后他睡意涌起,便想要去睡覺了。
王恒對吉莉安說道:“今天晚上我睡沙發,你睡床上。”說罷,便往門外走去。
“這床足夠大,躺兩個人也不會很擠,咱們兩個一起睡在上面不好嗎?”
“我不是覺得你是一女孩會覺得那個什么嗎。”
“我都沒覺得不好意思,你瞎操個什么心啊,上來,反正我們也都是主仆關系了,按理說也應該要睡在一起。”
“也對,那我可要上去了”
王恒才不會一直矯情呢,既然你一個金發小少女都自己說沒關系了,我還推脫個什么勁?而且自己現在還要保持童子不瀉身吶,不怕會犯錯誤。
隨即,他脫下鞋子便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