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大事了?有話快說!”王恒有些不解,因為他認為這何舟也就是一學生,哪里來的什么大事呀?
“王恒,自打上一回你連續曠課幾天后,老師就找我們去你家里找你。可是誰成想我跟池闖兩人到了才發現你家已經炸了,我們在小區內打聽一下,都說好像是因為煤氣罐爆炸而造成的。
但是好像沒有你的尸體,不過有殘留的血痕,和疑似血肉的東西,雖然還沒有化驗結果,但大家都認為你是兇多吉少,因為你平日里就喜歡宅在家里。
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啊,真是令我太高興了,你知道嗎,我們上次都沒來得及跟班委她們說,咳咳咳!”
他正說的起勁呢,卻是忽然的咳嗽了起來,而起聽上去還挺嚴重的。
“你怎么了?剛才有什么事情就快說,別耽誤時間。”王恒也是聽出對方有些不正常,所以做出了一副不耐煩地樣子。
“那我可說了,我現在躲在廁所里頭不敢出來,那幫人真TM的是一群禽獸,居然弄了五六個咱們學校的女生去給他們做什么助手。
但我跟池闖偷摸著過去看了一眼才知道,那根本就是在房間里打算直接做齷齪之事啊!
我們看了一眼后立即就被發現了,所以連忙的逃跑,匆忙中我跟池闖走散了,至今不知道他現在何處,方才打到你的電話也是因為一時心急,才打錯了,沒成想你居然還真的活著接了。
哦,對了,我在逃跑的過程中還看到上回被你打了的尚玉澤居然也帶著人,而且正綁著婉玉婷也往那間屋里去。。。”
“什么!?快說,都有誰?說!”
“他們的一個頭目,好像叫做什么唐~封,對,就是他,我還在門口看見他在朝好像是那個姓沈人在點頭哈腰的獻殷勤~額——啊——嘭!”
他還沒有說完話呢,手機就被打掉了,而且人也好像是被發現,并且拖走了。
王恒掛下電話后,因為不愿讓蘇婉笙感到畏懼,所以死死的壓住了他那雷霆之怒。
他快速下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換好了衣服。
本來他的情緒蘇婉笙是能夠感覺到的,但還是忍不住提醒,“那衣服還沒干。”
“無礙。”王恒朝她擺了擺手,示意她不必跟上來了。
隨后,他沖到門口的鐵柵欄旁,向上一動沖天而起,直撲學校飛去!
一路上他想起家里被毀,暗道,看來自己的賽博朋克是玩不到了。
蘇婉笙在窗口處,一雙美眸望著那遠離的情郎劃過天際,即使對方已經遠的看不到了,但她依舊久久的不愿轉首,手上緊緊地攥著少年剛送的玉佩,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此刻,王恒去的那所中學內,一間亮堂堂的大屋子里,唐封嬉笑著討好在一旁坐著的沈寬說道:“怎么樣寬哥?這些學生妹水嫩吧?”
“嗯,不錯不錯,真的不錯。”這沈寬的嘴里已經鑲上了滿滿的牙齒,而且乍一看上去與真牙無疑。不少人在牙掉落后,很大比例會選擇鑲嵌金牙,但是這沈寬卻對于金牙十分反感,認為這和自己實在是太不搭邊了。
沈寬此前在蘇婉笙那里屢次吃癟,而且還被葉峰收拾了一頓,所以現在調轉了矛頭,轉向來玩弄毫無抵抗力的學生妹了。
他上前動手,雙掌把住了一個水嫩水嫩的妹子,那女孩已經被嚇的發不出聲了,只是一個勁的在哪里流淚搖著頭。這下看的沈寬更是滿足了,立即就要將那貪婪地欲望來釋放。
“您眼光可真是不錯啊,這可是高一剛來的,滋味一定不差,嗨嗨嗨。”唐封在他一旁恭維道。
“你們這幫禽獸,遲早要受報應的!”一旁有人急聲的呵斥道,他正是那池闖,此時他已被捆綁起來了,他的身上有著幾十處淤青,嘴角處還留著鮮血,一看就是剛剛被打的。
他這一叫,竟是把禽獸給喝軟了,一時不能再起,于是朝身邊的唐封示意了一下。
“你還敢嘴硬?一會兒有你好看的!”唐封說完后立即指揮著幾個手下,對那池闖直是一頓拳打腳踢。
而后他又對沈寬嬉笑道:“內個,寬哥,偶不,沈少,不知你什么時候幫我扳倒黃家啊?”
他跟了沈寬做狗腿子就是想要拿他來做靠山,畢竟沈寬的父親可是一市之書記呀,俗話說得好,有錢不跟官斗,量他黃家在家大業大照樣抵不過沈書記大筆一揮啊。
“不急不急,等會兒玉澤將那個走脫了的混小子抓回來,我讓你先看個好戲。”
這沈寬剛一說完,外面尚玉澤便已經帶著人手,綁著婉玉婷跟何舟走了進來。
“抓到這小子了,還有,那便是我跟你說的那那位女生。”他指著被帶進來的兩人說道。
“不差,果然是冰肌玉骨,膚若寒霜呀。”沈寬伸手就要摸一摸她的玉體,可這時卻被她腰板一扭躲了過去。
“喲?腰挺不錯啊,玩起來一定帶勁!”沈寬大喜道。
“沈少,你可別忘了,這女人我還想要呢,別給玩壞了。”尚玉澤平靜的說著,他的眼神中早已不見了那一腔熱血,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王恒的緣故。
“放心吧你,我怎么可能讓我的手下玩殘次品呢?”他一邊信誓旦旦,一便嘴中咧著個一股好似大權在握的笑容。
此刻,婉玉婷什么都沒說,因為她知道就算說了也沒有,還可能造成對方更大的過激行為,況且她已經發覺這尚玉澤有些變得喪心病狂了,根本就和他說不通。
這時,有一個手下將何舟的手機拿個過來,上面明顯是在剛才錄下了這里的事情,雖然只有不到半分鐘,但是清晰度確是很高。
他看完,惱怒道:“先把這兩個想要壞我們好事的家伙給我狠狠的打死,打出了事情我擔著!”
沈寬一聲令下,四周數十人皆手持的鐵棒、鐵棍等武器,掄砸向了二人。
而此時樓下,夢幼晴藏在角落里在焦急的等待,她在此前已經報警了,但是卻遲遲不見有人來。
這時,她的藏身之處也被找著了,這是幾個奉尚玉澤之命專門來搜找夢幼晴的。
原來這尚玉澤自打上一次過后便對王恒新生恨意,同時也對著夢幼晴升起了一股邪欲,想要將她占據,就算不能得到也要借沈寬之手,毀掉她。
與此同時,樓上的毆打已經接近于結束,婉玉婷沒幾人摁在地上無法動彈,而幾名也被抓來的女生則是已經被嚇的癱軟了,不敢動一下,喊一聲。
只有那剛才差一點就慘遭魔爪的女孩,她覺得與其被這些人玩弄,倒還不如舍命一搏,于是雖然被綁著雙手但還是往窗口處走了過去。
她來到敞著的窗前,對下面呼救,但卻沒有一個人回應,大多數的學生此刻都在自己的班里不敢露頭。
而此刻女孩的聲音卻也惹來了貪狼,他過來逼迫,想要讓女孩過來 ,但是她偏不。自己剛剛就已經差一點被玷污了,現在絕對不能再回到對方的魔爪中,她被捆著的雙手一撫窗沿,而后雙腿一瞪,爬了上去。
這可是七樓啊,她俯視著地面,心中充滿了恐懼,但身后的魔鬼還是在步步臨近。
最終,在距離噩夢還有毫厘之差的時候,她帶著剎那后悔的,選擇了縱身跳下去!
嘭!
一聲輕響,少女跌落在地,骨頭帶著猩紅被一同摔裂而出,她青春的稚顏在這一刻停滯,上面交雜著恐懼、痛苦和絕望,已然是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不!”
夢幼晴此時所在之處,正好就在那摔下之地不遠,她是親眼的目睹了這一過程。可現在她連過去查看一番的舉動都做不了了,因為她是被尚玉澤的六位小弟給拖拽過來的。
若不是他們已經將夢幼晴拖拽至了此處附近的話,她也根本不會在第一時間看到這一幕。
而此時抓她的幾名嘍啰,也是有些呆愣住了,他們也沒設想過會鬧出人命。
“別看了,不識抬舉而已,你們想啊,她要是把沈少給侍候高興了的話,那以后得少受多少苦呀。”
幾人中的小頭目此刻對那剛剛凋零的嬌妍花朵嘲諷道。
他督促著其他幾人快一點將這剛剛抓到的少女帶給沈寬,前番的一路上,這夢幼晴沒是少折騰,但是奈何根本拗不過大腿,根本就走脫不得。
那頭目的心道,要不是還得先將她侍奉上,就憑這一路上的鬧勁,自己早就將其給法辦了。
而夢幼晴卻是什么都說不出來了,她之前一路上一直在求救,可愣是沒有一個人敢來出頭,平日里蟻聚起來的人此刻也都不見了蹤影。
剛才看到女孩跌落的時候,她所喊出的聲音就已經很沙啞了。
現在那頭領看見夢幼晴雖是被拖走,但卻一直沒有回頭,似是還沒有從目睹女孩摔死的震驚中恢復過來。她的瞳孔中由若一潭死水,根本不敢相信這種草菅人命的事情居然發生在這求學之處。
“哈哈哈!怎么樣?怕了吧,告訴你呀,在敢反抗,這就是榜樣!”那頭目以為少女是受到了驚嚇,所以想要借此來恐嚇。
而夢幼晴也沒有回復,所以讓他認為自己的一番行動奏效了。
隨后,他朝幾名嘍啰招了招手,想要快些吧少女弄到沈寬那里去,“走,咱們上樓去!——啊!!!”
砰!
此刻間,一道響徹云端的聲音直貫于此,剎那間,就使得夢幼晴身邊的諸人衣物粉碎,肉身肢體化作了血霧!
漸漸消散的血霧中,顯現出了一道身影,此人正是王恒!
他看了一眼慘死的女孩,口中五味雜陳的說道: “對不起,我來晚了。”
夢幼晴見到他后又驚又喜,而后又閃過一抹焦急,她聲音已是沙啞不清,所以朝一旁的樓上指了指,想要表達到位。
少年將她朝懷中輕輕攬了一攬,底柔道:“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放心,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隨后,他縱身一躍,跳到七樓窗口處,從外看到了里面的一切,只見被數十人毆打的何舟池闖,此時已經不成樣子,而且沒有做什么反抗,連下意識的動作都沒有了。
王恒怒了,他知道最嚴重的事情已經發生。他快速竄到樓內,不發一言,只是一擊輕爆,將數人震得的粉身碎骨,血霧鋪灑房間,散落到了眾人的身上。
唐封沈寬眾人在看到王恒的表現后,心中生懼,立即奪門而逃,逃脫間,唐封與三名小弟竟是被鮮血一滑,互相絆倒,跌了個踉蹌。
而同時,王恒沒有急著去管他們,他來到何池二人身邊,看著他們已經不成人形的樣子,眼角處流出了淚花來。他胸中有著數不清的話要與二人說出,可是卻硬是擠不出來,最后只是道出了兩個字,“抱歉。”
一旁的婉玉婷此刻也是衣服凌亂,不過看起來應該是在打斗中想要阻止才傷到的,還沒來得及被侵犯。
她在看到王恒后,將所有的委屈都化作涌泉,想要與他一訴苦楚。
婉玉婷用它那已經紫青的手臂朝一旁指了一指,示意王恒朝那邊看,王恒根本不用回首便已察覺,那邊有數名被捆綁的少女,皆是目光空洞無神,剛的血霧濺到了她們的嬌軀上,都沒能夠引起情緒的一分波瀾。
她們心理看起來受創嚴重,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恢復的,青春與陽光將不再陪伴,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噩夢與孤獨。
同一時分,唐封幾人已經從地上爬起,忍著傷痛快速的跑去。
這幾人的動作自是瞞不過王恒,他手指一揮,數道真氣凝為氣刃,劃破捆住那些女孩的韁繩。
解救了她們以后,王恒對婉玉婷安撫道:“別怕,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王恒曾經明亮澄澈的雙眸,此時已經燃起了熊熊怒火,他的內心下定主意,非要將所有的參與者一一格殺!
剎然間,王恒身軀急動,快速的追擊了出去。那唐封四人并未走脫太遠,被他一瞬追上。
追上后,王恒一句都沒有說,拳動掌落,轟隆一爆,便將四人送入了閻羅殿。
王恒殺完后,立即再度追趕,身后所留的,只余下了一個粘墻染地的血紅場景。
他急急而追,不欲放過任何一人,這時沈寬的一眾跟班已經嚇得四散而去,而他本人也跟一名親信坐上了汽車,往學校外疾駛而去。
同時,尚玉澤也在奔走,他強行撬開了一輛校內老師的車子,并且迅速打上火,將其開動了起來。
王恒出來之后,展現出了驚人的速度,他氣血涌動,真氣凝實,眨眼內便追殺掉了沒有車子可供逃亡的一眾嘍啰,將他們一個個打做肉醬,揉為血團!
此時,王恒胸中大怒,光天化日下不在隱藏,大開殺戒!
這時,在門口又有一人,他剛剛將一個學生的電動車撬開了鎖,手法非常嫻熟,打算以此來逃離。
但是王恒一動,便已在瞬時間擋住了他的去路。他看見面前殺氣騰騰的少年,身體當即力軟筋麻,癱軟了下去。
他口中開始乞求,期待對方大放仁慈。
“偷得這么麻利,你一定沒少做過吧。”王恒才不管那些,莫說他已是怒火上頭,就是平常也不會饒恕掉對方的。
之后,他一只手把那人震飛出去,直是將他震了個七竅噴紅,隨后,在空中胸膛炸裂,碎屑迸濺向四周。
這一切,都被門口保安,與班級里靠窗的同學們和老師們給目睹了,他們此前甚至都沒有看清王恒的動作,不過方才門口的一幕卻是能看的格外清晰。
王恒自知事難善了,他足動身起,追殺逃走之人,他先行擊殺的便是離這里更近的尚玉澤。只見他慌不擇路,亂創紅燈,居然還在人行道上橫沖馳騁。
且還差一點撞翻了幾個路人,王恒迅疾飛過,也不管會不會被人看到了,他快速過去,涌動氣勁,一拳轟爆,使的尚玉澤人毀車亡!
殺掉他后,王恒沒有再說一句廢話,緊接著,便往沈寬逃走的方向追去。
那沈寬已被嚇蒙,語不擇言的命令著開車的親信,要他快速逃離這里,他現在只想盡快擺脫王恒的追擊,如果在給他一次機會的話,他定然不會聽了尚唐二人的提議去玩什么學生妹,這下可到好,自己就要搭進去了。
他的車子雖然遠遠超過了尚玉澤偷得那輛,而且跑的也最早,但是哪里能夠擺脫王恒的鎖定呢?
只見他在天空中嗖的一聲劃過,瞬間追上!
王恒自車頂一踩而踏,將車子跟地面都給壓下去數十丈,而里面的則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但王恒還是不解氣,他調轉陰陽,一擊轟出,直直轟向那已然被壓扁了的汽車殘骸。
一陣轟隆的鳴響過后,底下的二人一車皆瞬化成灰,隨即,煙消云散了。
這一切,盡數都被附近的行人映入眼簾,他們無不驚嘆,怎么評價的都有,而且還有不少在趁機錄視頻拍照片的。
差不多一個來時辰之后,網絡上的各大平臺上就會充斥著這個消息。
但是王恒并不在意,他現在出了一股子怒火以外,剩下了只有懊悔,悔恨自己為何當初要對尚玉澤等手下留情,才釀就了今日之事。
他當初不知道監視者的底細,所以不愿將事情鬧大,這才放了尚玉澤一馬。
但這時才知道自己算漏了,因為何舟他們面對尚玉澤這些人的時候可是毫無抵抗能力。自己雖然可以凜然不懼,但對于他們的話可就是面對一座難以攀登的大山一般啊。
他此刻已是無法再去學校里見上夢婉二女一面,因為這很可能會讓二女卷入新的風波,她們現在已經遭受不起新一輪的打擊了。
況且他現在都要自身難保了,哪里能夠護得住他人?王家定會有人看到錄屏,不日便將會派遣高手來到,他必須立即遁走,不能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是時候離開了。”
思慮片刻,王恒打定主意,待自己逃離以后再做打算。隨即,他自那深坑的上方飛離遠去,留下的只是前來觀望的人們。
他在空中化作一道流光,快速閃過,片刻后便離開了歸云市,但他還是沒有停駐,而是繼續往西遠去。
王恒在空中還在回想著這段時日的過往,暗道,禍福相依,各有因果。此一去,地闊天高,如魚入大海,鳥上青霄,再也不受約束了!
數次隱忍,幾度蟄伏,雖然看似很不光彩,但王恒終于得此走脫,正是:
從此舊殼出蟬蛻,
烏雞展翅成彩鳳。
撞破鐵籠逃虎豹,
頓開金鎖走蛟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