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沒打算讓你去。”
見徐庶誤會了自己的意思,王文泉連忙沖這娃搖了搖手,先打消了徐庶心中的顧慮,而后拿手朝門外一指,帶著一臉肅然的表情,語重心長的說道:
“元直啊!你也不想想,要是裴元紹守西城有功,那魏延守上庸有功沒功啊?人家廖化守的房陵還發(fā)生了大戰(zhàn)呢,又該怎么算呢?”
說著話,王文泉把身子一扭,換上了一副沉重的表情,就見他快步走到徐庶身邊,拿手一拍人家的肩膀,沉著聲音繼續(xù)說道:
“現(xiàn)在有些我們有些同志,老是捏著那么一點點功勞不放,動不動就要拿出來炫耀,動不動就要和領(lǐng)導(dǎo)講條件,好似不給他們獎勵,他們就要撂挑子一樣,可其實呢!”
說到這里,王文泉咬著牙瞪著眼,憤憤然的把手臂一揮,努力做出了一副我很心痛的模樣,滿是憂心的繼續(xù)感慨道:
“就拿裴元紹來說吧,就算是不打仗,難道城就不是他守了嗎?須知守城本來就是他本職的工作,保住城池不丟,那是他的本分,他怎么能把本分當成軍功呢?”
他一邊說,一邊很是痛惜的把腦袋一搖,而后把眼一閉把頭一昂,帶著滿滿的憂心,在懷里掏出了一根香煙叼在了嘴上,在‘呼’的一聲吐出了一口憂國憂民的白煙后,心情沉重的反問道:
“元直啊,你也不想想,若是將軍盡本分算功勞,那官員不貪又該怎么算啊!難道不貪不也是他們的本分嗎?若是進進本分都成了功勞都成了榮耀,那咱們西城以后得腐!敗墮!落成神馬樣啊?”
“主公言之有理,此風(fēng)斷不可長!”
聽完了王文泉的話,徐庶如同醍醐灌頂一般突然明白了過來,他把手一抬,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帶著一臉的決然,咬牙切齒的說道:
“某這就去回了裴元紹,再喊上幾個人,好好的批判一下這娃的落后思想!”
聽完了徐庶的話,王文泉的眼前沒由來的浮現(xiàn)出了裴元紹掛個大牌子頂個高!帽子被押到點將臺的上接受批!斗的畫面,冷不丁的打了個大大的激靈。
見徐庶說完話就要往外走,他趕緊上前一步抱住了徐庶口中急忙忙說道:
“元直不可如此啊!裴元紹雖然有些小情緒,可這也不能代表他思想落后啊!”
他一邊說,一邊把徐庶拉到書桌旁,摁在了座椅上,這才很是放心的捋了捋自己的胸口:
“我的意思是,你是個讀書人,拐孩子肯定不是強項。裴元紹以前干的可是打劫的營生,對付個小孩啥的,應(yīng)該沒神馬問題吧!他既然這么要求進步,我覺得不如就把這個為百姓立功的機會留給他算了,你看這么安排怎么樣啊!”
“主公英明啊!”
一聽拐孩子的活終于有了著落,徐庶心里那叫一個高興,他把拳一拱,沖著王文泉先拍了個馬屁,而后便很是急切的問起對方的情況:
“不知那孩子姓誰名誰,家再何處?”
見徐庶問的細致,王文泉登時也收起了玩鬧的心思,就見他把臉一板把眼一瞪,拿手一指門外,滿面肅然的說道:
“他姓黃名敘,家居長沙,其父黃忠,乃是長沙太守韓玄的部將,我拐黃敘,是想把他爹引到咱們西城,哎哎哎,元直,你去哪啊!”
王文泉正在那說的高興,卻見徐庶一轉(zhuǎn)身軀就往外跑,心里不由得一陣納悶,開口喊時,卻見這娃已經(jīng)竄到了大門,待要去追,卻聽見徐庶頭也不回的吼了一聲:
“主公放心,對付個小孩,裴將軍定然旗開得勝馬到成功!某這就去安排。”
眼瞅著徐庶如此的積極,王文泉不由得在心里給這娃點了一個大大的贊字,他信步走到案幾旁邊,把屁股往上一坐,剛想享受一下美好的生活,卻突然感到了一絲絲的不對勁。
他皺著眉頭擰著腦袋響了片刻,突然‘嗷’的一聲便竄了起來,把腿一抬便竄到了門口,抬眼一望,卻沒瞧見徐庶的蹤影。
一看這架勢,王文泉頓時便慌了神,把腳一跺是往外就追。
待到了徐庶的家中,卻發(fā)現(xiàn)這娃家里沒人,知道壞了,這逼絕對是怕自己后悔,接了命令徑直去找了裴元紹,趕緊一轉(zhuǎn)身軀又朝裴元紹家里跑去。
跑到裴元紹家,卻發(fā)現(xiàn)大門緊鎖也沒有人,王文泉把腦袋一拍,急匆匆的便朝西門跑去。剛跑了一半,就看見徐庶掛著一臉的得意晃晃悠悠的正往回走。
迎上去一問,徐庶果然在第一時間找了裴元紹,還親自把人家送出了城門。
一聽裴元紹已經(jīng)走了,王文泉心里哇的那叫一個涼,他丟下還在贊嘆著裴元紹工作積極性很高的徐庶,一溜煙跑回了家中,帶上頭盔騎上摩托就往外追。
誰知道他剛到城門口,卻看見賈詡這只老狐貍正坐著個板凳在那里曬太陽。
自打房陵那邊開打,賈老頭就一直提心吊膽,生怕丟了西城對不起自己的好主公,那是沒日沒夜的忙活,不敢有一絲的懈怠。
直到王文泉回來,賈詡才算是把一顆懸著的心放到了肚子里。一直兢兢業(yè)業(yè)工作的他剛想偷上次懶在城門口曬曬太陽吹會牛皮,卻不料被王文泉撞了個正著。
見被領(lǐng)導(dǎo)抓了現(xiàn)行,賈詡老臉上的肌肉不由得是一陣的抽抽。他站起身來,剛想跟王文泉解釋一下自己擅自離崗的苦衷,卻突然感到手臂一緊,身體不由自主的就往前傾,正猶疑時,就聽到王文泉很是急切的發(fā)出了一聲不容置疑的嘶吼:
“上車!”
摩托車這玩意,賈詡倒是見趙云騎過,也知道這玩意不咬人。
可是坐,他卻是從來也沒敢坐過。在他看來,鐵船能浮已經(jīng)是匪夷所思,鐵馬能跑那更是駭人聽聞,有了這等想法,他自然對鐵船鐵馬敬而遠之。
若是放在平日,見王文泉讓自己上鐵馬,賈老頭指定是連哭加鬧帶打滾的不愿意,可是今天的情形卻不同于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