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正說的起勁,突然看到一支筆沒由來的落在了自己的大作上,抬頭一看,卻見自己的主公正拿著筆按照自己所說,在自己畫的那個方框上加著城門,臉上登時露出了一絲極其無奈的苦笑:
“主公,曹操若來攻打,必從東北方來,東面的城池首當其沖,必須派重兵把守。至于西面,只要曹操過不了白河攻不破東城,就不會有神馬危險。”
說到這里,賈詡把手往水門處使勁一點:
“因此,甘寧將軍的水軍不能老守在城中,要主動出城巡河,防止曹兵偷渡,劉荊州劉豫州的兵馬,最好能擺在白河以西,沿河布防,以確保我西城西面的安全。”
聽到此處,王文泉好似也明白了過來,他皺著眉頭仔細的瞅了瞅地圖,擰著脖子捏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接話道:
“對啊,只要曹兵過不了河,就不能完全包圍我們西城。房陵和上庸的援兵、糧草、輜重就能源源不斷運過來,傷員、疲兵也能得到及時的到西邊救治和休息。這種情況下,憑我們的先進武器、穩定的后援、高產的作物、高超的醫術,守個十年八年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賈詡見王文泉說的透徹,很是滿意的點了點腦袋,而后眉頭一皺,捋著胡須不無憂慮的繼續說道:
“話雖如此,不過此等做法,只能瞞過一時,卻不能瞞過一世。以曹操之明,郭奉孝之智,恐怕打個個把月就會看出問題,哪里會傻不愣登的在東邊等上十年八年啊!”
兩個人正在那你一言我一語說的高興,門外突然傳來了一個家人很是急促的呼叫聲:
“老爺,徐政委來了,說找你有急事!”
一聽徐庶也來了,倆人登時來了精神,想也不想就一齊喊了個‘請’字。
待到徐庶進了書房,見王文泉也在,急忙忙把手一拱,先給王文泉行了個禮,而后很是嗔怪的白了賈詡一眼,對著王文泉急聲說道:
“主公,你怎么跑這來了,讓我這頓好找!”
“找我?”
王文泉顯然沒想到,徐庶著急上火的跑到賈詡家,居然是為了找自己,他掛著一臉的我不明白,拿手指了指房子,又瞅了瞅一臉焦急的徐庶,很是納悶的問道:
“找我你怎么跑這來了啊?”
“嗨!”
徐庶一聽王文泉問這個,臉上登時便露出了懊惱之色,就見他帶著一臉的憋屈,把個右拳往左巴掌里一砸,又很是用力的朝地上跺了一腳,這才擰著眉頭急聲回答道:
“主公,我收到密信,說曹操正在集結兵馬、準備輜重,不日就要來犯我西城。我得了密信,四下尋你不著,這才跑到賈軍師家,想先和他商量商量,誰知道你也在這,正好碰到一起了。”
“啥!”
聽完了徐庶的話,王文泉和賈詡登時楞在了當場,兩人互相對望了一眼,又沖著對方互相搖了搖腦袋,受不了王文泉殺人般目光的催逼,賈老頭很是無奈的咽了口吐沫,挪到腳步往前一湊,一臉不解的朝徐庶問道:
“我所元直啊!你這消息可靠嗎?現在馬上就到春種的時候了,曹操這時候來打仗,來年的日子他還想不想過啊?”
徐庶一聽賈詡居然敢懷里自己的情報,當時就跟賈詡瞪起了眼,就見他伸出食指沖著賈老頭是一陣虛點,帶著一臉的焦急,很是焦躁的吼道:
“我說賈軍師啊,這種事我能拿來開玩笑嗎?這可是我們的探子從許昌冒死送來的消息啊!”
說到這里,他不再理會眉頭緊皺的賈詡,沖著王文泉把手一拱:
“主公,東窗事發了!曹仁認出了魏延,張郃認出了子龍,曹操已然知道你襲破許昌屠戮士族的事情了,目下他們正在秣兵歷馬,就等著糧草齊備以后來向你討要曹沖呢!”
“臥槽!”
盡管王文泉早就有了心理準備,聽完了徐庶的話,他依舊被驚的暴起了粗口。待到醒過了神來,他猛的朝徐庶走了幾步,伸手把徐庶的胳膊一抓,很是疑惑的追問道:
“既然如此,他還任命我當新野縣令干嘛?”
“嗨!”
見王文泉此時還在糾結這個,賈老頭拍著屁股便蹦了起來,就見他帶著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沖著王文泉全使勁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咬著后槽牙很是焦躁的埋汰道:
“這還用問嗎?故弄玄虛擾人視聽爾!”
說到這里,賈詡如同慌了神一般,把手一背在個書房六神無主的就轉起了圈,嘴里還在那一個勁的念叨:
“完了完了,曹操瘋了!這個時候來打我們,是拼了明年沒有收成,也要踏平咱們西城啊!”
見賈老頭如此的緊張,王文泉登時也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他皺著眉頭略一思索,怯生生的把腦袋朝賈詡身邊一湊:
“要不,咱們趕緊通知一下劉表和劉備啊?”
“沒用的!”
此時的賈詡,明顯的進入的暴走的節奏,聽完了王文泉的話,他腦袋不抬腳步不停,只是灰常焦躁的沖王文泉揮了揮手:
“曹操不過日子,劉表、劉備還不過日子啊!誰會在這個時候支援我們啊!”
見賈詡如此焦急,站在一旁的徐庶不由得也皺起了眉頭,他低頭沉吟了片刻,眼睛突然一亮:
“賈軍師,據密報上說,曹操這次來的兵馬有八十萬之眾,用這么多的人馬打我們一個縣城,您信嗎?”
徐庶這邊一開口,賈詡立馬便如遭雷劈一般的停下了腳步呆在了當場。
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掛著一臉的不可置信,很是糾結的看了看徐庶,皮笑肉不笑的的翹了翹自己的嘴角,結結巴巴的追問道:
“八八八十萬?打打打打西城?”
“對啊!”
見賈詡不相信自己的話,徐庶伸手從懷里掏出一封書信,端在手里仔細的檢查了一遍,這才朝王文泉一遞:
“主公你看,是不是八十萬啊?”
“我勒個去!”
自打徐庶說出了八十萬這個數字,王文泉已然被嚇的魂飛天外,早已呆在了那里許久,待到徐庶把書信給他遞了過去,這娃才從震驚中醒過了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