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厲寒心道這丫頭怎麼會這麼笨,舉起手來生生有種想拍飛她的衝動。
遂一想到這丫頭是她最滿意的丫鬟又把手放下,他之前犯的錯還沒解決,不能再犯事兒,否則就會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嚴(yán)重,“本王難道沒長腿?木桶在娘娘房裡本王不能走進(jìn)房裡去洗嗎?”這麼簡單的事情還要他來解釋一遍,存心在墨跡耽誤他事兒!
“不是,娘娘說了誰也不能打擾她睡覺,包括王爺您也一樣,都不能進(jìn)她房間!”珍珠見她家王爺已經(jīng)發(fā)怒,趕緊跪下來解釋。
“”
楚厲寒沒有理會珍珠的話,徑直走到南玥房間門口想推門而入,不想?yún)s受到了阻礙根本推不動。
往裡使了點(diǎn)勁兒,辦看見門縫處有一個很奇怪的東西甚是眼熟,想了很久才憶起那是泡澡的大木桶。
楚厲寒無奈的搖搖頭,難怪珍珠說他沒法兒洗澡,這連木桶都推到門口來當(dāng)門鎖了能洗纔怪,他這是被間接性趕出去?
看來想要得到原諒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等夜北忙活完他那一院子的夫人,還得把他弄過來當(dāng)軍師。
走在回暖心苑的路上,遇見了管家,“王爺,娘娘回來了嗎?”自從知道娘娘離開過後,熟知她的下人們都不得勁,天天盼著王爺能早點(diǎn)把人找回來。
“嗯,回來了!”楚厲寒說道南玥的時候心情自然舒暢。
自動忽略掉他不被原諒被擋在門外的事實(shí),因爲(wèi)夜北說過不管怎樣先把人弄回來再說,只要人在自己跟前,管她氣成啥樣總有消氣的時候。
“對了,蝶衣居的人把娘娘的衣服做好沒有?做好了就送到我這裡來!”他親自給送過去,多找機(jī)會接觸她。
“還沒有,蝶衣居的衣物工藝繁瑣複雜,娘娘做了好幾套,還沒那麼快,光刺繡那一塊兒就得花上很長時間。”
“別拖得太久做出來這個時節(jié)都過了,你派人去催催讓他們?nèi)找冠s工,本王多加銀兩儘量讓娘娘早日看到衣服!”
“是,那老奴這就去安排!”
等著楚厲寒先行離開,管家才轉(zhuǎn)過身大大的呼了一口氣,他家王爺身上那個臭啊,看他過來的那個方向是東香閣,都不知道有沒有薰著娘娘。
他一糟老頭子聞著都忍不住想吐了,更別說娘娘那麼嬌滴滴個小女娃兒了。
唉,想不到他家王爺沒了娘娘就這麼邋遢,嘖嘖嘖!
“王爺,您回來了?”玲瓏從昨天開始就沒見過他了,一眼望見眼前的人不免欣喜。
看著玲瓏臉上的表情,“玲瓏,你不嫌本王臭?”他可沒落下管家那屏住呼吸的僞裝,還有之前珍珠那捂鼻子的嫌惡,他也覺得很尷尬,這些天忙著找他的小妻子根本沒顧得上打理自己。
“沒有,王爺也是迫不得已,先是生病接著又到處找娘娘,臭了洗過就好了。”玲瓏苦澀的表情一閃而過,“王爺您現(xiàn)在沐浴嗎,奴婢好馬上準(zhǔn)備?”
“現(xiàn)在!”
楚厲寒看著在溫泉池邊忙碌的玲瓏,抿了抿脣,“玲瓏你先出去,本王自己洗就好!”
“不需要奴婢幫您擦背嗎?”玲瓏的手頓了頓,連白天王爺也都不讓她伺候了嗎?
“有需要的時候本王再叫你,先出去吧!”拿過她手裡的衣物放在軟塌上。
走進(jìn)溫泉的楚厲寒瞬間覺得一股從未有過舒服觸感,他已經(jīng)多少天沒洗過澡沒換過衣服了?
這些天爲(wèi)了找那個小人兒甚至連覺都沒好好睡過,找了個合適的位置,閉著眼睛小憩起來。
南玥睡醒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珍珠伺候她換好了衣服,她坐在梳妝檯前發(fā)愣,再回到這裡,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與她走之前的時候好像哪裡變得有些不同了。
是夜,慈溪宮。
“母后,外面確實(shí)都傳開了,說老八重病,命不久矣!”皇后站在太后跟前,忍不住的激動。
感覺心都要蹦出來了,她們盼著楚厲寒死都盼了好多年,終於等來了他命不久矣的好消息。
她摩挲著指尖的寶石指套,她今天換了兩隻藍(lán)寶石的,本是她最喜歡的顏色,卻突然覺得很礙眼。
早知道這樣的話應(yīng)該帶紅色的纔是,她視乎看到了楚厲寒重病躺在牀上口吐鮮血的動人模樣,帶紅寶石的才應(yīng)景。
太后看著皇后的激動模樣,心裡說不高興是假的,可她仍覺得這是不是來得太突然了點(diǎn)總感覺有點(diǎn)不對勁,“話雖如此,可之前不都還好好的嘛,上山打獵還獵了那麼多大畜生,那不是一個重病的人能做得到的啊!”
“母后您忘了嗎,老八之前受過重傷,這麼多年皇上一直想摸清他的底細(xì)可一直都沒成功。定是王府裡面的人走漏了風(fēng)聲,不然怎麼會傳得整個京城人盡皆知?”皇后不贊同太后的說法,給她仔細(xì)分析道。
太后走到供奉的菩薩面前,“菩薩總算顯靈了,我老人家等了這麼多年,希望這次不要再失望了他重病我這個做母后的總不能不聞不問吧,那邊安排得怎麼樣了?”
“一切都很順利,相信很快,我會再多加派人手夜以繼日的輪班盯著,母后您就放心好了!”
“母后不是不放心,只是老八的病太突然,讓人覺得唉算了不說了,反正不管他是真病還是假病,我都有辦法治他,因爲(wèi)恰巧他病的這個時間也剛剛好!就當(dāng)是給我皇兒和孫兒報仇了,哼,害人不成終害己,我的皇兒孫兒起碼還活著,可他連活都活不久了。”其實(shí)她得到這個消息後還想再派人再去查查落實(shí)落實(shí)看的,可是縱觀以前每次派出去的人個個鎩羽而歸,所以乾脆就不查了,免得打草驚蛇反不得利。
楚厲寒看著桌上的早餐,心情大好的勾起嘴角,那麼多樣,他感覺已經(jīng)很久沒吃到這麼好的早餐了,從她離開過後,他每天吃的差不多都是重複的,到後來甚至自己吃了什麼都不記得了,“是娘娘交代的嗎?”
“是昨晚娘孃親自去廚房交代好給王爺您做的,而且還問了張大廚子你這些天都吃了些什麼,有沒有喝人蔘雞湯什麼的!”玲瓏一邊伺候楚厲寒用飯一邊回答。
她是不是消氣了?她還是關(guān)心自己的,楚厲寒甚至想放下手裡的燕窩馬上去到她身邊。
“王爺,前段時間幫娘娘捉飯鏟頭的康子求見!”
“康子?”他記得,玥兒跟他有五日之約,可是因爲(wèi)他這張賤嘴,已經(jīng)過去很多天了,“他和娘娘約好了要給他娘看診,是帶著他娘來的嗎?”
“那孩子之前來過,當(dāng)時娘娘也不在王爺您又在忙娘娘的事情我就找了個娘娘很忙的藉口打發(fā)他離開了,那時他還讓我轉(zhuǎn)達(dá)給娘娘說他孃的病情大有好轉(zhuǎn),讓娘娘先忙好自己的事情說他不著急。”管家搖了搖頭,“他是自己來的,並未帶他娘一起。”
“讓他進(jìn)來,你去那邊看看娘娘起牀沒有,若是沒起的話就暫時什麼都別說,等娘娘起牀梳洗打扮用過早飯後,若是娘娘已經(jīng)起了你就看她有沒有用過早飯,反正一切都等她吃飽再說,康子那邊你就先讓他多等會兒!”楚厲寒對那孩子的印象不錯,吩咐管家的語氣自然而然的緩和起來。
“奴才知道!”開玩笑,他哪兒敢耽誤娘娘吃飯,這點(diǎn)分寸都不懂那他這輩子也白忙活了。
管家到外面的時候就遠(yuǎn)遠(yuǎn)見著她家娘娘站在東香閣院子裡,像是要去哪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