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娘娘,宮里又來……”
“滾……以后你讓門房小廝記著本王的話,凡是宮里來的人都叫他們滾除……除了馬德才馬大人,”楚厲寒一聽管家口里的話就不準(zhǔn)備讓他再繼續(xù)說下去,“現(xiàn)在就去辦,”聲音壓得非常低怕吵醒了床上的人,
管家心里那個苦啊,雖然自己是個奴才,可王爺自從有了娘娘過后就從未讓他‘滾’過,沒有娘娘以前也是自己做的事情錯得比較嚴(yán)重他才會對自己說‘滾’若是一般的小錯他定定奪也是生氣或者悶聲不說話,沒想到現(xiàn)在只要一和宮里的人扯上關(guān)系他就讓他‘滾’,
“奴才尊命,奴才馬上就去辦……只是王爺,這次來的和別人不一樣,來的是皇上啊,”云西的天子也要讓他滾,
楚厲寒倒是沒想到還有這出,來的不是別人會是那個無能的草包,只是他來干什么,
床上的人正在午睡,她這些天一直忙著照顧他都沒好好休息,于是楚厲寒干脆自己到門外,“他怎么來了,有沒有說來干什么,”難道是來給那老不死求藥,
以為他有止痛藥就應(yīng)該有止瀉藥,可來求藥的話也不應(yīng)該是他來,應(yīng)該是太醫(yī)院的人才對,比如馬叔,
只是這次情況特殊就算是馬叔來也沒用,
“回王爺?shù)脑挘瑳]有,”開玩笑啊我的主子,那不受您待見的人是皇帝,你見過哪個皇帝去叫誰家的門子時還會給那家的奴才解釋他來干什么,
楚厲寒心生厭惡,根本不想跟那家子人有任何的接觸,
其實(shí)他自己都沒曾發(fā)現(xiàn)他心里的變化,他以前都是防這防那為了活著處處小心翼翼甚至把他的小人兒毀了容,
從把她氣跑又找回她過后,他就只想守著她,只要她好好的沒事他就一切都無所謂,至于宮里他及其防備厭惡的那一家子,只要他們不來招惹自己他就不想再多花心思做什么,一切照舊,
也就是說,他現(xiàn)在滿心都是‘媳婦孩子熱炕頭’,當(dāng)然他們還沒有孩子,不過只要等他好起來,他就一定要讓她懷上自己的孩子,兒女都好只要是她生的,
“讓他去水榭臺等著,就說大廳和偏廳上面漏雨,剛來了工匠正在整修,”楚厲寒伸手推開門一只腳已經(jīng)往屋里邁去,頓了頓才道,“不要泡血連珠給他,別的好茶也不可以……現(xiàn)在府里剩的血連珠不多了下一季得等冬季過后,那個東西娘娘喜歡就全都留給娘娘,隨便給他裝一壺白開水過去便是……越燙越好,”最好燙得那蠢貨滿嘴都是泡,
“……”王爺,您為了娘娘還真是節(jié)約,都節(jié)約到了皇帝頭上去,
當(dāng)然,自家王爺這話他也只能聽聽便是,真要讓他給皇帝端一盅滾燙的白開水過去他還是不太敢,
“這就是去水榭臺的路,”皇帝被魏祥推著輪椅,“怎么會這么荒涼,”看著周邊的雜草滿是嫌棄,那老八怎么會讓自己的宅子到如此難以入眼的地步,
“回皇上的話,這里一點(diǎn)也不荒涼,夜北公子來的時候多數(shù)也都是在這邊,王爺和娘娘也每天都來,娘娘說草多涼氣才重呆里面才比外面別的地兒涼快,所以她特意交代過不要破壞這里的綠色美不準(zhǔn)除草讓它們自由生長,”前半句靠忽悠,后半句的確是娘娘的交代,
楚厲陽沒想到管家也會提起南玥,“哦,弟妹真這么說,”一想到那個人,心情頓時好了起來,他之所以來八王府就是因?yàn)楹芟胍娔汐h,
從在鳳陽宮見著皇后前后同時排泄的一幕過后他心里的惡心就隨時泛濫,甚至連茶都喝不下一口看見那茶水就如同看見她的尿,
在煩躁不堪的同時,腦海卻一直浮現(xiàn)南玥那會兒在御花園的樣子,還有她以前纏著他說要嫁給他的樣子,
所以他來了,他一定要看看她心里才舒服,不然皇后帶給他的那股惡心會一直盤旋在心口讓他苦不堪言,
之前他懷里也抱著別宮的嬪妃,雖說她們也都個個香氣撲鼻美好妖嬈,可在那都是庸脂俗粉只空有皮囊沒有內(nèi)在,
她們跟那惡心的皇后一個德行都只會爭風(fēng)吃醋后院搞事兒,上不了臺面,
而且,就算是皮囊,那也比不過南玥,比不過大氣的她,比不過她發(fā)自內(nèi)心對自家男人的好,他懷里的那些女人不過是為了榮華富貴多得賞賜而已,心根本就沒在他身上,
因?yàn)榫驮谇安痪?,也就是他傷勢剛剛好一點(diǎn)的時候還沒辦法行夫妻之事,一個他之前夜夜寵幸的妃子耐不住寂寞居然明目張膽的在她寢宮后花園的草地上和一個侍衛(wèi)做那茍且之事,
要不是當(dāng)時自己想她所以差人傳話讓她過來陪自己被撞破的話,他還不知道這頂綠帽子要戴到什么時候,
他把那對狗男女關(guān)起來的時候那個賤女人居然還為了那個賤奴跟自己求情讓他放了他說是她勾引他在先,那個賤奴是被她逼的,
目的沒達(dá)成后她便對自己破口大罵說他是又殘又瘸的廢人,不能人道的糟老頭子,為什么不干脆死在圍場里,留著這么半截身子出來禍害人算什么本事,
他當(dāng)時那個氣啊,也就一段時間沒男人而已那個賤人就那么受不了的去偷人,
而南玥就不一樣了,老八受傷多年或許早就不能人道可她依然對他那么好,護(hù)得如珠如寶不說扶著他的時候感覺連走路都怕他摔跤,
他也想要一個這樣的女人,就算自己身體大不如以前,她也不會背著自己去偷人不會背叛他,
他,會把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都放在她面前,讓她榮華富貴一輩子,而這樣的女人,就是南玥,
甚至,他可以廢后,廢掉當(dāng)今的皇后冊立她為新后,讓她母儀天下做這世上最尊貴的女人,若是她能再給自己生個兒子,他就立那孩子為太子,把整個國家都交給他們母子倆,
管家看著皇帝一會兒像哭一會兒又笑的表情,心道這人怎么跟個傻子似的,和他以前看到的皇帝是不是差別也太大了點(diǎn),
但他絕對不會想到自己以為像傻子的人已經(jīng)打起了他家娘娘的主意,正想著怎么把她變成自己的新皇后,
“是,”不想再理會這‘傻子’,因?yàn)樗彝鯛敳幌矚g,
也難怪,王爺一向喜歡聰明人,自己也算是聰明人,不然不會坐上管家的位置這么多年沒被別人替換過,
同樣的,皇帝也絕不會想到面前恭敬有禮的奴才已經(jīng)在心底把他定義為傻子,“去跟老八說朕等著他,前段時間聽說他身體不好可朕自己也不方便來不了,但在宮里呆久了就越發(fā)的想念,所以過來坐坐,來看看他跟弟妹,”
“是……奴才這就去跟王爺講,”你到是‘熱情’,可咱家王爺不領(lǐng)你情,
直到管家離開很久,皇帝依然看著他離開那條路,當(dāng)然不是看管家,而是想看南玥,想看著她從那條路上走來走到自己跟前,
魏祥拿起茶壺,“皇上先喝杯茶,邊喝邊等,”給皇帝倒?jié)M一杯,卻在看清是?顏色的時候皺了皺眉,
他記得以前每次陪皇上來這里的時候下人給上的茶都是粉色的極品血連珠,當(dāng)然不是說?色的茶水就不好,可他手上這杯卻一定是,因?yàn)椴杷m清透卻散發(fā)著一股下等茶的味道,
魏祥的確沒猜錯,因?yàn)槌柡f好茶都不準(zhǔn)上就給白水,管家覺得白水他實(shí)在不敢就加了一撮他們喝的茶和一小撮好茶混著泡,這樣也不會差得太明顯被人一品就穿,
他們這些下人喝的茶在皇帝身邊人的眼里不是最下等那還能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