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誰對誰施展了咒語?究竟是誰給誰的下了蠱術?究竟是誰撩起了誰的慾望?究竟是誰貪戀著誰的溫存?
溫柔的聲音好像是解開了陸宗遠心中所有的禁忌,他忘掉了葉亦可、忘掉了官場的名利、忘掉了陸老太太的執念、更忘掉了他自己……他的世界,只剩下溫柔。
“我要你!”陸宗遠脫掉了兩個人的衣服,在溫柔耳邊輕聲下了命令。
溫柔無法拒絕陸宗遠的要求,更無法抗拒她身體的本能,她在渴望著陸宗遠的進入,她在心中暗暗祈禱:寶寶,對不起,原諒我們的自私,請你不要怪我們,更不要離開我們。
陸宗遠的腰一用力,順利地進入了溫柔的身體。
半個多小時後,陸宗遠精疲力盡地倒在溫柔的身上,現在的他一動也動不了,從未試過做這麼久的時間,但是溫柔卻讓他欲罷不能。
溫柔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除了下體因爲陸宗遠一而再、再而三的進入而稍稍有點疼痛,似乎並沒有其他的不妥??磥?,他們的孩子並沒有因爲父母的自私而離開他們。
十分鐘以後,陸宗遠才緩緩地從溫柔的身上起身,他輕輕地拉起溫柔,把她抱在懷裡,十分抱歉地說道:“對不起,剛剛我實在是太粗暴了。”
溫柔搖了搖頭,只要他們的孩子沒有事,她就不會怪陸宗遠。
陸宗遠摸撫著溫柔滑/嫩的肌膚,有一點滿足,有一點後悔。滿足是因爲剛剛纔和溫柔做過,他之前交往過兩個女朋友,也都有了肌膚之親,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會像溫柔這樣帶給他這種滿足感。後悔是因爲他現在終於恢復了理智,他也終於記起今天他來見溫柔到底是爲了什麼,可是,眼下這種情形,那種分手的話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來了吧。
“唉——!”陸宗遠不由自主地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學長?”溫柔坐起身,撫摸著陸宗遠的臉,關心地問道。
“啊……沒什麼,突然想起了工作上的事情……”陸宗遠以工作爲藉口扯了個謊。
“怎麼?最近工作很煩嗎?”溫柔很擔心陸宗遠的身體。
“嗯?啊,是啊,我最近負責了一個非常大的項目,事情又多又雜,人手又不夠,我一個人要幹好幾個人的工作,所以才經常的加班,也就冷落了你,對不起?!标懽谶h說著言不由衷的體貼和謊言。
“我沒事的,我又不是小孩子,雖然見不到學長我會很想很想,但是,還是學長的工作最重要。”
“嗯,再過一週,這個項目就可以結束了,到時,我就會有很多時間來陪你,而在這之前,還請你要多多忍耐一下了,因爲這個項目是我出人頭地,表現自己能力的時候,所以,我不能在時候分心……你,要體諒我啊。”既然分手的話說不出口,最近又不能經常與溫柔見面,陸宗遠只好以工作爲藉口,拖延著分手以及躲避著見面。
“我知道了,我永遠都會支持學長的?!睖厝狳c了點頭,她覺得今天不能把寶寶的事情告訴陸宗遠了,
因爲現在不能讓他爲了寶寶的事情而分心,就再多等一週吧,等到陸宗遠的這個項目結束後,再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那還真是喜上加喜呢。寶寶呀,你還真是學長的福星呢,你剛剛來到媽媽身邊,你爸爸的工作就開始有了起色,真要謝謝你了,媽媽爸爸的小福星。
因爲陸宗遠之前太過於拼命,害得溫柔沒有力氣去再下廚,於是,二人叫了外賣,簡簡單單地吃了一口,陸宗遠就以工作爲藉口早早地離開了,而溫柔在陸宗遠走後,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就回臥室休息,這一覺一睡就到了第二天。
陸宗遠回到家,看到陸老太太在客廳看電視,於是打了招呼就準備回他的房間,但是卻被陸老太太叫住了。
陸老太太問道:“你昨天晚上幾點纔回來的?”
“差不多過了凌晨三點鐘了吧……”陸宗遠估算著回來的時間。
“你和誰在一起?葉小姐?還是玩音樂的那個臭丫頭?”陸老太太追問道,提到溫柔時,她的臉上明顯地略過一絲厭惡的表情。
“是亦可,我們昨天去看了午夜場,然後去了吃宵夜,我送她回家後纔回來的,所以,已經過了三點了?!标懽谶h嘆了一口氣,他不明白,爲什麼陸老太太那麼討厭溫柔,明明沒有理由啊,這就好像是陸老太太天生就不喜歡溫柔一樣。
“哦?是葉小姐嗎?”陸老太太的態度立刻變得和顏悅色。
“奶奶,亦可不是說過了,你不要叫她葉小姐,那樣子太見外了,你就直接叫她亦可就行了。”陸宗遠揉了揉腰,剛剛真不該那麼過火的,害得他的腰現在痛死了。
看到陸宗遠的舉動,陸老太太頓時喜上眉梢,她錯以爲陸宗遠昨天晚上已經成功上壘,搞定了葉亦可,看來,這杯孫媳婦兒的茶馬上就有得喝了。
“好好,我知道了?!标懤咸B聲應道。
“奶奶,如果沒有其他事,那我就先回房間了。昨天回來得太晚,我要去補個覺。”
補什麼覺嘛,一定是昨天晚上太用力而對腰造成了負擔,陸老太太在心裡偷偷地想,偷偷地笑,也許,這抱重孫的願望也馬上能實現了。陸老太太擺出一副陸宗遠耽誤她看電視的表情,揮了揮手,催促地說道:“那你就快點回屋去吧,不要在這裡影響我看電視劇。”
陸宗遠回到房間,並沒有馬上躺下,而是先給葉亦可打了個電話,與她商量一下明天的安排,並對她說起了張啓發的高爾夫球邀請。
葉亦可想了想,雖然不想去,但是,畢竟她現在已經是陸宗遠的女朋友了,如果不去,即使張啓發不能把陸宗遠怎麼樣,但是,陸宗遠的面子卻可能掛不住。於是,她便應下了張啓發的邀請,但是,她卻對陸宗遠提了個條件,就是不論什麼時候,陸宗遠都不能離開她三步以外,就是去衛生間,也要兩個人一起離開,她可不想單獨去面對張啓發那些人。
任雲禮差不多擔心了一整晚,因爲現在的陸宗遠已經不是他所瞭解的那個陸宗遠,他無法猜到陸宗遠會如何面對溫柔懷孕的消
息。
於是,任雲禮一大早就到了溫家,還自帶了四個人的早餐。雖然溫馨在一旁打趣任雲禮,爲他是不是想認溫振誠當乾爹,但溫振誠卻只是在一旁笑著。
溫振誠雖然什麼都沒有問,但是他在心裡卻有他自己的猜測,他知道任雲禮從很久以前就喜歡溫柔,但礙於陸宗遠已經和溫柔交往,所以一直很理智地與溫柔保持適當的距離,他就算不能被溫柔所愛,也可以愛著溫柔卻又把她只當成朋友。所以,在溫振誠的心目中,任雲禮的評價一向都比陸宗遠要高出許多。
不,更準確地說,溫振誠近段時間以來,對陸宗遠的行爲頗有微辭,溫柔從巴黎回來已經半個多月了,這陸宗遠出現過幾次?溫柔已經放假這麼多天了,這陸宗遠又約過溫柔幾次?就是在溫柔出國之前,這陸宗遠又已經多久沒來家裡拜訪過?如果不是溫柔一直學長學長的提起陸宗遠,溫振誠真的以爲他們二個人雖已經分手了。
可是,最近幾天溫柔卻沒有再提起陸宗遠,而相反的,任雲禮卻在溫家出入得很頻繁。這一次,溫振誠倒真的猜想溫柔與陸宗遠分了手,而任雲禮現在正在努力地追求溫柔。
如果把溫柔交給任雲禮,溫振誠還真是放一百個心,看他爲溫柔準備了一冰箱的蔬菜,就知道他有多關心溫柔。溫柔上學住校的時候,溫振誠和溫馨兩個人都是在外面吃,所以家裡只備下幾包臨時解決飢餓的速食麪,可溫柔現在正是放假期間,所以她只能自己餵飽自己,於是,任雲禮就主動出現,負責起溫柔的一日三餐。
如果真要挑女婿,溫振誠希望是任雲禮。
“溫柔還在睡?”任雲禮給每個都盛了一碗粥,在盛第四碗的時候停下了,他向溫馨確認,因爲他不想把粥盛出來的太早,那樣溫柔吃的時候就涼掉了。
“嗯?應該吧,要不她早出來吃早餐了?!睖剀昂攘艘豢谥啵忠Я艘淮罂陴W餅。
趁溫振誠回房間去拿公事包,任雲禮向溫馨湊近了一些,小聲地問道:“你姐看上去……有沒有……不正常的地方?”
“噗——”溫馨差點把粥噴出來,她把嘴裡的粥嚥下,然後,壓低了嗓音說道:“我姐唯一不正常的地方就是太正常了。”
“我可是很認真地在和你說事情。”任雲禮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也是啊,我也沒和你開玩笑,我姐啊,差不多每天這個時間都還在睡,她如果這個時間起來纔不正常呢……啊,對了,就像你要帶她看醫生的那天?!睖剀昂茈y想像出任雲禮那天究竟是怎麼把溫柔帶到醫院的。
任雲禮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
待溫振誠從房間裡走來後,溫馨連忙喝光她碗裡的粥,和溫振誠一同出了門。
任雲禮走到溫柔的臥室前,猶豫了一下,推開了門,看到溫柔睡夢正酣。他輕手輕腳地走過去,仔細地端詳著溫柔,確實,她看上去並沒有哪裡不對勁,她只是看上去有點累而已。
難道,只是懷孕初期就會這麼辛苦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