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姐,你好,。”澤田綱吉笑得很溫暖,用熟練的意大利語說道:“我是澤田綱吉。”
呆了一下,然后回神。
“你好,澤田先生,我是溫丹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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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田先生真是一個很溫和的人,給人的感覺也很溫暖親切。
但是......他居然說他是黑手黨!!!而且還是那什么蛤蜊家族的十代首領!!!(⊙o⊙)
溫丹墨表示理解不能......
「這個世界是怎么了......Q_Q」
然后,澤田綱吉微笑著又給她講了什么海岸(科斯塔)家族和什么伯爵(孔蒂)家族以及蛤蜊家族之間的關系啊什么的,還有她為什么被云雀恭彌「隔離」等,以及被下了毒的食物其實是海岸家族所為而那個人已經被找出來了什么的......
好吧,澤田綱吉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訴她了。
于是,溫丹墨再次糾結了......
而且,她終于從中得出了最重要的關鍵:她真是太無辜了。
最后,澤田綱吉告訴她,現在的她還不能離開蛤蜊醫(yī)院,因為海岸家族和伯爵家族都還沒有放棄追殺她, 而整個事件都多少有蛤蜊家族的責任,所以現在蛤蜊家族會保護她的......
“總之,在想到解決方法前,溫小姐請安心的呆在這里吧。”澤田綱吉親切的寬慰道。
“...謝謝你,澤田先生。”頓了一下,溫丹墨才憋出了這么一句話。
后來,澤田綱吉又寬慰了溫丹墨一會兒才離開,離開前又挪揶地對她說道:“云雀學長近幾天會來看你的,所以請不要擔心。”
......
“......”
溫丹墨表示很無奈。
就算知道了當時的囚禁是為了保護,她也還是心里不舒服的。
...畢竟當時無阻般壓抑的絕望,和心死的哀涼,她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切膚之痛。」
刻骨的寒意,已經讓她原本期待的心涼了個徹底。所以,就算現在已經知道了真相,她的心情也沒有因此好多少。
而且聽澤田綱吉講了那么多,不得不承認的是,她確實害怕了。
「......居然...會是黑手黨......」
溫丹墨感到昏昏沉沉的,完全不可思議。
莫名的恐懼和直沖腦門的涼意令她忍不住微微顫抖。
左右雙手下意識的緊緊交握在了一起,渴望找到一點安心的歸屬感。
可是,心卻依舊在顫抖。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用力的睜大著漸漸模糊的雙眼,努力的使里面溫熱的液體不要流出來。
「......這...離死亡有多遠呢......」
內心壓抑著滿腔悲憤的動然,卻驀然感到有一股細細的溫熱自努力睜大的眼眶的邊緣,緩緩而無奈的流下。
是誰的錯呢......卡薩帕?克里斯?還是云雀?
亦或是她溫丹墨自己?
如果,只是說如果,當初沒有背著爸爸媽媽一個人跑到意大利來念什么工業(yè)造型的研究生...而是選擇聽話的留在家里,那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呢?
你說,這究竟算什么??!!!
自從來到了意大利,她就沒真正的安心過,從一開始的向往到對這里風俗的不習慣,然后各種不順心的事接連著發(fā)生。于是,想家就成了每天的必修課。
想回家,特別想,極其想,從來都沒有這么想。她想要回家,回到那個生她養(yǎng)她的溫暖的小城,回到那個不大不小卻令她無比舒心幸福的小窩,回到那個有媽媽溫暖的微笑和爸爸故作嚴肅的充滿了愛意的家。
她就是想要回家。
現在。馬上。立刻。
淚水順著眼角無奈的流下,漸漸打濕了潔白的枕布。
用力攥緊了手下的床單,然后張開了嘴,用盡全身的力氣發(fā)出來自內心深處的無聲吶喊。直到精疲力竭。
澤田綱吉說蛤蜊家族會保護她,但是這種保護能夠持續(xù)到什么時候呢?
......畢竟,她和他們沒有任何的關系。
「.....我該怎么辦呢.....」
【還有,我真的......害怕了。】
寂寞的月光,漸漸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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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從澤田綱吉來過后,溫丹墨就再也沒有出過病房了。只是每天躺在床上發(fā)呆,有時盧娜會勸她起來活動一下,她也只是在病房內走動一下,然后坐到窗邊繼續(xù)發(fā)呆。
對于這種情況,盧娜表示非常無奈。雖然溫丹墨不亂跑是好的,但是也不能成天這樣啊。
這已經是第三天了,澤田綱吉走后的第三天。
這天一大早盧娜就把溫丹墨從床上叫了下來,吃了早飯,盧娜出去了一會, 而溫丹墨也很聽盧娜的話——沒有繼續(xù)躺在床上。
只是繼續(xù)坐在窗戶旁發(fā)呆而已。(......)
......
......
清麗的大眼睛里毫無色彩,顯得空洞而絕望。
整個人,似乎又瘦了一點。
略顯單薄的身體依靠在墻上,任陽光揮灑。
這就是云雀恭彌進了病房后所看到的。
「女人。」
鳳眸中閃過一抹危險的光。
他實在是覺得溫丹墨的這個樣子很礙眼,讓他忍不住想拿拐子狠狠的抽她一頓。不過,看到她單薄了許多的身軀,云雀恭彌還是忍了。
走上前,把手里的東西往桌子上一仍,然后便走到了桌子的另一邊坐下——溫丹墨的對面。
聽到開門聲時,還以為是盧娜回來了,所以并沒有在意。只是當放在桌子上的手突然被一個小東西砸到時,溫丹墨才回過神。
眼睛掃了那小東西一眼,是枚戒指。
然后抬起頭,看到了對面的云雀恭彌。
沒有太多詫異,只是在沉默了一陣后,才開口道:“這是什么。”
雖說是疑問句,但卻用了陳述的語氣。
“哇哦,你睡傻了嗎。”云雀恭彌毫不客氣的諷刺道。
“......”溫丹墨沒有說話,只是冷淡地看著他。
嘖,這表情真是欠打。云雀微斂雙眸。
......
“結婚戒指。”靜了片刻后,云雀恭彌還是冷冷的解釋了。
......
“......所以?”
“你是想被我咬殺嗎,溫丹墨。”云雀的鳳眸漸暗。
這個女人總是能把他惹惱。
“......”沉默片刻后,溫丹墨只得再次開口道:“我不知道你這是什么意思,云雀先生。”
云雀先生?
云雀恭彌微微斂了斂雙眸。。
“一個男人給一個女人結婚戒指,你覺得會是什么意思?”他有些嘲弄地勾起了嘴角。
......
“......炫耀?”溫丹墨微微想了一下,回答道。
他要結婚了?那給她看他的結婚戒指做什么......
聽到這樣的回答,云雀恭彌的臉色瞬間冷了不少,有了發(fā)火的前兆。
但是,沉默到最后,云雀恭彌怒極反笑:“溫丹墨,你是真蠢還是裝蠢。”
“......”溫丹墨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現在,已經沒有什么話可以惹她生氣了。她的脾氣,在這三天的絕望和悔恨里已經消磨殆盡。
現在的她,只感到精疲力竭。由身到心的疲憊。累。
啊啊,估計她就快完蛋了吧。
因為,現在幾乎沒有任何的辦法可以把她從這種尷尬的境地里解救出來。若不是這樣,澤田綱吉也不會這幾天都沒再聯系過她。
...現在,她只希望,她的事到最后不要連累到遠在大洋彼岸的家人就好了。
“哼, ”云雀恭彌毫不避諱地直視著她,冷聲道: “跟我結婚。”
......
......
即便是已經歿了脾氣的溫丹墨,在聽到這句標準的中文后,還是忍不住微微睜大了雙眼,大腦里被驚的一片空白。
“我身邊需要一個女人,來擋住一些愚蠢的草食動物,以及可笑的規(guī)定。”
“而你,不也是沒有退路了么。”
“這對你來說是唯一活下去的方法。”
“我可以保你不再受科斯塔家族和孔蒂家族的追殺。”
“而你,幫我擋下那些愚蠢而又自以為是的女人。”
“我們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