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is world not accidentally, only has the necessity.”(世界上沒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
【一】其實在冥冥中,有很多事情都是註定好的
詠鏡從來都不認爲自己有什麼過人之處,她的哥哥姐姐都比她優秀得多,而且哥哥姐姐都是名門的正統繼承人,而她……
她,不過是個雜|種罷了。
雖然這麼說似乎有些自貶,但是她的確是這麼想的。
水家和白家都是異能力世家,與世世代代皆爲預言者的清家不同,水家與白家的子嗣所擁有的異能力各不相同。
詠鏡同母異父的哥哥很寵愛這個妹妹,即使他知道詠鏡的身世。
被家族長老從外面接回的詠鏡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沒有名字,因爲她那不負責任的母親根本就來不及爲她取名。
所以詠鏡的哥哥指著池塘那株蓮笑道:“就叫她白蓮吧。”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那個愛笑的少年用他的方式諷刺著這個古老的家族,雖然他感謝這個家族給他帶來了一個可愛的幺妹。
“嗯,不知道小蓮的能力是什麼呢。”白髮紫眸的少年託著下巴,笑得溫柔,“如果是小蓮的話,一定是很了不起的能力吧。”
“哥……哥?”正在吃蛋糕的白蓮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家大哥,水汪汪的眸子裡有著不解,嘴角那白色的奶油更是恰到好處地顯示出她的可愛之處。
少年淺淺地笑著,用指腹小心仔細地抹去了她嘴角的奶油,動作輕柔地像是在對待一個精緻的藝術品。
“我很期待喲,小蓮的實力。”用實力說話的話,那些臭老頭糟老太也就沒有怨言了吧。
當然,他會用他的能力,保護他的妹妹的。
【二】豪門就是狗血劇的聚集地與常發地
白蓮十歲那一年,發生了很多事。
首先是她的母親在那一年病逝,然後她的哥哥用實力成爲了家主。
在他的哥哥成爲家主的半年後,水家——她生父的本家發現了她的存在,並在神不知鬼不覺地情況下將她帶出了白家。
狗血的身世,諷刺的一生。
在被接到水家後,白蓮被清彌生所催眠,忘卻了身爲白蓮的過去,接受了名爲詠鏡的將來。
作爲水久澈的影侍衛,詠鏡接受著一系列殘酷的訓練。
她要永遠歌頌著她的姐姐、當姐姐的鏡子,用她自己襯出她姐姐的美好。
這就是“詠鏡”這個名字的真正含義。
他們需要她這個棋子,因爲她是水家和白家的孩子,作爲兩個異能力世家,她的潛在實力不可估量。
那個男人和長老們都期待著,期待著詠鏡的能力。
若能爲他們所用,則留;所對他們有威脅,則除。
那個男人——姐姐的家臣、清彌生是她的導師,詠鏡在水家的一切活動都被這個男人所控制著。
不僅僅是這樣,詠鏡所學的射|擊、暗|殺、劍術、隱匿的本領也來自於這個男人。
正所謂用兵之道,攻心爲上。
在一次詠鏡接受訓練的閒暇時間裡,她遇見了她的異母姐。
被家族保護得好好的久澈自然不知眼前的女孩就是她的妹妹,見到同齡人的她很快與詠鏡成爲了朋友。
殊不知,這一切都在長老們和清彌生的掌握之中。
時間,就在不知不覺中,過了六個春秋。
【三】沒想到那一次,竟是最後的再會
那一天,水家受到了來自於敵對家族的攻擊。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詠鏡被帶上了戰場。
所謂的戰場其實只是水家的會客室,所謂的敵人不過是一位白髮紫眸的男人。
男人看見詠鏡後笑了,笑得溫柔。但是在聽見詠鏡喃喃地說出:“他,就是敵人。”後,溫柔的笑容瞬間凍住。
很明顯,他感到恐懼、感到了驚慌。
“是的,他就是你的敵人哦。”彌生俯身,嘴貼近著詠鏡的耳朵,笑得一臉危險。
男人的眼神瞬間變得冷冽,“你們居然對我的小蓮下催眠!”
彌生沒有理會他,在得到了久澈的命令後,他示意詠鏡攻上前去。
兄妹兩人的自相殘殺,最大的得益人莫過於他清彌生。既能爲水家除去一大隱患,又可以剷除詠鏡。
是的,能站在久澈能後的人,只有他清彌生。
得到了彌生的指示,詠鏡乖乖地拔出刀,直直地衝向男人。
男人卻側身躲過然後一把抓住詠鏡的手,用力卻不失溫柔地從她手上奪下刀,“小蓮。”
小蓮,白蓮。
“小蓮,哥哥接你回家了。”男人摟住詠鏡,笑得和從前一樣溫柔。
他也是異能力者,破除催眠對於他而言,輕而易舉。
白蓮的眼眶裡涌出了晶瑩,“哥……哥。”
砰地一聲,白蓮的後背被紅色的液體浸溼,彌生冷冷地看著他們兩人,“沒有用的叛徒,就該死,接下來是你了,詠鏡的哥哥……”
【四】不是你遊戲人間,就是生活在玩|弄你
在死後遇見了神,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
神說:“我是要你做我的接班人。”
所以她成爲了他的接班人候補。
神說:“你先到我所掌管的時空去玩一圈吧。”
所以她穿越到了家教的世界。
神說:“我會在你十歲的時候封印你關於前世的記憶,等到你第一次觸到劇情時,封印會自動解開。”
所以在她第二個十歲那一年,又發生了很多事。
那個神說,他叫封神。
所謂封神,就是能封印他想封印的一切的神。
不僅僅如此,他還是一個喜歡玩暗箱操作的神,他讓這個來自於另一個世界的孤魂成爲了劇情人物——凪,未來的庫洛姆·髑髏。
“吶,恭彌哥哥……”小小的人兒小跑步地追著前面的黑髮少年,黑髮少年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不由地放慢了腳步。
“恭彌哥哥,後院櫻花樹開花了呢。”
“恭彌哥哥,教我用浮萍拐吧!”
“恭彌哥哥,生日快樂哦。”
“恭彌哥哥,你看,下雪了呢……”
“恭彌哥哥……恭彌……”
庫洛姆從牀上爬起,揉了揉有些溼潤的眼角,一張小臉繃得緊緊的。
她居然,會夢見上一世的事情,根本就是把悲劇重新上演了一次,不僅僅是上一世的,還有遇見雲雀恭彌以後的事。
明明說好要放手的。
爲什麼會在她下定決心要放棄的時候,讓她夢見這些東西。
但是好奇怪,爲什麼……她卻不像別人說的那樣,有心痛的感覺?
是因爲,她,不愛他麼?
那過去的幾年,只不過是場荒誕劇麼?
【五】這是這個世界上某個時間某個地方發生在兩個人身上的一件不能算小的小事
彭格列特殊暗|殺部隊瓦利安,其高層六名幹部的實力不言而喻,沒有90%的勝算不出任務,這是擁有瓦利安品質的他們的標準。
“該死的,沒想到他們居然會下藥,是知道了咒術師的弱點了麼……”一個小小的嬰兒捂住胸口,大大的帽子遮住了他的頭,只露出口鼻,臉上那兩個到三角印記怪異卻不突兀,他嘴裡低聲咒罵著,“難道我就要死在這裡了麼。”
小嬰兒用手捂住的地方,被暗紅色的液體所浸溼,濃烈地血腥味充斥在清晨的街道上。
“你是……”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女孩看見眼前的小嬰兒瞬間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我難道從並盛瞬移到意大利了麼?”
“你是誰!”小嬰兒看見眼前的女孩瞬間變得警惕,雖然他的聲音很冷,但是失血過多讓那聲音聽起來有些底氣不足。
顯然,女孩也發現了這一點,當她看向小嬰兒被染紅的手時,瞬間瞭然。
“跟我來吧,阿爾克巴雷諾。”她走到小嬰兒的面前,但謹慎的小嬰兒立刻後退了幾步。
“你是誰,爲什麼會知道我!”
女孩眨了眨眼睛,隨即失笑,“最強嬰兒阿爾克巴雷諾里擁有靛色奶嘴的毒蛇,彭格列特殊暗|殺部隊瓦利安的幹部瑪蒙,現在你的傷看上去很嚴重呢,不想喪命的話還是跟我來吧。”
怕他拒絕,女孩特意加上一句,“放心吧,我不收費。”
小嬰兒——瑪蒙,在聽見女孩的話後猶豫了片刻,還是上前幾步,來到了女孩的面前。
女孩微微一笑,蹲下身抱起了他。
沒想到和恭彌哥哥賭氣居然會撞上瑪蒙,如果不是穿越定律,那麼就是你封神的暗|箱操|作,不過也太明顯了吧。
抱著小嬰兒往回走的小女孩暗自吐槽。
回到了雲雀家,女孩找來了藥水和紗布,說實話,雖然把人給帶回來了,但是她還真是不擅長這個呢。
怎麼辦呢……
“你在做什麼。”冷冷的聲音從女孩身後傳來,是一個黑衣黑髮的小男孩,看上去比女孩大上那麼幾歲,狹長的鳳眼睨著原本不屬於這個家的小嬰兒,“他是誰。”
女孩聞聲向後望去,“恭彌哥哥,你來得正好,”她跑到男孩身邊,舉了舉兩手拿著的藥水瓶,“紅藥水和雙氧水應該先用哪一個啊。”
“你受傷了?”聽女孩這麼問,男孩的表情雖然沒有變化,但是卻拉起她的手想要尋找傷口。
“不是我啦。”見男孩擔心,女孩急忙解釋,然後示意男孩看一旁的小嬰兒,“是他。”
聞言,男孩放下女孩的手,轉身離開打算回屋補眠。
小女孩見狀也不留他,只是叫道,“恭彌哥哥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扔出去”男孩腳步沒有停頓,冷冷地說道。
聽到男孩這麼回答,女孩先是一愣,眼珠轉了一下後說道,“他可是很強的呢,作爲對手而言。”
男孩停頓了一下腳步,然後丟下三個字後關門進屋,他說:“送醫院。”
被扔在客廳的女孩嘆了口氣,“如果能送醫院我還來問你麼。”她戳了戳瑪蒙,“吶,你知道應該先用哪一個麼?”
小嬰兒沒有回答,卻問了她另一個問題,“爲什麼要救我。”
女孩極不優雅地翻了個白眼,“拜託,不要問出那麼狗血的臺詞好不好,”她說出來的話似乎與她的年齡很不符合,她一手拿著一瓶藥水,左看右看好久後,終於擰開雙氧水那瓶的瓶蓋,“嘛……姑且死馬當活馬醫吧。”
“死馬”不放棄,又問了一次,“爲什麼要救我?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麼?爲什麼你會知道我是誰?”
女孩用棉籤蘸了點藥水塗著傷口,“嗯,的確是這樣呢……救了你對我而言沒什麼好處,你們阿爾克巴雷諾的寵物我一凡人使喚不來,你們的能力我又用不了。”她似真似假地說道,“至於知道你是誰嘛……很簡單啊,你的衣服不是瓦利安的制服麼。”
“你是道上的?哪個家族的人?”瑪蒙冷冷地問道。
“抱歉,我有家沒族。”女孩懶懶地回到,“傷得真重,或許真該叫專業醫生來一次呢。”
小嬰兒沉默了,女孩也沒有說話,這樣安靜的氣氛一直延續到女孩爲他包紮傷口結束。
“好了,接下來是去是留隨你喜歡。”少女拍拍手,整理著那攤了一桌的瓶瓶罐罐藥水藥粉棉籤繃帶。
躺在沙發上的小嬰兒突然問道,“你的名字。”
“叫我凪就可以了。”女孩站起身衝小嬰兒笑道,“你打算留下來麼。”
“我不喜歡欠別人人情,再說是該讓斯誇羅給我個假日了。”
“斯貝爾比·斯誇羅……麼。”少女將藥箱放回櫃子,“等下得和恭彌哥哥說一聲,家裡得多添一副碗筷了呢。”
“作爲報酬,”瑪蒙跳下沙發,走到少女的腳邊,“我可以教你幻術。”
少女手上的動作一頓,對於小嬰兒的話她很是震驚,“這可是聞所未聞呢,你居然回主動給別人報酬。”BUG,紅果果的BUG!
“別弄錯了,只是在你家度假的話可以節約許多費用。”瑪蒙淡淡的說道,“再說,你似乎是塊好料子呢,在幻術方面。”
協議是這麼定下來,卻不知瑪蒙這個度假一過就是兩年。這一天,雲雀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喂……瑪蒙,是該到回去的日子了。”銀色長髮的男人衝著眼前的小嬰兒叫道,“你還想在日本待多久。”
正在數錢的瑪蒙聞聲看著站在窗框上的男人說道,“終於來了麼,斯誇羅。”
“你說要度假,可沒說要度兩年的假啊!”斯誇羅很是不滿,“這裡究竟有什麼好的!”
“安靜點,斯誇羅。”瑪蒙顯然不能忍受他的噪音,“他們吵醒了會很麻煩的。”
“事實上,我已經被他吵醒了。”女孩帶著笑意的聲音傳進了兩人的耳裡,“不愧是黑手黨裡嗓門最大的男人。”
斯誇羅對於女孩的到來有些驚訝,“瑪蒙,她是誰。”
“你就是斯貝爾比·斯誇羅吧。”女孩伸出了右手,“我是瑪蒙的徒弟,請多指教喲。”
斯誇羅沒有伸手,而是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女孩,然後問一邊的瑪蒙,“她就是你留下來的原因?”
“她是難得一見的當幻術師的人。”瑪蒙的語氣沒有起伏,彷彿在說,“今天晚上沒有月亮。”一樣。
斯誇羅揚起了眉,凪淺笑道,“後天就是我十歲生日,待那天再走也不遲。”
斯誇羅剛想要拒絕,凪又開口道,“有件事,我想和斯誇羅君單獨談談,”她見斯誇羅皺眉,立刻補上一句話,“關於那塊結了多年的冰的事。”
瑪蒙不知道斯誇羅和凪談了什麼,只看見當他們兩人從屋子裡出來時,斯誇羅一臉的凝重。
斯誇羅來到日本的第三天,凪十歲生日時,瑪蒙用了半個小時封印了她和雲雀恭彌的記憶,隨後兩人離開並盛。
這件事很快就被他們所忘記,只是在閒暇之餘,偶爾會有人想起那個小女孩一臉嚴肅地說道,“三年後,再敗。”
然後他會起身朝冰封那個人的地方走去,去見他的王。
只是三年後發生在並盛中的那些事,是後話罷了。
我們只知道,有些事,即使在平行世界,也註定會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