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六點左右,陸飛在賈西門的指點下,終于“救”出了張璐涵。
嚴(yán)格說來,賈西門的所作所為也算不得綁架,他只是以舅舅的身份,派人將張璐涵請到了郊區(qū)的一處別墅,兩人在一起吃了個飯,只是晚上沒讓她回去罷了。
整個過程,張璐涵的母親,賈淑琴也全程參與了其中,所以張璐涵也并沒有任何起疑,只是對舅舅和母親的安排有些詫異罷了。
甚至,當(dāng)陸飛行色匆匆的出現(xiàn)在她面前時,張璐涵還很驚詫的看了陸飛一眼:“你怎么來了?”
是啊,我怎么來了?
陸飛也不知道該如何向她解釋這個問題,他總不能告訴張璐涵,你親媽和親舅將你給綁架了,我是來救你的。
“你還好意思問我?”陸飛故意裝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埋怨道:“你出門的時候好歹也和家里打聲招呼再走呀!害你爸擔(dān)心了一整晚,還以為你是被壞人綁架了呢!”
“啊?這么嚴(yán)重?”張璐涵嚇了一跳,隨即反應(yīng)過來:“不會呀,我媽不是知道我在這兒嗎?”
“呃——這個……”這下陸飛是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為了不破壞她和賈淑琴之間的母女情誼,陸飛只能打起了哈哈:“這我就不知道了,總之你沒事兒就好。收拾一下,跟我回去吧,天快亮了,一會兒還要去學(xué)校上課呢!”
“對哦!今天已經(jīng)星期一了!我上去還有課呢……”
張璐涵點了點頭,倒也沒什么好收拾的,匆匆洗了把臉,便跟陸飛一起離開了別墅。
由于時間的關(guān)系,陸飛和張璐涵離開別墅后并沒有立即趕回張家,而是讓張璐涵先給張定龍打了個電話,報過平安之后,這才徑直趕往了學(xué)校。
既然賈西門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要將王家的產(chǎn)業(yè),盡數(shù)轉(zhuǎn)讓到自己名下,陸飛也就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
剩下的事情,陸飛所能起到的作用已經(jīng)不大。生意上的事情,他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所以還是交給張定龍這個生意人來處理會比較好。
……
就在陸飛帶著張璐涵趕回學(xué)校上課時,秦家別墅內(nèi),秦家父子二人卻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似地,反背著雙手在書房內(nèi)來回踱步,心急如焚。
“怎么辦?怎么辦?”
偷雞不成,倒蝕把米,這就是對秦家昨晚“夜襲行動”的最好寫照。
這一次,秦宗哲是真的急了,賈西門獅子大開口,不僅一個人獨吞了王家的所有產(chǎn)業(yè),竟然還打起了唐朝夜總會的主意!
那可是秦家的支柱產(chǎn)業(yè)呀,毫不夸張的講,唐朝夜總會就是秦家的搖錢樹,也是他們的*。
沒有了唐朝夜總會的秦家,那還是秦家嗎?
一旦失去了唐朝夜總會在財力和人脈方面的支持,整個秦家,恐怕立即就會淪為江城的二流勢力。
這樣的情況,顯然不是秦宗哲所能接受的,無論如何,他也不容許別人染指唐朝夜總會,更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秦家從此淪落為二流勢力。
那么問題來了,他們有這個實力和賈西門說“不”嗎?
賈西門本身倒是不足畏懼,可問題是他身邊還有兩名實力不俗的修行者呀!一旦惹惱了他,誰又能保證秦家不會重蹈王家的覆轍?
反抗不成,不反抗又不甘心,這可真是一件讓人苦惱的事情。
“唉——”嘆息了一聲,秦宗哲忍不住由衷的感慨了一句:“要是咱們也能請來修行者助陣該有多好……”
“修行者?”一聽這話,站在他身旁的秦東來卻不由心里一動,腦海中下意識想起了前兩天有關(guān)靈玉的事情。這兩天實在是太忙了,以至于他幾乎都將自己派人去龍湖麗都調(diào)查一事給忘了。
此時想起,自己派去調(diào)查的人,似乎直到現(xiàn)在也還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回!難道他也已經(jīng)遇害了?
秦東來心里一凜的同時,似乎也看到了希望,趕緊對著秦宗哲說道:“或許咱們真能請來修行者也不一定!”
“哦?你認(rèn)識的人里面有修行者?”秦宗哲有些激動的看了兒子一眼。
“我也還不太確定,不過應(yīng)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秦東來點了點頭,他也不太確定自己調(diào)查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修行者,不過就眼前的情形來看,那人是修行者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
“那還等什么呀!趕緊去請呀,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他請來!”
一聽這話,秦宗哲像是一下抓到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趕緊催促說道。
“呃——”秦東來面露難色道:“這恐怕有點兒困難。”
“怎么說?”秦宗哲皺了皺眉,好不容易得知了修行者的消息,秦宗哲哪里肯就此放過。
“那個人和張家的關(guān)系很好。”秦東來解釋道。
“張家?”秦宗哲心里一個咯噔。
“父親還記得上次舉辦生日宴會時,跟著張璐涵一起來的那個年輕人嗎?”
“是他!張璐涵的男朋友?”秦宗哲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起來,怎么又是張家!
草!
秦宗哲都忍不住想要罵娘了,賈西門這頭兇神惡煞的豺狼就是張家招惹來的,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疑似修行者的人,居然還是他老張家的女婿!
天吶!你還讓不讓人活了?
秦宗哲有些后悔,自己為什么就不生個女兒呢?這樣沒準(zhǔn)兒自己的女婿也是修行者呢。
“無妨,就算他是張家的女婿又能如何?”秦宗哲一臉的不死心道:“大不了,把條件開高一點,只要能保住唐朝,一切就都值了!”
忠誠,那是因為背叛的籌碼不夠。作為一個生意人,秦宗哲相信,只要自己能夠開出足夠的籌碼,讓他背叛張家,那也并非完全沒可能的事情。
“那我這就去找他?”
秦東來想想也對,為了利益,有時候連親兄弟,親父子之間都有可能背叛,更何況陸飛還只是張璐涵的男朋友?
“嗯!趕緊去!先去探探他的口風(fēng),就算他開的條件太高,也暫時先不要拒絕,回來和我商量之后再做定奪。”
如果不是還要坐鎮(zhèn)秦家,秦宗哲甚至都想親自跑一趟了。
“好!我明白!”
點點頭,秦東來便急急忙忙的走出了書房。
……
說實話,陸飛是真沒想到秦東來會主動找上門來,昨天晚上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他秦東來身為秦家下一代的繼承者,現(xiàn)在不忙著處理那些讓他焦頭爛額的事情,還有閑心跑來找自己干嘛?
不過,他的出現(xiàn)也恰好證明了一點,那就是昨天晚上派人潛入自己別墅的,正是秦東來無疑。
“我們談?wù)劊俊鼻貣|來在校門口攔下了陸飛,直接開門見山道。
“好!”
陸飛也很干脆的答應(yīng)下來,因為他也摸不透秦東來找自己到底所為何事?
以秦家現(xiàn)在的實力,幾乎已經(jīng)對陸飛再難構(gòu)成絲毫的威脅,所以陸飛也不擔(dān)心他會耍什么花樣。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浮云。就他這先天二級武者的實力,陸飛想要殺他,也就一巴掌的事情。
于是陸飛跟著秦東來鉆進了路邊的一輛房車。
“喝酒嗎?”秦東來指了指桌上的一瓶紅酒問道。
“不喝了,我趕時間回去做飯,你最好快點兒。”陸飛沒有撒謊,他的確趕著回去給曉曉做飯,無論再忙,陸飛也不想委屈了曉曉。他很感激曉曉,要不是曉曉,自己現(xiàn)在也不會取得現(xiàn)在的成就。
“呵——”秦東來笑了笑,也不再繞彎子了,開門見山:“陸先生是修行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