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面對胥和的挑釁,純陰子的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
隨即一臉的陰沉喝道:“誰說我對我自己的徒兒沒信心了?”
“哈哈……”
望著純陰子一臉陰沉似水的樣子,胥和卻不由開懷大笑,緊接著說道:“既然如此,臭道士,你可敢跟我打一個賭?”
“打賭?”
純陰子皺了皺眉,問道:“打什么賭?”
“賭注的內(nèi)容就是,一會兒無論擂臺上發(fā)生什么,你我都不得干涉!誰也不得上臺救援!”
胥和實在是太想殺死陸飛了,否則,他絕不會在情況尚不明晰的情況下,就和純陰子打這樣賭。
當然,也可能是,他對自己一手煉制的“七殺陣”實在是太有信心了!
在他看來,自己親手煉制的“七殺陣”,就算是元嬰期高手被困在里面,也是九死一生。想要對付區(qū)區(qū)煉神中期境的陸飛,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前輩!萬萬不可啊!”
胥和話音剛落,尚未容純陰子發(fā)話,旁邊的離歌、唐楓等人已是一臉的焦急喊道。
“哼!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純陰子并未理會離歌、唐楓等人的叫喊,而是故作一臉不屑的瞥了胥和一眼,一臉的懷疑說道。確實,以胥和的無恥程度,就算和純陰子打了賭,該出手的時候,他恐怕照樣也不會含糊。
“呵,你要是怕了,那你大可承認好了,不必說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胥和卻將純陰子這話,理解成純陰子是怕了,此時不由故意激將說道。
“激將法對我沒用。”
純陰子一臉的冷笑道:“以你的人品,就算今日把天說破了,我也不可能相信你!”
“你!”
聽到純陰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質疑自己的人品。胥和忍不住同樣怒了,當然他也知道純陰子這樣說,確實不是無的放矢。
畢竟,自己剛才的所為,確實是有違規(guī)的嫌疑。
沉吟了半響,胥和這才問道:“那你要如何才能相信我?”
“無論如何,我也不會相信你!”
純陰子撇了撇嘴,心里卻是樂開了花。知道胥和已經(jīng)上當了,此時正一步一步的步入自己所設下的陷阱里!
不過,為了不引起胥和的懷疑,純陰子依舊沒有答應,而是選擇了繼續(xù)欲擒故縱。
“混蛋!”
不出純陰子所料,胥和一聽這話,頓時便勃然大怒。自己好說歹說,純陰子偏就不相信自己。而且還總拿自己的人品說事兒,偏偏他還無法反駁……
想到此,胥和的心里不由涌出了一股強烈的無力感。
“兩位。”
就在此時,旁邊一直不曾開口的戚長老,卻是忽然間站了出來。一臉的微笑道:“如果兩位真的想要打賭的話,老夫倒是愿意給你們做一個公證人!”
自始自終,戚長老就一直守在兩人的身邊。自然是將兩人的談話內(nèi)容,聽了個一清二楚!
話說,萬象門和陸飛之間同樣也有不小的仇恨。畢竟,若不是陸飛在拍賣會上,拆穿了江乘道的身份,他們又何至于,放著好好的拍賣會不辦,轉而來舉行什么比武大會?
而且還要將拍賣會上的拍品,全部無償拿出來做了此次比武大會的獎勵,這損失的可不是一點兒半點兒!
那可是價值上百億的東西啊,就因為陸飛的幾句話,就這樣白白的損失掉了。盡管萬象門家大業(yè)大,但也經(jīng)不住這樣的折騰啊!
所以,在戚長老的心里,其實同樣也希望陸飛死!因此,當其聽到純陰子以信不過胥和人品為由而拒絕打賭,不由趕緊便站了出來,表示自己愿意充當兩人打賭的公證人!
“嗯?”
一聽這話,胥和頓時眼前一亮,忍不住便一臉驚喜的看向了戚長老。
心說,這倒不是為一個辦法,如此一來,純陰子便沒有了拒絕打賭的借口。要么就直接承認,是對自己一手教導出來的徒兒,并沒有信心,所以不敢。
要么就被自己直接逼上梁山,就算心里不愿意,他也只能被迫答應!
而以胥和對純陰子了解,他覺得純陰子選擇后者的可能性,應該更大。
畢竟,他可是符王啊,一直以來都被正道諸派視為精神上的象征,此時一旦露怯……
嘿嘿……
想到此,胥和忍不住便一臉挑釁的看向了純陰子。
“你!”
戚長老的突然表態(tài),無疑是讓純陰子的心里同樣大喜過望。不過,表面的樣子他還是得裝一裝的,因此,忍不住便故作一臉惱怒的瞪了戚長老一眼。
“哈哈,臭道士,你要是怕了,現(xiàn)在認輸還來得及!”
純陰子的表現(xiàn),無疑徹底的打消了胥和的顧慮,為了能逼純陰子點頭,此時不由再度使出了“激將法”。
他這“激將法”固然十分的拙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故意的。然而,不可否認的是,有時候,就算明知道對方是故意的,但還是有人限于身份以及地位,不得不選擇上當。
“哼!”
果然,他的話音剛落,純陰子頓時便漲的滿臉通紅,一臉的氣急敗壞道:“賭就賭,你以為我真怕了你不成!”
“前輩!不行啊!您這樣會害……”
一聽這話,一旁的離歌、唐楓等人頓時就急眼了,下意識便對著純陰子大聲喊道。
“你們不必說了,我已經(jīng)決定了!”
沒等離歌、唐楓等人把話說完,純陰子已是一臉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不容置疑說道:“他既然是我純陰子的徒弟,那就應該有著這樣的覺悟,若是連區(qū)區(qū)魔門弟子都對付不了,我要這樣的徒兒又有何用?”
“哈哈……”
純陰子話音剛落,胥和頓時便開懷大笑起來,一臉奸計得逞說道:“不愧是符王!是條漢子!”
戚長老卻似乎并不放心,于是問道:“那要是一會兒,你們倆違反了賭約,上前救援,又該如何?”
“嘿,這還不簡單,只要有人膽敢違約,戚長老便和另外一人直接圍攻與他!”
胥和也急于坐實此事,不由趕緊補充說道。
因為戚長老的“仗義出手”,胥和對戚長老的態(tài)度似乎也一下子改觀了不少,之前張口閉口一直稱呼其為戚老兒的他,此時也不由重新改成他為戚長老。
“這倒不是為一個辦法……”
戚長老一臉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隨即便將目光投向了純陰子,問道:“符王意下如何?”
“哼!”
純陰子一臉不爽的瞪了戚長老一眼,喝道:“就按你們說的辦!”
“好!那就這樣決定了!”
一聽這話,戚長老頓時便心里一喜,趕緊拍板說道!
同時又補充了一句:“那老夫丑話可說在前頭,如果一會兒真的有人膽敢違反約定,那就別怪老夫我翻臉無情了!不管是誰違反賭約,都將是我萬象門的敵人!”
“是極,是極,到時便請戚長老盡管出手便是!”
胥和一臉的陰桀笑道。
“你們哪兒來的那么多廢話!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賭約既已達成,純陰子便也不再繼續(xù)裝了,下意識便對著擂臺上大喊了一聲:“乖徒兒,差不多了!動手吧!”
“嗯?”
一聽這話,胥和和戚長老頓時臉色一變,全然不懂純陰子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中胥和更是一臉的冷笑道:“哼,少在這里裝腔作勢,你以為你徒弟還能闖出我的七殺陣嗎?”
盡管心中頗有些驚疑不定,但胥和卻始終堅信,自己的七殺陣,完全足以困殺陸飛!
純陰子此舉,不過只是在裝腔作勢,故弄玄虛罷了。
然而,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而且還是大錯而特錯!
幾乎就在純陰子話音剛落的同時,擂臺之上,忽然間便響起了陸飛的聲音:“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