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澤這話,劉菲菲急忙拿出了手機。 “你要報警?” “不是,”劉菲菲道,“我是要讓你見一個對你來說非常重要的人。” 說完的同時,劉菲菲已經向身為她侄女的劉雨鷗發出了微信視頻請求。 在李澤準備說話時,手機另一端的劉雨鷗已經接通。 因劉菲菲已經將手機屏幕對著李澤,所以李澤急忙將折疊刀藏到了身后。 “嗯?” 正穿著卡通睡衣的劉雨鷗顯得很困惑,因為她沒想到視頻另一端居然會是李澤。 注意到李澤的臉色不怎么好以后,劉雨鷗問道:“李老師,你怎么了?” “沒事,”李澤道,“你快去睡覺。” 說完,李澤還想去搶手機,但被劉菲菲給避開了。 “老師,發生什么事了?” 劉雨鷗問完后,劉菲菲道:“小歐,我和李澤現在在酒店這邊,他想要殺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碰過丁潔,但因為是丁潔主動的,所以我覺得李澤真的是有些無理取鬧。我要你現在立馬說服李澤,不要讓李澤做出后悔一輩子的事來。” “李老師,我姑姑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做事自有分寸。” “但你那樣子看上去就像是要失去了理智一樣,”手機另一端的劉雨鷗道,“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在李老師你的心里,到底是我更重要,還是師母更來得重要。要是你現在肯來找我,那肯定就是我更重要了。要是你不來找我,那我覺得我在你心里肯定是一點地位都沒有。” “你別瞎添亂,反正晚點我會過去找你的。” “老師,你看這是什么?” 因劉雨鷗這句話,原本盯著劉菲菲的李澤改為盯著手機屏幕。 當李澤看到劉雨鷗將鉛筆刀壓在手腕上時,李澤嚇了一大跳。 “雨鷗,”李澤道,“我現在很理智,只是我還需要處理一些事。等我把這些事處理……” 說到這里,李澤已經看到劉雨鷗直接用鉛筆刀劃破了手腕,殷紅的鮮血立馬從傷口冒出。 幾乎同時,劉雨鷗已經中斷了視頻聊天。 看著依舊貼在墻上的周士奇,李澤是氣得不行。 一把推開劉菲菲后,李澤立馬朝周士奇走去。 但,李澤將折疊刀扔在了床上。 周士奇以為李澤是想講道理,但在他準備開口之際,李澤已經一拳頭打在了他的鼻梁上。在他捂住鼻子的同時,憤怒不已的李澤就用兩只鐵拳發了瘋般擊打著他,偶爾還會踢上幾腳。 看到這一幕,劉菲菲被嚇傻了。 或許劉菲菲應該慶幸,至少李澤不是直接拿刀去捅周士奇。 暴打了至少有五分鐘后,一口唾沫吐在周士奇臉上的李澤這才轉過身。 拿起床上的折疊刀后,李澤惡狠狠道:“如果雨鷗有個三長兩短的!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揪出來的!我順便再告訴你一句!如果你敢報警!我就將你嫖娼的事統統都說出來!讓你成為你親戚朋友眼中的敗類!” 扔下這些話后,李澤迅速離開了客房。 至于劉菲菲,因為要查看周士奇的傷勢,所以她不僅沒有離開,反而是朝周士奇那邊走去。 “怎么樣了?” “送……送我去就近的醫院……” “你應該不會報警吧?” “如果我報警,他就會把我和薔薇會所之間的事說出來,”聲音很細微的周士奇道,“所以我當然不可能報警,我不會做出影響到自身利益的事來。反正等我明天處理完公司交代的事了,我會立馬前往北京,不待在廈門這個鬼地方。” “那如果剛剛李澤捅了你,你也是這態度?” “但他沒有捅,所以我應該要好好感謝你。” “別說話了,我送你去醫院。” 扶起周士奇后,劉菲菲便扶著周士奇往外走去。 從走進電梯到離開海霞酒店,李澤都一直在打電話給劉雨鷗。可惜的是,劉雨鷗就是不接他的電話。他也有發微信消息給劉雨鷗,劉雨鷗更是沒有回。李澤自然知道劉雨鷗這么做是希望他早點趕過去,但他是真的很想知道劉雨鷗的傷勢如何。要知道劉雨鷗割的是手腕,一旦傷到了動脈,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坐上車后,李澤立馬往世紀新城的方向開去。 而此時,丁潔正坐在出租車里痛哭著。 她是坐在后面,兩只手還捂著臉,洶涌而出的眼淚正順著她的手指縫往下流,悄無聲息地滴在她那被絲襪裹緊的大腿上。因為痛哭,她的身體哆嗦得特別劇烈,氣息都變得非常不穩。 而,出租車并非駛向世紀新城。 “你肯定是被男人傷害了,”年過四旬的司機道,“妹子,你長得這么漂亮,男朋友或者老公是可以隨便找的,你犯不著為一個傷害過你的男人哭得撕心裂肺的。我跟你說啊,我年輕的時候有談過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后面我也被傷害了。那時候太年輕了,我還傻得跟對方說不跟我繼續在一起,我就去跳樓,后面是因為怕死不敢去跳。現在想想,我還真覺得當初的自己特傻逼。就因為這事兒,我媳婦還經常嘲笑我,說我上輩子肯定是折翼的天使,要不然干嘛不敢跳樓。所以啊,忘掉那個傷害過你的男人,好好過屬于你自己的生活。” 丁潔自然有聽到司機這番話,但她還是沒辦法止住眼淚。 兩分鐘后,司機道:“我建議你找個朋友喝個大醉,這樣等你明兒醒來了,你的心情肯定會好一些的。當然了,我是不建議你找男性朋友,那樣太不安全了。” “謝……謝謝……” 見乘客總算是接話,司機臉上立馬出現了笑容。 “那個啊,”司機道,“要是方便的話,你跟我說說你的事兒。作為過來人,我肯定可以開導你的。” “錯的是我,不是我前夫,”閉上眼的丁潔喃喃道,“所以不需要阿叔你來開導我,因為造成如今這樣的局面都是我咎由自取,我活該如此。或許,我連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權利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