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拉姆選擇了克雷格,公寓已經被治安廳的封鎖,上前手指接觸公寓大門,大門自動打開,魔法師總比普通人要強大的多,至少在進門這件事情上不會有問題。
房間內漆黑,魔法師的權杖帶著微弱的光芒,將房間內照亮,將所有的房間搜查了一圈,沒有什么明面上的線索,就算有早已經被治安廳的人拿走,那么那些隱秘的線索是他所要追查的。
權杖輕輕揮動,房間內出現了一些人影,相當模糊,那是克雷格,克雷格在房間內走動,然后坐在了椅子上,倒上一杯酒,不久之后克雷格拿起了桌上的那封信,有東西掉落出來。
時間定格下來,圖拉姆上前,看著掉出來的東西,是一張支票,五百萬的面額,然后繼續推進。
更多的信息暴露出來,那是一封信,不過信的內容無法看到,那封信的內容用了一些特殊材料來書寫,魔法沒有作用,這件事情里面有超自然力量摻雜,相當重要的信息。
不久之后克雷格起身,圖拉姆離開了房間,跟著克雷格的影子前行,當前行一段距離之后克雷格的影子消失,那名兇手的超自然力量相當強大,考慮到了可能會有超自然力量介入,所以提前在信封上涂抹了特殊藥劑,讓別人無法用超自然力量跟蹤克雷格。
計劃失敗,必須得另外想一點辦法,他的車夫是個突破口,順著街道前行,到了車夫的門口,現在車夫已經因為這件事情受到牽連,被禁止離開卡隆城,隨時等待治安廳的傳喚。
上前敲門,是貧民區的一處房子,房門打開。“您是?”
“我是大公先生派來調查克雷格失蹤案的人。”圖拉姆的身體直接穿過了堵在門口的車夫身體,進入房間內。
“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訴我。”坐在了破舊的沙發上,圖拉姆就像是這里的主人一樣。
車夫神色驚訝,回過神之后帶著哭腔說道:“我不是殺人兇手,對于克雷格先生的死我感到難過,他是個好人。”
克雷格的確是個好人,至少在沒有被激發邪惡面的時候是個好人,這毋庸置疑,對待車夫他相當和藹。
車夫將他知道的事情告訴了圖拉姆,有一件事情引起了圖拉姆的注意,克雷格曾經打算前往野生公園,但最后卻改變了注意,前往了自己的頂頭上司薩姆埃爾那里。
離開車夫的房間,前往薩姆埃爾所在的蒙提大街,比起其他的街道,蒙提大街干凈寬敞,這里的房子同樣要比別的地方更豪華氣派。
找到薩姆埃爾的住處,圖拉姆沒有敲門,從懷中摸出一枚小袋子,打開袋子之后一直螢火蟲鉆了出來。“寶貝,你得替我打探一點消息。”
螢火蟲飛了出去。
薩姆埃爾坐在書房內,他的心情一直不太好,畢竟他變成了殺人兇手,而且司法大臣的消失跟自己有關系,如果有人查到了信息,他會被逮捕,這件事情折磨著他,但他別無選擇,現在他只希望噩夢快點結束,一切都恢復平靜,就像是以前的日子一樣。
一只蟲子落在面前的杯沿上,薩姆埃爾用手掃開,喝完了剩余的酒回了臥室。
門外的圖拉姆看著螢火蟲飛出來,伸出手,螢火蟲落在了手掌中,他的臉上露出了一些笑意,這位薩姆埃爾先生同樣帶有一些超自然力量,阻止了螢火蟲獲取更多的信息,意味著這位內政大臣身上有一些重要信息。
不過這件事情必須謹慎,避免引起了內政大臣的懷疑,他得找一個神不知鬼不覺的方法,接近內政大臣,然后解除他身上的那些超自然力量,至少得等到明天才行。
作為同伴,煉金術師莫德里奇的進展也相當不錯,他選中的目標是消失的司法大臣,司法大臣的家同樣作為有可能的案發現場被治安廳封鎖起來,這對于強大的莫德里奇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一瓶藥劑喝下,他的身體透明,就像是液體一樣,從門縫中流了進去,然后恢復,再一次拿出一瓶藥劑,是一種粉末,粉末灑在空氣中,這里沒有任何的線索,離開這里之后他得前往第二現場,司法大臣的辦公室。
用同樣方法進入司法部門的辦公大樓,進入辦公室內,依舊沒有線索,當到了司法部門的樓下時候,那輛馬車引起了注意。
走近馬車前,將一種藥劑灑在了馬車周圍,那天馬車發生的情形出現,司法大臣似乎在跟人糾纏,顯得相當疲乏,至于跟司法大臣糾纏的人卻沒有出現,就像是司法大臣再跟空氣交流一樣。
有人用特殊的超自然力量將跟司法大臣糾纏的人隱藏了起來,藥劑無法看到,這條信息相當重要。
調查到了這些之后,莫德里奇接下來沒有去尋找車夫,因為在車夫那里可能什么信息也得不到,既然有超自然力量介入,對方一定會對車夫做一些手腳,到時候會一無所獲,他現在得將精力放在另外一個煉金術師身上。
作為煉金術師協會的成員,阿蘭的死亡他也需要順便調查,甚至遠遠要比兩名公主殿下更為重要,一輛幽靈馬車讓他的腳程遠遠超過任何普通的坐騎,不到一根煙的功夫,已經到了小鎮上。
尋找阿蘭的住所要比伊卡爾迪更容易,煉金術師協會的成員通常會登記自己的住所,順著登記的地址莫德里奇出現在了那一處單獨的小屋門口。“莫德里奇真讓人肅然起敬,住在這種地方。”
小屋的破舊程度遠超想象,除了能夠遮風避雨外,談不上任何享受,門上貼了當地治安官的手寫封條,像這種小鎮上通常都是臨時派駐到這里的治安官,只有一人或者兩人,現在那名治安官大概已經被抽調回了卡隆城。
上前使用藥劑,讓整張封條完整掉落下來,推門進入,房間內彌漫著刺鼻的味道,作為煉金術師的莫德里奇已經習慣了,他甚至喜歡這種味道,在他們看來這種味道甚至要比女人身上的香水更好聞。
深呼吸一口氣,莫德里奇走到了那一排放置藥劑的貨架前,除了尸體被人搬走,這里的其他東西都保持原模原樣。
觀察著那些藥劑,最后蹲在地上,用手指觸摸地板上早已經干涸的藥劑污漬,然后放在舌頭上嘗一嘗,那是一種用來解毒的藥劑,在這方面阿蘭的確是天才,水平比任何煉金術師都要強大。
但當毒藥侵入五臟六腑的時候,在強大的解毒藥劑都得失去作用,顯然阿蘭死之前試圖服用解毒藥劑,但已經來不及了。
拿出一瓶透明的液體,將液體傾倒在地面上,阿蘭死之前的掙扎浮現在眼前,歷歷在目,痛苦的模樣令莫德里奇感到不舒服。
確定了莫德里奇的死狀之后,起身走到了果酒杯子前,兩只杯子還放著,下毒的人曾經在這里與阿蘭對飲過,顯然是阿蘭極為信任的人,這位老煉金術師的果酒通常不會給一般的朋友分享,只有那些最為親密的人才有資格。
是一名跟阿蘭很親密的人,透明藥劑無法發現對飲的人到底是誰,有超自然力量再一次阻止了兇手暴露,拿起果酒的杯子,鼻子嗅一嗅,莫德里奇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每一名煉金術師或者是巫師在煉制藥劑方面都有自己的特色,這毒藥內蘊含著一股杜鵑花香,在毒藥中加入這種花香的人不多,在哈里斯公國只有一人愿意這么做。
調查有了眉目,莫德里奇將房間內所有的藥劑都收了起來,頷首默哀。“親愛的伙伴,我會為你討回公道。”
陰雨綿綿,地面上濕噠噠的,路上的行人不多,低著頭趕路,街道上有人吵了起來,因為互相碰到,多么無厘頭的原因,但這里的人就是這樣,一小點問題甚至能夠讓滿大街的人都駐足。
那些駐足的人們沒有人對兩名當事人評頭論足,他們只在乎兩人是否會打起來,到時候他們一定歡呼喝彩,這是賴寧堡的習慣。
賴寧堡處于北方,讓這里的人養成了粗獷暴躁的性子,如果動手能夠解決的事情他們絕不會動嘴,女人也一樣。
環境對于人的影響同樣不小,生在南方的人通常溫柔紳士,北方的漢子們認為那些人是娘娘腔。
不幸的是賴寧堡大街上就有一位來自于南方的客商,從事一些特殊的生意,弗蘭靠在店門口,饒有興致的看著聚集起來的那些人,手中拿著一瓶酒,北方的天氣有點寒冷,尤其是下雨的時候,南方人不太習慣,不過北方特有的烈酒是驅寒的好東西。
“看看,北方的猴子們吵起來了。”弗蘭擰開瓶蓋,喝上一口,他的皮膚在這里不太適應,起了一些紅血絲,看起來就像是醉鬼一樣,實際上他的酒量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