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天坑里面被同化了吧,沒想到齊非辰竟然也能說出這么文縐縐的話來。真讓人驚奇。
齊東瑋冷冷一笑,隨即,把因為疼痛而尖叫的叢安倩,一把拉到自己身后。和齊非辰面對面站著,絲毫不被他強大又冷漠氣場壓倒。
“現(xiàn)在懂得憐香惜玉了?先管好你自己的女人再說吧!告訴你,齊氏集團的事情,叔叔們不會這么輕易就將大權(quán)交給你媽咪的,你們準備好迎戰(zhàn)吧!不過,我怕你們會輸?shù)暮軕K!”哼笑一聲,齊東瑋緊緊抓著叢安倩的手腕,往病房外面走去。
“站住!”齊非辰忽然冷喝一聲,藍夜聞聲而入。守在齊非辰的身后,像以前一樣,隨時等候老大的差遣。
“你是誰?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齊非辰覺得這個孩子很眼熟,但并不記得他的具體身份。當年小媽把他帶到齊家的時候,他還是個小孩子。只見過幾次面,齊非辰的血咒就已經(jīng)占據(jù)了他整個身體。
齊東瑋不知內(nèi)情,聽到齊非辰這么問。再次冷笑。
“都說辰少殘暴冷血不近人情,果然沒錯!事到如今,你何止不認識我?恐怕再過幾年,你連自己爹媽都不記得是誰了。”
藍夜站在一邊,氣的拳頭緊攥。自己老大被人家這么說,他肯定心里不爽。若放在平常,他估計早就爬著出去了。
齊非辰?jīng)]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打量了他許久。
覺得那眉目中有些熟悉的影像。再加上他和自己的長相有幾分相似。他斷定,這個男人,應(yīng)該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
“你是齊東瑋對吧?”齊非辰耐著性子詢問。他不想挨罵之后還不知道是誰罵的他。記仇總要記對人才行!
這下輪到齊東瑋吃驚了!
剛才他以為齊非辰故意裝作不認識,以此來奚落他。可現(xiàn)在看來,似乎不只是這么簡單。
身后的叢安倩也冒出頭來,不解的念叨:“辰,你怎么了?為什么不認識我,連東瑋都不認識了?你別嚇唬我啊……”
聽到叢安倩的話,齊東瑋眉心擰的
更緊。他真的忘記了?他失憶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齊東瑋心下郁悶,只是前幾天聽新聞里面說,辰少的私人直升機自由出入天坑。又將近一個月沒有他的消息。
等新聞再次爆料出他在醫(yī)院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
天坑里面,他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
蘇果也不解。難怪剛才他看空晴的眼神,和往日一點都不一樣。
齊非辰不會把空晴也忘記了吧?
就在眾人僵持的時候,門外一個小男孩冷漠的聲音響起:“誰讓你們站在我媽咪病房,打擾她休息的?”
紛紛轉(zhuǎn)頭,朝門口看去。只見小奶包穿著一身緊身的金屬質(zhì)感皮衣,帶著一個小小的墨鏡。站在門口,表情不悅的盯著房間里面的那些人。
雖說是不高興,可他嘴角仍舊勾起好看的弧度。
齊東瑋忽然抱著看好戲的態(tài)度,抱著膀站在原地,盯著齊非辰。
他倒是要看看,失去記憶的齊非辰,會如何對待小奶包。
只是沒想到,齊非辰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yīng)的,小奶包已經(jīng)踏進病房。掃視了一圈眾人,最后對蘇果說:“蘇果阿姨,我覺得媽咪該好好休息。你是醫(yī)生,你有權(quán)幫我媽咪爭取到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吧?”
話一說完,他也不再理會任何人。走到病床前,靜靜的陪在媽咪身邊。
眼角掃過床上被翻開的筆記本,他一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齊非辰的背影。
“病人如今卻是需要安靜的休息空間。請你們暫時先出去吧。”蘇果下了逐客令。沒用小奶包多費口舌。
齊東瑋沒有看到好戲,心里有些郁悶。但他覺得,齊非辰不會這么乖乖離開的。他的脾氣誰不知道?怎么會這么輕易的就被別人趕走?
可隨后,他再一次驚奇。
齊非辰只是回頭看了一眼空晴和小奶包,沒有多說話,徑直走出了病房。甚至,都沒有理會齊東瑋和叢安倩。
藍夜緊跟著齊非辰出了病房。
奶
包看到愣在病房里面的齊東瑋,不客氣的問了一句:“你也想住進來么?不過旁邊有很多空病房。”
齊東瑋聽得出來,小家伙在拐彎抹角的罵他有病。不想和他一般見識,轉(zhuǎn)頭氣呼呼的走出了房間。
叢安倩也被這混亂的場面搞的有些不知所措,看見齊東瑋走了之后,急忙跟著跑了出去:“東瑋,等等我……”
剛才喧鬧的病房,頃刻之間重歸于寧靜。可這寧靜,卻讓蘇果覺得好悲傷。
“奶包,你告訴阿姨,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趕過來的時候就沒有看到小奶包,只是在電話里交代了媽咪現(xiàn)在的情況之后,就要蘇果等他回來。
剛才見到了齊非辰,她心里也有些為空晴擔心。
初步診斷她是因為腦部供血不足,所以昏迷。但又不像是腦供血不足的癥狀。
就連培根醫(yī)生都無法解釋齊非辰和齊靈失憶的病因,更不用說這種市級的醫(yī)院了。如今,除了給她的身體注射每天必須的營養(yǎng)液之外,剩下的,就只能等待了。
可空晴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夠醒來?
蘇果去上班了,奶包守候在媽咪的床邊。時間久了,熬不住疲憊,趴在被子上。沉沉的睡去。
病房門口,一個輪椅上面坐著人。只是在外面,并沒有進去。
他看不見里面病床上躺著的是誰,但聽說,那是空晴。
這才多久的時間?穆景言一下子蒼老了許多。盡管柳瀟煙每天都會幫他刮胡子,清理身子。可那烏黑的頭發(fā),仍舊控制不住的變白。
對于一個曾經(jīng)那么成功的男人來說,失明和殘疾,比要了他的命還要難受。
可是,他卻沒有勇氣死。
或許是因為愛過,因此知道自己被人愛的感覺。他死了,柳瀟煙怎么辦?
如今,黑鷹幫和血焰幫已經(jīng)合并。領(lǐng)頭人物也換了。
聽說齊非辰早已經(jīng)放棄了血焰,將他們交到了沈靈露的手中。而沈靈露,則轉(zhuǎn)手將合并起來的黑焰幫,交給了另外一個人。
(本章完)